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公平的是太陽。不論緯度高低,每個地方一整年中,白天與黑暗的時間都各占一半。前幾天,我們?nèi)チ藙游飯@。那天太陽很大,曬得所有動物都受不了。它們都設(shè)法找一個陰影躲起來。我有一種說不清楚模糊的感覺。我也好希望跟這些動物一樣,有一些陰影可以躲起來。但是,我環(huán)顧四周,不只是這些動物有陰影可以躲,包括你,我弟,甚至是司馬光,都可以找到一個有陰影的角落。可是我沒有,我沒有水缸,沒有暗處,只有陽光,24小時從不間斷,明亮溫暖,陽光普照”
先講一個故事《司馬光砸缸》。司馬光和小伙伴們玩捉迷藏的游戲,他充當“鬼”(臺灣省的稱呼,就是找人那個),在他把其他藏好的小孩找到后,他說還有一個人沒找到。其他小孩說都找到了,但司馬光執(zhí)意帶著他們?nèi)フ摇:髞碚业搅四强诟祝谒抉R光把缸砸破后,里面確是另一個躲在陰影里的司馬光。當然這個故事是影片中的阿豪講給郭曉真的。很明顯,這個暗黑版的《司馬光砸缸》是本片的立意所在。那關(guān)于這個故事,有以下幾個問題,需要深挖一下:
1、影片中,這段故事是以動畫的形式展現(xiàn)的,為什么呢?
2、動畫呈現(xiàn)時,只有司馬光是紅色的,是有色彩的,是突出的,為什么呢?
3、動畫中,司馬光的臉是驚悚風的,像鬼一樣的,為什么呢?
4、司馬光在找到所有人后,說還差一個人沒有找到,為什么呢?
5、當其他小朋友說人都找到了,司馬光還執(zhí)意讓大家去找另一個人,為什么呢?
6、動畫中那個缸的特寫鏡頭很突出、很詭異而且很多,為什么呢?
7、阿豪講這樣一個故事,為什么呢?
影片講的是一個不和諧的家庭:駕校教練身份的父親阿文、化妝師身份的母親琴姐、兒子阿和,還有阿豪。
阿豪
從劇中我們知道阿豪是一個善良、聰明、細心、內(nèi)向、溫柔、逆來順受的人。他跟母親的關(guān)系好。因為學習成績好,又老實、不惹事,父親阿文很愛他,也是只承認他這個兒子。他也單方面地疼弟弟(因為他在各方面都很厲害,很優(yōu)秀,所以弟弟嫉妒他)。
在學習這塊,可以說他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父母自然就很疼他,對他給予了很大期望。也可想而知老師、親戚、鄰居也都對他有很高的期望。這些“喜歡”和“期望”就像陽光一樣。而他在劇中也像陽光一樣去溫暖別人,善待別人,看起來妥妥一枚“陽光大男孩”!可就是這樣,卻悄無聲息、毫無預兆地跳樓自殺了?其實,原因既簡單又復雜!
阿豪這個角色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影片6分19秒。他跟其他同學一樣趴在桌子上休息。可然后他驚醒過來,抬起頭,再看向周圍,空蕩蕩一片,隨后周圍同學又都出現(xiàn)。很顯然,這是一個超現(xiàn)實鏡頭。再仔細聽下背景音樂——金屬質(zhì)感的打擊樂,還有回聲,再加上昏暗的燈光,完全營造出了詭異又懸疑的感覺。我相信所有人看到這,心里肯定會嘀咕:這人有問題!
還有一個細節(jié)需要考慮——周圍的同學都是睡著的,他是醒著的!有句話大家都聽過,“眾人皆醉我獨醒”,其實,這個橋段所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因為,他對接受的教育有想法!影片的后面有個橋段講的就是這個。而且,其他同學的“睡”,其實也是細思極恐的一個事實!
在影片11分23秒到12分50秒,講的是阿豪上課的橋段。仔細分析這個橋段,你會重新認識阿豪。
這個橋段一開始是一個在教室外拍攝的鏡頭。鏡頭的構(gòu)圖也很講究,教師里的畫面,是通過一個很狹隘的小門拍攝的,四周漆黑一片。而這個“狹隘”的門,所框住的景,其中緣由,不必多說!而且運鏡是緩緩前推。下一個鏡頭切到老師,這時,鏡頭也是前推,但是速度,快了很多。這種速度的變化,能在不知不覺中營造出一種“沖突”感!那,是誰跟誰的沖突呢?下一個鏡頭,自然就切到了阿豪。
先來看下黑板上寫的課文是什么——司馬光寫的《訓儉示康》。《訓儉示康》是司馬光為其子司馬康所寫的一篇家訓,主要意思是教導其子要崇尚節(jié)儉。這個就很有意思,家長總是站在倫理道德的高地,拿一套自己都做不到的理論一味地將我們“捆綁”!我們是,阿豪也是!而這個老師就是家長一樣。而且,導演對這位老師,用的也是仰拍視角。其實,你往后看,會發(fā)現(xiàn)一些意味!
回到《訓儉示康》,這篇家訓講的是“節(jié)儉”!而且老師也是語重心長地說著閱讀時的注意事項。當老師解釋“惡衣惡食”(意思是:不好的衣服,不好的飯),正要往下說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游離的阿豪,注意,在這個時候,導演調(diào)皮了一下。仔細看老師(注意他的形象是:大腹便便)的動作,他拍了拍自己裝滿油水的大肚子,穿的是整齊正式的襯衫!
當鏡頭切到阿豪的時候,他在游離。我覺得這時候的他是在想《司馬光砸缸》的故事。然后,老師就說“你對我講的不以為然是嗎”。說實話,看到老師理直氣壯又派頭十足的勁頭,我只想笑。當老師問阿豪“還是你根本不相信司馬光所講的東西”。沒想到阿豪竟沒有猶豫地反問“老師你相信嗎?”
接下來,高能要來了。更沒想到的是,或者說更諷刺的是,老師愣了一下,晃了下大腦袋,說“老實講,我也不相信”!接下來,切到一個大全景的鏡頭,所有學生都看著老師。真是絕了!老師又說了一句“可是我相信一件事情,就是你他媽的,現(xiàn)在給我滾出教室”!
唉!其實當老師說出來“老實講,我也不相信”的時候,你就會理解阿豪為什么上課會神游,其實,那是一種心里的“逃離”!而這種逃離,恰恰就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達不到“和解”的無奈!這時,你會對他的死有一個心里鋪墊。
當阿豪被這位老師利用特權(quán),催著滾出教室的時候,往外面走的鏡頭,導演用了手持晃動的技巧。這種鏡頭很有渲染的作用,尤其是用在這里。你可以想象阿豪心里肯定是12級的“大地震”,或者說,在我們心里是12級的“大地震”!
在影片43分47秒,阿豪主動代替父親去陪小玉產(chǎn)檢。當他來到小玉綁辮子的房間,坐下時的這個運鏡,著實讓我為阿豪心疼許久。在阿豪進房間到坐下,導演沒有切鏡頭,而是一個跟搖。尤其是在阿豪坐下時,下?lián)u的速度很緩慢,很“溫柔”,就像阿豪這個人一樣地溫柔!那一刻,在面對阿豪時,就連鏡頭都溫柔了起來!
還是在這個橋段,當鏡頭切的時候,墻上有一個細節(jié)
注意:在兩人構(gòu)圖的中間,有一個“HELP”,就是“救命”的意思!先說小玉,其實,當你往后看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她也是一個悲劇!而阿豪自然不用多說。也就是這個細節(jié),也為下文阿豪的死埋下伏筆。
其實,細想之下,即使兩人心平氣和地聊著,即使在阿豪溫柔又輕聲細語下,也掩蓋不了某種窒息感!
在影片51:46到52:17時,是一段長達31秒的太陽躲進烏云的鏡頭!剛開始看的時候,大家肯定都會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影片后面還有一段這樣的鏡頭。其實,“太陽”和“烏云”在片中意有所指,也是內(nèi)核所在。關(guān)于這兩點,后面重點探討。回過頭來再看,導演為什么拍的是:太陽躲進云里呢?直到看到阿豪跳樓,終于明了,原來,那個太陽就是阿豪,他要去找他的陰影去了!
阿豪洗澡,刷牙,穿好干凈的衣服,疊好褲子,走到陽臺。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想到的是……
值得注意的是:
一、這些橋段沒有悲傷音樂的鋪墊,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哭,沒有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絕望(而恰恰是這,正應(yīng)了“哀默大于心死!”這句老話)。包括導演在鏡頭上的運用,也只是用了一個窗戶框住阿豪的構(gòu)圖,和兩個緩緩前推的鏡頭。其實,這也是導演的厲害和自信之處。往往不知不覺或者沒有預料的災(zāi)難,才是最致命的!只能說,太狠了!
二、從后面的情節(jié),阿豪媽媽說,在走之前,他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不想給家人添一點麻煩……多好的一個孩子!包括,他還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個干凈的衣服……讓人心疼不已啊!悲哉!
在54:08時,鏡頭從阿豪跳樓的地方,搖到樓下的現(xiàn)場。沒有悲傷音樂的鋪墊,自然而然,死的靜悄悄;也沒有悲壯弦樂的烘托,死的“一文不值”!導演在這時只是把畫面調(diào)成了藍色。藍色,代表著悲傷、抑郁。也就是說,只是用了藍色寄托了哀思!
其實,在整個影片中,只要是阿豪跟其他人同框的時候,導演在構(gòu)圖上動了心思
像這種構(gòu)圖很有張力!你會發(fā)畫面里總有部分是空著的,阿豪就會顯得被“擠”著。
雖然阿豪這個人像陽光一樣,把所有的好都給別人,但是內(nèi)心里卻與父親,與家庭,與世界格格不入。他一直是被裹挾著走的!
我們已經(jīng)知道,因為阿豪學習好,被所有人寄予期望,因為他也很善良,被人喜歡(不像弟弟),而這些東西就是他人活著這個世界賜予他的陽光。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或者有意識地去了解他的內(nèi)心。媽媽沒有;弟弟沒有;父親在教育上只看結(jié)果,更不會;其他人也沒有!他只會逆來順受,把扎在心里的“刺”藏起來。其中有一個細節(jié):父親阿文每年都會把寫著“把握時間,掌握生命”的本子給他,但他從來沒有用過,但還是收下。
所以,那些“陽光”就會變得刺眼,變成炎炎烈日,烘烤著他的身體和靈魂。就連動物園里的動物,在烈日下都有陰影可以躲,而他沒有!所以,他要變成鬼,去尋找陰影躲起來!
正所謂,這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仔細想想,在現(xiàn)在和以前,有多少在家長和他人眼里很優(yōu)秀的孩子,最終的結(jié)局!越是看起來聽話,乖的人,一旦出問題,很難發(fā)現(xiàn),一旦出事,都是極端的事。了解抑郁癥的人都知道,在人前的歡顏笑語,抵不過晚上的瀝瀝小雨!這也是不明覺厲的事實!
“陽光”是阿豪,“陰影”是誰呢?
阿和
其中一個就是阿和!他從小叛逆,學習不好,還打架。所以父親阿文從來不承認有他這樣一個兒子,放任其爛。父親都是這樣,那其他人呢。所以,他是活在陰影里的,或者說他就是陰影。只不過他“死皮賴臉”地走了出來。至于其中一個原因,你可以看一看影片1:05:17到1:07:50這個橋段的臺詞。不過,我不建議深究,尤其是心理承受能力和心理敏感的人。不多說!
當然還有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為自己找一個“出口”,也就是宣泄點。借用阿和評價阿豪的一句話就是:
當自己出現(xiàn)心理方面的問題,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時候,要及時疏導,或者找人聊天,或者去看心理醫(yī)生,千萬別悶著!!!
菜頭
影片中還有一塊“陰影”烙在心里。就是菜頭。他是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的“陰影”。
關(guān)于他,還是有些心痛的。因為幫阿和砍了黑輪,在法庭上責任全被阿和推掉,致使他蹲了四年半的監(jiān)。出獄后,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和,當然有復仇的原因在。
有兩個細節(jié),也能看出菜頭對阿和的兄弟義氣(只是這義氣不合時宜罷了):
一、在賓利車上,阿和還是一味地說當初只是想嚇嚇黑輪。但菜頭卻說,自己從沒后悔過;
二、因為阿和說過不能買賓利車上抽煙,當菜頭拿出煙,想抽的時候,猶豫了
在2:02:57的時候,他還是下車抽煙了!
在影片2:03:08到2:03:16這個橋段,又出現(xiàn)了8秒的烏云鏡頭。這個鏡頭銜接的是菜頭下車抽煙。有兩個預示:
一、要下雨!
二、菜頭的命運!
整個影片有兩人死掉:阿豪和菜頭。
其實想想,菜頭的死還是挺有戲劇性的。影片一開始就是下雨天,只不過是他去砍別人。在這里,也是下雨,只不過是他遭遇不測!不免令人唏噓不已!天道有輪回,“但行好事”吧!
其實這部劇的底是家庭和社會教育的問題。每一個悲劇的發(fā)生,都是有“原罪”所在的。那本片故事中的原罪就是這個不和諧的家庭。這個家庭的原罪是誰呢?父親——阿文!
阿文
這是一個極端性格的角色,又是一個矛盾的人。他只承認阿豪是他兒子,不承認阿和,甚至不想看見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跟阿和說不上話。
反過來想想,阿和為什么會蹲監(jiān)?母親琴姐有句臺詞,小的時候阿和叛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可以看出,她當時沒有對阿和做心理防御和疏導。父親阿文呢,更不可能,他只是放任其爛,說是管不了他,倒希望他蹲在監(jiān)獄里,蹲到老,蹲到死!有這樣的父親,阿和那樣的性格,好得了嗎?!
對于阿豪,阿文口口聲聲叫著“兒子”,可他真正了解兒子嗎?嘴里永遠都是那套詞“把握時間,掌握方向”
而誰聽呢!因為就連阿文自己都做不到“掌握方向”,想想他們家的結(jié)局就知道了。他跟那個老師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相信這句話,但是做不到!
當然,父親這個形象也不是一無是處,他也為阿和做過一件大事,保護阿和不被菜頭威脅。
都說父親是一個家的“頂梁柱”,如果他出了問題,這個家注定不和諧,會狀況百出,連累的是妻子兒女!這個家的問題除了阿文的性格外,還有一個原因——溝通!
其實,處理所有問題的最底層的邏輯就是溝通!奉勸所有家長,都要理性對待家庭關(guān)系,多跟孩子溝通。孩子出了問題,要及時發(fā)現(xiàn)及時溝通,等出了問題,就后悔莫及了!也奉勸所有的人,心理別扭了,找人聊天,不要極端,“萬事好商量”!
影片中有很多細節(jié)可以思考下:
一、本片摻雜了很多黑色幽默:監(jiān)獄結(jié)婚、彩紙掛在工作人員頭上;阿文在學員面前的自我剖析與訓話;阿和和黃士龍互熬,以及講的一個冷笑話等;
二、影片封面名為“A Sun”,也意為“A Son”。家庭矛盾不明覺厲!
三、當阿和接到出獄的消息時,監(jiān)獄里其他人都唱起了《花心》?
《花心》原來其實是一個安魂曲(有興趣的可以網(wǎng)上查查)。為什么在那時唱安魂曲呢?我認為有兩個原因:
1、這首歌是獻給阿豪的。你看看歌詞,簡直就是阿豪的縮影——“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
2、這首歌也是獻給他們自己的。不光阿和,監(jiān)獄中的他們同樣也是“陰影”。也是具有很強的社會現(xiàn)實意義;
四、監(jiān)獄中的黃士龍這個角色,其實是有指向性的。
反正我總是想到周星馳電影中的“爆漿”。
這個角色的外形,其實是有些傻傻的。而且影片中有他算數(shù)的鏡頭,嗯,確實……但是他吃的胖,力氣大,成了阿和房間里的頭頭,代表著某種……但是,阿和通過一些手段還是制服了他。其實這也是他走出陰影的一個原因和方式。其中意味自己品;
五、影片中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細節(jié)——自行車。
母親說阿和從小喜歡被她騎著自行車載著,但長大后就變得叛逆愛打架了!“自行車”這個意向,其實代表了一種“出口”,至少是小孩時期的阿和的一種情感宣泄出口。再品品母親這段話,長大后的阿和叛逆的原因也就能找到了。
影片最后的鏡頭也有自行車,也是載與被載?說原因前,你想想自己小時候,當被媽媽載著的時候的動作和感受:你會抱住她,心里會感覺安全。同時,因為媽媽在前面,她會為你擋風遮雨!明白了吧,“自行車”代表的是一種愛,是一種情感的寄托和慰藉,所以,阿和能走出陰影。現(xiàn)在你再回過頭來品品1:05:17到1:07:50這段里面的某些臺詞。
六、本片還有一個高級之處——人物塑造的有血有肉,不褒不貶,人物全是按照人設(shè)走的,不偏不倚,很是牛逼。
講一個橋段,阿文和琴姐在山上的那段臺詞。當阿文說為了保護阿和,他怕了二十多層的樓梯去見菜頭,結(jié)果等了2個多小時;為了保護阿和,他一個禮拜沒有上班,像個保姆一樣的看護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你看,話語中有對兒子安全的擔憂,但骨子里的那個自私勁也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像這樣有始有終從頭到尾寫實的角色,真是難得!
七、看完本片,越發(fā)對導演佩服!可想而知他對影片多么地自信,以及對影片的把控是多么地牛逼!以下是我這么認為的理由:
1、本片整體節(jié)奏平鋪直敘,但就是抓人,不會讓人產(chǎn)生看不下去的想法(甚至看了一半,我就想刷第二遍);
2、本片演員的表演,導演把控的也是牛逼!表演很寫實,很生活化。在很多能大哭大鬧的情節(jié)中,卻也是平平的處理,而且效果很好!
3、在配樂上也是厲害!本來很多地方能鋪很悲很帶節(jié)奏的音樂,但是沒有!
整個影片渾然一體,大寫的服!
八、(也可能是過分解讀)請你想一下,郭曉真這個角色,對于阿豪來說,是真的存在的嗎???
最后來回答下那七個問題:
1、動畫,對于我們都是童年的印象,代表著一種美好。但,在本片中,恰恰相反。生活不是童話故事!
2、這個也是導演的高明之處。首先,看到那個動畫的時候,注意力會聚焦在司馬光身上。可回到本片的阿豪身上,他太好了,以至于被所有人忽略,所以沒有人去關(guān)心他心里想什么。形成了強烈反差和諷刺!
3、能毀童年,也能營造懸疑恐怖感。最主要的是能產(chǎn)生“鬼”這個印象。最后,阿豪不就是成了鬼,去尋找陰影去了嗎!
4、因為,那個司馬光不是真正的“司馬光”。同理,大家眼中的阿豪,也不是大家自以為的“阿豪”,因為,沒人了解甚至了解過他!
5、這就是點題之意!司馬光執(zhí)意要去找自己,是因為他想讓大家去認識自己。阿豪也是,他就那樣被世界裹挾著,捆綁著,欺騙著,他也想找個出口,他也想從炎炎烈日下走出來,走到一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可以看出,他是有求生的意向的。所以,反過來講,他是自殺,也非自殺!
6、那個缸,跟阿豪的骨灰盒很像!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7、這個問題,你自己就可以解答!
我們都曾受過傷,才能成為彼此的太陽
影片信息拓展:
本片是由鐘孟宏執(zhí)導。
編劇:張耀升、鐘孟宏
攝像:鐘孟宏
配樂:林生祥
剪輯:賴秀雄
美術(shù)設(shè)計:趙思豪
燈光:陳志軒
主演:陳以文、柯淑勤、巫建和、劉冠廷、許光漢、尹馨、溫貞菱、吳岱凌、施名帥等。
該片于2019年9月6日在第44屆多倫多電影節(jié)“當代電影世界單元” 首映,2019年11月1日在中國臺灣上映。
幕后花絮:
該片的故事原型來自于鐘孟宏同學的真實故事,鐘孟宏的一個同學年輕時傷了人,多年后當時一起傷人的友人跑回來跟自己要錢,從此也成為他和家人的惡夢。這段故事讓鐘導著迷也成為該片的創(chuàng)作起源。
獲獎信息:
第56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長片、最佳導演(鐘孟宏)、最佳男主角(陳以文)、最佳男配角(劉冠廷)、最佳剪輯(賴秀雄)、觀眾票選最佳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