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歌神的演唱會回來。明明已經是春天了,且是嶺南的春天,卻依舊料峭,凍得人心里發顫。Jacky真的是有了年紀,歌卻依舊是好聽,看他在臺上連續三個小時不停地唱啊跳啊,居然會有些心疼。昨天一場,今天又一場,如此高強度,如此拼命,忽然覺得自己懶惰得可恥。
雨飄著,冷風吹著,風衣上的大帽子蓋著腦袋,緊緊把自己包裹起來,裹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想靜靜地坐在一隅,靜靜地聽那些流淌過青春歲月的老歌。
猶記得那年那月的那場演唱會,零點樂隊在臺上高唱著“你到底愛不愛我”,你站在椅子把手上還嫌不夠高,拼命揮舞著熒光棒大聲嘶吼著“愛!愛!愛!”身邊的朋友惶恐著扶著椅子,就怕你一激動栽去半條小命。那高亢的青春里,滿滿的都是你的任性。為了體會泰坦尼克里風穿過身體的感覺,非要在深夜的大街上把車開得風馳電掣,從天窗里鉆出去,閉上眼睛,伸開雙臂;你魔音穿墻的笑聲永遠控制不住地傳到兩層樓上的局長辦公室,屢教不改;你的抽屜里永遠有吃不完的零食,體重以一年二十斤的速度增長,大家都打趣全局的油水都被你一個人撈走了;你總是耍著各種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讓領導為你擋住各種閑言碎語,被人打了無數次小報告依然我行我素。那青春的歲月,張狂又溫暖,因為有你們。你們一起玩,一起鬧,一起工作,一起在每個午后到樓下酒店打斯諾克,于是你練了一年的斯諾克水平終有一日在日不落帝國把幾個俄羅斯紅毛子打得落花流水。你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克服所有困難,一起在秋高氣爽的午后在海濱公園的大草坪上席地打盹兒。那年,那月,在海邊漫天的煙花里,過了你23歲的生日,你的愿望是,希望你們永遠如此快樂!永遠是最好的朋友!那年,那月,無關風月;那年,那月,有關感情!
那時候總覺得青春有大把的資本可以用來揮霍,后來,這個2b青年腦袋一熱,任性地非要在還有一個月就干滿一年轉正的時候辭職,領導、家人、朋友怎么勸都不聽,停薪留職也不干,背個包兒就跑北京西山的太監府里攻托福,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食堂里的飯菜有時都是餿的,你的這些革命戰友們一批一批地給你往山里寄物資,方便面、零食、瓜子,都是你愛吃的。就去西山一個月,信都收到好幾封。那些信,還都好好滴躺在抽屜里,一比一劃的,多么溫暖。
你總是迷迷糊糊的找不著方向,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人生目標,你喜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愛幻想并且相信一見鐘情,你對金錢沒有概念也不曉得努力去賺,你得過且過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你的朋友們看你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各種擔心。你總是長不大,因為總有人在愛你疼你為你遮風擋雨,為你的任性鋪路、買單,你是一個多么幸運的小孩,長到了一把年紀,內心還是個baby。愛你們,我的父母,我的愛人,我的朋友!小女子真的真的無以為報,連以身相許都不可能。但如果誰跟我說擺兩桌就好,我跟誰急!
Jacky大神,你的歌讓我想到了那么多,讓我這個n年沒寫過抒情小文的人用手機一個字一個字敲到了三更半夜,可見我對你也是愛得深沉。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