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來到康寧醫(yī)院后我一直都這樣開放,來院后特別喜歡挑逗男子。之前我在院子里看人家打牌的時候也說,我想要睡林詩全,等出院我要涂口紅親他的脖子,對打牌的病人說了一堆對林詩全不害臊的話。月建還好意提醒我,“你不要這樣說咯,要是遇到壞男人你就慘了。”
這里是康寧醫(yī)院1病區(qū)。這里不管做什么都要排隊,吃飯,洗澡,稱體重......一區(qū)300多人,所以排很長的隊伍。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在外面排很長的五六條隊。在飯?zhí)美铮医?jīng)常會看到有病人被好幾個護士和醫(yī)生,保安按在地上灌飯,遇到強烈反抗的,就拿針筒灌,那場景真是粗暴,真是沒把我們當(dāng)人看。真是嚇?biāo)牢伊耍乙部吹搅衷娙o病人灌飯過,于是我跟林詩全說有個醫(yī)生可能想灌飯給我,林詩全居然說:“不吃飯那就只能灌了。”我聽了有點生氣。有一次在飯?zhí)贸燥埖臅r候,我壞笑著對林詩全說:“下次我不吃飯,我要你喂我,我要你喂我......”全程我是笑著說的,但是沒想到,林詩全卻大聲的說:“滾開!”我叫他下次不要讓我滾,他卻直說:“滾滾滾。”林詩全說話一直都好難聽,上次還說我長的丑。又說我哭起來很大聲像豬母一樣,我洗完澡頭發(fā)還濕披著頭發(fā)的時候,他卻說我頭發(fā)像雞宿一樣亂。有一次在飯?zhí)贸燥埖臅r候,沐原叫我操飯,“你說臟話。”我說。“人家是叫你吃飯,不是說臟話。”海浪說。海浪總是跟我抱怨,飯?zhí)玫牟撕茈y吃。海浪每次吃飯都是剩一大堆。我跟海浪截然相反。我每次都把飯和菜吃光,是因為林醫(yī)生吩咐過我。我倒覺得這里飯?zhí)玫牟宋兜肋€行,但是海浪覺得很難吃。她說:“這里的粉湯連粉都是發(fā)霉的。”然后有一次海浪還真的給我看了發(fā)霉的粉條,海浪還說這些飯菜在她家都是喂雞的。有個叫李春敏的病人也說這里伙食差,米飯都是生硬生硬的,這里很少土豆,都是用白蘿卜充當(dāng)土豆......
在康寧醫(yī)院,那些護士們管我們叫病號。在這里,毫無尊重和人權(quán)可言。這里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這里不是你病好出院,而是你家屬來接你才能出院。一個醫(yī)生就要主管近百個病人(后來才分配的醫(yī)生多了,管的病人少了),有的醫(yī)生很少關(guān)心病人們的病情。我看到,這個醫(yī)院有很多家屬不要的老人,不送到養(yǎng)老院,就扔在精神病院,有些是因為半瘋半癲。還有其他很多年輕人啊,中年人呢,也有家屬不要的,老公不要的被扔在這里,一年半載好幾年的都有。都就只是把病人們?nèi)釉诏燄B(yǎng)院里療養(yǎng),除了吃藥和偶爾腦反射治療以外,也沒有其他什么治療了,大部分醫(yī)生也不會定時詢問你的病情什么的(我所知易方玉和陳彩虹是例外)娛樂設(shè)施也是極其少,就是在里面耗時間。這里的醫(yī)療物資也極其匱乏,聽有的病人講肚子痛牙痛告訴醫(yī)生,醫(yī)生也不管的。高如少耳朵一直痛,她告訴她的主治醫(yī)生黃世民,黃世民卻不管她,攤上這樣的醫(yī)生也真是倒霉。于是高如少要求打電話要家屬帶回去治療,醫(yī)院也不給打電話,然后高如少就是哭。聽一個叫張丹妹的病人說,她以前是長發(fā),后來被護士和強行拖了剪了。何小燕之前也是長發(fā),但是被剃光了,現(xiàn)在才長出了短發(fā)。這個醫(yī)院有很多女人都剃著光頭,頭發(fā)剪的超短。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不自愿的,我還聽說如果不聽話不肯剪的話,保安會強行按著剃。很多護士們脾氣很差勁。鄧鳳嬌很喜歡打人,有一次,我看到就因為一個老奶奶白天坐在床上,她就拿出鑰匙圈打人家的手和腳,她當(dāng)時打的好用力,聲音好大聲啊!還把人家老奶奶打哭了。有時候在飯?zhí)门抨牫燥埖臅r候,保安和護士會拿著小棍子,是樹上折下來的樹枝用來管理病人,有次胖護士把一個病人打哭了。
這里是房間是沒有自助紙巾可以拿的。跟護工阿姨要紙巾都不給,只有在下午快五點或者晚上的時候,而是一個或兩個,一般是一個護工阿姨會站在石凳上發(fā)紙,都不是排隊。而是300多個病人們一擁而上,人又多又?jǐn)D。環(huán)繞著護工阿姨,病人們伸出一只只手,阿姨就一個個塞紙她們手里,那場景,仿佛動物園投食一般。
我到底來到了一個什么地方?這里像一個集中營,監(jiān)獄,收容所,這里落后的像一個原始社會。
有一次洗澡的時候,我在院子里看到,黃世民醫(yī)生居然徑直走過來,直接掀開女浴室的布簾往里頭看,還極其輕浮的說:“都遮好了,來檢查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偷窺女浴室,旁邊看到的護士也不制止,居然什么話也沒說。頓時里面脫衣服的,洗澡的都被看光光了,護士居然也沒說什么。當(dāng)時鄭妃議也跟在黃世民后面,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鄭妃議對黃世民這種行為也是包容的,沒說什么。
一區(qū)有兩個低能兒病人,我管她們叫阿癡和阿呆,都剃著光頭。阿癡不會說話,只會“啊啊。”這里的病人們看她倆癡傻,就欺負(fù)她們兩個。總是有病人打阿癡,阿癡不會說話,只會在那里啊啊叫和哭。我還想跟阿癡握個手,結(jié)果阿癡要咬我,當(dāng)然我不會跟她計較。阿呆能說幾個字,可是他也不會說話,只會阿巴阿巴的叫。阿呆喜歡撲克牌,她總是藏一堆撲克牌在褲腳里,然后林詩全沒收了她的撲克牌,留她在哭也不管。我對林醫(yī)生說:“你怎么做這種事啊?”林詩全卻說,“如果是你藏這么多撲克牌,也沒收你的。”有一次我還看到阿呆額頭上和手上被水彩筆亂涂鴉。阿癡視牌如命,可是有很多病人搶阿呆的牌為樂,還撕了阿呆的牌,留阿呆在那哭,我看到會上前阻止。可是我也不能時時刻刻幫阿呆。
在精神病院,時不時能看到有人在哭泣,而看到在哭的人,我總是想上去安慰。
在辦公室的時候,我還挑逗鄭妃議,說:“hello,帥哥,但我覺得里面有林醫(yī)生帥。”
有一次莫展飛出來查房了。月建和海浪等其他病人便圍著莫展飛,我對莫展飛大聲的說:“莫展飛,快給林月建和周海浪打電話。”
結(jié)果莫展飛卻說:“林月建,周海浪,你們兩個半年不能打電話。”然后月建和海浪趕緊跟莫展飛說話,莫展飛沒理會,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指很沒有禮貌的一直指著我。“你不要指著我。”我很厭惡的說。“就指著你,就指著你。”莫展飛這個賤人說。
然后我并不理這個沒禮貌的人,走開了。然后月建和海浪上來對我說:“莫展飛讓你跟他道歉。不然不讓我們打電話。”
“莫展飛醫(yī)生!”我一邊跑過去,一邊大聲的說。
莫展飛回過頭,“對不起,讓我的朋友月建和海浪打個電話吧。”我笑著對莫展飛說。
“不行。”莫展飛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著我,于是我用手握住他指住我的那只手,他就用另一只手指我,我便也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我全程都是笑著的,也許是因為我態(tài)度好么,莫展飛也沒有繼續(xù)生氣為難我。
“為什么啊?是因為我不聽話嗎?”我傻乎乎的笑著問。
“不,是因為你的性格。”莫展飛說。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去找你的林醫(yī)生,不要再來煩我。”莫展飛說。
“林月建和周海浪半年不能打電話,你求我也沒用。”莫展飛說。
“不,我不會求你的,我不是那種人。”我笑嘻嘻的說。
然后我還給莫展飛做了個鬼臉,對著莫展飛的面拍了拍屁股一陣哈哈大笑中走人了。
我以為月建和海浪會責(zé)怪我,但我的好朋友們都是寬容我的,她們沒有責(zé)怪我也不生我氣。
有一次,林醫(yī)生來院子里查房的時候,肖雅曼剛好也在,我就對林醫(yī)生說,“肖雅曼很壞,她親我的脖子。“你也親沐原的,我看見了。”林詩全大聲說。然后我就是笑,除了笑還是笑,姐姐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我對沐原和何小燕很變態(tài),我總是低頭彎腰摟著沐原,吻她的脖子,留下屬于我的痕跡。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摸她的腰,她倒是被我這樣做還挺舒服的。“嗯嗯,是心動的感覺啊。”沐原說。有一次沐原這個小色鬼還揉我的胸,親我的嘴唇。我問她會把這件事像把我不吃藥的事一樣告訴林醫(yī)生嗎?她說:“不會,因為這是變態(tài)事。”有時我還自戀的問沐原,“姐姐長的好看嗎?”“好看。”沐原應(yīng)付著說。我也總是強吻何小燕的嘴巴,叫她寶貝。何小燕是我的女朋友,雖然她總是說你同性戀就同性戀,我不跟我同性戀。還總是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說:“討厭你。”我還會把她按到墻上親,但是我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摸她的腰時,她總是會反抗。畢竟腰是很敏感的地位。中午的時候,我甚至?xí)胶涡⊙嗟拇采隙阍诒桓C里跟她一起睡覺,然后何小燕總是很生氣的趕我走了,還把我用腳踢下床。事實上,我是更想對林醫(yī)生做這樣的事,只是我不敢。
林醫(yī)生身上總是很香,我問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他很生氣的說:“我又不是女人,用什么香水?”“那應(yīng)該是洗衣液的味道吧?”我說。“對,應(yīng)該是洗衣液的味道。”林醫(yī)生說。我有時候會靠林詩全離得很近聞他的香味,林詩全表現(xiàn)出很厭惡我這種行為。我在精神病院老是笑,還哈哈哈笑,林詩全在的時候,我更是忍不住沖他笑,然后林詩全說我笑起來有病。
這里是康寧醫(yī)院1區(qū),3號房是距離辦公室最近的,也是觀察室。隔壁是搶救室,如果我要是自殺,估計就會被送到里面去搶救了。聽菲姐說,3區(qū)有個男人上吊自殺了。然后右邊其他房間都是宿舍。對面是一個從不配餐的配餐室,隔壁是腦反射治療室,在最左邊是探訪室,但是這個探訪室只是用來發(fā)吃的罷了。在二號房的窗戶里,可以看到,對面就是洗衣房,有一個很大的洗衣機和一個很大的烘干機。有時候會看見男性女性精神病人幫阿姨把衣服搬過來這里洗,當(dāng)時菲姐也在,我還對對面男性精神病人大聲的說:“嗨,帥哥,這里有兩個美女。”可是對面的男性精神病人根本不理我,倒是從窗戶那看了我?guī)籽邸:髞矸平阏f男性精神病人和女性精神病人是不可以說話的,不然要被綁起來的。我問過菲姐想過“越獄”嗎?菲姐家人已經(jīng)把她關(guān)這快兩年了。菲姐說:“從來沒有。”聽菲姐說,三區(qū)有男人“越獄”成功了,他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搶了保安的鑰匙,摔破了保安的手機,13個人全部“越獄”成功了。“但是越獄成功后,家屬還是要來付款搞單。”我直呼牛逼,佩服他們。院子里有兩個很大的保溫桶,讓病人們自助喝水。這個醫(yī)院關(guān)了很多正常人,有很多都是家屬不要的,勞小鳳就因為她罵了她姐幾句,然后就被她媽扔在這里一年多了,就關(guān)在里面,醫(yī)生和醫(yī)院也不管他們的情況。這里的保溫桶里的水都是病人倒的,然后吃完飯后碗都是集中在一起,在院子里擺七個大桶,病人們在負(fù)責(zé)洗碗。吃完飯后,桌子是病人們主動擦,地是病人們掃,康寧醫(yī)院1區(qū)每到星期四就大掃除,然后很多病人幫阿姨干活,這里幾乎所有的活都是病人們在干,也有幾個護工阿姨在干,但是比較少。
菲姐,鄧菲錯這個女人,她告訴了我好多秘密,雷州市康寧醫(yī)院是私立的,老板是符家齊。這家醫(yī)院的經(jīng)營是不合法的,有很多是靠關(guān)系得到的。菲姐說她在綜合區(qū)時,被綁在床上14天,每天每一頓都要吃幾十粒藥,一天吃40多粒藥,一個護士未經(jīng)過醫(yī)生允許,私自打鎮(zhèn)靜劑給她。她還說她認(rèn)識藥房的老板,知道可以查到這家醫(yī)院的違規(guī)記錄。我早就厭惡死了康寧醫(yī)院,在醫(yī)院時,我就跟鄧菲錯,阿潔,高如少4個人約定好要找新聞媒體曝光這家醫(yī)院。鄧菲錯說過:“這家醫(yī)院遲早是要倒閉的。”我就看她的預(yù)言,能不能成功。
這家醫(yī)院還有個占卜“神婆”,她看我的掌紋,說我聰明伶俐,還說我將來的資產(chǎn)會到達50億,呵,我倒要看看將來能不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