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長滿裂痕的無花果,
抱緊等它成熟。
大人已從寶座下沖向自以為的安棲花園,
我怎能歌唱?
躺坐在天上云朵的人早已模糊不清,
光著身,披散著發,我不敢回家。
留下存在的東西是渺小無期。
烏鴉還在那里噴著火,
我摸著無花果的裂痕,
它是甜的,嘿,你曾經的痕印真好看。
從里面滿溢的無花果的能量,
如同夾雜的現在,總是陷入迷惑,
沉醉與迷失在悲喜里。
痕跡痕跡,告訴我我是誰?
無花果喜歡自己小小的窩,
軟厚的果殼印出天色的分裂。
裝果肉的房間外有裹著厚外套的軟蟲,
用一束煙霧和白日夢織就的長舌,
逮住它的飛蟲。
多么暗,
我看不清池子里自己的臉。
在那一天,
我驚喜地聽見這個房子,
本來已經忘了充滿我童年的這種聲音。
我又聽見了路面和廣場的音樂,
那有什么用?
表皮啊走不動,
未成熟掉落的果子腐臭被嫌惡。
我說我自己的名字。我說再見。
悲憫順著風聲一個個迸出。
我愛我的朋友,卻把它送走。
痕跡痕跡,告訴我我是誰?
某個人把無花果向上扔嘍。
它快活,他們放出希望,
更高。可我的腦袋也開始混沌。
它震動了松馳的燈泡,
這樣的習以為常讓我想起接過的無花果,
當我開始下落。跟著它一起。
空氣壓過身體的瞬間,
我和許多裂縫見面,
那些地帶的溫暖,我說不出來,
我就像幼時一樣微笑,
你們怎么臆度都一樣。
到后來我的眼前是一座書,
我呼吸它的氧氣,
哪怕這些東西在我眼瞼的肉果中搗弄撲騰。
可我曾多么嚴重在云霧中挑揀我的路,
一股股仿照別人存在的痕跡,
在那里我將實現一種無法解釋的完成 ,
為了會是無花果正確的外觀。
將懂得,之后,眼睛只能觀察有邊緣的事物,
我還是只能掛著,向下凝視著光束。
認出和別人相似而孤寂的家。
可是獨于我的存在呢?
痕跡痕跡,告訴我我是誰?
無花果被高高地吊起,
會被擦拭外表的裂痕過去的痕跡。
但更高的是未來的鋼絲繩和千斤頂。
她們盯著我,這些來自未來的女人們,
她們的角色為了以后正確而存在,
將她們自己的裂縫帶回一個更虛假的圣壇。
這縫合想法是惡毒的。
它生長,并以無花果對故土的呼喚為食。
這里有贊美嗎?
當那樹干的眼睛無淚地俯視,
在她們中甚至不再有憤怒。
可她們,她們阿,
痕跡痕跡,告訴我我是誰?
依舊活生生的存在著的。我改變了。
我清空了我的生活,而我的痕跡留下來了。
詩歌注釋:果實成熟時會裂開,我和家人等待花開。父母在我成年后自以為可以過上安逸生活,而我卻被重擔壓得無法呼吸,想起在裂痕沒裂那么大之前生活的無慮,看著過往,陷入迷茫。
我依舊待在無花果里,看著外表殘酷的世界,只能在點滴的過往痕跡里尋找欣慰。可現在成長的劃痕已被外界事物同質,回不到過往。
父母對我的期望過高,就像拋一個無花果,而他們卻沒有力氣去接,當一個果子下落,沒被接住就會摔出疤痕。這是我硬生生的痕跡。它多了一道疤,因為一時的丑陋而得以存放,才養出了更甜的品質。你看,未知并不總嚇唬我們,也有結實的好事。到后來我開始念書接觸新事物,卻忘了以前想要什么,空洞無力,為了正確而存在,卻沒有了存在的實質印刻。我是否存在?
每當我想到現實的沖擊,我的理性告訴我必須要拋掉過往的幼稚,把我曾經無腦的痕跡進行縫合,無所顧慮的沖向未來的道路。我在過去與現實二者的印刻中煎熬,可我得記得我曾經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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