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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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在江蘇中部地區,大學時同學們都認可我是從南方來的,遇到廣州福建亦或是浙江上海的朋友,我們又成了北方人。好長一段時間我困誘惑于如何解釋我們到底算南方人呢還是北方人呢?后來住到了淮安,淮安廢黃河上建有一個地理南北分界線標志。地理上的分界有了,其實概念上南北依舊模糊的,相對的。在我們這個南北模糊的地方倒是四季分明,夏天也如南方一樣火辣,冬天也能凍得人牙顫抖。我愛家鄉,愛家鄉的四季分明,特別愛冬天。


因為冬天,是一個安靜的季節,是蘊藏的季節,是有雪的季節。我喜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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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瑞雪兆豐年”,雪是有作用的。農人們見到一場雪,一邊開心的看著地里麥苗蓋著厚厚的被子,一邊悠閑的喝著燒酒,來年定是個豐收年啊。冬天的雪,融化后正好滋潤干旱的土壤;厚厚覆蓋在地里,阻擋了空氣的流通,窒息了地表的害蟲,也保持了地表的溫度;現代科學還表明雪里的氮化合物含量是雨水里的四倍多,農作物吸收后十分有利于作物的產量和質量。難怪還有一句諺語:“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可見臘月寒冬的雪的好處。雪除了對莊稼有好處,對人體還有好處呢!《紅樓夢》中就有“掃將新雪及時烹”的名句,本草綱目中還有雪水解毒,治療瘟疫,治療燙傷、凍傷的單方呢,現代科學還證明了雪水可以降低膽固醇、預防動脈硬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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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這個枯寂的季節,雪是美的,被雪覆蓋的山河是妖嬈的。雪常常在夜里降下,如害羞的姑娘,一個冬天的早晨,推開窗戶,漫天遍野都是一片白茫茫。停在路邊的汽車像頂著一個個大面包;常青樹木的葉子上托著一團團雪,千樹萬樹都像春風剛吹過的梨樹;漫步田間曠野,置身千一色的潔白世界,心靈也會被這潔白震撼到,而局部一株竹子或一塊石頭的小景,你又會被著柔美嫵媚到。“窗含西嶺千秋雪”,難怪古代墨客們留下了眾多關于雪的贊美的詩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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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愛雪,雪是天使,孩子們也是天使。現代化的氣象學三天之內的預報準確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了,孩子在得知有雪后,異常的開心。雪是潔白的,孩子是無邪的。當我是孩子時,雪幾乎年年冬天有,那時候似乎比現在冷,雪大,有不是那么容易化。雪成了冬天一定到的客人,那種期待就不是很強烈。但雪后就成了孩子們歡樂節日,滾雪球:先用手慢慢盤出雪球的內核,壓得緊實一點,然后用手壓著雪開始滾,一開始不是很大,還得不時在雪上壓壓好多沾一點雪,不一會雪球越來越大,手已經滾不動了,就用腳蹬,一層層雪像被子一樣卷了起來,其他孩子看到大雪球也來一起使勁,調皮的孩子忽然從遠處飛起一腳想把雪球踢散,腳疼了,雪球只掉下一角。打雪仗:村里孩子多,下雪了都跑了出來,不管雪一腳深一腳淺的,聽著踩雪發出雪咯吱咯吱的聲音,抓起一把雪捏個小雪球,砸向小伙伴,不知道哪邊也飛來一個雪球,一般不會砸腦袋,都是砸在厚厚的衣服上,不疼的,但是要跑,身后留下了腳印,腳印一行行,笑聲一串串。當然下雪天雪人一定也是會堆起來的,一個個的雪人堆好了,在孩子們的手凍紅了,雪人的臉也笑紅了。女兒也一樣,喜歡雪,但現在雪好像不那么持久,下得少,也容易化。這不,一場大雪悄然而至,女兒很開心,中午放學回到家,問我能不能玩一會兒,我欣然同意,于是女兒就在門前空地上,玩了起來,沒有幾個孩子,女兒一個人獨自堆捏了一個小小的雪人,和小伙伴一起打雪仗,滾雪球的樂趣玩不起來了,我在樓上看著女兒弄的小雪人,女兒和雪一樣天真,小雪人弄好了,女兒獨自上樓。后來晚上,女兒悶悶不樂的和我說:城里好討厭啊,一點沒有鄉下下雪的感覺。我不知道怎么給孩子解釋,思緒回到我的童年。

記得刀郎在那年喊了一首歌:二OO二年的第一場雪。不知道是不是刀郎那沙啞的磁性男音的吸引,這些年雪姑娘常關顧,這不,2018年元旦剛過,一場大雪如期而至,我愛雪,愛雪的美,愛雪的純潔。我懷念童年的雪,也希望潔白美麗的雪給女兒留下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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