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你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里,叫了一件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軍找到了你,搶過你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樣子了?你這樣自暴自棄對得起誰?
你呆呆地看著軍,口齒不清:小木呢……我剛才……好像看到……她了……
軍嘆了口氣,把癱軟在座位上的你背在自己背上,吃力地往寢室走。
你趴在軍的背上,一直念叨:小木,小木……
我遠遠地看著,心疼得想,我是不是不該離開你。
第二天
你發燒了,很燙,躺在床上,你很困,卻一直沒有睡意。
軍給你買來藥,你不吃,也不說話,就那么呆呆地瞪著天花板。
“小木她……”
軍剛說出我的名字,就看到了你惡狠狠瞪向他的雙眼。
軍丟下藥,默默地走了出去。
第三天
你高燒還沒退,卻讓軍給你去學校小賣部買啤酒。
軍拒絕了你,說不能毒害一個病人。
你紅著雙眼,大吼一聲:我們是不是朋友!
軍猶豫著說: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
你把枕頭惡狠狠地砸向軍,使出全身力氣:“滾!”
第四天
你面無表情,坐在我們常去的沿街那家咖啡廳,要了兩杯以前常喝的咖啡。
你一直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那一景一物讓你巋然不動,誰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似一尊雕塑。
面前的咖啡已經很涼了,默然之間,你端起咖啡,對著對面空無一人的座位,說:小木,干杯!
我突然就淚流滿面。
第五天
你開始去上課了。
你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黑板,整整一節課你沒有換過一個姿勢,面前的書也一直停留在剛翻開的那一頁。
下課了,有同學在喊你。
連叫了三聲,你猛然回過頭,目光呆滯:什么事?
第六天
夜晚,你在操場上不停地投籃,撿起來又投進去,周而復始。
哇,志銘,你投籃好準啊,真的好崇拜你呢!
你的耳畔隱約聽見了什么,你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小木——”
身后,是空無一人的操場和曲徑幽深的小徑。
我在小徑的深處,一直呆呆的看著你。
第七天
你又去喝酒了。
軍全程陪著你,讓服務員把多余的啤酒全拿走,只給你留了兩瓶,你沒反抗也沒拒絕。
你們默默地吃著飯,軍給你盛了一大碗飯,你都吃完了。
還要嗎?軍問你,你搖搖頭,站起來,你們一前一后往寢室走。
第八天
破天荒,你居然去洗澡了。
軍笑了,這么多天,你夠邋遢的,身上都臭死了,就算小木在……
軍一下住了嘴,用余光瞟了一下你。
你出乎意料沒有說話,你只是看著軍,若有所思。
第九天
周末,你去了圖書館。
坐在我們以前常坐的位置,你剛翻開書,就看見了那張黃色的書簽。
“這片楓葉好漂亮啊,我送給你,不準弄掉哦。”
你想起那個樹葉落盡的深秋,我們手牽著手剛從咖啡店出來時,我就撿到了這片樹葉。
“我最喜歡黃色的楓葉了,總感覺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就像我的性格一樣。”
這句話是我說的,我想你一定還記得。
第十天
室友講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
這個時候,你突然看著室友,莞爾一笑。
室友呆住了,問軍:志銘還正常吧?
第十一天
學校有一堂心理學講座,你被軍拖著去了。
整整兩個小時,你一直盯著前方那個口若懸河的教授,根本不知道他講了什么。
課后,軍看著你,忐忑地說,要不,我們去咨詢一下教授。
你打掉軍剛拉著你的手,淡淡的說:我沒病,我很好。
第十二天
今天,建筑系和機械系的打了一場籃球友誼賽。
作為建筑系籃球隊隊長,你發揮超常,一個人投進了5個三分球,12個兩分球。帶領全隊以60比12的絕對優勢贏得了冠軍。
你在圍觀同學的歡呼聲中,默默走出了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