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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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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看看這樣的秋果,是不是已紅得發紫,色濃多汁,小臉多情,嘗了一顆,甜味很正,新鮮欲滴,我是聽賣葡萄的大姐說僅此一次,已罷園了。從胃不舒服到現在,很少駐足留戀瓜果前,看看也好,給丫頭買點。
? ? ? 喜歡附近農人的菜,想起我曾經勞作的田園牧歌,而且他們大方無欺,不缺斤少兩,果蔬往往帶著清晨的露滴。有位大哥已在挑,只是他在筐里撥拉來去,基本已見底,好像還不滿意,一看便眼光極高,很有品味,讓人不愿計較,無視他的年紀。
? ? ? 可能他一貫如此,不然可得有忍受腹誹的勇氣,和他人隱含的鄙夷。都想要好的,挑揀得適度,不能影響其他還售的。賣葡萄的大姐陪著笑意,也不愿與他纏事,我來得晚已稱畢,他還在磨嘰,不甘心地擺來翻去。終于挑好了三串,還要把他認為不好的摘去,六元五角,一般賣東西的都喜歡湊個整,欲給他添,五角錢他也堅持要入眼看上的,大姐估計不想讓他再拍續集,堅持不湊夠七元了。
? ? ? 他開始慢吞吞地掏錢,這不是手腳不麻利,不甘心的眼余光還看有沒有余辜的,如有可能,余下的他認為還有僥幸避開的,而且,既然這樣了,又擰下一個,剝皮吃了,能揩一點是一點。他這么細致,計較,惹不惹他都會睚眥必報,而且他忘了,現在的農人也閱人無數,心若洞明,小小狡黠,不過他這種做派常有,也不懼他人言高低,也不在乎他人問候他祖宗于心里。
? ? ? 世上太多大丈夫,真君子,但也有很多道貌岸然,僅儀表堂堂的刻薄,吝嗇之男子,勿以出身,富貴,相貌論。市井之中,莫以婦人,弱卑論,她們的大氣,豪氣已足以讓某人汗顏。也有的男子身殘志堅,弱肩擔道義。世相百態,一個人的素質,修養,還不抵一串串葡萄,已被自己無情出賣。
? ? ? ? 不想因為一點東西被人憎惡,唾棄,葡萄雖好,甜也吃得,酸也吃得,那種不吃一點虧,即便一碗水,也想榨一兩油的形象太難抹去。皆是凡人,即便不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起碼有個分寸,對物的尊重,對賣主的尊重,才能獲得對自己的尊重。
? ? ? 熙熙攘攘的早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天這里發生不同的故事,但不用斗智斗勇,菜販菜農穿插其中,如果日子窘一點,捉襟見肘,就保留一絲愛自己的尊嚴,如果小富即安,那么就不要計較添堵,自己心里也暢快點。葡萄好消化,甜度也要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