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當日氣象異,天光初開云徘徊。
春風無力驅寒流,朝陽踟躕鴻蒙外。
百米長階無人跡,倉圣寥落徒發呆。
人聲忽起驚宿鳥,你我相攜登高臺。
零零落落三并兩,輕言淺笑迤邐來。
風華正茂五六人,舉止飄逸神仙派。
臺高三千三百丈,談笑之間臨天界。
弱柳迎風展瘦手,大殿薦客廣胸懷。
南山鐘靈毓秀地,見我同儕瑞氣開。
放眼但見洛州秀,景色清明現異彩。
攝者陳君字明理,嬌喝一聲定塵埃。
一時喧囂如塵落,八九又十散作排。
濤哥猶如風前樹,躊躇略見周郎才。
席所從來優游者,眉宇之間有萌態。
居中站者其為誰,雷君鴻生好神采。
倜儻風流無與比,氣定神閑鋒芒埋。
無欄小家碧玉女,素面更勝俏粉黛。
霍苗粉面又含春,恰似桃李任風裁。
更有胡家好男兒,英姿天縱超酷帥。
馬蘭精神得真髓,行止剛健慷而慨。
遍觀是日諸同儔,或喜或愁或無奈。
人生由來多余悲,只是當時無人解。
十年一覺南山夢,夢醒山在人無逮。
凜冽北風今又是,春來春去容顏改。
白云蒼狗無跡循,桑田倏忽成滄海。
一念及此心生悲,多少憂樂化欸乃。
欸乃一聲似嘆息,劃破空寂留余哀。
彈指一揮十年期,多少華年可靜待。
正當惜取同渡緣,顧盼笑對風云篩。
吟哦唱誦坐復立,雞聲遙聞天下白。
南山巍然霧靄里,聞我此言破霧來。
注:濤哥、席所、雷鴻、無欄、霍苗等均系同事名;
馬蘭為西北某軍事基地名,或為“馬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