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耶 第一章

作者:cloud 首發于葫蘆世界

秋風吹過樹梢,落葉成了百千片,鋪在地上層層疊疊。

十華國分布在大陸各處,彼此并不接壤。而隔開了十華國的、不屬于任何國家的化外之地,被人們稱為外土。

充滿了妖魔和混亂,沒有規則秩序,少有人愿意踏足。

這里是燕國以南的外土。

此時,一支亦不屬于任何國家的流民駐扎在此。他們的祖先千百年前避亂而離開國土,在外土生活悠長的歲月里,連民風習俗,也和尊禮尚法的十華各國大不一樣。

這些流民中的一些人,現在把秋葉掃起來,堆在一副古怪的長角尸骨上,接著淋上易燃的獸油,又架了些木枝。

他們對一個少女說道:“都備好了!”

這個少女拿著根木杖,念了幾句咒詞,伸出手指確定了距離,便要施展出法術。

在她的想象中,既然練習了那么久,怎么也會燃起熊熊大火吧?

她集中意念,喊道:

“熔朱!”

誒?她心里一驚,卻未見火苗,她安慰自己,只道可能是咒詞節奏不對。

旁邊人那么多,可不要丟了臉,她如此告訴自己,繼而再次施法。

“熔朱!”

毫無反應。

頭兩次沒能成功,旁人有明白她失手的,只當是沒看到。有人悄說:“還不如直接燒呢……”便要去營地里取火把。

但這行為被其他人攔下來道:“別!她要是發脾氣了可怎么辦,你想凍成冰人兒么?你忘了么,她小時候只要一發脾氣,那冰雪凍得牲口都死了……”

等這少女凝神喊了第三次“熔朱”后,小火苗從落葉中竄出,繼而火越燒越旺,黑煙漫漫飄到天上去了。

“好!”眾人都刻意喝彩。

鼓掌完了,大家手上都熱辣辣的。

少女終于滿意,笑了起來,她心中砰砰狂跳,只是因為剛才最后一次施法時候,閉眼卻看見了幻覺——在那幻象里,漆黑之中的三只猩紅的眼睛始終盯著她,令她心里發毛。

不過阿爸曾說,會法術的異人若是施法時候太過勉強,都會產生幻覺。

那種幻覺往往是可怕之物,若是出現幻覺了,便不要再勉強。

好在事情已經完成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施法。

她穿著紋飾精美的麻布衣,深紅色的皮毛肩披,頭上數十個小辮垂著。

與穿著簡陋的獸皮布衣的周圍人比,她的打扮更為精巧些。何況,僅僅是膚色看來,她也比別人長得白了許多,更令人印象深刻則在于——在她那精致嬌好的臉上,在額頭與頭發交接之處,偏偏有從右至左的、一道兩指寬的淺痕頗為顯眼,不過倒是也未損傷其美貌。

她乃是這流民部落—勿勒族首領之女,叫做阿含,但為表示尊敬,除了父母外,大家喊她時候都會叫做“大阿含”。

由她領著,流民部族的這些人燒的乃是一副妖獸的尸骨,這妖獸昨夜闖入營地,被族中精銳一番努力才殺掉。雖說妖獸死了后,皮肉本來就會自行化為灰燼,不過尸骨也需要處理,否則容易引發疾病。

“大阿含,何時竟也學會了用火的術法?是跟你阿爸學的吧?”

有人笑問道。

“還不熟練,不是什么本事?!?/p>

少女頗有些喜色,卻口上謙虛。她心里自傲,自己生來是能用冰霜之術的異人,現在學會一點點火術,就證明她是頗有潛力的,畢竟能用兩種法術以上的異人,已是罕見。

這邊聊得開心,這部落里卻另有苦主。

在他們不遠處,有個七十歲上下的老者經過,雙手提著一支木桶,頗為費力的走動。

這個老者并非是部落的人,幾天前被這個部落所救,于是暫時跟在部落里。

他已經多年沒做過粗活,現在顫悠悠地提著水桶,桶里的水濺出來弄濕了他的衣服,沉重的步伐又引得塵土泛起,弄得滿身泥灰,頗是狼狽。

“今時不同往日咯……現在老夫這樣子,這腳步,像是泥里面爬出來的尸鬼。”

他自嘲現在的模樣,顧不得自己本來昂貴的衣著。

何況,身上穆國產的絲布衣服,本來也防不了夜晚的凜風。

他倒是還有一件防寒的獸毛大氅,只是現在還蓋在他家沒睡醒的少主人身上。

“少主人呀……”

想著少主,他力氣多了幾分。

只要少主人暖和,自己吃點苦,也就罷了。

他與他家少主人被人追殺,好不容易能保住命就不錯。

何況萬般無奈時候還遇上這支流民部族,有吃有喝,雖然入口無味,卻也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手酸了,老者放下水桶,想想這一生起落,又嘆了口氣。他需得打起精神,告訴自己,不可在少主面前愁眉苦臉的。

還在火堆旁的阿含,遠遠瞥見這個老人,見他手里的木桶和他走來的方向,心里想道:

這個人真是什么也不懂,難道是從附近的死水河里把水打來的,那水可喝不得!

外土不同于十華國內,瘴氣不時會毫無預兆地從某些地方冒出來,這瘴氣會生出妖怪,也會讓人害病死亡。而流經瘴氣所生之處的河,便習慣上稱作死水河,無論是人或動物,都不可以接觸。

否則,輕則生病,重則死亡,甚至可能死后化為妖物。

她喚來一個年輕男子,耳語道:

“去看看那個老頭,如果那水是聞著有問題的,便別讓他誤飲。”

被阿含指派的年輕的部落男子,嘟嘟囔囔頗覺麻煩,心中道:大首領不在,阿含便真把自己當首領了,還對我支使……

但他也不得不聽,走到那老者旁邊,看看水桶,說道:

“老頭,喝不得,這水有氣味你聞不到嗎?”

老者一臉茫然。

“喝了要變成妖怪的。”

他指指嘴巴,做了個張牙舞爪的姿勢。

老者聽不懂,在他耳里,這種流民語言的說話聲,像是嘴里含了兩根舌頭似的。

年輕男子見老者不懂,這也才想起阿含真是給他個苦差事。

他也不會說十華國人說的那種話,平日里又聽過許多十華國人對他們流民其他部族的惡行,此時心浮氣躁,于是干脆一抬腳,喊了聲:“別喝了!”,竟然踢翻木桶。

老者辛辛苦苦從河邊提來的水,全鉆進了土里。

“你!”

老者心疼這辛苦打來的水,他瞪大眼,想要抬起手打罵,但又想著自己與少主寄人籬下,惹不得這些沒有禮法的化外流民,只能搖搖頭,又提起木桶,準備再去河里打水。

那年輕男人不依不撓,嘰里呱啦說了好多話,老人苦澀一笑,斥道:

“老朽聽不懂爾等的鳥語獸言。若以前在燕國……誰敢這樣冒犯我們仲家…”

見對方也同樣聽不懂,老者搖搖頭,邁開步子。

那年輕人卻并未這樣作算,他扯住老人的胳臂,心內想到,這老頭雖然是老了,可是也是十華國人,更是衣著華貴。

看他這滿臉瞧不起的模樣,說不定以前就買過不少他們流民做奴隸,算不得什么好人,反正也招惹他了,便再逗逗他。

于是手上的勁道也加了幾分,喊道:“外土的規矩你不懂,今天我和你說道說道!”

“你到底這是要做什么!”

老人吼著,他只覺得胳臂生疼,臉上也是又氣又羞。

還未多分辨幾句,卻聽一旁有個人喊道:

“放開手!野人!”

他閉眼皺眉,這是他家那爆脾氣的少主來了。

部落的年輕男子雖聽不懂他們的話,卻也聽出這話里的敵意,與老人一同轉臉看去,發現那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幾日前便是和這老人一起被首領帶回來的。

少年怒氣沖沖,懷抱著一件大氅走來這邊。

一步步沉重果決,那兩眼冒出火般。

少年邊走邊說道:

“禺老,我都看見了,你就任憑他欺負?真是丟人!”

“少主……你醒啦?老朽無恙,怕是誤會……別生事…”

“你讓開。”那少年拋下話。

深知這個少年的脾性,老者忙迎過去拉著他,但卻牽不住這少年的蠻力。

那少年把大氅扔給老者,走到年輕男子面前,這時才露出手里握緊的一塊尖尖石頭。

“你這野人,怎么有臉對老人動手?!”他罵道。

老者看著,更是擔心。若是石頭砸在頭上,恐怕要出人命,更不說他家這位還有點武技傍身,那個無禮的流民,可真能躲過去么?

他于是忙跑了幾步,又跌倒了,只喊著:

“少主不可!”

可那年輕男子的脾氣也是不小,順出腰間的生鐵刀子,也不退半步,嘴里道:“好啊,自己先要動手,首領收留你們我就看不過去了,現在就給你們點顏色。”

老者聽著這嘰里呱啦的話也有了怒氣,便再跑過去,抱住少年的腿道:“少主,使不得,不要惹惱他們。這化外之地兇險異常,若沒有這些熟悉外土的流民庇護,怕是我們不能活著撐到其他國家?!?/p>

這少年道:“怕什么?……我就不信,沒有這些畜民,我們便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呀!少主,你忘了前幾日,我們幾次差點死在野獸嘴下么?”

少年一腳把他踢開,道:“死了就死了!反正父親也去了,我們跟著他去了就是!”

老者被這一踢,捂住胸口道:“仲由!你現在要動手,到底是為了老朽,還是為了泄憤?”

這叫仲由的少年看自己一怒之下竟然還傷了老者,又羞愧又難過,咬牙道:“我就是為了泄憤!”

老者一急,竟然也是哽咽了,道:“少主!你這個樣子,以后叫我怎么交代給泉下的家主!”

“我……”仲由深深吸了口氣,全身發抖,道:“我自己去和他交代!”

這年輕流民看他們倆無端的又哭起來,只覺得滑稽,反而哈哈大笑。

這一笑,令仲由更是火冒三丈。

“笑什么!我讓你以后再笑不出來!”仲由拿起石頭,便踏步上前。

等不及老者前去阻攔,突聽見一聲質問,說的竟是十華國的語言,道:

“拿石頭的,你想做什么?給我住手!”

這說話的人,正是首領之女阿含。

她看到事情進展不妙趕來,站在幾丈外,手持木杖的一頭指著仲由。

老者看到她,心內叫聲不好,在三日前救下他和少主的一行人中,也有這個女孩。這幾日時不時能看到,這流民部落里人人對她都有幾分恭敬,想是地位不低。

他低聲對仲由道:“少主,不要惹麻煩,她恐怕是這族里有身份的,不好惹?!?/p>

阿含聽到他這樣說,也更抬高了下巴,冷笑一聲。

他在氣頭上,不理會老者的勸說,對阿含喊道:“你問我做什么?我叫你們這些野人不要仗勢欺人。

他揚手收背,石頭對著年輕流民男子,從手里擲出去——

阿含見事情急,便念動咒文,她舉起木杖,快速默念了施法的文詞,手指翻動確定那那石頭所在的位置,又喊了一聲術法的名稱:“白渦!”

一陣風凝成寒氣,像是空中開了個旋渦。

周圍樹木的樹枝,微微顫動,一些落葉也被卷起來,接近這旋渦時候,便結霜發白。

一團寒氣越來越大,嗡嗡聲攪得人耳朵也疼。

仲由看到這白色風渦在他眼前形成,想要躲避已經不及,只感到眼前發黑,嘴里灌入冷氣,似是好幾人把他向后推,跌了出去。

那石頭也在他眼前如游魚一樣靈巧翻動,最后落在地上,撲通一聲,如有無形之手將石頭扣入泥中,濺起塵泥。

塵泥散去,幾人都安靜下來,只剩林間鳥鳴。

“少主!”老者忙過去攙扶。

年輕男子見阿含來插手,收了刀,笑道:“嘿嘿,這些畜民,真是什么也不懂……大阿含好決斷,他們喝下去晚上變成尸鬼。那還不是累了我們?”

阿含聽了好決斷三個字,倒是心里受用。

她對男子笑道:“什么好決斷?叫你來勸他,倒是忘了你也不會說十華國的話,你還惹出這些事,都是我失算。你啊,就算恨這些外來的,也別把氣撒到老人身上!”

現在身上還有事情,阿含也懶得計較,看著年輕男子臉上頗有些不服,想著自己也不是阿爸,不是這族里真正的首領,要是鬧大了,阿爸知道了也饒不了她,定會則她又犯了仗著自己是首領女兒、僭越指揮族人這個毛病。

她便道:“不要和我阿爸說,不然我找機會,拔了你皮。”

年輕男子摸著自己右頰的紋面,那紋面是當上了探路者后才有的榮耀證明。

于是兀自露出不服的眼色。

“如何,你不聽我話么?”

阿含又再瞪他一眼,他才賠笑答應了,阿含又向他道:“好了,算我欠你的。你忙去吧,這里我和他們說規矩?!?/p>

阿含向年輕男子擺擺手,那年輕男子看看摔在地上的仲由和那老者,指指嘴巴,又指指木桶,還指了指那個在燒妖獸尸骨的火堆,才離去了。

老者雖是聽不懂少女和年輕男子的話,看這年輕人比劃了幾下,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對他家少主說道:

“老朽雖聽不懂他們流民的流語,好像……少主,他們沒什么惡意。”老者眼睛移到阿含身上,他也知道阿含能說自己的這種語言,便道:

“…是…是我們誤會了?!?/p>

話后面本來還有幾句,想要稱贊眼前少女作為流民,居然也是個會使用法術的異人,但又想到若是這樣直白夸贊,未免又有些像是以十華國人的身份小瞧了流民,于是咽進肚子里。

仲由瞪著阿含,嘴里啐出口血,想起幾日前倒也是她和其他人救了自己,便也不好發怒,只道:

“突然襲擊,算不得本事……”

阿含也不答,笑說:“剛才我那位朋友踢掉了你們的桶,是看你們聽不懂,他是有些莽撞。可你們用這桶去撈死水……這桶怕不能用了…也算扯平?!?/p>

仲由冷哼一聲,道:“扯平?扯平什么?他欺負手無寸鐵的老人,一個破桶,還能扯平?”

阿含一字一句道:“一個桶,也是費了力氣做出來的?!?/p>

仲由冷笑:“我們也給了你們族里玉器作為禮物,光一個玉玨,就可以換上百個破桶?!?/p>

阿含哼道:“那這樣,我讓阿爸把什么禮物都還你們,你們現在就自己走如何?附近還有妖獸,你們自己小心!”

那老者聽了一驚,昨夜他也曾看過,那跑進來族中營地的妖獸,身有一丈高,模樣稀奇古怪,若不是這族里還有高手,這種妖獸又哪是尋常人能對付得了的?

他拉住仲由,對阿含道:“我們最近遭了太多難,我家少主還難受,還請見諒,不要放在心上?!?/p>

阿含不再和他計較,道:

“記住,要水要飯,去最大的氈房里要,老媽媽們是知道你們有口糧的。不要自作主張去找吃的喝的,外土毒瘴多,亂吃亂喝會送了性命。你看看,如果你們喝了,你們下場和那東西,有什么區別?”

少女指著水桶翻掉的地方,那里本有一只小蜥蜴,沾了水,就在三人的眼皮底下,那身子突突地驟大了幾倍,但也腸穿肚爛的爆開了肚子,翻著腳,可那眼睛猩紅紅的開合著,卻沒死透,嘴里吐出十幾根信子,發出細碎的嘶嘶聲。

未曾見過嘴里有那么多信子的蛇蜥,老者和仲由都不免臉變得煞白。

妖怪。

老者立刻明白了,外土山水險惡,多有妖怪,卻不知道原來妖怪便是如此來的。這時才彈坐起來,向阿含真心地拜了幾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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