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8月第二天的凌晨,睡不著就愛胡思亂想,就拿起手機來寫點東西。
總說自己要編故事給大家看,發現自己還是缺乏想象力,所以就講點自己身邊的事情吧,寫自己的事情比較在行。
姥爺是從小陪伴我長大的人,小時候的我穿著白裙子一個小光頭,他喜歡帶著我騎車穿行于鄉間,還記得油菜花和小水溝,質樸的四川話。
姥爺是一個倔老頭。他是在前幾年被發現患有糖尿病的。聽媽媽說姥爺年輕的時候家里窮,姥爺又是家里的長子,所以必須挑起兄長的責任,家里的重活幾乎都是姥爺干,幾百斤的石頭抗在他身上,他還可以前行。他酷愛用油湯泡飯,喜歡做菜放很多糖。
姥爺在知道生病后不以為然,還繼續毫無節制的吃喝,所以在查出病不久就出現了并發癥,醫生說必須要把腳截肢。這無疑對姥爺來說是晴天霹靂,失去腳后就不能在和老同事一起出去爬山了,無論走到哪里都必須借助輪椅拐杖。所以姥爺放出話截肢還不如讓我去死,這急壞了媽媽舅舅和姨姨。最后去了華西才保住了腳,只把小拇指截掉了并不影響走路。
這段時間,媽媽因為工作遠在新疆,每天晚上都夜不能寐,聯系人去華西掛號,找醫生,舅舅舅母每天開車從綿陽到成都再從成都到綿陽,這樣反反復復,姨夫也從甘肅趕回了家。表弟周末也承擔起照顧姥爺的責任。
之后病情演變的不可控制,需要每隔一天從縣城到綿陽透析。因為姥姥要做飯照顧小表弟所以姥爺只能一個人早上六點鐘坐公交車到綿陽十二點在一個人回家。
這個假期我回到了家,因為要去檢查眼睛,所以中午和爸爸去接姥爺回家。透析室門外全是人,三排小凳子上全部滿滿當當的做的都是人,有透析完的,有準備透析的,有坐輪椅的,有攙扶著的,從十幾歲到七八十。用粗粗的針管戳到血管里,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走在路上,爺爺背著包一個人走在后面,因為腳不是很方便,所以走起來很慢,這個時候我會停下來等等他,等他一起走。一個人落寞的身影看起來真的很心酸,一個年邁被病痛折磨到無奈的老人,一個拼盡全力在爭取生命長度的老人。所以我們有什么資格抱怨生活。
再來說說我的伯伯,爸爸老家很窮,伯伯家里還沒有馬桶,沒有很多電器。因為了解的不是很多所以就說說我見到的吧。
伯伯為了讓一家人能過上好日子,所以去濟南打工,來回車程一個小時,為了節省那13塊錢的車錢有時候干脆一個月都不回家。
見到伯伯的時候他上身穿著一件白T恤,上面是大白,應該是我堂弟穿剩下的,上面還有很多污漬。下身是一條舊褲子,是我爸爸寄回家給他的,系著一條應該是八九十年代才用的皮帶,穿著拖鞋,提著塑料袋。我們一起去了超市,他看著超市里琳瑯滿目的商品,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
這一幕確實讓我覺得很心酸。
所以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沒有什么是值得抱怨的,還有很多人為了活下去拼盡全力,而你卻在自怨自艾。
少一些抱怨,多一些努力。
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的活下去,不是只有你受盡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