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風潮,紅過一批“用身體寫作”的作家,木棉、衛慧、九丹,登峰造極是木子美。作品出來當然很轟動,但那種轟動是驚世駭俗的,試圖表達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觀念。其實作者有時只是為了作品創作而故作姿態。但一陣風過去后,仿佛能沉淀留下的不多。
意識再前衛開放而大膽,刺探了讀者心底最陰暗不可言說的角落,有時也反應時代問題,意境多半灰暗。最重要的是形成了暢銷文字的一種導向,言辭往往犀利直接明確,不再隱晦不總是遮遮掩掩,前人的成功也引起了后輩的效仿。于是作品里面一定要有波濤洶涌焚心欲火的場面,這也確曾引起我和部份小說寫作同好們的不安和尷尬。
最像演員的工作就是作家,要求解放天性,沒有道德預判,客觀反映你要表達的人物。越寬容,越偉大。國外的作品自不必說,國內的莫言,賈平凹,陳忠實,女作家也有呵,張抗抗、王安憶、池莉,都不會避忌。新手卻總是顧慮重重。
本就是人的生活中最真實的一部份,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和礙口失羞的。其實還不僅僅是性的表現橋段,其他的罪惡、變態、扭曲,在作家的筆下,在演員的演繹里,都應該是真實客觀的反應,不帶批判不帶歧視。至少在小說的創作里,應該用這樣的筆觸。
當演員在詮釋某個角色的時候,或者是作家在創造某個人設時,都是站在角色的立場上,想他所想的,行為舉止皆由他的心里發出指令,還要力求表現得生動。他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看到好女人想泡她泡到了想親吻然后自然而然想跟她困覺,連阿Q都想跟吳媽做的事,你的男女主角莫非是性無能?
如果是劇情需要,沒有什么是不應描寫的。當然分寸和尺度的把握上,見仁見智,你覺得恰到好處就可以了,既可細致入微也可點到為止。就像一部戲,藝術家認為如果有必要,不是不可以脫的。當然在AV明星看來這部劇就是光著身子演的也未嘗不可。
最后出來的作品,即使是誠意之作,也可能會被批為欠缺才情。但如果因為作品中有陰暗的或情欲的描寫對作者產生人格上的推斷,這就是讀者的不成熟了。
同一部《紅樓夢》,易學家看到的是經,道學家看到的是淫,才子看到的是纏綿,革命家看到的排滿。這是高級的表達,通俗而刻薄一點就成了:你不能具圣母外表懷玻璃心肝還只曉得喂人喝白開水,那么你的作品不受歡迎就別怪市場無情。
與同好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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