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地下隧道一時無人,不安且躁動。我害怕突然有輛飛車沖出來結束我的性命,理由是我偷窺了他們以每小時80公里的速度接吻的壯舉;我躁動,天氣太熱,我需要激情,尤其是隧道里,我需要目睹一場車禍或者一場血肉橫飛的爆炸,逝世者的頭顱滾到我的腳下,眼睛睜著,我渴望與其對視,遺憾的是她沒辦法與我講講她的故事,嘴巴留在車里,跟著廣播唱著大洋彼岸的艾維爾斯-普利雷斯,他們跟貓王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最終都會被埋進土里,區(qū)別在墨菲斯森林草坪公園還是無人知曉的角落。對,還有,收集頭顱和散碎的肢體是件蠻讓人反胃的事情,至親至愛的人也很難下得去手,還要麻煩殯葬公司,他們倒是對移動接吻這件事很欣賞,他們可以用掙來的錢在周末的晚上給自己的兒子買一大堆零食來逗他們開心,興趣孩子會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因為這帶著血的零食考個全班第一名,第一名啊,多么偉大。但很遺憾,黎明將至,黑暗在逃跑,隧道里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輪子上飛快滑下坡道,這場事故的主人公只能是我,如果要發(fā)生的話。我就讓它讓它發(fā)生嗎?我可以讓我的頭顱滾落嗎?我會麻煩殯葬公司嗎?害怕已經無濟于事,如果在8點前我沒有被收集走,我會變成足球。另我為難的是有誰會幫我撥打殯葬公司的電話,這個很尷尬。
我沒時間考慮,汽車車燈已經打進我眼睛里,白色的燈光眨眼間徹底擊敗了黑色的瞳孔,我眼睛眨到一半,我失明了,或是太陽想要看這場躁動,便提前藏在車燈里。上帝還是還能預知未來的,劇本總歸是劇本,解釋權在它。我失明了,也許這時我應該唱一首貓王,唱完是不可能的,幾個字也好,最起碼可以讓我在天上飛的時候不會那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