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如看一眼沈翰青,他倒面露得色,“老同學,你今晚總算說了句靠譜的話,我們毓如的好處可說不完。”
“哎喲!”
毓如又踢了他一腳,“少說點,老老實實吃你的,沒人把你當啞巴。”
周玫暗自好笑,看來沈翰青是真的被收得服服帖帖了。
這會兒兩個人聊得熱絡了,毓如也打開了話匣子,繪生繪色講起沈翰青上課時被小丫頭們捉弄的糗事,說到興濃時,她們倆相視哈哈大笑,笑得他一腦門子問號,再次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女人。
周玫來揚州之前,本是想看看沈翰青倒底娶了個什么樣的女人,到揚州后知道這個謝毓如居然辦了所學校,就更想挫挫她銳氣。但盤桓幾日,從周圍人那里零零碎碎聽了毓如的故事,對她漸漸地少了敵意,多了敬意。她從小生于開明的家庭,少年時出國,其后多年都算活得肆意隨心,并未體會過舊式家庭的苦。毓如的自我解放,以及沈翰青與她分分合合追過大洋的愛情,早在百姓口中演繹成了傳奇,周玫骨子里的浪漫主義細胞也因之被激發,瞬間自動給毓如加了好幾圈光環。
這頓晚餐總體氣氛是愉快的,雖然沈翰青隱約感覺沒自己什么事兒,肩上也輕松了些,但周玫整晚跟自己說的話加起來一只手就能數完,也是略詭異。
第二天中午,沈氏夫婦正午飯間,一個學生跑過來,“校長孃孃,昨天那個漂亮姨姨又來了!”
果不其然,周玫拎著行李箱站在了門口。
望著愕然的兩個人,她自顧把行李放到門邊,“旅館里一點都不好玩,不介意我來叨擾幾天吧?”
沈翰青簡直要扶額了,這么多年,這人我行我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改。他為難地看看毓如,希望她能找個理由婉拒,她卻很高興的樣子。
“周小姐你來了?我這里簡陋得很,不要嫌棄才是。”她一手拎起箱子,一手牽住周玫,“來,我給你安排間屋子,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正好我晚上也沒事,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毓如,咱們不是說好晚上陪我看電影嗎?”沈翰青急了,他掏出兩張電影票,“你看,票都買好了。”
周玫跳過來,“喲!《魂斷藍橋》!謝謝啊!”遂從他手中奪過來,“毓如姐,我們去看吧!”說著,已攬著毓如揚長而去。
隔天中午,飯桌上便多了一副碗筷。
“毓如姐,你嘗嘗這個,我做的。”周玫殷勤地給毓如夾菜,“好些年沒做,也不知道手藝是不是生疏了。”
“怎么樣?”她緊張兮兮地看著毓如。
毓如微笑點頭,“味道不錯。”
沈翰青嘗了一口,眉毛一秒鐘皺成一團,“什么啊這是……哎喲!”沒的說,又被太太踢了。
“毓如姐,你的衣裳怎么都那么好看?借我兩件穿穿嘛!”周玫扯扯毓如的袖口。
毓如笑著,“我的衣裳你穿不合適,我看你現在就挺好呀。”
“毓如姐,求你了!”周玫撲閃著眼睛,沈翰青一身惡寒,什么畫風啊這是?
女人打開衣柜,果然就有說不完的話。周玫挑了這件,放下那件,抉擇不定。
“哎呀這件我喜歡!”她翻出一件薄荷青的旗袍就開始試起來。
長短、腰身都算合適,可盤扣扣到胸前時,就怎么也扣不上了。毓如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不合適吧,明天我帶你找師傅做一件。”
夜里待夫妻倆歇下,毓如頭靠在沈翰青胸前低語:“我說,小玫的身材真不錯哎。你當年果然是有眼光。”
“她哪有我們毓如豐纖有度?”
毓如翻個白眼,“得了得了,又打哪兒吃了蜜回來的?”
沈翰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你就來嘗嘗我這蜜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