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隱瞞了七年之久后,亞索終于得知了事實的真相。所謂的“追捕”,不過是他哥哥永恩對其最后的教言。而命運是如此捉弄亞索,陰差陽錯里永恩竟然死于他的劍下。
知道真相的當晚,亞索佇立在永恩墓旁久久不言。待第二天慎再次前往墓地時,永恩的墓碑上掛著一串山野里不知名花木編成的小花鏈,而亞索則不知去向。
“七年了!七年!”,慎看著墓碑的花鏈陷入一陣恍惚,“如你所愿,我并沒有把全部真相告訴他。”,慎對著永恩的埋骨地喃喃地說。
說罷,慎拿出艾歐尼亞特產的米酒,在永恩的墓前倒上一碗,自己也拿著一碗席地而坐。他大口悶著米酒,而后沉默枯坐到天黑。
最終,洗刷掉了”冤屈”的亞索依舊沒有回到他曾朝思暮想的艾歐尼亞。也許是出于自己失手殺死永恩的羞愧,也許是因為對諾克薩斯的熊熊怒火。真實的原因除了亞索自己沒人知道。
唯一可以明確的是茫茫大陸上又多了一位風塵仆仆的趕路人,而他的目的地正是七年之前曾入侵艾歐尼亞的洛克薩斯!
鏡頭的另一邊,因為冰雪節的臨近,德瑪西亞城邦中心城陷入了一片歡樂的氣氛中。抵御諾克薩斯挑釁的蓋倫將軍也在冰雪節之前趕回來了。戰事似乎“平緩”了起來,又是盛大的節日即將來臨,有什么理由不歡慶呢?
“德瑪西亞!!!”,艾克與娑娜在中心城的禮賓小院里放肆大喊。原來從昨天開始中心城降下了大雪,厚厚積居的雪毯讓從未見過如此大雪(至少是這么干凈潔白的)的祖安二人組興奮地大喊。完全不顧四周本地德瑪西亞人看猴一樣的眼神。
將軍府中,蓋倫身披著皮裘,坐在寬厚典雅的辦公木桌之后閱讀著前方傳來的線報。他越讀神情越凝重,眉頭也越皺。
“來人,備馬,去丞相府。”,不多久蓋倫招呼侍從,騎著馬匹踏著厚雪前往丞相府。
大雪時的中心城是如此的寧靜,街道上的行人亦寥寥。仿佛所有人都在家中圍坐在炭火前話家長,談論著一年的收成。只有蓋倫一行在這風雪之中忙碌奔波。
在洛克薩斯主城,也許是奉行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信條。諾克薩斯抵抗軍首領瑞雯就和她的部下們隱藏在其中一條普普通通的小巷里。
“首領,斯維因已經一個月沒有公開露面了,德萊亦不知去向。近來軍中戒備亦明顯更嚴密,恐怕有事。”,一名中年男子對著銳雯說道。
“嗯,知道了”,銳雯手指敲擊著桌面,望著墻壁上掛著的巨幅諾克薩斯地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斯維因又要搞什么鬼?她一時沒有了頭緒。
諾克薩斯的冰雪節與別處的不同,雖然也歡樂也慶祝,可歡樂的氣氛之中總帶著一絲壓抑,就像是這座城市黑色的建筑風格一樣讓人沉重。
許多諾克薩斯人崇尚著權力,所以他們常活在畏懼之中,對權勢者的畏懼。這其實是一種幸苦,諂媚于權勢,必然卑微了自己。等哪一天忽然獲得了權勢,又如何能擺平心態不去壓迫呢?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抵抗軍的存在,在這黑色的城市中。
冰雪節就要到了!整個大陸陷入到了一片歡慶的海洋。只是在這安寧祥和的節日氣氛中,好像有一股股暗流涌動,就像埋伏在黑暗里的巨獸,陰森森地盯著它的獵物。讓人莫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