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偶然間看到一篇關于“恢復徽州地名”的文章,一下子又勾起了我的徽州情結。對于“徽州”這樣極其重要的地名,我從內心是認同恢復其地名的,因為只有“徽州”才能承載起她應有的歷史與厚重。
徽州位于黃山腳下的皖南山區,風光秀美,山水人文系之,粉墻黛瓦的江南徽派建筑與之相得益彰。如果說1934年婺源隸贛是肢解徽州的開始,那么1987年行政區劃變動則使徽州徹底割裂。徽州易名給徽州一府六縣百姓、給熱愛徽州文化的人們留下了難以平復的傷痛和遺憾。
讓明代戲劇家湯顯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地方,正是徽州。“一生癡絕處,無夢到徽州”,這是其留下的千古絕唱。是的,徽州的美是遺世獨立的而又是細膩婉約的。
呈坎村,徽州較老的古村落之一,也是保存比較完好的八卦風水村。在八座山巒的環抱中,呈坎安靜的待了1800多年。呈坎依山傍水,融自然山水為一體,二圳五街九十九巷,聚集著不同風格的亭、臺、樓、閣、橋、井,祠、社及民居,全村現保存著明清建筑100余處。精湛的工藝和精美的石雕、磚雕、木雕、彩繪將徽州古建筑藝術的古、大、美、雅體現得淋漓盡致。
建筑是凝固的藝術,承載了特定的歷史和文化。徽派建筑是以徽文化和徽商造就的,具有典型的地方文化的古村落。而呈坎是中國保存最完整的明代古村落,是徽派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
眾所周知,徽州人官賈四方,最重的卻是故鄉情,他們往往功成名就后告老還鄉,頤享天年,或是為父母家人大興土木,以盡孝道。
羅潤坤宅,建于正德三年(公元1507年),為徽商羅潤坤故居。房屋為二進二結構,底層低,樓層高,二樓正廳寬敞,古時為會客廳,靠窗設有美人靠,對面置有四個小房間,為閨房。該宅的天井十分美觀、別致,形如“日”字,象征主人的生意紅紅火火、蒸蒸日上,集中體現了徽商的住宅理念。
初春的呈坎有點冷,游人也不是很多,相對的安靜寂寥,沒有宏村那樣的“熱鬧”。我想,所有到過呈坎的人,懷揣著的都是一份抹不去的徽州情結。當然,我也不例外!
古樸的建筑與秀麗的山水完美交融,構成了徽州呈坎的迤邐風光,也在徽州建筑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在街巷中行走,是令人心醉而美好的。看似冷漠的青瓦白墻摻雜著多少人的欲望與寄托,在似水流年中慢慢斑駁的還有徽州殘缺的夢境。
錯落有致的古民居、青瓦白墻的馬頭墻,小橋石拱掩映在山水之間,歷經百年,依舊如故,好似一幅潑墨山水畫。這樣的風景秀美的呈坎古村,她的美不知沉睡了多少年。那種從宋詞中散發出的婉轉神韻、那些氤氳在青瓦白墻的建筑和池塘波影里的詩意,也許正是徽州獨特的韻味。
“游呈坎一生無坎”這是世人對呈坎的一種獨愛之情,也是對生活的一種美好祝愿。在我看來,呈坎沒有西遞和宏村般的喧鬧,它是一個寧靜而又充滿歷史和生活氣息的古老村落。其實生活在這里的人和中國其它的農村沒有不同,年輕人都外出工作,剩下的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小孩。
歷經千年的風霜,呈坎仍然散發著古樸的韻味。但是,不得不說徽派建筑的保護迫在眉睫。我想,與恢復地名相比,此刻更重要的是保護徽州古建筑和徽文化。一邊是新農村建設的熱潮,一邊是徽州古建筑的消失。如何守望這片“鄉愁”,值得我們思考!
春到呈坎,漫山遍野金黃色的油菜花,掩映著白墻灰瓦的徽派建筑,一定會讓你陶醉,心曠神怡,使得每一個逃離城市的人找到歸宿。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
什么樣的時光算是柔軟的?其實時光都是柔軟似水的,大多時候因外界的束縛讓我們沒能用一顆平靜柔軟的心去對待它。
我一直在想,若干年后,是否還能記起這樣的時光?是否還會記得這個初春的斜陽,在一個叫呈坎古村的青石路上,慢慢沉醉在這片油菜花海,就像現在回憶坐在父親肩頭上的那樣的純真時光。慢慢咀嚼歲月在這里留下的痕跡和回味當初的那一份情懷。
繁華盡處,千年呈坎,依然如故。
微信公眾號:行攝生活(xssh0616)
文章首發于公眾號,歡迎大家關注!
在旅行的途中遇見未知的自己
在攝影的世界里窺探人性之美
我是行攝生活,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