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秦淮
后來,我對“戀人分手后不能成為朋友”這結論置信不疑,但不是大家說的因為什么彼此愛過。只是覺得,分開后我們沒有齊頭并進,我們之間的差距變得明顯而無奈。
于我而言,對于分手的戀人來說,最好的結局,莫過于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再見面,用彼此身上的變化來粉碎以往的回憶,最終連回憶都只剩下支離破碎。這樣的結局我覺得太沒必要。
從小喜歡文字,什么時候更加喜歡了?好像那時候自己胖胖的,矮矮的,誰都沒事就來嘲笑我,于是,變得自卑,敏感。所有的喜怒哀樂喜歡傾注在文字間,字里行間很多屬于孩提時代的憂愁。
后來,慢慢變的自信,但還是不敢直視以往的自己。去年,想著不留戀過去,大步走向未來,一股腦把所有文字一把火給燒了。現在想來,還是后悔居上吧。
高中的時候文字內容開始變得豐富,不再只拘泥于自己的悲秋傷月,矯揉造作。開始構思短篇故事,猶記得那時候寫過一個故事,寫的內容是關于一對少年時代關系友好的男生女生,兩人關系很純潔,很友好。每天一起上下學,一起看書,做題。關系像青春期的愛情,又如同友情,都把彼此當作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個角色。
初中過后,男孩沒有選擇再讀書,可是女生一直讀完高中,大學,一直到工作幾年。在城市里光怪陸離燈紅酒綠的生活。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內心少了一塊。
于是,她買票回鄉,坐在搖搖晃晃的車上,看著路邊的風景,很是熟悉,又很是陌生。找了很久,最后有人告訴她,他在山腳下。
是的,她找到了他,很熟悉又很是陌生,他看了她一眼,很明顯,他不認識她了。
時間不過過了十年,兩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差異很是明顯。女人穿著襯衫,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背著吉他,年輕卻時尚,滿滿的都市氣息。男人挺著啤酒肚,穿著灰撲撲的中年人襯衫,手里不停翻著手里的餅,他腳邊的孩子吊著他的褲腳,哭的鼻涕橫流。
“你個小癟犢子,吵什么,沒看到老子在忙啊。”
“哈哈,剛子,你家婆娘呢?隨這孩子這么吵。”
“那婆娘,偷懶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小姑娘,來個餅不?“女人看到他擦了孩子鼻涕手也不洗的抓餅給她,嚇得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笑聲四起,女人覺得尷尬。
那時候,高中生的自己并沒有經歷過什么人生的無奈,悲秋傷月也只是來自自己高中寄宿的不自由。這樣的故事寫這樣的結局純粹是心之所至。
后來,我還是修改了這結局。我希望這女孩不對這現實感到這么無奈,于是把結局改成了,女人沒有找到這個男人,只是聽了村人的話,找到了一個墳堆,女人在墳堆面前彈了一曲吉他,之后就走了。
那時候,我認為這是最完美的結局,男人沒有什么改變,依舊是那么完美的存在于記憶里,即使他不在這個世上,但是最起碼保留了一份青春愛戀的完整。
寫了之后給閨蜜看,閨蜜給的評價是,故事是挺好的,但是這結局有些突兀。
那時候不懂這突兀來自于哪里,后來才明白,這突兀來自于對現實的躲避。
高中時期是一個青春萌動的時期,因為年輕,所以勇敢,對于少年時代的愛情都有一種期待,期待所有的愛戀都有一個很美的結局,尤不知,很多事情,根本就由不得自己。
這感慨還是來自自身吧。
高一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生,很是喜歡,無關其他的那種。在一起兩年多,后來分開了。時間久了也就想不起他長什么樣子,也記不清為啥這么喜歡這個人呢,唯一記得是分手那天晚上哭了一整宿,第二天裝作無恙的去上課,也不好好吃飯,整個人沉浸在一種世界辜負了我的巨大悲傷之中。
不知是不是青春時候的戀愛太過用力,導致后來戀愛能力不足,于是,自己一直一個人。
后來也習慣了一個人。
大學畢業,回家鄉工作。
“你好嗎?“用的不是我心里爛記于心的QQ號碼,但是還是一下子猜出是他。
“嗯。“
“你回來了吧,我們見見吧。“
“怎么?不情愿,這是大忙人了,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同學了?”
“出來見個面撒,還怕羞啊,咱倆誰和誰啊?”
……
見見舊愛,寒暄好久不見?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不甚美好。而且我并不覺得我們有見面的必要,難不成祭奠死去的愛情?
光從咄咄逼人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來,那個笑容靦腆的人在這個社會里,被磨成了老油條了。反觀自己我也知道,自己在這幾年里成了什么鬼樣子了。
我們實在不適合再在這個點,見面寒暄成為好朋友。會緊張,會尷尬,會無奈。會失望。
也許,于我們而言,分開后,各自安好,便是最佳。
這便是現實。
我喜歡的那個人只存在于那個點,之后,不在了。
這便是美好。
愿各位君永遠目光明澈,心懷美好。
有過去,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