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國大將軍少校柳下惠知道穆盡忠的計策是對的,穆陵國很難越過青丘國守住白浪國,以放棄白浪國制造穆陵國內亂假象迷惑敵軍,趁敵軍放松警惕時一舉攻下青丘國京城,白浪國無上皇李彥國的兩個兒子太上皇清帝和明皇為爭白浪國不肯再回援青丘國。少校柳下惠又覺得守白浪國比攻青丘國容易些,不愿再去拼命。無奈皇命難違,不得已遵旨。攻下青丘國京城后,青丘國各地或降或逃,不戰而下。
少校柳下惠用青丘國糧倉中的糧食和苦葉菜煮成粥賑濟災民,道:“我穆陵國皇上愛惜青丘國百姓,令我來賑濟災民。”少校柳下惠密奏穆陵國主銀狐帝國,請國主派刑部尚書毛煙雨來青丘國懲貪除惡,罰沒貪官錢財賑濟災民。國主詔封毛煙雨兼青丘國刑部尚書,前往青丘國查辦貪官。
毛煙雨到青丘國后,穆陵國刑部大牢暴發疫情,國主詔令禁軍統領如建封鎖刑部大牢,發布公告,令百姓遠離,避免傳染,眾將士和獄卒皆服解疫藥。
毛煙雨聞訊趕回穆陵國京城,牢中人犯已全因疫病而亡,毛煙雨追查,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如建。他知道是皇上在借刀殺人,無法再追查下去。望著空蕩蕩的刑部大牢,他欲哭無淚,心痛不已。
毛煙雨求見國主,國主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摒退左右。毛煙雨道:“刑部大牢人犯無論罪行輕重,無一幸免,陛下為什么不救他們?陛下為了殺那些叛將、殺盡所有人犯嗎?”國主大怒,用劍尖指著毛煙雨,道:“毛煙雨,你不要逼朕殺你,朕沒有殺他們,他們是死于疫病。你敢污蔑朕,朕滅你一族。”轉念一想,毛煙雨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會怕威脅?
毛煙雨道:“陛下為什么不用解疫藥救他們?”國主將寶劍丟在地上,道:“朕為什么要救他們?朕只答應過不殺他們,沒答應過要救他們。他們死于疫病,比處斬要體面多了。”毛煙雨不寒而栗,無可奈何,只得返回青丘國。
穆盡忠聞訊,感到徹骨的寒意,膽戰心驚,國主也太狠辣了,若沒有獻計攻下青丘國,自己和主人姚載舟的家人也是一樣的下場。殺錢擒虎為主人報仇容易,想要保護主人的家人卻是難上難。
穆陵國主詔封太子為青丘國主,為銀帝,住青丘國皇宮。詔封穆盡忠為穆陵將軍,俸祿優厚,卻并無兵權。穆盡忠請先生教兩位少主人讀書。
在穆陵國軍營中,眾將士議論紛紛。有的道:“小胖子,你這么重,你老婆吃得消嗎?”小胖子道:“我兄弟八個,全部被征入伍,到頭來就剩我一個了,若我再出事,叫爹娘怎么活啊?”有的道:“我還沒娶媳婦,娶媳婦是什么滋味啊?我們還有命回家嗎?”有的道:“我把賺的錢都給父母了,他們可以靠那些錢養老,我也可以放心了。”有的道:“誰不是父母寵愛的孩子?在別人眼中,卻是命如草芥啊。做父母的看著孩子在戰場上九死一生,該有多心疼啊,拿著孩子用命換回的錢,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嗎?”眾將士皆痛哭。
偽白浪國狐貍軍師小狐仙來到沙漠青丘國中軍主將煙霞浪子駐地,求見煙霞浪子。煙霞浪子召開軍事會議。小狐仙道:“白浪國清帝駐守皇宮,明皇駐守白浪山。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若各國不管、待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兵力耗盡時,穆陵國必然會趁虛奪下白浪國。請將軍派陳玉書、焦小橋率軍繞道前往白浪國,將明皇驅逐出白浪國、回沙漠中白浪國皇宮。只有由陳玉書駐守白浪國,才能保住白浪國。清帝手下所剩無幾,無法再制住陳玉書了。白浪國、青丘國、悠悠國緩急相救,才能保住各國。若白浪國失守,少校柳下惠將青丘河、白浪河決堤改道,沙漠中各國亦將滅亡。”
陳玉書并不愿回白浪國,可為了家國天下,又不得不回白浪國,煙霞浪子依計而行,青丘國主移居沙漠中偽白浪國皇宮。
小狐仙對偽白浪國禁軍統領農夫胡老大道:“狐寶寶只想和耕農哥…”小狐仙想說在一起,又不好意思說,不由地羞紅了臉。農夫道:“狐寶寶幫助敵國,這是通敵賣國啊,耕農哥救白浪帝,算不算通敵賣國啊?為什么我們是穆陵國人啊。如果任憑穆陵國攻下各國,各國就不用再受戰亂之苦了吧?”小狐仙知道農夫的聽力特別靈敏,聽到了軍事會議上自己的發言。各國知道農夫不會去告密,只要會議內容不針對穆陵國,就不用避開農夫。
小狐仙道:“如果穆陵國攻下各國,我們所有人包括少校柳下惠和如建,只怕都不復存在。穆陵國的野心是不會有滿足的時候的,攻下各國,只怕還會去遠涉千里萬里去征其他的國家,忘戰必危,好戰必亡。如果沒有各國制衡穆陵國,穆陵國就會有膨脹的危險。白浪國無上皇彥國哥哥重托耕農哥,讓耕農哥保護他的幾個兒子,耕農哥真的忍心放棄嗎?耕農哥想要因救他們而死吧?這樣就不用家國兩難了。”農夫痛哭。
陳玉書、焦小橋率軍來到白浪國白浪山下,農夫護著舒帝隨行。陳玉書對明皇手下道:“請明皇出來談判。”明皇聞報,走出白浪山。
陳玉書道:“請陛下前往沙漠中白浪國皇宮,放棄駐守白浪山,如若不然,就只有兵戎相見了。”
明皇知道陳玉書的厲害,陳玉書的手下都是青丘國的精銳部隊,她對白浪山地形非常熟悉,知道該在哪設伏、該在哪攻擊,自己的手下所剩無幾,哪能是她的對手?兵力耗盡,那這個帝位也保不住了。沙漠中熱浪逼人、風沙滿天,實在是不適宜居住,陳玉書難得待在沙漠中偽白浪國皇宮。陳玉書忠于青丘國,青丘國自然要幫陳玉書奪白浪國。明皇無奈,只得撤退,回到沙漠中白浪國皇宮。
太上皇清帝在小狐仙和舒帝太后陳玉書的幫助下奪回白浪國,大喜,將所有軍政大權交給陳玉書,讓陳玉書扶立舒帝,這一年舒帝六歲。陳玉書與舒帝食宿都在軍營中,教舒帝處理政務、軍務、分辨忠奸善惡。
清帝和平安王太后陳小藝在宮中逍遙自在,清帝每日里喂陳小藝服避子湯,怕她難產,藥方都是毛煙雨開的。清帝對陳小藝道:“朕喜歡孩子,可朕怕失去你啊。”
穆陵國主聞訊大怒,召穆盡忠密議:“朕不能殺農夫和毛煙雨,毛煙雨對如建有救命之恩,農夫是如建的雙胞胎哥哥,若殺他們倆,如建會心如死灰,不再幫朕統領禁軍。小狐仙屢次破壞朕平定天下的大計,怎樣才能除掉小狐仙?”
風雨掃熱浪,才情堪比天:可惜沮授、田豐,一片忠心終被害,可嘆袁紹聽信讒言害忠良。
軍營中,穆陵國眾將士怨聲載道。有的道:“聽說是穆盡忠獻計勸皇上放棄白浪國、攻打青丘國的,眾將士拼死打下的白浪國,他一句話就放棄了,攻打青丘國,害得幾十萬將士枉死,他不是奸臣誰是?”有的道:“以放棄白浪國打下青丘國算什么本事?皇上怎么會重用這種奸臣?”
有的道:“他還不如夏娃戀月,夏娃戀月獻計攻打白浪國,讓白浪國主四兄弟自相殘殺,白浪國將士差不多都被打光了,我們穆陵國將士傷亡不大。青丘國沒有內亂,打下青丘國要比打白浪國難多了,傷亡太慘重了。”
有的道:“現在陳玉書駐守白浪國,獨掌軍政大權,白浪國不再內亂,若他再獻計攻打白浪國,我們大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有的道:“不如我們聯名上疏,讓皇上把他殺了,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獻計了。”于是眾將士聯名上疏,大將軍少校柳下惠聞訊,知道群情激憤,不會聽勸,不敢阻攔,稱病臥床不起。
穆陵國主銀狐帝國覽奏大驚失色,召刑部尚書毛煙雨和穆陵將軍穆盡忠密議,毛煙雨返回穆陵國京城。國主將奏折遞給毛煙雨看,毛煙雨道:“攻打青丘國是陛下的意思,不能怪穆陵將軍,放棄白浪國,從戰略上并沒有錯,臣不知道穆陵將軍犯了什么罪。”毛煙雨將奏折遞給穆盡忠看,穆盡忠跪伏在地,道:“誰又能知臣一片苦心啊?”
國主對穆盡忠道:“眾將士不敢指責朕,竟把茅頭直指將軍,怕你獻計攻打白浪國,想要除掉你,朕又怎么會受眾將要挾?請將軍先在刑部大牢待十幾天,交由毛煙雨審判,先平眾怒。十天后,朕親自去軍營,與眾將士談判。處置不當,就會引起兵變。待與眾將士談妥條件,朕會親自來牢中接將軍,將軍受委屈了。”穆盡忠道:“臣謝陛下厚恩。”
十天后,國主到大將軍少校柳下惠府上,與大將軍密議,與大將軍同到軍營中。國主道:“穆盡忠獻計攻打白浪國,朕已準奏。眾將士即刻起程,前往攻打白浪國。”眾將士皆跪伏在地,道:“請陛下三思。”國主道:“只要眾將士撤回奏折不再要求殺穆盡忠,朕可以不再攻打白浪國。”眾將士道:“只要陛下不再攻打白浪國,我們情愿撤回奏折。”
國主回到京城,親自到牢中接穆盡忠。國主道:“朕為了救你,答應眾將士,不再攻打白浪國。只要能救你一命,朕可以放棄青丘國、放棄白浪國。君待臣如手足,臣待君如腹心。朕與將軍,以心換心,肝膽相照。”
穆盡忠痛哭流涕,跪伏在地,道:“陛下待臣,恩重如山,冒險去軍營,只要陛下不殺我主人姚載舟的家人,我誓死效忠陛下。”國主道:“有些昏君想要臣子在忠孝仁義之間做選擇,不孝之人如何會忠?不義之人如何會忠?朕為了如建,可以不殺毛煙雨和農夫。朕為了將軍,也不會殺姚載舟的家人的。”
國主心想,幸好不是如建殺姚載舟,要不然又怎能籠絡住穆盡忠?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毛煙雨心想,皇上深諳權術,善于籠絡人心啊。
花瓣雨落心凋零:穆陵國主銀狐帝國召穆陵將軍穆盡忠密議:“眾將士怕陳玉書,不敢攻打白浪國。若能除掉陳玉書,攻下白浪國易如反掌。眾將士并不是不想求富貴,只是怕死罷了。除掉陳玉書,朕有把握說服眾將士攻打白浪國。陳玉書的手下都是青丘國的精銳部隊,可以以一當百。除掉陳玉書,青丘國將士疑忌懼怕,必然會逃回沙漠中的青丘國。請問將軍,如何才能除掉陳玉書?”
穆盡忠道:“臣有一計,可以讓沂王和陳玉書自相殘殺。沂王的部下大多都是穆陵國人,有些是陛下派的眼線,可以讓眼線獻計幫助沂王奪帝位。”
在陳玉書軍營中,偽白浪國太上皇清帝對舒帝道:“舒兒,跟父皇去宮中玩幾天好不好啊?”舒帝道:“好啊。”偽白浪國舒帝太后陳玉書道:“陛下不能帶舒兒進宮,只怕宮中有危險,我不放心。”清帝怒道:“陳玉書,你不要太過分了,朕的兒子,怎么就不能帶進宮了?宮中侍衛都是朕的心腹,宮中是絕對安全的。你軍營中就安全了?舒兒幾次差點被青丘國將士害死,你手下全是青丘國將士,你怎么就不怕?你是不是怕朕把舒兒帶走不還給你了?朕知道你苦心教育舒兒,想讓舒兒成長為帝王之才,朕絕不會把舒兒帶走的。”
陳玉書道:“青丘國將士內亂,還不是因為你攻打青丘國嗎?他們是因為恨你才遷怒舒兒的。煙霞浪子將軍隊交給我,我精逃細選,只留下忠肝義膽的將士,對于那些無法確定忠奸善惡的將士,我全還給煙霞浪子將軍了。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烏合之眾再多也沒有用。我手下將士絕不會出賣我,眾將士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若無法分清忠奸善惡,早晚要敗。沂王手下將士大多數是穆陵國人,只怕有穆陵國主的眼線,沂王幾次三番想要奪帝位,陛下不能不防。”
清帝道:“朕將沂王軟禁在宮中,不得出宮門半步,嚴密監視他的手下,朕的心腹侍衛比沂王的手下多幾倍,有什么好怕的?有農夫護著舒兒,你怕什么?”
舒帝道:“父皇,母后,你們不要再吵了。父皇只相信手下侍衛,認為只有宮中才安全。母后只相信手下將士,認為只有軍營中才安全。我只相信父皇母后,只有父皇母后都在身邊才安全。母后,一起進宮玩幾天吧?”陳玉書道:“不行,我不放心,舒兒要有個好歹,叫我怎么活啊?”
正吵得不可開交,只見遠處宮中火光沖天。清帝大驚失色,忙令眾侍衛、將士回宮救火,陳玉書亦令手下眾將士入宮救火。
清帝轉身要走,舒帝拉著清帝的手,道:“父皇,應該查明原因再回宮,貿然回宮,只怕會有危險。”清帝驚訝地道:“舒兒,怎么會有危險?”舒帝道:“母后說,發現火情,先要仔細觀察、推理分析、判斷是意外還是人為縱火。意外不要緊,若是人為縱火,主要有兩種目的:殺人或制造混亂。宮中有侍衛日夜不停地巡邏,一有火情,很快就會撲滅。若是意外,火勢不可能如此兇猛。應當是有人作亂,想要達成某種目的。京城各地沒有火情、沒有亂象,可以確定只有宮中內亂。平常人作亂,怎么可能導致火勢如此兇猛?應當是父皇最親密的人作亂,沒有侍衛敢阻攔。”
清帝不敢置信,道:“舒兒還不到七歲,怎能如此聰明?玉書,舒兒象你啊,將來一定能成長為帝王之才。”陳玉書道:“若不是皇室成員,舒兒是沒有資格為帝的。”清帝道:“最親密的人作亂?難道是沂王?”清帝心亂如麻,騎馬回宮。
清帝來到未央宮椒房殿,椒房殿火光沖天,沂王站在殿門口,沂王手下挾持平安王太后陳小藝、平安王、康王皆在殿中。沂王道:“誰敢亂動,我就與陳小藝、平安王、康王同歸于盡。”
清帝心急如焚,道:“沂兒,你想要怎樣?”沂王道:“請父皇詔封我為帝,廢舒帝為舒王,請將所有父皇的侍衛、將士皆撤出皇宮,請父皇派將士去沂山接我母后回宮,請陳玉書手下將士全撤出皇宮。”清帝痛心地道:“朕怎么生了這么個逆子啊,要敗光我白浪國嗎?沂兒,你想要氣死父皇嗎?”沂王道:“請父皇恕罪。”
清帝對陳玉書道:“玉書,小藝是你親妹妹啊,她曾幾次救過你性命,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今日之事,也只能答應沂王的條件了。”陳玉書抱起舒帝轉身就走,道:“你父子愛怎樣就怎樣,我是不會再管你們了。”舒帝大哭,道:“沂哥哥的目光好兇啊,我好怕,父皇,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母后救救父皇吧?”陳玉書道:“舒兒,有農夫護衛你父皇,不會有事的。”
清帝對沂王道:“沂兒,你若能不傷害小藝、平安王、康王、玉書、舒王,朕可以答應你的條件。”沂王道:“好。”清帝下詔,將所有心腹將士、侍衛皆撤出皇宮。
沂王與手下將士押著陳小藝和平安王、康王走出椒房殿。椒房殿的火勢已無法控制,幸而沒有波及其他宮殿。清帝摟著小藝,小藝哭得花枝亂顫,驚魂不定,道:“沂王的手下只怕有穆陵國的眼線,穆陵國人是不是想要害我們啊?”清帝心疼不已,道:“小藝,有朕護著你,不要怕。”
沂王道:“小藝對我并不能構成威脅,我是不會害她的。”清帝道:“穆陵國眾將士最怕的是陳玉書,穆陵國主最想除掉的是陳玉書,除掉陳玉書,穆陵國就敢攻打我白浪國,我白浪國就會有亡國之禍。陳玉書就是我白浪國的萬里長城,沂兒,你千萬不能害陳玉書啊。”沂王跪伏在地,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絕不會害陳玉書的。穆陵國曾經脅迫兒臣攻打我白浪國,差點亡我白浪國,幸得陳玉書奪回白浪國,兒臣怎么還會這么傻、聽信讒言害她、自取滅亡?”
沂王重奪帝位,清帝三立三廢舒帝,兩次都是被迫的。清帝淚流滿面,對偽白浪國禁軍統領農夫胡老大道:“朕擔心舒兒,將軍去保護舒兒吧?朕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了,舒兒就是朕的命啊。”農夫跪伏在地,道:“臣誓死護衛舒王。”
陳玉書感覺到了危險,退守白浪山。她也想一走了之,可是為了家國天下,不能走。農夫來到軍營中,舒王眼淚汪汪,對農夫道:“我擔心父皇,父皇還好嗎?農夫叔叔,你去保護父皇吧?”農夫講述了清帝和沂帝的對話,陳玉書對舒王道:“舒兒,清帝是你爺爺的嫡長子,白浪國眾將士、百姓按禮法都認可你父皇的帝位,沂帝幾次三番逼你父皇傳位,眾將士、百姓都不認可他。挾天子以令諸侯,沒有天子,誰還會聽他號令?中華是禮儀之邦,大家最痛恨的是弒父惡行,千夫所指,萬世罵名。在中原地區,做這種惡行的都沒有好下場。只有蠻夷之邦,才不會有這些禮儀。沂帝連攻打你父皇都不敢,口口聲聲是被穆陵國脅迫的,他怎么敢害你父皇?他怎么可能會自取滅亡?有些昏君聽信讒言冤殺自己的子女,真是無法理解,別人比子女更可信嗎?”舒王道:“我希望能快快長大,好保護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