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路蔓蔓卻跟我并行,然后用溫濕的嘴唇在我耳邊說:童哥,我愿意,我也好想你了。
存在就是合理, 幾乎每個大學校園的附近都有這樣的一條旅館街,供初嘗禁果的少男少女們用最低的成本來取得歡愉的效果。
網上流傳的段子則是說那些青春少女們在學生時代被別人在30元一晚的臟亂小旅館里奪走處子之身,然后卻要求在婚嫁的年齡找個老實人要大房子,豪車子。
我看到路蔓蔓走進旅館房間的時候,用手遮了遮鼻子,我卻絲毫沒有遷就她的意思。
房間十分的簡陋,甚至除了床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而本來就不潔白的床上,還殘留著幾個前任住客的不道德的腳印。
路蔓蔓最終還是沒忍住,我看到她委屈的朝我嘟著嘴表達不滿。
我卻還是冷漠的看著她,其實這時候,我多么希望她能跑出這個門口,然后再也不理我了,而我們那一晚發生的事就如同夢一場。
可是她卻走到我面前抱住我說:舒童哥哥,范琳琳說,你和她說,你領回家的女孩必須是將來的妻子才行。
我知道我不夠格,我也不要求那么多,可是我還是想你。
我心突然軟了一下,然后有一種沖動,走出這個骯臟的房間,走出這個齷齪的地方,領著路蔓蔓去我家,或者大的地方。
可是還沒等我動,路蔓蔓柔嫩的唇就貼了上來,我們吻在了一起。
為什么,又不為什么,其實在情欲面前單純的人,環境只是虛無的存在。
我把手伸到路蔓蔓衣服里去尋找她的母性特征,等我一觸碰到她的乳房,她嚶嚶的呻吟了一下,卻把手放到了我的皮帶扣上。
很快,我倆赤身裸體的如同兩條白練蛇一樣糾纏在一起,我們雖然是第二次做愛,可是我卻是第一次仔細觀察路蔓蔓。
可是我炙熱的吻劃過她身體每一寸皮膚的時候,我腦海里卻再次賤賤的想到了蘇蓉的豐滿的身體。
而令我意外的則是路蔓蔓瘦骨嶙峋的柴火妞,力氣卻很大,她一下把我掀到床上,反而開始慰藉我的每一寸肌膚,一種久違的快感涌上我大腦。
那些曾經很多的美好在我腦海里一一浮現出來,我終于忍不住了,再次把路蔓蔓壓倒在身下,然后路蔓蔓輕輕地咬了嘴唇,想說什么卻最終沒說,其實我知道,她想和我說的是:童哥,輕點。
我溫柔的進入她的身體,房間里劣質木床不出意外地嘎嘎吱吱響了起來,可是我卻沒有停下來。
我也不想停下來了!
而就在此時,我和路蔓蔓透過薄薄的膠合板隔壁房間的聲音清晰的也傳入了我們的耳朵,我和路蔓蔓正要沖刺巔峰的時候卻笑了場,因為隔壁的女孩說:哎呀,疼,你輕點!
那一夜,我仿佛又換到了大學時代,那一夜我和路蔓蔓多少次共享美好。
當我最后一次把路蔓蔓抱起的時候,我耳邊竟然驚奇的再次聽到了水妖的聲音:
這冬天充滿陽光可我依然迷茫
我聽到你的歌聲隨風飄蕩
你站在水的中央讓我充滿幻想
你讓我進入水底長發會永遠不臟
這誘惑讓我向往這歌聲給我幻想
我卻總回頭留戀岸上風光
這夏天沒有陽光我還站在岸上
河水已經干枯不再流淌
聽不到你的歌聲只有風聲在響
看不見你的身影今昔夢在何方
無所謂什么堅強無所謂什么悲傷
我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方向
我問路蔓蔓有沒有聽到唱歌的聲音,路蔓蔓卻說沒有啊,然后她以為我說的是隔壁的聲音,在我腰上愛憐的掐了一把說:討厭,你個壞哥哥。
我什么也沒說,其實我真聽到了歌聲,就在耳旁。
我很意外的范琳琳給我打電話來對我噓寒問暖,其實相對于路蔓蔓,我對范琳琳好感更多一些,因為她和蘇蓉更相像。
我也喜歡聽她帶著南方口音的稍微發嗲的普通話,可是當她約我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卻選擇了拒絕,我雖然知道我已經不單純甚至腦子里的溝溝坎坎里充滿了肉欲,可是我還是不想紅塵里亂舞,萬花里蕩蝶。
我聽著電話的那端范琳琳猶豫了好久才說,童哥,你能不能再給我熬一罐紅糖水。
我一聽噗嗤笑了出來,說:No problem!
我愉快地掛斷電話準備回家做益母紅糖水的時候,卻收到了范琳琳給我發的短信: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最煩這樣的問題了,無論是誰!
我回答,我倆就是普通朋友,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可是當短信發出的一瞬間,我腦子嗡的一陣轟鳴,我趕緊想把短信取消掉,可是卻收到了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
我發現我自己是如此的殘忍,對待范琳琳就如同當年蘇蓉對我一樣冷酷無情,一樣主觀,一樣自我和囂張。
我以為再也不會收到范琳琳的短信時,卻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舒童哥哥,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和你做愛,你就不喜歡我啊!
我拿起手機卻又放下了,我不知道怎么和這個漂亮的女孩說,難道我需要和她說,即使路蔓蔓和我靈與肉結合了,我的愛的荒原里仍然一片荒蕪嗎?
我最后發了一條:我今晚把糖水給你送去,你還是做我妹妹吧!
發完,我想起了我經常調侃麥子的那句話,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為什么每個妹妹都如此的憔悴?
周一一上班,鐵娘子就把我叫道辦公室,我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卻看到鐵娘子對我一臉嚴肅的說:舒童,我家妖妖好像談戀愛了,她有沒有和你提起啊?
我看著鐵娘子晴雨難測的臉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妖妖確實沒有和我說這事,關鍵是我聽到妖妖終于有了男朋友這事,反而心里咯噔一下,滿是傷感。
我想把這感情歸結成父親送女出嫁的不舍憐愛之心,可是卻總感覺不是那樣的滋味,想想從小看大的妖妖和別的男人接吻,上床。
我就惡心起來,眉頭緊皺。
鐵娘子看著我凝重的表情估計被嚇著了,趕緊問,是不是她和你說過啊,或者你見過啊?那男的不怎么樣啊?
你說,我和她說的是畢業之前不能談戀愛的,這小孩子懂什么感情啊!
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原來工作中再有冷靜的人,遇到兒女情長也會自亂陣腳啊!
我趕緊說:阿姨,妖妖沒和我提找男朋友的事情啊,您是不是搞錯了啊?
鐵娘子皺著眉頭說,不會的吧,我看她躲自己屋里寫寫畫畫的,還神神秘秘的打電話,我一進去就掛斷電話。
我心里笑了一下,這鐵娘子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