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的儀式感一定是一個好的自我激發“,再次聽到這句話,內心的愿力又穩穩的向前被推動了一步。
2014年起,在每年最后一天,我都會給自己一個儀式感,迎接新年的同時也在自己生命的刻盤上在重重的劃上一道印跡,而這個儀式,我總是會選擇在高山之巔,伴隨一年的最后一縷陽光在地平線上的消失,回望過去的365天,并在新年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我的身邊之前,遠遠的守候著他的到來,以那個當下為起點,朝向前方365天遠的地方,擲出一條僅僅明確起點與終點的線段。
2017年的這個儀式,我選擇了華山,也很幸運的有很棒的小伙伴的同行。而這個儀式成為一個起點,一個線段,堅定有力的擲向了未來,這是一個穩健而有力的起點。
接著,1月1日,迎來了新年的開年大課,這堂課意義的重大在于老T分享他與自己這個階段原型的撞見、一個背包上路的少年的赤子之心、一個將太陽的光芒揉進天與海的蔚藍,并將它們一并凝縮在一朵紫色睡蓮之中的清透與深邃、一個與這朵紫色睡蓮通達著的少年的靈魂、并在撞見之后依然背包上路的赤誠與穩健。這堂課意義的重大在于,讓我更深的明白焦慮是分離的代謝產物,而焦慮的轉化與整合程度是評估分離以及心智化水平的重要指標!這堂課的重大還在于,常青藤組啟動了每次課后的分享與討論環節,并完成了一次非常精彩與凝練的討論,又穩穩的給這個開年踩下了堅實的腳印。
而且,這堂課重大的意義還在于激發了大家,讓張建芬寫出了精彩的備忘錄,并且被老T珍貴的分享了出來。這一切都一步步的推動著我,在周天的下午,靜靜的坐下來,回到課堂中,回顧、整理,并將我所學所獲留下一個印記。
磅礴深透的經驗呈現的不僅僅是過往,更是一種可傳遞的感動和共鳴,原型與智慧當被賦予、被經驗化,便多了一種參照功能,借此去洞見不同的心智水平與人格結構,于是,有了老T分享的一個十歲孩子Z和一個11歲孩子L對安達曼海邊那朵紫色睡蓮的對話進程:
11歲女孩L,一個五年級的孩子,學渣級別的學習成績、老師口中一無四處的“負擔“、父母無計可施而寄希望于”二寶“,而就是這樣一個在所有人眼中如此”不堪“的孩子,她自尊受到傷害、并且形成人格上的退縮,內心卻仍保有著榮譽感和對家人溫暖的關心,當老師讓她去辦公室幫自己那東西的時候,孩子就因為這個”價值感“而感到非常開心,因為治療師給她已被暖暖的果茶,她第一時間想到媽媽病了,這杯果茶要給媽媽喝。如此溫暖、可愛的孩子,卻因為找不到社會認同的接口、因為找不到情感鏈接的出口,而被困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怯怯的渴望與退縮。
直到她遇到了老T,她終于發現有人在乎自己的體驗、自己的生活,有人關切自己的學習;有人理解自己的無力。老T成為這個孩子的興奮性客體,于是在這個11歲孩子內心被激發之后,還是開始有力量感,開始愿意去面對大量作業帶來的壓力,開始可以用哭泣去表達自己的壓力,并在哭泣之后愿意繼續承擔。
同樣重要的是,孩子的父母都積極的參與到治療當中,共同去面對孩子未來的可能性,母親不再因為老師對孩子的批評而去傷害孩子。或許母親仍然無法蹲下來以孩子的‘’高度“去理解和尊重孩子,但至少她在努力的不去傷害孩子的自尊,并且在孩子怯怯問到老師在家長會上說了什么的時候,母親有意識的去隔離老師只因為表象而得出的結論給孩子帶來的傷害。
過往的家庭動力學影響了孩子的認知分化水平,孩子的符號性混亂讓她無法完成認知的分化,就更無法完成知識的內化。無法完成現實的認知,也就無法感受到現實觀察中看到差異而體驗到的美。
所以,當老T讓L以“一朵紫色的睡蓮”為標題完成一篇看圖作文的時候,她覺得那朵紫色的睡蓮是靜的,不好寫出很多東西,所以問T能不能改一下題目,去寫睡蓮上的那只蜜蜂。孩子無法完成這個命題作文,但她看到、接納并表達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并且以一種主體的姿態問T能不能換一個題目,孩子無法進入那朵紫色睡蓮,希望能夠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去完成這個“作業”。
L邊思考邊講訴著關于小蜜蜂采蜜的故事,講訴了一個小蜜蜂采到好吃的蜂蜜,把蜂蜜分享給自己的好朋友和家人的故事。
故事雖普通,但卻也看到孩子純真的內心以及內心被傷害的痕跡。在故事中,L兩次提到“炫耀的眼神”,聽到炫耀這個詞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一絲隱隱的刺痛,我似乎感受到在用這個詞的背后內心的無力與被認同的渴望。但是,同時也看到孩子不易的同時心智的可塑性,小蜜蜂在因為自己采到好吃的蜂蜜而驕傲的同時,想到的是“我有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也來嘗一下啊?”,想到的是有好吃的東西要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分享。這就是可塑性,是孩子可被引導和帶領的空間。
L是典型的外傾情感型,缺少了思維的結構性,當情感找不到出口就很有可能被困死在情感之中。另一個孩子,10歲的Z則是不一樣的類型,Z屬于思維情感聯合型,“思維浸透著情感,而情感里也一定有思維的骨架”,所有Z并沒有過多的駐足在那只蜜蜂身上,而直接通過老T提供的信息,去感知T那朵紫色睡蓮的存在與鏈接。他用詩歌的結構呈現他感受到的鏈接。“一朵紫色的睡蓮,在大海與陸地的交界處等待一個獨特的人到來,它的光明只為他留“,怎樣的共情能力能讓一個10歲的孩子僅僅憑著一張圖片和簡單的場景描述性還原,就可以穿越到安達曼海邊感知那個現場,少年與紫色睡蓮之間的靈魂鏈接!.
T在Z的感受基礎上進一步推進,在T將自己的詩歌念出來之后,Z感受到了磅礴的氣派,感受到了那朵睡蓮就這樣等著少年而別人都沒有發現它,就這樣的等待。并且表達自己也要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紫色睡蓮。
共鳴形成更開闊的視野,接著,音樂來了、對話來了、意向的推進與情感的響應,似乎,少年又回到了安達曼海邊,熙攘的人群并不侵擾少年的沉靜,少年的身旁多了一個童年,童年被少年的撞見與通透深深的觸動,渴望著自己成為少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