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歌,文藝咖許飛所唱。長大后的女兒,無意之中看見父親的日記,有感,而寫下此歌。她將父親的日記稱為散文詩,是父親的青春留下來的散文詩,幾十年后,女兒看著淚流不止,可是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張舊報紙,而日記里的故事,就是一輩子。
初次聽到這首歌,是在去年這個時候,剛去北京的前夕,為什么會記得這么清楚,因為去年這個時候,姐姐的小孩剛出生,在白紙坊的家里,每天我都給不到百天的小寶寶循環這首歌。
再次聽到,是上個月去廣州,在大學室友的出租屋里,晚上三個人閑聊,增加情調,放點小音樂,其中一個同學第一次聽,然后從那開始后的幾天里,中毒一樣的開始單曲循環。
其實說這么多,我就是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問題:我們越長大,不是應該讓父母開始享受生活的嗎?
因此,我問了好幾個朋友,答案毫無疑問,都是肯定的。
為什么突然想到這些。我先來說一個事吧。要不是親身體會,我以為這只是電視劇里才會有的橋段。
我叔叔就在昨天被他兒子第二次從家里給趕出來了。是真的趕出來。而且還帶臟話那種,更絕的是,說什么以后就算叔叔沒了也不會讓他回家。好心疼我叔叔啊,年過半百竟被兒子趕出來,說出去都要被別人笑話不止多少遍。
昨天很早叔叔發微信,讓我幫他訂回老家的機票,我就知道又出事了,也沒過多問,就訂了今天最早一班。上一次大概是過年時候吧,把叔叔趕出家,本來也打算回老家,叔叔太舍不得二歲的孫女,在附近找了一個保安的工作,以此來填補思念孫女的心情。這次,叔叔毅然決然要走,想必是真的傷心欲絕。
今早天不亮我來送他,強顏歡笑,比起前幾天更顯沒精神許多。要了他的身份證,幫他辦理好值機托運。在安檢口等候排隊時簡單聊幾句。總之他很傷心,因小小的事情兒子口出狂言,可以看出,他雖然很氣憤難過兒子的這種行為,但在我面前并未說一句埋怨的話。可能是內心真的很痛,也就沒有精力去怨恨了吧。要走時,我說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再見。同樣,我也是滿腹惆悵走出機場,此刻,無論一個人感性多還時理性多,不讓自己爹回家這件事,本身就是無法原諒的。我替叔叔悲哀,替他兒子悲哀。
還不到凌晨5點,天壓抑的黑,剛下過暴雨,一直到我走回住的地方,這件事還在我心中打結。想不通的我,給母親發微信絮叨兩句,就躺著不知啥時候睡著了。后來醒來看見母親回我“好好休息,別人家的事我們也不好說”。
我們這代人的父母大都出生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而叔叔是五十年代的一輩人。他們領略過社會動蕩,吃不飽飯的滋味。即使現在生活條件改善甚至富裕,也會節儉當頭,年輕人追隨潮流和他們天翻地覆的生活變化,在叔叔他們眼里不理解也許還會有指責。無論我們多大,有沒有自己的孩子,在父母眼里永遠是他的孩子,所以我愿意永遠接受父母的批評和建議,接受是一回事,是否執行是一回事,更何況,很多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也許自己是因為一個人時間久了,太想念和爸媽在一起的日子,覺得家里有他們的嘮叨是美好的,每日三餐也不用費腦筋想去訂哪家外賣,連起床后的第一杯水都倒好放在桌上。
以后無論怎樣,我都希望我的爸爸媽媽健康,只要他們開心快樂,自己有沒有對象都無所謂,我想一直待在他們身邊,做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廢物。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