瑯琊令之書生意氣 | 江湖有劍亦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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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季盛夏,陽光明媚,天空湛藍,萬里無云,知了在林中自顧自的鳴叫,讓悶熱的初夏多了幾分煩躁。

鬼谷崖前彼岸花,紫竹林里人家。隱藏在其中的幾間小院,錯落有致,看青磚黑瓦的樣子,顯然有些年頭。

院中,幾個身影在一棵梧桐樹下,或是看書,或是打瞌睡,懶懶散散,像極了烈日下的小草。

一襲紅衣的玉紅衣和穿著清爽的韓悠悠背靠背而坐,享受清風的同時,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顧十九靜靜的坐在樹干上,屏住呼吸看蟬鳴,神態極其認真,樣子也十分可愛。

一群人中,就數林楓最會享受,幾根紫竹一搭,就成了一張小床。整個人成大字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而最呆的,就數白玉,拿著一本《逍遙游》,從年初到現在,都沒有翻過頁。每天都盯著那一頁,不知道是不是假裝斯文。

本以為這一季的荷花,又要等到瑯琊令發出后,才能走進江湖,一看繁華。

可就在此時,一直認真看書的白玉突然一拍大腿,說:有了。

這一聲,不僅嚇到了納涼閑聊的兩個女俠,也把坐在枝頭上看蟬鳴的十九嚇得掉了下來,一下砸在還在睡覺的林楓身上,一時間,眾怒四起。

卻見白玉深深的施禮,然后說:眾位且聽我說......。

話音未落,林楓一根紫竹飛了過來:說重點。

白玉頭一偏,讓了過去,紫竹穿過紙窗,飛到了屋內。接著說道:我想,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

為什么?

因為林兄你闖禍了,不快點走,怕是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兩個美女咯咯的笑了起來。

林楓一想,大吼一聲:好你個白玉,還算計我。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說完一溜煙跑出了小院,邊跑還邊說:老地方見。說話時還在院中,到最后一個字,人已經消失在竹林中。

就在此時,房門無人自開,一個雷霆般的聲音響起:林小子,縱橫氣是這樣用的嗎?你們來看看我頭上這紫竹是怎么回事?

幾人哪敢進去,說一聲:師叔,我等告退。也是一轉身,全跑沒影了。

瑯琊閣上,氣象萬千,時而云煙繚繞,時而空闊清幽,飛鶴蒼松,修竹鳴泉,一物一景,皆是玄妙。

崖前,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靜靜的站在那里。

女的是花傾雪,江湖上“落花傾雪”的花傾雪,為人周到大方,一手“落花傾雪”使得出神入化,讓多少江湖中人欽佩不已。

而男的,便是瑯琊閣主冷遠。

花傾雪緩緩的說:此令一出,真的不會引起江湖上的紛爭嗎?

是不是除了我說的這幾個人,其他都在閉關?

是。

冷遠笑著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怎么會不爭?就算沒有瑯琊令,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江湖的雨,從未停過。

那為何......

傾雪,你以后會懂的。大禹治水的道理是什么?再說了,我相信他們,雖然是年輕人,書生意氣,揮斥方遒,但別忘了,江湖除了劍,還有一樣東西。

是什么?

走,回去吧!冷遠看著傾雪很好奇但又沒問出口的樣子,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很多事情,還是得她自己去領悟,那樣才是她自己的,如果一味的直接給出答案,會禁固她的思維,可這江湖的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啊。

教主,瑯琊令到。

魔教教主看了許久,才說:茜羽、蘇冽,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發。

教主,去哪呀?茜羽看著教主,嬉皮笑臉的說。

錦州。魔教張教主說:其他人要么閉關,要么有事,都脫不開身,也好,我就帶你們一起去。

教主帶我們一起去?蘇冽高興的跳起來了,這江湖水深,闖禍有人扛,那多好啊。說完便急忙跑出去找憂羅,把那樣一個美男子留在教中,多危險,還是帶在身邊好些。

看著她們都出去收拾行李,張教主心想:這一次的瑯琊令,為何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原來,這一次瑯琊令的任務內容:瑯琊令。主旨:合。其他多余的字,一個都沒有。原來的瑯琊令,要么是江湖任務,要么是共商大事,這一次,倒是尤為獨特。

話說林楓白玉一行人,自從出了鬼谷,朝中原走去,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興起時飲酒作詩,激揚文字,指點江山,好不逍遙自在。

就在幾人要到錦州地界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瑯琊令又一次發出了,而這一次瑯琊令的內容,也讓幾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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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慢悠悠的說:不知道這一次的瑯琊令為什么這么特別,原來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呢!你們有什么想法。

不是說好去看荷花的嗎?

就是,就是,我們要去看荷花。

紅衣和悠悠一致的意見就是看荷花,對于瑯琊令的內容是什么,她們已經習慣性的不再思考,反正有他們在。

子曰......,白玉剛想說話,就被林楓打斷。

子曰,錦州也有荷花。說完,對十九說:走吧,小十九,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還有美酒喝呢。

好,就錦州,那里我們熟悉。白玉說完,一行人策馬揚鞭,朝著錦州出發。

雖然一直都在趕路,但是白玉心里卻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原來每次去錦州的風雪樓,一次都沒有想起過,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這件事情卻突然浮現在腦海中。

那時,白玉剛剛十六歲,路過錦州,在錦州的鳳雪山山腳的山神廟休息了一夜。

那一夜,迷迷糊糊之間,感覺狂風四起,窗外吵吵鬧鬧,等白玉清醒,才聽出外面是幾個江湖中人,好像是在爭奪什么東西,什么魔教,長生門,都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后來,突然刀光劍影,打打殺殺的一片,白玉本想再聽聽,但是漸漸感覺全身無力,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白玉強撐著軟綿綿的身體,出門一看,廟外一片狼藉。

幸好,沒有死人。白玉在心里默默的想。

收拾了東西,嘴里嘀咕了幾句,因為趕路,便慌忙的出了門。

白玉出門后,便看到錦州河的源頭,河水清澈,清能見底。就在此時,看到腳下一個像酒樽一樣的東西,因為耽誤了半天的時間,心中難免有氣,便一抬腳,將那東西踢到了河中。

此事已經過去多年,不知為何,今天卻突然想起。白玉心想,難道是我已經老了嗎?

錦州,連貫南北,接通東西,絕好的地理位置,也因此而尤為繁華,其程度一點也不比都城差。

現任風雪樓的樓主是連城,平日里,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可動起手來,那叫一個火爆,就連風雪樓頗具韻味的“流風回雪”,從她手中施展出來,那都是雪里帶著火的。

看著眼前的瑯琊令,連城莫名其妙的同時,臉色也煞是難看。

這稀奇古怪的內容,和平時大不相同,還送來個莫名其妙的盒子,什么也沒說就走了,這瑯琊閣做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古怪了?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風雪樓是江湖上消息的聚散之地,這一次,風雪樓怕是又會有不少貴客了吧!

黃昏,整個天空金燦燦的一片。

風雪樓后院,坐著一群人。

高臺上,放著一個盒子。

靜,很靜,有一大群人的院子,現在卻靜得落針可聞。

最后,還是連城站起來說:各位可要喝酒?

所有人都盯著她不說話,只有白玉站起來,向連城施禮,然后說:多謝樓主好意。可如今,大家恐怕都不關心喝什么了?

這盒子我也沒有打開過,你們要看便看,可這樣呆坐著,也不是辦法。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樓主且慢,這盒子最先交到你手中,白玉以為,由你在場,作為見證,最為妥當。

老娘沒心情。連城說完便要離開,可誰知就在此時,柳小沙補上了一句:我也覺得如此最為妥當。

連城一聽,掌中風雪飛舞,一掌便朝柳小沙拍了過來,哪知柳小沙也不應戰,身子一滑,溜到了白玉身后。

白玉此時抽身已經來不及,只得迎了上去。兩人也不客套,拳來腳往,每一次出手,都不留余力。雖然原來一直光顧風雪樓,但是卻從來沒有交過手,今天,白玉和連城終于各自施展平生所學,不為爭斗,也為爭斗。

爭斗只要一開始,就不會停止了。柳小沙看著林楓說。

很多時候,一旦開始,那么爭奪的東西是什么早已不重要。林楓接到,不知這段時間在外游歷,可有收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算不算收獲。

算。這可是大收獲。

連城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個燙手山芋在手上,早想扔出去了。結果,白玉竟然撞了個正著,這不正好,連城心想,那就讓我先出出氣。

白玉接招,感到連城出招從不用內力,只得壓制內力,一招一式,全憑血肉之軀的的力量,本以為樓主是女兒身,主修內力,誰知眨眼間已是百招開外,連城非但沒有力竭,還有愈戰愈勇之勢,當真是佩服。

就在兩人準備再戰的時候,魔教張教主拍手稱贊:兩位好身手,想不到樓主這玲瓏的女兒身中,竟隱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我看兩位就此住手如何,我等還是先商量如何打開盒子才是正道。各位以為如何?

不行。青衣樓安樓主與顧十九異口同聲的回答,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都扭過頭去。

這邊兩人的樣子,倒是逗笑了連城,輕輕的喘了一口氣,說:白玉,一邊玩兒去,我要休息一下。

看到兩人停手,安樓主和顧十九同時又扭過頭,看著對方。

比一場。

比什么?

比眼力。

奉陪到底!

看著兩人這樣,連城的心情終于好了很多。這兩人,天生就是對頭,這不,什么都不說,直接杠上了。而自己也沒心情爭什么瑯琊令,經營好祖傳的風雪樓,就是最大的心愿。

那你倆倒是給看看,屋角的那只喜鵲尾巴有幾根羽毛。連城隨口一說,還順手一指。

眾人順著她指的的方向看去,隱約看到屋頂上有一只喜鵲。因為顏色和磚瓦的顏色很是相近,如果她不提,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那里還有一只喜鵲。

七根。兩人一口同聲的回答。

眾人又是一驚,這兩人果真是眼力超強。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只覺眼前一花,然后一陣清風拂過,便看到玉紅衣手中托著那只喜鵲,出現在眾人面前。

果然是七根,兩位好眼力。林楓拍手說道。

眾人也拍手叫絕。

眾人看玉紅衣掌中的喜鵲,隨著掌力的變化,像是要掙脫一般,但卻始終在掌控之中,無法飛走。

就在此時,韓悠悠說:鳥兒本是自由的,妹妹你又調皮了。說完,隨手一揮,將紅衣手中的鳥兒收走,一閃便將喜鵲放回了剛才的屋檐下,然后回到座位上緩緩的坐下。

只見那只喜鵲猶如沒事一般,依舊迎著夕陽,昂首挺胸,踱著步子。

眾人都看著她的身法如此了得,大為驚嘆,她卻依舊從容如初。

魔教茜羽跨前一步,抱拳說:久聞兩位輕功了得,特向兩位討教。

韓悠悠站起來說:那我先送你一樣東西。

說完,手指一彈,一支碧玉簪朝著茜羽飛了過去,只見茜羽面不改色,身子一轉,那只玉簪穩穩的插入了發髻之中。

姐姐好身手,茜羽在這里,多謝姐姐親自給我戴上這支玉簪。

何必客氣。不知我的東西,你什么時候還我呢?

哎呀,這都被姐姐看出來了,白公子不是常言“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就還給姐姐。說完,手一揚,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韓悠悠隨身攜帶的玉環。

玉紅衣一看,才發現師姐剛才送鳥歸巢確實不簡單,看到師姐連玉環都都被茜羽拿走了,忙四下檢查,看自己的東西并沒有不妥,這才放心。

看到玉紅衣的樣子,蘇冽不經一笑,看看身后的憂羅還在把玩著那塊號稱“宇宙之石”的小石頭,才覺得很開心。內心暗暗的想:和我們搶憂羅,沒門。朝玉紅衣吐了吐舌頭,轉身癡癡的看著憂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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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局面,林楓站起來,向各位抱拳后說:張教主,安樓主,以及在坐的各位,我以為,像我們現在這樣,非但不能決出勝負,也可能到最后,都打不開這個盒子,也就不能明白瑯琊令任務的意義?

你想說的,是以和為貴嗎?張教主看了一眼林楓,冷冷的說。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安樓主也問道。

各位功夫不相伯仲,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高下,而且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如果連這次瑯琊令是干什么都沒有弄清楚,那再多的爭斗都沒有意義,不是么?

那你意下如何?張教主問道。

不過就是想請教主打開盒子,讓我等一睹為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讓張教主來打開這個盒子,不異于直接將里面的東西送給了魔教。

唯有柳小沙點頭微笑,白玉看著這兩人,心里也納悶,事情沒商量,這下一步該怎么做呢。

看著眾人的遲疑,柳小沙知道大家心中的疑惑。站出來說:我等素來敬仰魔教為人,張教主英雄氣概,有我等在這里,想必不會有什么意外。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陰謀呢?茜羽笑著說。

無妨,鬼谷和流沙都精通機關術,我看兩位此前盯著盒子看了半天,想必是找不到打開的方法!那我就試上一試。

只見張教主手掌一揚,一股精純的內力涌出,緩緩的包裹著盒子,在感知著盒子的打開方式。

片刻之后,只見教主臉上陰晴不定,最后反倒露出了微笑。

只見他收回內力,才笑著說道:我已經知道打開盒子的方法了,鑰匙,就在諸位的手中。

諸位的手中,難道人人都有鑰匙?

對。

我知道了,“合”。

聰明。

就在此時,一名風雪樓的兄弟急匆匆的跑進來,在連城的耳邊悄悄的說幾句,連城聽完,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焦急之色難以掩飾。

眾人一看,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連城向各位抱拳,然后說:各位,事發突然,我先走一步,風雪樓會招待好各位的,告辭。

且慢,此時樓主可不能走。說此話的,正是張教主。

如果諸位還要在這里爭奪這個盒子,那恕老娘不奉陪。連城瞪眼站在那里,看著張教主。

不知樓主所遇何事?白玉不才,但力所能及,定不推辭。說完不等連城回答,又轉向張教主說:況且剛才張教主說,鑰匙就在我等手中,不知是何故?

要打開這盒子,需要十種不同的內力同時施展,而在場的各位加上我,正好一共十人,所以我說連城樓主不能走。

好,那開始吧。老娘我趕時間。

說完,便直接運功提氣。眾人一看不敢怠慢,一同施展內力,十人一點頭,十股精純的內力一起包裹著盒子。

不須片刻,盒子便自動打開。

連城一看盒子已經打開,便匆匆離開,至于盒子中是什么,她一點也不關心。

白玉忙過來問方才那人: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看樓主的樣子很著急?

白公子,錦州河恐怕又要泛濫了!

什么......

原來的錦州河,從來不會泛濫成災,可最近幾年,不知怎么回事,到處都風調雨順,唯獨這錦州河,一年四季,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說泛濫就泛濫,我們風雪樓都束手無策。

最近幾年是幾年?

大概五六年吧。從我記事起,錦州河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也就是最近五六年,才出現這樣的事。而且還有傳聞說,錦州河的源頭鳳雪山上住著蛟龍,每次河水泛濫之前,都有人聽到龍吟之聲傳出。

蛟龍出海?柳小沙說,這世間哪里有龍?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哈哈哈哈....一聲狂妄霸氣的笑聲傳來,眾人一看,原來是張教主。他手里拿著一個瓷壇,壇上還貼著一張大紅紙,紙上寫著:百年的花開彼岸,喝了好干活,切無浪費。

教主,你笑什么?

冷閣主當真是算無遺策。叫人干活吧,繞了那么大一個彎,最后我還不好說什么。說完,仰頭喝了一口,然后遞給身旁的人,接著說,連樓主都去了,我們喝一口,也去幫忙。只可惜,我魔教的鎮教之寶九龍樽于七年前遺失,否則治水倒是能幫上大忙。

白玉一聽,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心中暗暗想到:難道當年我一腳踢下河的東西,就是九龍樽,不會這么巧吧。

眾人喝完酒,在幾大掌門的帶領下,一路向著鳳雪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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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幾人邊前行邊將花開彼岸的酒效化解為己用。

來到壩堤,眾人看到連城早已站在一旁預留的觀測臺上觀察水的漲勢。

這錦州河的源頭,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站在水邊,就能感受到在這平靜的水面下,有著洶涌的暗流。

如果是要加固壩堤,那最要推崇的非你聚散流沙不可!張教主看著水面,臉上的擔憂之色難以掩飾。

多謝教主不嫌棄,如果確實要加固壩堤,我流沙定當竭盡全力。

只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啊!林楓也嘆了一口氣。

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我們都是渺小的。我們究其一生,恐怕也只能探索一二。安樓主接道。

張教主,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白玉拱手行禮,然后看著張教主。

你說。

不知貴教九龍樽的遺失,可知道遺失在何地?

如果知道具體的位置,那我輩定當竭力尋找,只是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最終遺失在哪里?只是聽說,可能在錦州和青州附近。張教主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久聞張教主乾坤大挪移出神入化,不知道教主能否和在下打一個賭?

賭今年的水患不再有!

此言一出,就連一向頑皮的顧十九都睜大了眼睛,其他鬼谷和流沙的人也是一臉的吃驚。

呆頭呆腦的白玉,竟然要打賭,而且還賭得那么大,實在是不可思議。

好,我魔教奉陪!

不過,我們并不是比治水。白玉接著說。

那怎么比?

你要求怎么那么多?茜羽在旁邊問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雖然傳言是假,但可從中窺探一二。我們不如比感知,看能否找到魔教九龍樽是否在此處?白玉緩緩道來。

好!我陪你!

十九,還有悠悠,你們即刻出發,去取“聚沙塔”來,以防萬一。

好!說完,兩人轉身離開。

白兄,你可得當心了,五行相克,而且水中暗流洶涌,擔心反噬,到時候出問題我可不救你!林楓確實很擔心白玉,沙遇水,就不叫流沙了。

林兄請放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哎呀,我忘了你會“逝者如斯”這招了。你去吧,我在這看著。

張教主,請。

請。

張教主現在不擔心接下來的比試,因為看白玉的樣子,不僅僅是為了爭強好勝,更多的,是為了治水,也是為了魔教的鎮教之寶。

一行人看著兩人乘風破浪,直到源頭之處坐定,只得遠遠的圍觀照應,以防不測。

只見兩人坐定,片刻之后就達到無我無它的境界。

林楓等人逐漸感受不到兩人的氣息,但又覺得他們的氣息無處不在。

白玉守住心中的明鏡臺,讓心境慢慢回歸自然,一點點的向水勢最洶涌的地方感知過去。

凡是寶物,不管是劍或者是其他的東西,越好氣息越強烈。而這水勢,如果因為其他東西的影響而變幻無常,那么,越靠近影響的源頭,氣勢就越驚人。

三個時辰之后,兩人坐定的地方,漸漸的升起了一團白霧,可見兩人的內力消耗一定很嚴重。

就在此時,兩人同時睜開眼睛,朝對方微微一笑。

找到了。

那就請張教主休息片刻,我鎖定它的位置,待教主內息調勻,配合其他人,就可將這九龍樽取出來了。

眾人大喜,結陣而坐,只要取出九龍樽,水患的問題恐怕應該就能解決了。

三天后,錦州河風平浪靜,白玉和林楓懶懶的躺在壩堤上,看著一行人開心的樣子,疲憊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我們的書生,你什么時候這么有自信的?

什么?

你怎么敢說九龍樽就在水底?

流沙無處不在,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就吹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不管在不在,只要探明了水底的情況,對于治水,是有很大的用處的。你呀,就是運氣好!

是,我也這么覺得。不過誰也沒想到,這水患真的就是因為這九龍樽啊!

那邊,一行人席地而坐,談天說地,其樂融融。

只見柳小沙站起來,指著張教主說:教主,你有本事別玩心眼,我們比比酒量。

好,我不耍賴。來,喝......

來,喝......

半個時辰之后,眾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教......主......,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們......魔教的,來......喝......

喜歡就來......,兄弟......來我們......天天喝酒。

白玉在旁邊一聽,一下笑了,這柳小沙,酒喝多了就亂說話。

瑯琊山,風景依舊如昨。

崖前,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靜靜的站在那里。

閣主,我知道了,江湖上不只是有劍,還有酒。

對啊,江湖有劍亦有酒,這劍與酒的背后,可不只是快意恩仇那么簡單。

恩,我記住了,江湖有劍亦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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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令第六期:書生意氣

武俠江湖專題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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