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最終還是沒有來,因為阿志答應我,會所,洋模,一個不少。
彩票站就在學校后門的村子里,老板娘是個寡婦,門口掛著各種顏色的絲襪,紅的藍的紫的綠的黑的,所以我們又管這里叫盤絲洞。老板娘說她是我們的校友,環境工程畢業的,從絲襪的排列手法來看,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沒有學過氣象色譜儀,排不出這個規律。
撥開層層絲襪陣,終于進店。“豹紋!給錢!”阿志興奮地大叫。
這是我們每天都會做的事,猜老板娘絲襪的顏色,然后買兩塊錢彩票。按照阿志的說法,與其給虛無的網絡女主播刷禮物,不如花兩塊錢,看場現場直播。可我分明記得,昨晚我的床劇烈搖晃了七秒鐘。呵,男人。
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可能阿志也是一條魚,因為七秒鐘過后,他就會搖搖頭說,這女的真丑。喝瓶營養快線,又是一個新的七秒。今天是阿志贏了,我輸了一瓶營養快線。
我們一人拿出兩塊硬幣,拍在桌上。老板娘伸了個懶腰,用沒有涂指甲油的中指和大拇指捏住肩帶往上提,接著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便將打好的彩票遞給我們。在我的記憶力,老板娘很少跟我們說話,也不曾笑過。接彩票的過程中,阿志不知是否刻意蹭到了她的手,那一刻,我似乎從她的嘴角看到了厭惡。有趣,號稱中老年婦女之友的阿志也會失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