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草長鶯飛,我與幾個伙伴,在花叢中追逐蜜蜂,在小樹叢中捕捉蜻蜓,在溪邊嬉戲,在河中捕魚,在晚上生起篝火,在滿天星光下,沉沉睡去……
再后來,我們都長大了,各自奔向各自的前程,十幾年后再回首,已然物逝人非般,欲語淚先流。
回頭想想曾經年少的時光,也許會覺得幼稚,也許會懷念那份無知與爛漫,也許記憶中已搜尋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
好像這一切的描寫與《匣中失樂》并沒有本質的關聯,不知竹本在耳順的年紀是怎么看待“年少輕狂”時的作品,我想應該是美好大于詬病呢。
二十二歲,是我大三的時候,彼時的我,還一邊為學業辛苦努力一邊為實習打拼,整天給客人端茶倒水,每星期休息一天,忙得不亦樂乎,一個少年,不,或許用“青年”稱呼更為恰當,卻寫出了具“四大推理奇書”收官之作稱謂的作品,雖然在時隔近40年后的今天,書中所寫的密室、殺人手法及動機略顯單薄,卻無法撼動其開創新本格時代的地位。
總得來說,全書結構新穎,虛幻與現實交錯,像是在不同時空發生的事情,坦白講,容易激起讀者的閱讀興趣,也喚起了讀者去書中探索謎團的欲望,正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般目不暇接、觥籌交錯,但是光與影之后,卻沒剩下什么實質性的可以令讀者迷惑或感到玩味的東西,頗有虎頭蛇尾之嫌。
文章結構感極強,利用章節巧妙的將虛實進行有效的劃分及割裂,前一章死去的人,在下一章還能就此前的情節提出自己的見解,令人拍案叫絕,可是后續乏力,拼湊感撲面而來,似乎在整體走向上出現了構思上的問題:如果偏重殺人,就要有血淋淋的場面及一個接一個死去的情節,可以利用恐怖震懾人心,渲染氣氛(像綾辻行人《鐘表館》),如果是推理,在給出絕妙現場謎題的基礎上,是有著能與之相匹配的解開之道,且能讓讀者信服(阿加莎《藏書房女尸之謎》),如果是密室,那就弄一個真真正正的密室,然后解開(卡爾《燃燒的法庭》,別搞什么“門其實沒鎖”的讓人只能用WTF評說的梗,如果是懸疑,就要有動機,動機,動機(對,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合理的動機而不是生搬硬套包辦婚姻的即視感(個人認為佳作參照阿加莎《啤酒謀殺案》),因為在自殺的人面前曾經宣誓找出兇手因為沒有兇手而要充當兇手殺人是個什么邏輯我始終無法腦補,且有人為了這種行為而質問兇手又失手將兇手刺成重傷(最終傷重不治身亡)隨后自殺又是個什么邏輯,很遺憾,也在我的理解能力之外。
再有就是有關科學知識與玄之又玄的一些學說、日本本地傳說等雜亂的結合,雖然在違和感方面個人覺得并沒有一些網友評論的那么嚴重,但然而也并沒有什么卵用才是真正的梗好吧,到最后死去的人既不是被小人釘死的,也跟“五黃殺”扯不上什么直接的關系,更不要說那些聽起來本來就拗口艱澀的科學知識了,是為了表達什么呢?一種虛無狀態下眾生該有的模樣么,尤其想起案發當天促使霍南德前去倉野家以及倉野決定繼續殺人的竟然是曵間的催眠,無力吐槽加ORZ(希望竹本大叔不要打人=。=)。
書中幾處情節描寫也頗費解,比如說雛子雙親的死以及由奈爾滋在書中寓言一事,最后也沒有什么解釋,再有甲斐創作杏子尸體是什么,兩個人都是變態么?還有無端約杏子、甲斐出去的人也沒有給出解釋,當然同為小說中的真沼消失一案的情節也沒有給出說明,還有推理競賽過程中挖掘大家隱私最后也不了了之,不過個人覺得甲斐暗戀曳間姐姐而殺人的動機其實好過書中實際給出的動機解釋,不知是否有共鳴。
通讀之后,不能說失望(之前已看過一些評論家說有些觀點并不推崇承認《四大奇書》,主要原因就是質疑《匣中失樂》之故),心理已做好準備,且還有兩部尚未拜讀,只能說考慮到竹本大叔當時創作的年紀,還是頗有造詣,只不過看了介紹說他之后都創作神鬼怪誕題材了,那并不在本人稀飯之內,所以無法評說是否隨著歲月的更替,他的書是否日漸成熟,謎題解釋也相對較為合理。
還是給了我一些愉快的閱讀體驗,雖然不高。
青蔥歲月,校園學子,為考試奔忙,為愛好相聚,為解謎題競賽,為彼此間情誼相愛相殺,羨慕之情由生,雖是悲劇收場,那卻是屬于所有人的夏天呢。
清明時節,因著之前已賦閑在家,早早已跟父親祭拜了先祖,遙想往年不在家鄉時,都會放許嵩的《清明雨上》來聽,在緩緩的音樂中,好似也將思念及祝福化作歌聲,隨風遙寄。。。
看了很多評論,對小蟲的《黑死》評價不高,且圖書館并沒有找到這本。。。我能說我當時是去找《姑獲》的么,然而也沒有=。=,只好拿了《狂骨》回來,看著厚實的體量,看來《狂骨》要稍有幾天才能跟各位相見了,不過還是要完成《四奇》書評,當然是間或穿插《新五奇》的節奏,哈哈。
那么,今天,就醬!
作者:chris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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