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不!夜很深了!天都快亮了,這一群小伙子終于睡著了,真是幾個安靜的美男子。
孫小飛就連睡姿都這么銷魂,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么春夢,更不敢想象在他的春夢里是一番怎樣的狼藉?若不是室友幾個都睡著了,非得給他拍一個寫真,名字都想好了——春夢了無痕。
可是今晚的夢里卻不是春夢,而是十幾年前的那一段青梅竹馬。現(xiàn)實生活中從未有過的一段記憶,為什么重現(xiàn)了?還那么真實。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七歲那年,孫小飛跟著媽媽來到鄉(xiāng)下的新家。那天,一墻之隔的鄰居家里傳來了幾個同齡孩子們的游戲聲。
新家的院子里有棵棗樹,此時生長的枝繁葉茂,在墻的那一面遮出一片綠蔭,隔壁的孩子們就在樹蔭下玩游戲。他趁著媽媽出去辦事的時候,偷偷爬上樹看他們。
“你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樹上干什么?”被人發(fā)現(xiàn)了,說話的是一個小姑娘。
“我叫孫小飛,我家是新搬來這里的,沒有人跟我玩,我就只好看你們玩啦。”孫小飛解釋道。
“你看你臟的跟個猴子似的,誰要跟你玩啊。”有個男孩子說。
“你可以過來我家,跟我們一起玩啊。”這個小姑娘盛情邀請他。
“不行啊,我媽媽出去了,把我一個人鎖在了家里,我出不去啊。”孫小飛無奈的說。
“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只有蹲在樹上面看我們玩了。”小姑娘也無奈的搖搖頭,她扎著馬尾辮,笑起來很甜。
“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孫小飛蹲在樹上跟她攀談起來。
“我叫王家棟············”那個男孩回答說。
“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那個扎著馬尾跟我說話的女孩呢。”孫小飛連忙打住那個叫王家棟的自我介紹,指著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
“我叫范曉琳,明德小學(xué)五年級。”她回答說。
“我也是五年級,但是我還不知道我在哪個學(xué)校呢,等我媽媽回來了就知道了。”孫小飛說。
那天下午,他就蹲在樹上看著他們玩游戲。
后來他特別喜歡每周一的早晨,因為他被分到了跟范曉琳同一個班里。
“同學(xué)們,孫小飛同學(xué)是新轉(zhuǎn)到咱們班里的,大家鼓掌歡迎。
”老師接著說:“孫小飛同學(xué),你先坐在那個位置吧。”正好后面有一個空缺的位置。
“老師,我個子矮,能不能坐在前排,我想坐在那個位置。”孫小飛指著范曉琳的同桌說。
老師無奈,只好走到范曉琳的同桌跟前說:“小明,給我滾到后面去。”
“滾就滾,又不是沒有滾過,上次是你把我調(diào)到前排的,要不然傻瓜才愿意坐前排。”小明抱著書包灰溜溜的坐到了后面。
可是,孫小飛也是一個像傳說中的那個小明一樣淘氣的孩子。
正在上課,孫小飛在下面跟范曉琳說起話來。
“給你一只小鶴要不要?”
“這是你折的嗎?”范曉琳接過來那只千紙鶴,她很少在上課的時候跟同桌說話的。
“是的啊!”孫小飛很神氣的說。
“你好厲害啊!”范曉琳眨著眼睛崇拜的看著他。
可是當(dāng)范曉琳翻開自己的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孫小飛折紙鶴的紙竟然是撕的她的書。她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課本的。
“哇············老師,孫小飛撕了我的課本。”范曉琳在課堂上哭了起來。
老師見狀很生氣,“孫小飛,你給我站起來,干嘛要撕同學(xué)的書?”
“老師,我不是故意撕她的書,是她的書質(zhì)量不好,我只一碰就掉了一張。”孫小飛強詞奪理。
老師被氣的快瘋了,“你再碰一下看看,會不會再掉下來一張。”
孫小飛倒是實在,掂起來范曉琳的課本故意使勁兒抖了幾下,果然整個課本都散亂了,落了一地。“老師,我都說了這書的質(zhì)量真的不好。”
“孫小飛!下午叫你家長來學(xué)校談話。”老師大怒。
范曉琳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