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2003或者是2004年份左右,那時的我大約是三四年級。我寫過這樣的一篇作文,現在依舊是印象深刻的。大體內容如下:
姥姥家有一只丹頂鶴…巴拉巴拉…最后我還教它跳火圈…啊,多么可愛的丹頂鶴。
最后的結果是老師給了我一個兩字評語:真否?
即使是當初懵懂的我看到那兩個字也是羞愧難當的。時至今日,每每想起,那份羞愧難當還是很隆重。
如果你問當時的我,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一定會說,當一個優秀的中國共青團團員,當一個好班長,當一個好學生,好好學習知識,愛祖國愛人民,以后成為偉大的科學家。但實際上,作為一個還被國家允許過六一兒童節的小朋友,我只想有玩不完的玩具,吃不完的好吃的,花不完的零用錢和一群追隨者我的小伙伴。
再后來的時候,就開始了寫周記那個東西,一周一記。如果今天再讓我寫個日記周記之類的恐怕也就誠實的多了,那是偏偏受到了“好詞好句”的影響,總以為用幾個別人沒有用過的新鮮詞兒,生僻詞兒,洋洋灑灑來上一篇兒,就牛的不得了了。
青春,時間和奮斗這三個話題好像充滿了我的初中作文,成天只想著玩兒的孩子們在作文里努力地營造了一個下一個愛迪生,牛頓和愛因斯坦就要誕生的感覺。
我還記得那時是《青年文摘》還是其他的什么雜志,有一段話是說,青春不是一幕劇,它沒有彩排,不可以重來,所以要珍惜青春。這段話用到我初中畢業依然沒有用膩。可回過頭來想一想,彼時的我根本沒有體會到青春的倉促和短暫,那時我覺得青春很漫長,而我只想長大,像大人一樣,可以掙錢,談戀愛,做很多決定,去很多地方。
高中階段是一個在荒謬中成長的過程。
一邊開始真正的接觸一些好書,一邊又頂著高考作文的壓力。就像是剛剛覺悟的猿猴,迷茫的嘗試直立行走,但畢竟體力不支,偶爾還是呈現四肢著地的狀態。那時候講究的是三段論,論點,論據,總結,一篇文章沒舉幾個例子都不好意思交卷。常常用到的例子就是司馬遷以及他的宮刑,所以后來常常調侃:司馬遷爺爺就是革命的一塊轉,哪里需要哪里搬。生拉硬套,把自己僅有的那么幾個例子嵌進去,倒也還湊合。
如果再給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一定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司馬遷爺爺,畢竟這不同于貶官,流放甚至是砍頭,這種事情被一次次的提及,如果換做是我,即便是冒著自然法則之大不韙,也保準會選擇詐尸。
真正開始寫點自己內心的東西也就是在這兩年。提筆寫寫,三言兩語也可,長篇大論也行,可以寫點小情詩,可以當個憤青罵罵這個諷諷那個,也偶爾真心實意的煮個雞湯,有時候僅僅是即興記下了一個有趣的題目,不管是什么,都讓我非常滿足。
畢竟寫作的自由不是你想寫什么就寫什么,而是,你不想寫什么的時候就可以不用寫。
END.
文/井井井? 一個四肢不發達,五音也不健全的文藝女青年。
有一支執于心中的筆,帶我寫下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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