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海之名

來來去去的潮水,停停走走的腳步。

我就那樣坐在海邊。聽著滿世界的大風,滿世界的潮聲。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累。心頭堆積的一堆生活就這么持續地攀升著,潮來潮去的路過與走失,反反復復地糾錯和推諉,終于是累了。不管是倒敘還是鋪墊,筆下的一字一句到底是在想著誰,讓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就是場鬧劇。僵持的時間越長,以后都找不到無法搪塞的理由。

為難了自己和別人都不舒服,也毫無意義,相對著必須要經歷的苦痛,或許只能接受和放棄,折磨多了滿心的驚恐。辜負的只能辜負下去,至于值不值得,就都剩下自己的良知。無論精致還是粗略的生活要求,到了不可懈怠的地步也就是如此了。

身旁的關緹已經淺淺睡著。或許對于她來說,純粹的東西太忙,純粹的隨心所欲也不能那么容易得來的,終會有一個碼頭能夠容納我們,或許不是因為風光不再,而只是因為心會有一天累的吧。人生不能相比,否則難免單薄。

“對自己好點,因為這輩子不長;對身邊的人好點,因為下輩子不一定能遇到。”也許關緹說的是吧,都要好點,為他人好為自己好,都好了也就沒有缺憾和遺憾,活著這樣的人生卻還是無法做得到盡善盡美。純粹的幸福到底有沒有底數,海聲與月曬同樣賜予了記憶的醇厚。

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悲哀,往往就是被無形的瓜葛所牽帶,拋開一個對的心情去懷念一段錯的過去,還真的像是一件比較蠢笨的事。

往往我的情緒多有陰晴波動,使得身邊的一切也隨著起伏不定。常為瑣事抓狂之后的壓抑,令人無法面對自己,試圖尋找逃避痛苦的方式,卻在將所遭遇的機遇和麻煩視為一種平等的假設。漸而對更多往日不愉快的記憶歷久彌新永不能忘懷,負面的情緒總纏繞在腦海中,讓更多的信念和面對,失去了標準判斷。常見所能交往的朋友,悲觀者圍繞著悲觀憑吊,樂觀者為樂觀心意圓滿。事與愿,如此自然相伴。

漸漸的習慣閉口不言。更多時候,沉默更能將一些問題化解,多余的一些話總出現在不恰當的時刻。有些執著的理由原本微不足道。一些應該和必須,讓自己固執而特別低強調著負面的細節,傷害他人,更傷害了諸多無辜和情緒。

都說情到傷心處會發現這個世界會變樣。夜里挑燈聽海,未必是看不清這個世界,只是順暢的人生里程里需要更多的諒解。專一是種幸福,只是世事變化多端,人心又何嘗不是如此。轉移或許也是一種幸福,有了可能也就有了落實。沒有什么叫合適的人,只是缺乏合適的態度。

不管是堅守還是走失,總是期待著能有著重復或回頭打動自己。只是逼迫了,會讓所有的看客都覺得很過分。心里守著的那座城還在,也就放不下當下與過去。面對大海,將目光看得過遠,勢必會帶著更多的漠視感。

照顧好現在和過去,很難;安撫潮來潮往里所有的是非曲折,也不是容易的事。

如何審視不舍和堅持,匆忙和混亂的生活里總還有些機會面對一些選擇,見識多些,認真多些,都算是一場不易的交往。或許潮聲遠去,不該背負太多的包袱,否則,常有燦爛之處,卻總不得欣賞。

一樁事,一個人,若不能做個了結,怕始終還是會被糾纏下去。難道真要自己在若干年后還在幽怨地回味,孤獨的反省,當初為何不盡力呢。這樣那樣之間的可悲,也都是自己找來的。

面對大海,飲歌傷悲的我,不妨對著肖筱你說:請原諒,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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