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

圖片發自簡書App

1.

昨天是5月第二個周末,也是一年一度的偉大的母親節。每當快到母親節的時候,朋友圈就到處一片歌頌母親節的偉大的祝福語。

昨天朋友圈也不例外,昨天一大早上一起來,打開朋友圈,又是一如既往的刷著各種祝福媽的祝福語。

可是我沒刷,照樣像往常一樣發個“早安”,開啟新的一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在各種節日里,我不再那么喜歡有儀式感的在朋友圈發各種節日祝福語。

因為覺得發于不發,都沒多大意義。特別是像母親節和父親節這樣的節日,倘若只局限在網絡上抒發,就未免太煽情了。

要就來點實際的,比如離父母遠的,就打個電話去陪陪家人說說話,離得近的就去陪他們去逛逛街,買買東西。

2.

但是說到陪爸媽們,我很多地方做得不到位。記得曾經一家人在一起創業的時候,雖然那時候一家人住一起,但是我卻很少陪他們出來走走看看。

有時候偶爾陪他們出來走走逛逛,爸媽他們又覺得累不想走。所以是己只顧自己玩,把他們忽視了。

但是這幾年每年都有給爸媽他們買衣服。記得之前有幾回跟老媽聊天,老媽會主動聊些衣服的話題,比如隔壁誰誰穿的那件衣服好看,說不自己如果穿起來,好不好看,說想買件來穿穿。

我說肯定好看,然后就跟老媽說改天帶老媽去街上去看看。看到老媽自己主動想買衣服,我心里很是歡喜。

記得我參加工作的那年,第一次給老媽買了一件羽絨服,老媽就一直舍不得穿,硬是要放了好幾年才舍得拿出來穿。

還有2016年過年給老媽買的那件紅色棉襖衣服。老媽也總舍不得穿,就連過年就沒穿幾回。說要做事,怕弄臟了衣服難洗。

每回看到老媽這樣,我就說老媽,過年這幾天能有什么事情,再多事也沒有平時事多。過年都不穿,那什么時候有時間穿?老媽當場被我說的沒話說,就說叫我幫她把衣服拿過來說要穿,但是穿了一會兒就又換掉了,說穿起做事不方便。

3.

老媽今年62歲了,生于20世紀50年代。老媽有4個姊妹,是家里最小的女兒。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媽的大哥哥比媽大20多歲。

老媽是外婆40來歲生下的女兒,聽老媽說,當時外婆懷媽的時候,外婆的兒媳婦也在懷孕。別人還開玩笑說外婆,說兒媳生孩子,自己40多了還生孩子。但是外婆不管那些閑言碎語,亦然生下了媽。

雖然老媽是外婆的最小的女兒,但是老媽從小就未踏進過校門,沒受過什么教育 。

在20世紀50年代那個年代,很多家庭兄弟姐妹都比較多,他們的思想也比較守舊,家庭也大多比較貧困,也普遍比較重男輕女,所以沒能讓全部的子女讀書,只能先讓兒子讀書。

老媽沒受過什么教育,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老媽用她那樸實無華的愛呵護著我們長大。

記得,小時候有一回我連續幾天感冒,沒有胃口吃東西,老媽喂我吃完藥后,然后接著就變著法子的給我做好吃的。什么南瓜粥,紅薯粥等之類的。

小時候家里也沒啥吃的,老媽就給我們做各種粥吃。記憶里老媽做得最多的就是紅薯粥。做紅薯粥的工序有點多,但是老媽總是一條不穩的做好。

先把米洗干凈,然后把米放進一個燒開水的的鍋里面,用大勺子一勺一勺的去攪拌。等米煮熟至5成熟的時候,再把米撈出來,然后再把削了皮的紅薯,剁成小塊跟米一起煮。煮個10分鐘的樣子就可以吃了。

小時候最愛吃的還有老媽做的八角,何為“八角”,就是紅薯切絲跟面粉攪拌在一起,再放到油鍋里炸,炸成金黃色就可以吃了。

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是一個人做起來,還是比較繁瑣的,工序比較多。但是在老媽那雙巧手上,就顯得很小兒科了。

老媽會做的東西很多,米粉肉,豆腐乳,豆腐,紅薯條,干蘿卜條,還有各種小吃等等。

4.

在小時候的記憶里,老媽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每天5點多鐘就起來了,然后快速洗涑完畢后,就又要開始一天的忙碌了。

先是忙家里的事情,把飯做好后,簡單的吃點早飯,然后又去田里地里去忙活。家里家外的忙個不停。

小時候家里很多事情,特別是春耕和秋收的時候。春耕的時候要忙著各種播種,播秧苗,和播種小菜,還有養雞,扯豬草等。到秋收的時候又要忙著雙搶,收花生,收黃豆等等很多事情。

不忙的時候,她又跟老爸一起出去到外面去做小工。

有時候看到老媽那么忙,那么辛苦,我們叫她不要忙,休息一下再去忙。但是老媽總是不聽,說早點做完就早點完成任務。

5.

老媽也是個愛嘮叨的一個人,有時候忙完事回來,看到我們沒把她交待的家里的事情做好,她就要嘮叨個不停。嘮叨的最多的就是爸還有我。

嘮叨我的那些的話語總是一些重復的話語,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么懶,總是一點要我去說,以后嫁人了到別人家了,別人會說父母沒教導好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小時候特別討厭老媽一點事情就嘮叨個我沒完,比如一些事情沒做完,總是第一個說我,卻不說弟。因為哥大我和弟好多。所以小時候我跟弟在一起時間比較多,跟哥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少。因此我是老媽嘮叨的第二個對象,總是說我,這讓我很不滿。

小時候很不理解老媽,做了事又要嘮叨抱怨的樣子。既然不想那么累,那就少做點,干嘛事情做完了還要嘮叨抱怨?

后來長大懂事點了,知道老媽之所以做完事又要嘮叨,是因為她很累,不舒服,所以要找個出口抱怨一下。

6.

老媽嫁給老爸幾十年了,沒享過什么福。聽老爸說,當年娶老媽的時候,家里都沒起新房子都是跟爺爺奶奶一起住。爸有5個兄弟姊妹。

聽爸說還是生了哥之后,才開始建了屬于自己的房子,一直住到現在,中間有幾年沒住。

因為房子不大,一家人5口人住,比較擁擠。所以因為房子的事情,老媽對爸有很大的抱怨。有時候一吵架,老媽就怪爸,說要不是爸當時怎樣怎樣,家里也不至于擠在這么小的幾間房。

因此每次看到爸有時候沒有做事,在家里休息,老媽就各種看不順眼,然后就開始找機會數落嘮叨老爸讓老爸出去做事。老爸為了躲避老媽的嘮叨,就開始學會了喝酒澆愁。

后來聽媽說,原本家里有好幾次可以改變家里的房子問題機會的。最后都因為一些主觀和客觀的事情而錯過了。

所以房子的事情是媽心里一件最大的遺憾的事情。活到60多歲,還沒有真正住過大房子。所以每每想到房子的事情,加上近幾年老爸的病花了家里好多錢,所以老媽心里對爸的埋怨就更加深了。

7.

老媽很愛嘮叨愛抱怨,在小時候的記憶里,我很少看到老媽在我面前哭。記得唯一的一次看到老媽哭,是在我剛升初中,外婆去世的那年。

還記得那時老媽送完外婆出殯回到家后,就不開心了好多天。我那時因為在上學,具體什么原因而沒有參加外婆的出殯,我現在已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時周末放學回來后,我時常看到老媽一個人坐在家門外低聲哭泣。家里里外外的事情也不愛打理了。

當時看到老媽那樣情緒低落,我好擔心也好害怕。好害怕老媽會忽然想不開而離我們而去。

因為那時候經常在村里聽一些鄰居長輩說些負面的話題,比如誰家媳婦因為家里的一些事以及婆家對她不好,然后偷偷的喝農藥輕生了之類的話題。

不過好在那時候,老爸注意到了老媽的情緒的變化。就經常一做完事回來,就跟老媽聊天,逗老媽開心。因為有了老爸的開導,老媽的情緒才沒有繼續發展下去。

當然老媽想開了,不只是因為爸的開導,還因為還有三個未長大的孩子放不下。不然無法想象沒有老媽的日子該怎么過。

8.

我從小就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生,也是一個很戀家的女生。記得那是在我讀小學的時候,老媽被奶奶叫去縣城給別人學做早餐幾個月,就是做包子,油條之類的。

當時老爸不讓老媽去,說家里兩個孩子在家,一個人照顧不到。哥那時候已經住校讀初中了。我跟弟還比較小。好像都才7.8的歲樣子。主要是我跟弟不習慣沒有媽在家的日子。

最后后來老媽還是去了,說去學做包子,到時候學會了,就可以在家里給我們做包子吃了。但是在那里呆了一個星期就被爸叫回來了。原因是我們習慣不了沒有媽在家的日子。

那是記憶中老媽第一次離開我們最長的一段日子。記得老媽不在家的那個星期,我跟弟每天很不習慣,每天一放學回來,就不知道吃什么。老爸白天又要出去做事,要晚上才回來。

那時候的我們又不會做飯,白天家里沒有大人在,我跟弟感覺就像兩個孤兒一樣,找不到依靠。

最后老爸看到我跟弟每天在家,那么不安那么不習慣,最后把老媽叫回來了。老媽一回到家就跟我們說,說她在縣城做事的那幾天,每天也好不習慣,也好想家。至那以后,老媽就再也沒有離開我們了。

9.

直到我畢業工作后,我第一次獨自一個人身在異鄉,我就更加想念家人。

在剛踏入社會那一年多的時間,我經常在夢里夢見老媽,夢見老媽一個人站在樹林里。但是夢里的老媽的樣子是模糊的,我看不見老媽的臉,只看到老媽的模糊的背影。

我知道那時候經常在夢見老媽,是因為是第一次一個人離家那么遠,所以才很想念家里。

老媽還特別怕我遠嫁,記得去外面工作了一段時間,回老家的時候,還把家里的號碼我告訴了那個朋友,叫那個朋友一有空就打電話給我,沒想到后面那個朋友真打過來了,

老媽一聽到有外面的男生打電話給我,就緊張的不得了,生怕我會嫁到外地去。不管我如何跟我跟她解釋,老媽就是不相信我。

然后就跟我說,村里附近誰家的女兒,因為在外工作后,然后就找了外地男朋友,最后就嫁到外地去了,之后好幾年沒回老家。

還有鄰居一個大我5歲的姐姐,也是在外工作也交了一個外地的男朋友,說被她媽知道后,最后被她媽硬生生的把他們分開了。最后她媽給她找了離家不遠的給嫁了。

老媽跟我說那么多,就是叫我不要像別人那樣嫁那么遠。我能感覺老媽當時那種特別害怕的心情。

記得當時老媽送我上車的時候,站在車外面反復叮囑我幾次,叫我不要找外地的男朋友。說如果嫁得太遠了,以后就難得看到一回。坐在車里的我,看到車外老媽那不舍得眼神,那刻我好想哭,原來老媽那么怕我遠嫁。

不過說句實話,在他們不讓我繼續讀書的時候,我是想過不回這個家的,想過如果他們逼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那我就嫁到外地去,永遠不回來了。

當然那是當時的氣話,我內心里還是很舍不得這個養育我十多年但卻不富裕的家的。畢竟離開生養自己的家鄉,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是很需要勇氣的。我承認我沒那么大的勇氣的。

所以這幾年,即使有多煩惱家里的一些事情,我還是不想遠嫁他鄉。相反還越來越特別想家,想念老媽的手藝。

因為有媽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最后在這里祝愿老媽母親節快樂,也祝全天下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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