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罵人,中國人比外國人有優勢,因為歷史悠久,可以上溯到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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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中國商人和一日本商人、一美國商人談生意,因覺二人條件苛刻,脫口一句:他媽的!
美國人以為他說的是Tomato,西紅杮。不知他這時為何說出這么一個詞,聳肩攤手,滿臉懵逼。日本商人也呆愣愣地看著他。
這位中國商人心說,我既然向他們表達我的不滿,就應該讓他們明白我的意思,遂粗聲大嗓地做一番解釋。
美國佬聽明白后立馬還了一句:Fuck!日本人則還了一句:八嘎!
試將三者做一比較,美國人和日本人罵人雖然也不好聽,卻只針對個人,把媽撇得遠遠的。中國人則總是把媽掛在嘴邊,總教當媽的吃虧。
中國人罵人,常是以生殖器為圓心,以媽、奶奶、十八代祖宗為半徑。所以在中國的地界上,但凡是罵戰,最慘的不是罵戰雙方,而是對方的長輩。為什么會這樣呢?可能是因為中國歷史悠久,祖宗眾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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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罵人用得最多的動詞是操字。
譬如一男生在課堂上玩游戲,忘乎所以。
班主任步其身后,猛拍其肩。
男生大驚,脫口道:“哎呦我操……”
如某女生去食堂就餐排隊。一男生前來插隊。女生武斗不過男生,只好爆粗口:“我操你大爺的……”
嘿嘿,細究起來,女人這樣罵人很尷尬,容易引人遐想。比不上男人,怎么罵都討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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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有個關于“操”字的笑段。
有位中國人接待外賓,被外賓碩大的鼻子嚇倒,不小心滑倒在地,脫口道:“臥槽!”
外商略懂中文,但對“臥槽”這類新興詞語完全懵逼,只好向國人請教。
考慮到禮貌,這位中國人不好說這是罵人,只得隨口胡謅這是表示歡迎。
不料隨之又跌一跤,二次驚呼:“哎呦臥槽!”
外商聽他在“臥槽”前加了“哎呦”兩字,再度懵逼。
因有言在先,這位國人說不得真話,只好又胡編,說這是表示熱烈歡迎。
到第二年,國人去那位外商的家鄉訪問,見一幫外國人在歡迎儀式上整齊地拍著巴掌,同氣連聲地喊:“臥槽臥槽,哎呦臥槽!”憤怒無比,待查明真相后,頓時后悔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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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傻逼這個詞出現的頻率很高,風頭比“操”字更勁。
原本,這個詞指人愚蠢到極點,后來不知怎么就變成一種對他人的昵稱。
譬如,原廣州恒大足球俱樂部的外援艾爾克森,到老友黃博文的微博里打招呼,開口就是一句傻逼。不但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感到兩人關系異常親密,比用“親愛的”這三個字更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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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歷史最悠久的國罵,“媽的”這個詞絕對能排名前三甲。
這個詞有幾個變型。如:他媽的,你他媽的;尼瑪,尼瑪的,尼瑪逼,泥馬那個逼,我去泥馬那個逼,臥槽泥尼馬那個逼;等等。
這之中,“泥馬了個逼”這句話最火,還發展出拼音縮寫:NMLGB。
從南海到大漠,從青藏高原到兩湖兩廣,不分男女,只要吼出這句話,立刻鏗鏘有力,霸氣側漏。
比如,某女生翹著腿玩游戲,一邊一陽指狂點屏幕,一邊連珠炮罵你媽逼。
失利泥馬逼,得勝也泥馬逼。同樣一個詞,既用于慶祝勝利,也用于致哀失敗。
相對而言,“他媽的”這個詞就比較含蓄。
它只是泛泛而罵,沒有具體指向,不對旁人構成明確傷害。
這個詞的力量主要表現在它能傳達某種情緒。譬如說:太爽了,不如說:他媽的太爽了!
其作用如同“呀,啊,哇”之類的語氣助詞。但其使用范圍遠比語氣助詞廣泛,既可用來表達興奮、喜悅,也可用來表達悲傷、憤怒。
譬如哪兒不舒服,就說:泥馬的太難受了!感覺很嗨,就說:泥馬的爽死了!買股票賠了,就說:他媽的坑死老子啦!股票又漲了,就說:他媽的這就對了!……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來一句:他媽的,立刻心結開解,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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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國罵也有不妙之處,就是易招麻煩。
咕森曾親眼看見一男人因出口成“臟”遭人爆扁。
有一男子開著車,載一女人。
到了紅燈,車停。女人突然下車走人。
男人趕來阻攔。女人被他拽得手腕疼,爆粗說,尼瑪逼的,放手。
男人非但不放手,反將其攔腰抱住。
女人不依,一邊罵一邊扳他的手。
此時綠燈亮起,兩人仍擋在車道上。
后面有輛車就一直按喇叭、
男人正心煩,順口就罵了句,按按按,按泥馬那個逼呀。
后面車上司機探出頭來說,兄弟,嘴巴放干凈點啊。
男人正氣頭上,哪里管得了這多,又潑口罵道,注意注意,注意泥馬那個逼呀。
后面那輛車上立刻下來五個壯漢把他摁在地上揍得嘴歪面腫。
這就是平常罵習慣了,到關鍵時候把不住嘴的惡果。
所以,開口國罵、出口成臟前,真要三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