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的記憶

崔健的《一無所有》

“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 還有我的自由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噢……你何時跟我走 噢……你何時跟我走

腳下的地在走? 身邊的水在流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為何你總笑個沒夠? 為何我總要追求

難道在你面前? 我永遠是一無所有

噢……你何時跟我走 噢……你何時跟我走”


高三模擬考試結束的那天下午,應該是五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做完最后一道考試題,交了卷子,我們一個個神情黯然地坐在教室里不肯動。

模擬考試其實就是再一次地提醒我們,未來的路每個人各有不同,你還可以再拼一下,但是時間無多了。

那個時候并不知道未來意味著什么?上大學意味著什么?不上大學又代表什么?突然就有一個理想是當警察的男生唱出了第一句:“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應該是搖滾的內在氣質,絕望、無助的感覺迎合了我們當時的心情,一下子我們就被帶入了這支歌的感覺當中,會唱的帶著不會唱的,嗓音好的,帶著五音不全的,我們就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單曲循環播放一樣。

沒有人認為這是一首戀人之間的表白,沒有歌曲中的那個你,其實我們每個人又互為那個你,每個人又都認為自己就是那個一無所有的我。

從白天唱到了天黑,學校要鎖門了,我們就唱著從學校走出來,全然不管馬路上下班的人流投來的異樣的目光。

從學校到回家的路上,我們一直在唱,嗓音已經變得沙啞,但是沒有任何的減省,就連副歌部分也不放過...

我們站在校長家的樓下唱,根本也不知道校長在不在家,不知道想用這首歌給校長表達什么?是挑釁?還是告別?實在是說不清楚,反正我們就一路走一路唱,唱得路人開始躲著我們,唱得樓上潑下來水,我們躲開了還是繼續唱...

印象中一路唱一路在減員,最后剩下好像四個還是五個同學,我們在學校的大操場上唱到了天黑,嗓子已經從沙啞變成了嘶啞,大家被自己莫名其妙地感動了,感動得精疲力竭地回家了。

有意思的是,摸底考試后我們又回到學校,復習準備參加正式考試。嗓音有的還沒恢復,但是沒有一個人提起那天瘋狂的演唱,也沒有一個人再哼唱《一無所有》。


腳下的地在走, 身邊的水在流。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向歲月致敬吧,昨天,我們也年輕過!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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