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店小二
正如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就像宴席上的客，終有離散的一刻。
01
年輕人最害怕的是什么？不是死亡，因?yàn)槟贻p！年輕人最怕的：是離別！
那一天，讓向陽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在她面前他拼命地?fù)u尾巴來討好她，突然把她弄丟了，簡直像一個丟了魂的野狗！！
向陽辭去了工作，藏好了家鑰匙，帶著幾百塊錢，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捏著一張火車票，離開重慶，去了不遠(yuǎn)的貴州。
深秋的夜晚總是讓人覺得荒涼，一件皮衣?lián)踝×撕L(fēng)，可是，向陽并沒有慶幸自己出門時穿了一件皮衣。反而加快了行走的步伐，最后在一家“蘇荷酒吧”門口滯住了腳步。
門是大開著的，從來沒有去過酒吧的向陽并不知道酒吧是個什么地方。在向陽眼里，酒吧里的人看起來是那么的開心。好奇的心讓向陽走進(jìn)了酒吧，向陽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在最里面的一桌坐下。
動感DJ，俏美的舞郎，激情的燈光，向陽的心里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DJ的強(qiáng)烈的節(jié)奏。一杯，又是一杯，向陽可不是想借酒消愁，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只是因?yàn)橥鎯旱瞄_心，把分手的事情完全拋在了腦后。
在舞郎休息時間，向陽伸進(jìn)皮衣口袋，想抽支煙等著舞郎繼續(xù)表演。拿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才發(fā)現(xiàn)忘帶打火機(jī)了。
這就讓向陽抓耳撓腮了，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衣褲的口袋，正準(zhǔn)備取下嘴上的香煙時，坐在對面隔了一桌的桌子上坐著一穿著黑風(fēng)衣、黑皮褲、黑鞋的性感美女剛點(diǎn)完煙，打火機(jī)放進(jìn)衣兜的瞬間被向陽看見了。
向陽沒有多想，徑直走過去，拉開美女側(cè)面的一張椅子，并沒有坐下，趴在桌子上準(zhǔn)備借個火就走。
“嗨，美女，”向陽用右手臂碰了一下美女的肩膀，見美女一轉(zhuǎn)頭就連忙問到，“可以借個火嗎？”
美女并沒有表示拒絕，看著向陽許久，也沒有說話，才慌張地掏出銀色的Zippo 遞給向陽。
“叮”，向陽一打開蓋子就發(fā)現(xiàn)這貨肯定不便宜，這聲音比自己用的清脆多了。
向陽點(diǎn)完煙，將銀色Zippo 放在黝黑的桌面上，說：“謝謝美女，我先過去了。”
“等等！”
02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向陽。”向陽轉(zhuǎn)過頭，并對美女丟下了一個微笑。
美女又不說話了，向陽的微笑不僅讓自己的女朋友著迷，沒想到也讓常常出入酒吧的美女也著了迷！
“你回來，回來陪我喝兩杯。”
向陽也沒有多想，反正他是一個人，她也是一個人，喝喝酒又何妨？向陽轉(zhuǎn)過身說：“好！”
雖然向陽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但從坐下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
“我叫李莉，在附近的酒吧上班，也是一名舞女！你呢？”向陽帥氣的臉沉默起來了，李莉?qū)λ暮闷嫘脑絹碓酱罅耍胫老蜿柕降资莻€什么樣的人。
一提到工作，向陽也就突出了三個字：“剛辭職。”
原本向陽在公司里算是比較有成績的人，在向陽手下的產(chǎn)品沒有一個不是暢銷無阻的！向陽在女同事眼里是男神，就連公司里的男同事提到他都在說，“要是我是女人就好了！”
“為什么？”這個沒有工作的男人，李莉的對他的好奇又提升了，雙手撐著下巴追問著向陽，“為什么要辭職呢？”
向陽并沒有做出回答，拿起一杯雞尾酒，喝了一口，說：“那你為什么會在酒吧上班呢？”
“因?yàn)椋驗(yàn)橛袀€人說，他從來都不會去酒吧。”李莉看著酒杯淡淡地說，“那你呢？”
李莉臉上顯出一點(diǎn)兒懷念，瞬間便變回了開始的微笑，拿起了酒杯。雖然這只是一瞬間，向陽卻看在心里，并在自己的臉上表現(xiàn)了出來，但也只是一瞬間。
向陽并沒有李莉想的那么多，就直直地說了句：“失戀了，想散散心，想忘掉她。”
李莉聽到這樣的回答，臉上的微笑便變得僵硬起來，看著手里的杯子，說：“其實(shí)，我也不喜歡酒吧，更不喜歡在酒吧工作。但我跟你一樣，我也想忘掉一個人，想忘掉他，才躲在另一個世界，一個見不到他的世界。有段時間我特別想他，也有想過去見她。”
“想見就去見啊！”
“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酒吧的舞女而已。”李莉喝了一口雞尾酒，放下杯子看著臺上的舞女，“我要感謝酒吧的舞女，讓我看清楚了好多事情，好多人。女人可以像酒吧舞女一樣為了自己想要的去討好男人，但男人對待自己的女人不能像對待酒吧里的舞女那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莉轉(zhuǎn)過頭，提起桌上的杯子，笑了笑說：“呵呵，說這些干嘛呢，來，干了！”
李莉帶著曾經(jīng)的傷疤，向陽帶著鮮血淋漓的傷口，兩人便開始無休無止的談起往事。要知道，揭開一個傷疤同一道新傷口相比，更痛、更寒心！
兩人喝得爛醉，李莉的好友來接走了她，而向陽呢？向陽只好繼續(xù)旅行，向陽帶著重重的酒精味兒和對她深深的不甘心走在街頭。
不知道走了幾條街，抽了幾支煙，向陽想要清醒，想想清楚她是為了什么要離開自己，但是小腦并不同意，把他丟在了河岸邊。
03
向陽突然間感到四肢都冷得徹骨，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裹了一床草墊。用雙手支起身子，按了按太陽穴，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條船上！隱隱約約看到船頭有個人走了過來，又按了按太陽穴，說：“老伯，我昨晚是怎么了？”
“昨天早晨發(fā)現(xiàn)有個人躺在河岸，發(fā)現(xiàn)還有氣息，就把你送上船了。”老伯蹲下來，指著旁邊的河岸，“你最少已經(jīng)睡了一天了。”
說完，老伯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船頭，拿來兩個熱乎乎的饅頭遞給我，說：“睡了這么久，餓了吧？”
向陽一把接過饅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連聲說到：“謝謝，謝謝。”
老伯看到此狀，也就安心了，坐了下來，問道：“昨天從送你到船上開始，你的嘴里就一直在說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是我女朋友，”向陽擦了擦嘴角的饅頭渣，繼續(xù)說到，“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是我的女朋友了，但是我不甘心，我這么愛她，她卻毫無征兆地說走就走了。”
老伯聽完向陽的話，并沒有著急著問為什么，而是站起身走到船頭，說起了自己：“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條船上呆了多久嗎？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前都還是兩個人在這條船上，可是有那么一天，她一病不起。醫(yī)生說，這病沒法治，可我就是不相信，我不甘心。我沒有親人，只好沒日沒夜的撒網(wǎng)、收網(wǎng)，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去賣血，還是不夠！最后，我割掉了一個腎，才湊夠動手術(shù)的費(fèi)用。可是，她始終都沒有睜開眼睛。那時候整條船都失去了平衡，自己隨時都可能掉到河里爬不起來。”
老伯說著說著轉(zhuǎn)過了身來，繼續(xù)說到：“但我并沒有放棄生存，如果我真的放棄生存了，記得她的最后一個人都不在了，那她就真正的消失了。小伙子，你要明白，有些人始終都是留不住的，但我努力過！我不后悔！”
向陽看著瘦弱的老伯，什么也沒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坐在船舷呆呆看著湖面。
說完，老伯便把向陽送回了岸邊，說：“小伙子，努力了才不后悔！”
向陽摸出兜里剩下的零錢，還算是夠回去的車費(fèi)，向陽什么也沒想，一刻也不想再讓自己如此狼狽了，因?yàn)橄蜿栠€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去努力過，就這么頹廢下去，他是不會甘心的。
向陽回到了他最熟悉的那個城市，又回到了擁擠的人群中，寫下了這篇文章。
再美的宴席，都有散場的時候；再美的你，也有離散的時候。我努力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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