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日。
這些日子我已變得不再那么忙碌,不再只是把頭埋在課本里,不再只是為了那始終中等得成績而煩惱了。
因為這時我有你了。
因為兩次你和我荒誕的相遇。我們的關系又近了一些,我已然把你當我的好朋友了。
說來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與一個人見了兩次面就拿他當朋友,對他有種說不出的完全信任。
你是第一個。
我可以毫無顧記的和你說我對學習成績的無奈。這可連我爸媽都沒說的事。
你是第一個。
我可以毫無理由的和你說我對生活的看法,和你沒有任何謊言。就算你是一個男孩子。
你是第一個。
從那天我的仙人掌打破你的頭起,我幾乎每天都會在去往學校的十字路口與你相遇。
你總是說,真巧啊!
我也說,真的好巧哦,總能在這遇見你。
呵呵,我們還挺有緣的。你笑著說。
也就是那天起,我越來越討厭紅燈了。因為它總是要我們原地等候,要我們無事可干。這也怪我不交際,不知道尋找話題與你交談。
可我想告訴你的是,與你在一起,就算一句話也不說,我也是滿足的。我享受與你在一起的過程。
夏日的白天總是漫長的。它考驗著人們的耐心,它考驗著我對你的依賴。
不知道是從何時起,我發覺自己好像離不開你了。睡前是你的聲音,醒來是你的樣子。于是我的生活,一天到晚都是你的存在。
所以當學校放假的日子,我沒有在十字路口遇見你的日子。我會是那么的坐立不安,看著彩色電視,也如同看著黑白電視一樣。生活沒有色彩。
我聽人說,這就是愛的表現。難道我愛上你了?一天,你問我,蕾,你放假是怎么過的?
我哪好意思告訴你,我是在每天想著你過來的。我說,還能怎么過,看電視唄,無聊死了。
無聊嗎?那和我一起跑步吧。我每天早上都會去跑步的,可一個人跑真的挺悶的。你要來嗎?
跑步?我聽到這個詞就會有一點抵觸。因為那時我的朋友天天,要減肥,硬要拉著我去跑步。可一知道要和時間賽跑,天還沒亮就得起床時,我就退縮了。因為我是一個寧可不睡,也不可早起的人。
可你一說跑步,我就立馬答應了。沒有原因。
我問,我們在哪里跑啊?
可你說,噓,這是一個秘密。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流連。那明天天要亮的時候來,是五點半。明天在這十字路口等你啊。
啊,五點半啊,那么早。我很難想象的說著。
怎么了,起不來那么早嗎。你問著。
我連忙否認,不是不是,起得來的。
為了這個約定,我把我十分堅強的鬧鐘,從七點硬生生的調到了五點。雖然只是兩個鐘頭,可愛睡的人都知道,它對于我可是和生命一般重要的。
現在我連生命都不要了,只為與你跑步。
可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鬧鐘響起時,堅定的把鬧鐘摔出老遠,繼續睡覺。
于是第一次約定我就放你鴿子了。我懊悔急了。連聲忙找你向你道歉。
你不但沒有怪我,還有些自責的說,沒事,我想五點半確實有些早了,要不六點吧?
好的好的,我高興的不得了。
可你卻又反悔了,不行,萬一你又睡著了怎么辦。我覺得還是我親自卻叫你好吧!
我聽了既高興又憂慮。高興的是你把我看的很重,憂慮的是一個男的大清早來叫我,被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但最后我還是答應了。因為的的爸媽都沒在家,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我就帶你到了我的家門口。你對我說,蕾你住哪個房間,窗口對著哪?
我帶你到了我房間的鋁窗下面。那是一片因廢棄房子倒塌成荒涼的廢墟,只要仰起頭就能看到我的窗子。
好的,蕾,明天我就站在這里叫你。你對我說,頭仰望著我的窗戶。
第二天,果然我在睡夢里聽見了你的聲音。
蕾,蕾,起床了。
起初我還沒太在意,又睡了。但突然想到昨天你對我說的話,我就像觸了電一樣從床上蹦起來了。
我尋著聲音的方向來到了窗前。我掀開窗簾,將頭伸出了窗外。
昨天聽天氣預報說,今天陰在天有霧。于是我掀開窗簾的那一刻,就看見了窗外灰蒙蒙的世界。可又在伸出頭的那一瞬間,我又仿佛看見了陽光。因為我看見了你,你仰著頭帥氣的臉龐,還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我快速洗漱,下樓了。
我又問你到哪里跑。你說,跟著我來。說完就在我的前面跑了起來。我完全信任的跟著。
我們來到了火車站。難道我們要沿著鐵軌跑啊。我又問道。
不是,在前面。你指著前方的一條小路。
于是我們穿過,黑褐色的鐵軌,跑過橘黃色的月臺,頂著灰色的天空。
我想小路的那邊一定是美的,因為我看見楓,你在笑。
2015年12月12日。
新的城市是一座雨城。每天早上都會是白霧茫茫的,濕氣很重。
爸媽說,還有兩個月的書就不用讀了,反正這學期也沒讀多少,明年在重新上學。
于是以后的日子,我都會無所事事。這些日子,我已經基本習慣了一個人呆在家里,不出去也不會覺得悶。因為也沒有地方可去。
對這座整日都蒙著一層灰色的薄霧的城市,我是陌生的。可我知道這座城市沒有火車站。
有時會呆呆的坐在陽臺上一整天。看著這灰色的天,總是又會想到你的。楓你現在好吧!
2013年5月4日
跟著你晨跑。來到了這條我始終陌生的小路,我的興趣盎然。
這是一條灌木叢生的小路,一片綠悠悠的顏色。你帶著我跑在這條滿是褐色石子的路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我問你,楓,這條路通向哪啊,好像沒有頭一樣。我有一點累了。
你停下了腳步,對我說,堅持一下,這條路是通向一條美麗的湖。馬上就要到了。
我聽了立馬來了興趣,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座城市有湖的。我當然要去看一看。說著就又和你跑了起來。
果然,沒出多久時間我們就到了路的盡頭。一出小路,我的視野就變得開闊了。
原本汗流浹背的,熱得不行的我,馬上就感到了一陣清涼的風。
眼前出現了讓我至生不忘的景色。一汪如大海一般的碧綠的湖,湖面時兒平靜,時兒被風吹的泛起浪兒。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激動萬分。以致于拉著你的胳膊,興奮的跳了起來。當我看見你,睜大的雙眼,吃驚的表情時。我才知道自己過了,立馬放了手。
可尷尬的情況很快就被你改變了。你說,蕾,你看我沒騙你吧。這里是不是很美。
我用力的點頭。我看著你流著汗的臉,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的顫動了一下。也許就在這一刻,我對你多了一份感情。
一種說不清的感情。
回家的時候,我還依依不不舍的回頭,流戀。
你笑話我說,又不是以后不來了。有必要這么難舍難忘嗎?
我想了想,也是以后天天都會來的。我又高興了起來。
其實只要是和你一起,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是高興的。
回家的路上,你依舊是小跑著前進,而我早已累得不成樣了。有時真的很佩服你的體力,怎么都不知道累了。
可剛佩服了你一會,就看見你在我前面,突然的停下了,然后就暈倒了。我趕緊上前扶住你。為你怎么了。
你摸著額頭說,沒事。這已經是老毛病了,等一下就自然好了。
我的情緒稍有些好了,什么暈倒是老毛病了,那你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扶著我的手勉強的起來,沒事的,去醫院多么的麻煩。我這又不是第一次,等一下自然就好。
我聽你這么一說,也沒有在多說什么。我扶著你四處張望,原來我們來到了這火車站的橘黃色的月臺前了。
我扶你找到一個干凈的臺階上坐下休息。我問你,你明知道自己有暈倒的毛病,為什么還一路的跑呢?
你突然的臉紅了,尷尬的笑著說,哈,沒什么。就是想在你面前有一個好形象。
我聽了突然的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你用手摸著后腦勺說,誰知道弄巧成拙,丟臉了。
我沒有說什么,就是一味的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甜味,濃在一起化不開。
我看著身旁橘黃色的月臺,和灰色的天。我想今天我會記住的。其實你不跑,你的形象在我心中一樣的好。
2013年6月4日。
隨著我們相處時間的久。我們的關系變得越來的微妙。明明心里喜歡著你,可我卻又始終不敢說出口。所以我們之間隔著一道曖昧。
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晚自習,總是覺得不安。一直沒有心情看書,也睡不著覺。
可后來我知道了為什么。因為下課時,你來找我了。
我被你拉到了學校的一棵樹下。我覺得有些怪,因為你的臉是紅的。
我說,楓,你有什么事啊?
你變的吞吐了,我…我有…有話對你說。
那你說吧,我還要回家呢。
我看著你咬了咬牙,說,蕾,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聽了,心跳頓時跳的飛快。我說不出話了。
好不好,做我女朋友吧,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我高興極了,我連忙點頭。
你也像瘋了一樣,搖著我的肩膀,說,真的嗎?真的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頭,用力的笑。
可我心里在認真的說,真的,是真的。我喜歡你楓。
2015年01月12日。
在這座城市又是一個月了。從未感覺到的無聊,我想如果在這樣下去,我會有無法遏制的崩潰。
這城市的天,永遠都逃不過兩種色彩。
灰。黑。
沒有藍天。本以為我會慢慢習慣的。可是現在我卻無能為力了。
對于很多事,我都是開始充滿期待。可然后卻又總是無能為力。
即使與你,我也是一樣的。
你知道嗎?對于我們的未來,我曾經是充滿了期待的,我以為我們會有未來的。可現在,我們都要變陌生了。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放棄我們的愛。我想我是恨你的,恨你把我用生命換來的幸福毀了。
2014年5月13日。
與你在一起已經一年了。日子過的真快。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時光。
每天與你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跑步,一起逛街。樂此不疲。
每次你陪我上街買東西,都會嘟著一張嘴。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這看那挑挑,有時為了幾塊錢跟老板砍半天的價。可你知道嗎?這就是買東西的樂趣。
但盡管如此,你還是依舊陪著我。我問你為什么還要陪我。
你卻笑著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一刮說,因為你喜歡啊,所以我要陪你。
我裝作生氣,可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甜。
每次逛街,你都是走在我的后面。也許是手里拎著東西吧。所以每次當我又蹦又跳的走在前面時,總會不自覺得往后看看你,因為我怕丟了你。
于是有一天,我控訴你讓我養成了這樣一個不好的習慣。你卻說出了讓我感到許久的話。
你和我說,蕾,你知道我的為什么總是走在外面嗎?
我想到了,但我依舊搖頭。
你雙手壓在我的雙肩上,望著我說,為了更好的照顧你,我能時刻注意你的安全。
我聽了動容無比。可我依舊要和你作對。
我問你,那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是要回頭看你嗎?
你也搖搖頭,滿臉笑容。
我說,我怕你不老實,滿街看美女。
說完,我的腦袋就是一陣疼痛。
我知道我們是有壓力的。我們在學校不敢多說話,因為怕老師知道我們的事。
當我們一起牽手要到我的家時,我們會下意識的分開。就是怕家里和鄰居知道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好像夜里的曇花。不能見天日。
我不難想象當爸媽知道我們的事以后,他們會有什么反應。從小他們就和我說,早戀的壞處。說有一位女同學,才高中就當媽媽,最后弄得自殺了。
所以我總是會怕的,我不是怕我們分手或自殺。因為我不會后悔和你在一起。我怕的是爸媽知道,他們一定是會反對的。
我問你,楓,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爸媽知道了,要我們分開怎么辦?你會和我分手嗎?
而你沒有說話。你把你腰間掛著的鑰匙取了下來。上面有一把小刀,你把他打開。看著我。
我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然后你撈起了衣袖,黃嫩的皮膚顯了出來。可你卻在一瞬間,用小刀在手臂上輕輕一滑。一道鮮紅的血線現了出來,還有鮮血不斷的涌出。
我大叫,楓,你在干什么?你瘋了!
而你卻說,山無棱,天地和。只要有一天我的血還在流,我就不會和你分手。
我哭著幫你把傷口包扎好。我緊緊的抱著你。希望永遠這樣。
就在這一刻,我想,就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這次引起的,你開始無緣無故的流鼻血,還經常性的頭暈。我叫你去看醫生,可你總是說,沒事的,是從小的毛病。
于是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我也根本無法將這事放在心上,因為我還有更煩心的事。
我的爸媽知道我戀愛了。
因為楓每天都會在我的窗戶下叫我跑步,于是就被多事的人看見了。告訴了我的爸媽。
當爸媽知道罵我時,我感覺到了五雷封頂。因為他們不讓我與你在一起。
我哭著求爸媽,叫他們別讓我和你分開。我會好好學習的,我愛你。
而爸爸卻打了我一巴掌,這是我爸第一次打我。他說,要不要臉啊,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放。以后不準出去,直到明白了對錯為止。我明天就到你老師那請假,這事不能傳出去。
于是就這樣,我和你分離了。可你要知道,我時刻都在努力與你在一起。我時刻想著你。我死也不會和你分開的。
2016年2月13日。
有時心中有一種情緒。一種結不開的無知荒唐。就如同我腿上那條傷疤一樣,永遠也不可能自原其貌。
從我爸媽的口中知道,這座雨城是全國著名的旅游城市。他們告訴我這些的原因是讓我出去走走,多過去這么久了,還活在過去。
其實不用他們告訴,我也知道這是一個旅游城市。因為每次在陽臺上呆望時,總能看見在灰色的天地空下有背著旅行背包的男人。
真的很羨慕那些穿縮在一個一個的城市中的人。他們沒有負擔,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雙肩上背包里。
眼中的一切都是風景。你說,他們是幸福的吧。
曾經你是我的風景。
今天這座雨城反常的出太陽了。曾經一度的以為這城市會不會一年都不出太陽。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有些事始終不會脫離開始。
今天的我也沒有在陽臺上發呆。因為陽臺上日光傾斜。
我坐在客廳里,看著這暖暖的陽光沒有眨眼。直到從眼中傳來了刺痛感,我才發覺今天的陽光好像那天的陽光。
隨后就是腿部一陣抽筋的疼痛。我用手用力按著腿,我能感覺到它上面的傷疤痕跡。
這是我最后為你的掙扎,以為能挽留什么。
突然覺得不值。
因為它沒有留下什么,只給你留下你要離開我的借口。
----我的愛太沉重。
2014年7月3日
某些日子我總是會感覺到無比的絕望。因為我無法見到你了。
爸媽甚至都不讓我去上學了,就是因為怕我見到你。讓我忘了你。
可我怎么能忘了你,忘了我們的曾經。我始終都會記得你,記得我們逛街時,你默默看著我的眼神,更記得我握著你血淋淋的手臂時,你對我許下的承諾。
獨自在房間里的我,只有靠想你,靠看著窗外的天度日子。
今天的陽光很猛烈。透過窗戶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可為何卻沒有在你懷里時的溫暖呢。
想著你時,總會聽見你的聲音。可今天異常的清晰,從窗外飄來。
我開始懷疑是幻聽,可后來我知道這是真的。因為我探出身子,看見了你苦笑的表情。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現在只想見見我。
你仰著頭,滿眼淚水的問我,蕾,你還好嗎?
我也哭了,我很好,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你流著淚點頭。
就在此時,爸爸來到了我的房間里。他看到了我們。
他憤怒了,他以為這些天我已經反醒了。
于是他把我探出窗外的身體推倒在地。他對著你像野獸一樣嚎叫,你他媽的,還有臉來這。馬上給我滾,要不我下去打死你。
而你沒有動,叔叔,我和蕾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本全我們吧。
爸爸徹底怒了,你這混蛋,還敢說這些。看我不下去打死你。說著就要下去。
我抓住爸爸的手,爸爸,求你別去。
他一手反推,打了我一巴掌。還有你,等我回來在教訓你。
我絕望了。我看著窗外的日光,我多想隨他而去。
我爬上了窗口,爸爸,你要下去,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爸爸怒到了極點,沖我大叫,好,只要你敢跳,我就同意你。
我看著窗下的你,你大叫著讓我回去。可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可以沒有距離了。
我來了。
當我離開窗戶時,我看見你又暈倒,還流鼻血了。可我是高興的。因為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2016年4月1日。愚人節。
有陽光的天氣在這里畢竟只是偶然。所以今天又恢復了到了往日陰暗的天氣。
天氣總能這樣無常變化,但卻又會安定快速恢復。像一個彈簧一樣。
而我,卻不會這樣。自從昨天接了天天的電話,我就沒有將心放下。
嗨,是蕾嗎?天天在電話那頭說。
是啊,天天你怎么想起打電話了。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
唉,你這沒良心的。走了這么久了,想你了唄!誰和你一樣,是不是把我忘了?
呵呵,我也想你。在這都不好玩,整天呆在家,快悶死了。
什么,你整天在家里。你在西雙版納嗎?
是啊?怎么了?
你那是那么有名的地方,你都沒出去嘛?
呵,不想出去。
唉!告訴你我明天請假,要到你那去旅游,你要陪我噢。
你要來,太好了。一定陪。
哎,蕾,告訴你件事。天天的聲音變的低沉。
楓,死了。
我驚住了,突然感覺天地都在旋轉,呼吸開始困難,楓怎么會死了。
2013年11月3日
在醫院住了幾個月。這幾個月,我每天都躺在床上,因為我的腿摔斷
了。
如今我依舊記得那天,我從窗戶跳向冷冰的,堅硬的的水泥地時的樣子。
我想我是微笑的跳下的。因為楓就在下面,這一跳后,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為了這,我愿意犧牲一切。
就這樣,我躺在了醫院床上。我看見爸媽都哭泣的樣子,我是有些心痛的,我讓他們傷心了。可我又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我愛你。楓。
可爸爸還是不肯松口,還是不肯同意我們一起。于是這幾個月,我狠心都沒和他們說話。
然而就在這樣傷心的時間里,我還是有無比快樂的時候。
那就是每個夜晚你會來陪著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來的,幾乎在一定的時間里,你都會來到我的床前。
我會靠在你的肩膀上,輕輕的聽里說今天發生的有趣故事。
開始的一段時間我非常害怕。因為我怕爸爸會突然闖進來,怕他打你。可你卻說別當心,他們不會來的。
果然,爸媽從沒有這時候來過。我問你為什么,你卻總是微笑,不說話。然后把我埋進你的懷你。
可有最近你好怪。你帶上了帽子。你不是最討厭它的嗎?
你說你剪了一個新發型。要這樣的。
我想把你的帽子摘下來時。你的臉剎那間白了,想頓時失了血。你說,等長出來再看。
哈,你還害羞。
你摸著我的腿,你說流著淚說,這樣做值得嗎?
我說,值。
今天,我格外的開心。因為爸媽終于同意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當媽媽第一次在我的肩膀上哭泣時,我的心都碎了。我想,我以后都不會這樣做了。還有就是,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我抱著你。開心的對你說著這些好消息時,你卻沒有任何表情。我看著你的總是如此的泛白,沒有血色。
你怎么了?我問你。
你沒有說話,手用力握著拳。
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你咬了咬牙。說,蕾,我們分手吧!
我不相信我的耳朵。什么?你說什么?
你流著淚說,我們分手吧,我不能給你幸福。
我拉著你的手,你不能這樣,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現在。你在騙我是吧,你在說謊是吧,你在開玩笑是吧。這不好玩。
你也緊握我的手,說,蕾,對不起。這我想了很久了。
我崩潰了。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沒有理由的,你是愛我。開心的對你說著這些好消息時,你卻沒有任何表情。我看著你的總是如此的泛白,沒有血色。
你怎么了?我問你。
你沒有說話,手用力握著拳。
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你咬了咬牙。說,蕾,我們分手吧!
我不相信我的耳朵。什么?你說什么?
你流著淚說,我們分手吧,我不能給你幸福。
我拉著你的手,你不能這樣,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現在。你在騙我是吧,你在說謊是吧,你在開玩笑是吧。這不好玩。
你也緊握我的手,說,蕾,對不起。這我想了很久了。
我崩潰了。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沒有理由的,你是愛我的。我拉著你說。
你咬著牙,原因是你給我的愛太沉重,我受不起。我沒有能力回報。
我笑了,什么?我的愛太沉重?這也是理由嗎?
你說,是的,我們分手吧。
我不要聽,你忘了你的承諾了嗎?我指他手臂上的傷疤。
我記的,我永遠都會記得。所以我們分手吧。這是天意。
天意?你給我滾。我恨你。楓。
2015年4月2日。
白血病。你聽過這樣的病嗎?發作時頭暈,有時流鼻血,會大量的脫發。然后血全部壞死而死亡。
當天天告訴我,楓。你死于白血病時,我就更恨了。
恨你,也恨我自己。
我為什么沒有發現呢?
我為什么沒有陪你?
我為什么要離開你?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為什么還愛著我?
你為什么要留我一人?
讓我有太多的事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跳窗后,你暈到了。和我一起被送到醫院去。你知道了你有白血病。你不能治了。就有半年的生命了。
我不知道你每天夜里,都要拔掉手上的針頭,換上你平時的衣服來到我的身邊陪我。可你走后又會像失去地球引力一樣的難受眩暈。可你依舊堅持。
我不知道當我要摘你帽子時,你是多么的難受。你因為做透析已經完全脫發了。你不能讓我知道。
我不知道當你聽見醫生說,你的血液已經完全壞死時,你痛哭了。你不得不堅守承諾。你要離開我了。可你愛我。你不得不說這是天意。
我不知道當我離開后,你整天躺在床上等著生命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