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家莊出來坐高鐵1個小時就到了保定。從出站口出來就看見了來接我們的白雪。白雪是男孩子,我們都習慣叫他小白雪。說是小也只是相對于母親和老姨她們來說,其實白雪已經是兩個2孩子的父親了。
白雪變化不大,比上學的時候胖了點。還是白白凈凈,斯斯文文。戴著近視鏡,穿著黃色的T恤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打扮和上學的時候一樣。只有鬢角不顯眼的地方有吉斯灰發是時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身高不高,1米7多,梳著最普通的54式青年頭,沒有打理發型,前額的頭發垂到眉毛上。胡子沒有刮,比上學的時候胡須要重一些,密密麻麻的長在上唇之上。
離老遠就看見了我們,揮手像我們打招呼,我也揮手回應。見到的第一時間就是伸手接過了母親身上的背包。他和母親關系很親近,因為在大學三年是在唐山的上的,每周周末都來我家吃母親做的飯。那時候我在保定上學,我每周去姨姥家吃飯。所以我們兩個孩子分別在對方的城市上大學,被對方的父母照顧這也是我們這么多年還能走的這么近的緣故。其實我們如果真的要論備份的話,幾乎已經要出五服了。
而我在保定前后是8年時間,中專4年大學4年。保定可以說是我的第二故鄉,而在保定的大姨對我也是特別照顧,在我生病的時候特意從保定過來看我還給我送錢。這是我當時都想不到的。而我和白雪也屬于愛屋及烏,互相之間要比其他孩子之間更親近一些。
白雪和我接觸的時間不算太多,我們認識的時候,他正在上初中,而我在上中專。我們每次見面幾乎都是吃飯的時候,那時候他也經常去姨姥姥家吃飯。我每次去姨姥姥家負責做飯他負責吃,我們的交情可是廚師和吃貨的深厚感情。
后來他大學考的不太理想到唐山上學,我在石家莊工作,有6年沒見。2010年我在保定上成人教育,從新和白雪見了面。記得最深的是,他把筆記本電腦借個我用,而我不小心把外置網卡弄丟了,他也沒生氣。自己偷偷又買了一個。那時候我在的校區離白雪家很近,每周末我都騎自行車去大姨家吃飯,白雪爸爸做的水煮魚我現在還記得。隨后幾年姨姥姥病重,我搬到醫學院租房子住,離他家遠了。那時候他在忙著找工作,一般我們在姥姥家相遇的時候,說的不太多。因為怕影響到姨姥的心情,都是回到他家或是在路上說。
我和他性格有點像,屬于比較有性格的。他是外柔內剛,我記得最清楚的是當時姨姥在世的時候,發愁白雪找對象的問題。給他介紹了好幾個都沒成,不是他看不上對方,就是對方覺得他個子矮。而現在的妻子是后來他相親認識的,當時第一面的感覺聽姨姥說白雪覺得對方臉上有青春痘,姥姥說女孩子結婚后就沒有了,不要在意。姨姥覺得這個女孩挺不錯,要白雪好好相處,不要再和前面一樣,突然說些讓女孩生氣的話。
現在他們已經結婚7年了,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弟妹脾氣很好,對孩子很耐心。而且對我很熱血,在他們結婚前我們好像見過,我的記憶模糊了。白雪2010年結婚的時候,我正好在北京司法考試班里學習,沒有參加他的婚禮。從2010年到2017年這七年我們沒有見過,只有彼此的電話和微信,但從來沒有打過電話,只在微信上偶爾聊過幾句。再后來,我生病幾乎死去,很多記憶都模糊了,現在很多時候都是要一點點回憶才能想起過去的記憶,有的已經變成碎片,在時間線上支離破碎。可是看見白雪沒什么變化,還是覺得很親近。
能夠再次相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