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四月,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
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天真,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后那篇鵝黃,你象;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無論何時品味此詩,都覺得心中滿滿的是溫情和愛。想不到合適的詞,大概四月天的光芒都早已被林徽因這位才氣逼人的女子所掩蓋。
五月,一個不緊不慢,不急不躁,不溫不火的季節,溫情卻少了些人的歌頌。五月石榴是你的花神。石榴花——春花開盡見深紅,夏葉始繁明淺綠。
只知結子熟秋霖,不識來時有筇竹。
六月,是一個洋溢著荷爾蒙的季節。除了蓮的盛開,就是青春學子的畢業季,想起畢業就想起梔子花開……
(一)重逢與緬懷
“哐當”一聲列車就走在了路上,而我的魂卻還留在昨天。來不及回首,來不及道別,都已消失在各自的路上。都說活在過去的人,沒有未來;活在回憶里的人,沒有明天。我大概就是這種沒有明天的人吧!
曾經我以為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所以我過不好自己的人生,后來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可是我仍然過不好自己的人生。自此始知人生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坐在列車上,每一次路途,每一次遠行,從沒有像這次細細品味沿途的風景,五月里的陽光如此的溫情、燦爛,像極戀愛中的少女。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鐵路兩旁栽種著紅白相間的是夾竹桃,紅色是天然的,白色是人工種植的。看著著紅白相間的花兒,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也許每一個男子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我看著這些紅白相間的夾竹桃,陽光溫暖的灑下,暖洋洋的有種青春的味道,在列車的前進之中,僅隔著車窗,我看到了你就在對面,我看到你對我微笑,那么甜,那么天真,我嗅到了你的香味,我也跟著笑了,我輕輕的閉上雙眼,留下了淚,流在了那年。
“對不起”,一句虔誠的道歉,是否有誤你的一生,又能否將過去的一筆勾銷。我這么努力的回憶,想不起什么精彩的,可心間依然有那么多的遺憾!
這種青春的味道,只適合留在昨天和風里。
我說:“你一點也沒有變。”
你說:“都老了!”
我說:“還是和以前一樣?!?/p>
你說:“再也回不去了?!?/p>
我說:“不管回不回得去,在我心里,你都沒有變,留在了那年?!?/p>
生命就是一場旅行,我只是一直在路上的行者而已。從火車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火車從一頭開往另一頭,哪里有什么終點。有太多的人,太多的生命值得去珍惜,倉促的時光在作取舍,哪里抽得了空一一拜別,塵世的留戀太多哪里又有時間道盡珍重。
我跟衛超說,“我一時竟無法說出心中是何感受!”
衛超說,“見了還是好的!下次不知是什么時候了,此生亦不知能否再相逢,或許這就是一輩子了!”
和衛超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了,想不到他也能說出如此煽情的話來,一字一詞都“噌噌”的都掉在了心坎里,那一剎那,淚腺差點崩潰,眼睛泛紅,低頭沉默半天不敢說話,然而內心卻早已泛濫,稀里嘩啦的一片。這些年的風風雨雨過去,無論外表多么冷峻,無論內心多么的強大,靈魂深處總有那么一塊地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柔軟,如此輕易的就淪陷,只因為某一個人,某一句話,某一個字……
(二)回首與重溫
一路走來,回首時,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曾經的自己那么傻,那么的幼稚?,F在想來,或許每一個人都是特別的,每一個人都有傻過,不是特意的標新立異,正是因為曾經糟糕的過往,才有今日的自己,只是一不小心,跟著自己的心走了一條和別人不一樣的路而已。
我曾翻開所有的記錄,最后發現,一張完整的合影甚至一段完整的記憶竟然都沒有!我常常自詡自己是個念舊的人,最后卻發現曾經的自己吝嗇得舍不得給自己留下任何回憶。這樣的發現未免太刺痛人心,寂寞時的空餉,我該拿出什么樣的證據出來翻供呢?最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她不在的時候,這是一個偽命題,你越想證明它就越顯得無力……所以人生里的很多東西,自此才明白,有些是永遠、永遠也沒有辦法再翻案、再回去的了!
很多時候我們放棄,以為不過是一段感情,到最后,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生。
最近從江蘇到湖南,從湖南到上海,又從上海到深圳,遇到的都是一些老友,我又翻起一些老照片,想要去重溫,原來重溫并不是冷冰冰的,那不是故事而是一場經歷。似乎這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一切等著我去重新面對過去的自己,去重新看清曾經的自己,去和曾經的自己做一個最好的告別吧!
2017年5月18日,我在微信里發了朋友圈,照片只有8張,有個朋友回復我說,“強迫癥患者總覺得應該再加一張圖?!笨吹脚笥训倪@個回復時,我心中一驚,還以為發現了我心中的秘密,我想說的是,雖然只是8張,其實我心里卻早已保存了9張,只不過最后的一張只適合珍藏而已。
從星哥那里回長沙那天,星哥看著我說:“我一直認為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是個隨性的人……”
不等我說話,星哥說:“下次再過來玩吧!下次再過來一起去看雪松。”
“嗯,不是說十月份就可以看嗎?到時候再過來!”
“你到時有空就過來,不要刻意,都有自己的事!我是個隨性的人,反正你來了,我就來接你……”
隨性嗎?我可是看出來了,隨性最是重情!很多話都是放在心里的。我想我也是個隨性的人,所以我也干脆不說什么!好像說什么都特別矯情!可是不說什么好像也有點矯情呀!
星哥一直說我是理想主義,我承認了,可是他以為自己很現實嗎?三四天的接觸,我才發現,或許星哥比我還理想主義呢!但是我不和他爭……
星哥看著我說,“星哥這幾天帶你玩得爽吧?”
我點點頭,看著星哥哈哈一笑,重重吐出一個字,“爽!”
“你要是去別的朋友那里,肯定不是吃飯,就是唱歌喝酒什么的,是不是很沒有意思?在我這里玩得很特別吧?”星哥很驕傲的繼續跟我說。
我說,“是的,真的太爽了!”
“你又有跟別人去吹牛逼的資本了,這次摩旅騎行的經歷肯定很特別,是不是有種放飛心靈的感覺?”
我又是哈哈一笑,“是的,又可以跟別人吹牛了!不過真的很放飛心靈呢!”,我說,“星哥,我下次要是又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心靈郁結了,我就再來找你治療,我把心靈寄托在這里?!?/p>
星哥看著我笑著說,“好,我給你的心靈上個鎖,幫你保存著,等你過來我就打開,然后給你放飛!下次過來一起騎去桂林!再下次騎行去西藏!”星哥看著我接著又說,“我之前從來都不和別人騎行的,我喜歡一個人騎行,你以為是誰我都帶著去騎行嘛!我現在可是只帶過你騎行呢!而且還騎行了這么遠……”
我看著星哥,良久沒有說話,我知道星哥也是個孤獨的人,他的靈魂是孤獨的!而這一刻,我仿佛就是他的知己,我同時也看到了自己冰冷的靈魂。這種深深的信賴和重逢,我知道此刻永遠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我的內心也同樣震撼和感動,很多時候,我們卻無可奈何!我知道,星哥,你、我都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懂你,唯有陪你一起靜靜沉默!
(三)那年的盛開
月在你的窗前,
我在她的窗外,
一個要走,一個剛來;
那蓮的盛開,
正如我悄悄的來,
亦如我的離開。
青春,總該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