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很多時候,我覺得樹應該是各有姿態的。女人,是各有姿態的。貓,比起女人來,更顯得溫柔。
一排水杉近旁,香樟的枝干粗壯且有些曲折。貓在一棵香樟下,女人喂貓。從窗臺看下去,女人和貓分不清誰更溫柔。我像一只禿鷹,他們在我眼底的一舉一動都令我注目。貓在舔舐一只碗里的食物,女人蹲下來,背影朝我。
女人撫摸貓的腦袋,從頭頂到頸背。貓的棕色的毛,被捋得順滑。空氣里是安靜的,樹葉也沒有飄落。以前我喜歡水杉,如今我更愛看香樟的樹冠。樹蔭下的我,偶爾抬頭透過樹葉的間隙,卻看不見藍天白云。
而水杉的葉,落在地上,是一層一層的灰黃。像針,像刺猬的皮毛。當所有的植物作為一抹綠的形象出現,我才能感覺到季節開始有了變化。水杉筆直挺拔的深入天空里,在一道圍墻的阻攔里依然樹立。
我想,我要偶爾看看香樟樹,也覺察到它蓬松的樹冠。能夠在夏日里送來清涼的慰藉,遮蔽一些刺眼的光照。貓,選擇了香樟,在樹蔭里吃一些救濟生命的食物。也有女人輕撫它的頭,把溫柔贈與。
一切,都有它原來的樣子。工地繼續施工著,也越來越多的機器派上了用場。貓,時常出現在樓道,或者樹蔭下。有時怕人,有時并不怕。其他人呢?忙碌著各自的事情,都行步匆匆。
我站在窗臺看遠處的景致,樓下的女人和貓卻是近水樓臺的月。所謂巧合,就是不經意的遇見。目光,有時能轉移。而原本一瞥會作為注目久久停留。
手機屏幕里,能吸引眼球的總是不可及。而窗外,有的事情就在樓下,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場景,在填充著生活的空白。貓,作為一種動物。且是自由不被領養的動物,有時也會有片刻的供養。比起家養的貓,它們很特別。獨立,自由,溫柔。
也許你不認同,可這就是我對于貓的感受。那香樟樹,也有貓在樹蔭里,享受清涼。貓,沒有爬上一棵樹,只是在樹下踱步。悠閑自得的在無人的午后,一步一步離開了樹蔭。外面似乎有些寧靜,只聽得到打樁機的巨響,那么刺耳。
寫過貓,總覺得貓成了一道特別的景致。以后還會有關于貓的文字,倘若生活里一直有貓,文字里便有貓。女人,是意外的發現,比起貓的溫柔,女人更顯得真實。貓的溫柔有跡可循,而女人會陰晴不定。到底女人給了貓溫柔,還是貓的溫柔傳染了女人。這些,都很難去解釋。
居然接觸這么多貓,那么養貓就有可能成為想法。可是,我卻并不愿意自己養貓。只是看有貓在樓道里,就有種親切感。有人喂養它們,愛貓的人自然會去接濟它們。而我,時常撫摸它,給予一種平常的關照。喚它,它也會應聲。貓的周圍,有水杉和香樟樹。我喜歡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