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下午最后一節課高三教師系統開個什么學術研討會議，學生可不用留校自習。不過高三的學生們沒幾個愿意回家的，多數都選擇留下來自習。
“我們去足球場吧，山頂涼快。”石頭說。
一拍即合，于是兩人“另類”地上了球場。
“你知道嗎？我很想跟你打一丈。”石頭突然說。
“是嗎？為什么？"楚凡感到奇怪。
“探實力嘛，知道你厲害，可真沒實際領教過。”
“好啊，來吧。”楚凡也正此意，石頭他那么愛打，真想看看他的真本領。
兩人默契一會，便雷雨交加。不過，別以為他們在花拳秀腿，而是一波的真槍實彈地干。一開始，石頭就處于下風，不出幾分鐘，就已經痛打得趴地。
楚凡也索性躺下來，頭對頭，枕著手掌，仰望天空。綠茵草坪陽光之下，兩個少年，安詳不惑 。
會疼痛的青春，寫意最情深的年少，豪言壯語，笑惻云霄。
一直到放學，然后一陣廣播站啟動的雜音，廣播里正放著：
“我親愛的兄弟，陪我逛逛這冬季的校園，給我講講那漂亮的女生白發的先生，趁現在沒有人也沒有風……”
“我離開的時候，也像現在一般落葉蕭瑟。也像現在有漂亮的女生白發的先生，幾個愛情詩人幾個流浪歌手……”
“記得校門口的酒館里，也經常有人大聲哭泣。黑漆漆的樹林里有人嘆息。那宿舍里的錄音機也天天放著愛你愛你。可是每到假期你們都倉皇離去……”
歌聲隨風飄蕩，時而清晰時而悠遠，滿滿的中學時代感。
“你知道我在哪里，為什么你沒想過要來找我看我？”
“我有想過，我就想等上大學的時候，那樣我才配得起做你兄弟。”
“楚石一定會來找你的，你自己小心。”石頭說。
楚凡不語。
“不管發生什么事一定通知到我。”
“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友情會有多深。”
“可惜白天沒有月亮，那樣我會說月亮代表我的心。"
“又開始肉麻啦，你還是沒變，怪不得女人緣那么好。”
然后是笑架。
“你們上輩子到底是什么關系？”
“誰和誰呀？”
“別裝了。一張照片不足為奇，稀奇的是不管你怎么做，一定都會傷害到另一個女該子的心。”
楚凡沉思，突然問道：“她那么的炙手可熱，你干嘛還一直把我往火里推？”
“難道你不喜歡她？”
“喜歡！”
“我崇拜她，她真的很好，我覺得只有你才夠配上她。”
“你覺得我有什么資格？”
“文武貌三全。”
……
回到教室，同學已所剩無幾。雨淋還沒走，她一眼看兩人的模樣暗自搖搖頭，然后安靜地低頭抄寫作業。憐愛之情頓時由心而生，楚凡就坐到她同桌的位置上，伸手大膽地捋捋一下她散落到眼前的發髻，反正地鐵都抱過了，呵呵！便撐起腮邊靜靜看她。
心許：我會癡癡的癡癡的等。
她抬頭望望他一眼，之后自顧繼續她手中的“工作”。
“我說我想靜靜，你卻問靜靜是誰……”他輕哼起來。
再然后，他被踩一腳。然后他就像演戲般的綻出幾滴淚水，他不是肉疼而是心疼，她慌了他就又笑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