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時的火車旅途。”
——三味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二日二十一點二十五,四十五分鐘前,我就刷了牙洗了臉準備早睡。
車廂里還沒熄燈,對睡覺來說還是太亮,眼罩在箱子里動彈不得;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還是我又又又穿厚了,對睡覺來說還是太熱,被子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
這是我第五次在小城和山城間穿梭,這次是火車硬臥,之前是兩次硬臥和兩次高鐵。這次是我第一次一個人返校。
假期剛開始的時候,部門同事寫了一篇火車感悟,長達三千余字,院會公號分了兩次才推完。這位同學是一個耿直到極點的文藝騷氣男(這里“騷”是新疆話里厲害的意思,新疆室友小姐姐帶我們打開新天地),我自然比不上這樣高考完要寫篇文言總結的人(剛認識沒多久進空間看到簡直瞠目結舌)。
我覺得早在一周前媽媽就給我看好了我返校當天家里和學校的以及返校一周學校的天氣。
天氣預報說是陰雨天,我一度很焦躁,因為真的沒有衣服穿,做好了穿著媽媽的牛仔褲和我帶回家不打算帶回學校的上衣返校的打算。
所以今天的晴天實在出乎意料。我又穿著一個半月前回家的衣服坐上了返校的火車。
前天下午我在排院會推文的時候,和我可愛的下鋪(楊姓寶寶)在宿舍群有了一段愉快的交談。原因是我發現她的火車旅途長達50個小時。
(我當時差點準備以后叫她“楊五十”了,真是不厚道)
50個小時的火車想來會發現會遇見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下鋪是一個很健談的女孩子,能侃能嘮的,旅途再長也不孤單不無趣,她畢竟和火車上的標配--一位有閱歷的大叔聊到了重慶的老君廟,這個是我們可以考慮去看看玩玩的。
今天的候車檢票找位置都還算順利,和大一寒假返校相同的候車室相同的車次,相同的鋪位(都是下鋪)。沒有上車前空間里看到的各種晚點,我又這么順利就離開家了。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七點零七分,我洗漱完開始啃早餐面包,火車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過山洞,手機開始一格信號都沒了。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十點三十三,這一上午就被我睡過去了,火車坐久了真是累得慌,眼皮都睜不開。
本來打算上午看昨天在家里緩存的電影消磨時間,結果發現三部電影都沒有字幕,白白占了我的手機內存,于是我開始刪一切能刪的東西。
刪掉了存著的所有狗的照片,保留了貓,不知道我回到學校后會不會后悔。
一首一首聽老早前下載到手機的音樂,前奏不吸引我的直接給刪掉了,最后歌曲數目剩下了原來的一半。
想想要是我有用不完的全國流量和帶字幕的電影,哪還會不厭其煩地干這些事。網絡的力量還真大。
我鋪位的中鋪是一位中年大叔,餐車來了就買份飯慢慢吃完,非吃飯時間就坐在窗邊嗑嗑瓜子,或者什么都不做就看著窗外,趁著不在山洞里拍兩張照片。其余時間,手機便一直放在褲兜里,因為坐著的緣故,手機漏出一角,所以我可以看到。
大叔的對鋪也就是我對面的中鋪,是一個短發小姐姐,和我在同一站上車,想來應該和我差不多年紀,中鋪上下不便,昨晚她便一直坐在窗邊座位玩手機,熄燈后還沒上去,手機燈光把她的臉映的很清楚。今天上午她和我差不多,洗漱完便又躺到鋪上了,時不時戳會手機。
我的對鋪比我上車要早,看起來我們這幾個鋪位都是一個人。她一直睡到剛才才起床,手機自然玩的不多。但醒來之后,便手機不離手了。
“親愛的渡邊博子小姐,因為我很害羞,所以沒能把這封信寄出去。”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十二點五十三,時刻表說好的十一點五十七離開達州車站卻一直拖到了現在,室友們現在應該拿著學生證去開會了吧。我還在火車上,剛剛看完了《情書》。
這是我看的第二遍,第一遍是在一個半月前回家的輕軌上,我還是沒有明白影片所有的細節。只是感嘆藤井樹兩人能遇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同齡人,旁人看來確實很浪漫,對本人來說,是帶來不少麻煩也帶來不少樂趣吧。
隔壁鋪有一個16級音樂學院的男生和旁邊的人在聊,說自己還沒取票錢包就丟了,身份證學生證一卡通學校統一農行卡都在里面,正好來時火車站工作人員告訴他還有一張票他退了之前的票又重新買了才能夠上了火車,還說自己的身份證才辦了十天。
這讓我想起來我的校園一卡通,統共丟了兩次。
一次是在食堂丟的,頭一天應該就掉了,我第二天早上吃的面包沒有去食堂,中午買飯才發現不見了,最后是在食堂的失物招領處找到的,一分不少。
第二次就比較傻了,一卡通剛找回來不久我就又找不到了,立馬掛失了,之后宿舍食堂澡堂哪哪都沒…連宿管阿姨我都問了好幾遍,都沒有。實在沒辦法又重新補辦了卡,卻在三天后在書包夾層找到了原來的卡。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十四點二十,還是逃脫不了晚點的命運,看來是沒有辦法十四點四十下車了。又累又無聊,只能躺著,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沒法干。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十四點五十二,列車員剛給我換了票,火車晚點了整整一個小時。
現在是北京時間九月三日二十二點五十六,回到宿舍收拾東西沒有我想象中的麻煩,很快很簡單。吶,導員要求明天早上七點四十到。
所以要早睡啦,晚安。
開學第一天就上下午都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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