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感情是一座無法回頭的橋
我看見一座橋,直到我也消失在這座橋上。
我奔跑的越快,橋搖擺不停。
事過多年的詢問
“巖涯,你知道嗎?我在很久以前遇上過顏。她的話我至今難忘。”長河“但我敢向你保證不是我第一個毀了你,一定是歧嶼親手毀了你。”
“歧嶼,真的會這么做嗎?”長河問。
“會”巖涯“我希望你一輩子不要看見他的另一面。”
“他會的,當他來你身邊那一刻他會的。”巖涯。
“歧嶼會親手毀了長河。”長河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如此殘酷或許想著自己還有摧毀的價值。
顏與長河
不久之后長河遇上了第一個因歧嶼而來到的人,她叫顏,在那短短幾分鐘的會面里,顏對長河:“你叫長河對嗎?初次見面,我叫顏。我和歧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們的未來是沒有其他人存在的,他的確很優秀,而且世故。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訂婚了,當然外人不知道。但他想完成他的事業找到自己,他嘗試過許多種方式,作為我當然是全力以赴的支持。我也聽說過你的事情,他居然選擇了一個這么不上臺面的女人。所以你只能永遠站在陰暗面,站出來只能毀了你。聽說他收容了你,我就當作視而不見。但我敢向你保證不是我第一個毀了你,一定是歧嶼親手毀了你。聽說這個房間你不能踏出一步,就認為是他請來的阿姨。”
長河自始至終沒有作聲。
顏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顏:“他擁有很多很多女人,也對很多很多女人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實際上有點諷刺,他是一個世故城府,野心勃勃,永遠永遠傷人的人。記住所以你只能永遠站在陰暗面,站出來的話,我敢向你保證不是我第一個毀了你,一定是歧嶼親手毀了你。”
長河在顏離開了以后,手握著咖啡杯子,眼淚和雙手都在顫,淚一滴滴的落在手背和咖啡里。
“歧嶼......”長河回想起她的話。“但我敢向你保證不是我第一個毀了你,一定是歧嶼親手毀了你。”“一定是歧嶼親手毀了你……”
等他
那一天和顏的相遇讓長河驚醒。
想要下定決心永遠愛一個人,這樣的決心不是因為一兩次的感動而賦予終生的。坐在咖啡廳,街道太過陌生,許多人一生生活在都市里,一生都在插肩而過。
聽過一個故事,在十八世紀霧都之稱的倫敦,兩人相遇在來回工作路途的公車上,走過14年同樣路線的陌生人。緣分讓他們如此之近,讓人如此陌生,命運讓兩個面對面做了14年的陌生人。
長河起身天氣有點涼,于是裹上外套,手按了下肩膀。
與歧嶼的疏離不會因為一兩句話而疏離,能上心的話也只能是關于他。
長河獨自一人回了家,映照在燭臺等到天黑。失落的門外,彷徨的答案,他沒有回來。
欲望都市的盛宴
而此時從黃昏到凌晨時段盛宴,對于加入這個交際圈是必不可少的。即便不是消遣宴請也必去不可,空氣中濃郁的酒精香氣,香水味交錯。會所在一座莊園內,同行的人有許多歧嶼只是其中陪同隨行的人之一。深夜眾多車輛相繼到達,歧嶼乘坐深黑色的轎車,行蹤尤其低調。
“把天窗打開。”隨機揮揮手,車子即刻出發。進入莊園行駛的一小段路程,莊園內通常種植著梧桐到了秋天景色甚美。路旁有設計精巧隱蔽的指引燈,莊園園林里藏著金字塔式園林燈,星點散落園中,即便夜深莊園內景色也依然看得清晰,天窗打開空氣中的風帶來浮華都市的一絲涼氣。他們的住行已經提前安排好了,靠近主廳的重要人和隨從安排在側旁的臥室。
到了會所主廳三米落地窗,對稱式射燈,大廳三層以中心為軸弧形透明大型天窗其中心懸掛旋轉式長晶體旋轉水晶吊燈,稱的弧形大廳奢華光輝。歧嶼下了車,示意司機把車子開到預先預定的地方。下了車子有接應引導向大廳。隨即在指引的前臺簽簽下貴賓名字。大廳除了落地窗的現代結構富有鮮明巴洛克式風格,墻面鑲嵌中國晚清彩繪瓷畫。立雕花鳥鑲嵌對稱,印度式樣花紋編織鈷藍色精致地毯。
艷紅琉璃透明花瓶擺放著粉色薔薇。“長河。”歧嶼似乎想起了長河。接引的侍應將他引向里層的一間儲酒室,松香木架有兩米多高每一格各自對應各種年代美酒,由他挑選對應年代的昂貴的酒。然后有侍應帶到大廳另一側的吧臺,室內燈光微弱,在吧臺后顏色各異的酒按照顏色依次擺開,燈光在儲酒柜后照耀著酒瓶透明純度質感,相隔的玻璃照凹雕刻的立體浮雕,有伸出女人的肢體,曲線的手臂搭在修長的腿,高輪廓的鼻子,微微張開的嘴唇,冰冷透光的玻璃雕上光滑細膩。櫥窗對面的弧形泳池,月光將水紋映在了窗戶上。歧嶼坐下單手松開領帶,對許久不見的朋友示意贈送名貴的酒水。年輕女孩裸露著軀體,修長的腿,半杯式的宮廷式的裹身塑衣,暗花繡紋路清晰,復古妝,頭發編織純白薔薇,將顏色各異的絲綢帶束上百合玫瑰戴在手腕上,絲帶上繡有她們的名字,隨時被人挑選。歧嶼點名讓那個女孩給一位友人送過去酒。這個看起來有點膽怯的女孩歧嶼很是中意。白色膚質,頭發略微松散。小巧的臉型,微挺的胸脯很是誘人,他的眼光并沒有挑錯。他中意的友人絕對中意,友人舉起酒杯向他示意。歧嶼靠了靠桌子轉過身去拿起酒杯笑了笑。他的笑容更像一種捕獲,按捺住心跳的捕獲不經意的笑容。
真正的品酒師也無法分辯年代,它的是香氣才能識別。嘗紅酒是品日子。每個年代的制做工藝都不同,日子慢慢沉淀,年歲留下來的才是特有的味道。歧嶼耐心的等待,日子的揣摩,讓自己嗅覺變的靈敏起來,捕獲香氣的瞬間,意識到事物的真正價值。品的不只是酒,是人的微妙關系。
不眠夜
歧嶼沒有回家,長河一整夜坐在歧嶼坐著的位置,翻開他的書本,長河拿起一張透明宣紙,描繪他的作品。一張張拿起,一張張放下。晃動筆尖徘徊在紙張上,快接近凌晨了。
潛沉·不動聲色
溺潛在聲色世界,一杯Verte苦艾酒La Fee,白蘭地與香檳泡沫浮動的聲色聽覺感官。
依看光潔背面,手指觸碰手指微妙之間。
疑惑在眉稍上,輕碰高腳杯,五色浮光溢滿杯口。酒精伴隨著表情的微妙變化,歧嶼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與利益上的朋友飲酒甚歡。偶爾停住杯口,眼神窺視友人的杯中是否見底,來的干脆酒宴上的心理度量,如何看出是否坦誠。他一飲而盡的笑,狂歡中的寂寞在零點的鐘聲里停頓。
飲了一口微苦澀澀甜膩柑橘的清香,氣泡在酒杯里緩緩上升的龍舌蘭“特基拉酒”。
歧嶼用手用力的拽住離他最近的一個女人,示意讓她坐在身邊,他為她點了一杯苦艾酒,他撫摸她的飽滿嘴唇,手指嵌進嘴,他認真的看著這個陌生女人。他靠近她說:“我需要你。我想你也會需要我。”不及閃躲。他又說:“我能帶你離開這里。”目不轉睛的表情是那么真切。一個年輕男子一夜的承諾。
夜深了這不過是歧嶼的游戲,看似一個浪子。但當衣衫褪去,肉體突破禁忌。那絲曖昧的野火迅速燃燒殆盡的時候,荒唐的肉欲刺激著感官。“無間”的縫隙被欲望所填充,無論是情或是欲都是一場掠奪。
愛情
愛情分兩種一種被掏空,另一種是培育。
而前者往往掠奪一空。
有時候你會發現關于感情是那么的公平,把對方掠奪,竟然也把自己掠奪一空。
等到天亮
長河坐著在歧嶼的凳子上等到天亮,這是見到他第一眼他坐這幅弧形椅子上,也只剩徒勞加深印象在記憶里。
椅子上有著粗糙的刻紋是“歧嶼”兩個字,是否是他愛過的一個女人留下的。而如今自己只是關在他房間里的一只囚鳥,即便是留下或離開都是由自己決定。
錢與愛情
如果只是為錢你只是孤單,如果你為了感情就會痛苦。
當然她單純你也會滿足。
如果只是玩著人與人之間的游戲,衣衫褪去就只是皮囊。打開它也是個欲望的空罐。
欲望褪去
酒醒后,歧嶼撫過身邊女人的臉,沒有退去的濃妝,凌亂的床單。他頹廢的坐在哪里,頭痛欲裂,眼前的天亮讓人不知所措。是自己選擇了生活還是生活選擇了自己。頓時他開始厭惡自己。
進或退都是自己的世界。歧嶼起身披上外套,隨后離開。他吩咐隨行安排好一些類似的瑣事。
前往和退后,顯然清晨時有些麻木。
回家以后
當歧嶼到了家發現這里只是一個空空的鳥籠。長河收拾好了房間離開了。薔薇枯花瓣散落桌面上。
“她走了。”歧嶼再次感受到命中注定無法擁有的東西,強烈的失去翻滾著。
彷徨
“注定無法理解和對話嗎?”歧嶼閉上眼睛,酒醒后頹廢的神情逐漸顯露。他隨手撥通了電話,電話對面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很想你。”也許那句話不久以后這個房間馬上就會有新的女主人。歧嶼身邊的位置總是坐著不同的女人。總是會替代著各種各樣的想念或是激情繁衍物。
一個人的大街
此時此刻長河站在人群中孤孤單單不講話卻吸引了目光。這個陌生的男人看著長河讓他一瞬間想起了雅成。“教授,你的紅茶打包好了。”他的女學生調皮的拍拍他的肩膀,他自然的聳聳肩。“會扣分的。”他說。
“不會,因為你喜歡我呀。”女生們拿他取鬧了一頓一哄而散。
他回頭再次看看她,直到他再次確認她像雅成。
他合上書,書上寫著他的名字“巖崖”。
歧嶼·恰恰相反
而現在的歧嶼回想起長河才發現,自己做了與自己恰恰相反的事情就是關于她,長河。
他只是又一次回歸從前,嘗試感情的深淺,找到一個女人用光所有短暫的熱情。
歧嶼·新伴侶
歧嶼清洗好自己,抹掉沖洗的水。即便自己狀態不佳,然而則是自己永遠永遠停靠在困惑中。
她來了,歧嶼親自迎接她。是一個白凈的女孩子,她靠在電梯口松了口氣,他的模樣直到這個女子確認她沒有一分鐘忘記過。即便是不在乎自己為他做再過分的事情,也會相信是同樣快樂。
確認,確認,確認他愛她。直到自己確認自己還愛著他。期待回應,祈求著回顧,發現愛她。
困頓在永遠絡繹不絕的利益伴侶里。他會對每一個他的女人好,但是從她們上身拿到的一樣多。所有人都愛他,但也都愛在自己的欲望。物欲或愛與被愛,而這種愛賦予它的只剩下物質的外衣。讓它包裹的如此昂貴。
溫存的假面
“我越來越不像我了。與他人爭辯中失去一度自我。”歧嶼對她交談著,隨后他撫摸著她的額頭。
隨后又提及一些瑣事,歧嶼說:“這不是個聰明的做法。我知道。我真是太容易迷失了。”
隨后他親吻了她的額頭,下巴,手指慢慢爬上嘴唇,為什么那么信任他?從出現到現在沒有一點點實感,她聽著,因為她如此愿意,他只管講著話中卻沒有提到關于她。
越來越孤單,孤單的兩個人面對面竟然隔成一道墻。
一個男人有著原始的獵奇心,閉著眼睛也能猜到對方一切,她被人猜了個透。
他不用多花心思去想去費時,即便說得天花亂墜;她也不能完全理解,她無法辨別。
她望著他,卻不明白。
人生而孤獨,即使相愛也亦如此。她環抱住他,“他是愛我的,理奈。”她對自己說。
親密關系
“歧嶼,一定不要離開我。一定不要離開我。”理奈膽怯脆弱的話語停留在歧嶼耳邊,似乎那一瞬間感受到似曾相識的情感。珍惜那一夜給的多或者是少的溫暖,那一夜的耳鬢廝磨,是否會想起點什么?
他抱著她,她語氣的暖意轉移到他心里。他相信,她相信,雙人床上交換各自的信仰。多么孤單,她在他的身邊對他的信任填滿了一切。
理奈小心翼翼的起身想關上燈,歧嶼制止了,“別關讓它亮著。”
最初的她
理奈最初來到這座城市,踏上一座陌生城市,迷茫充斥著夢想。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哪怕一點點溫暖都是一種假象的慰籍。兩個女生住的13平米的出租小屋。理奈這個剛剛從校園畢業的女大學生,音樂系高材生。就在畢業照拍下的一瞬間伴隨著人生中漫長莫測的迷茫開始了。畢業第二天她和男友分手了,因為知道沒有結果。
畢業后,她進行著各種各樣的面試,找工作,看招聘。一家酒吧在聘請主唱,按場次結算。工資比較可觀,她同意了,偶爾去,只為了貼補房租。深夜她迷茫的聲音透過不協調的燈紅酒綠,和空氣中的酒氣,也沒有多少人真正聆聽。孤孤單單的站在臺上執著的唱著。
酒吧店長希望她能唱一些比較有爆發力的歌曲,把控好現場氣氛。幾場下來嗓子已經生疼,些許嘶啞。白天她想應聘音樂教師的工作,她徘徊著始終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她沒有要到當晚的演唱費,店長卻用新的方式按星期結算。
理奈遇上歧嶼些許是應該感謝他的照顧。
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清晨,歧嶼還在熟睡,理奈早起,為他制作早餐。早餐很豐富,吐司,培根,鮮蔬汁等。
理奈用一根發簪,別住頭發,用手捋了捋不讓頭發松散下來。她坐在床邊等待著她心愛的人醒來,就為了第一眼看見她。她用手指輕挑著熟睡中他的頭發,一夜填不滿的滿足。
歧嶼醒了,“是你。”他匆匆起了床,披好衣物,他愣了一下,“做了這么多。”他笑了一笑,隨后吻了她的額頭。他用餐的時候突然停下,望著她。他放下餐具,示意她靠近他。理奈笑著回應她還要收拾餐桌,理奈應是滿意的看著他吃完了自己親手做的早餐。是她普通的愛情和小小的貪婪。
歧嶼掏出一張信用卡,示意她可以使用它,或是為他們共同的家增添什么都可以。
他會認真的審視自己身邊的女人,他的真切都已經成了一種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