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征文有好幾天了,在想寫什么呢?有人寫生命于我,有人寫我與散步,你于我等等,應該最多是寫對自己重要的人或事物吧。
我寫什么呢,重要的人很多,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我正在清晨鳥鳴和朝陽中敲打的字——寫作。就寫寫寫作于我吧。
先是感覺這個征文標題有意思,**于我,或者我與**,乍看這個不是一樣么,其實還真有點不一樣,前者顯得虔誠和追尋,后者顯得平等自然甚至,我更重要些。對于創作者,也許六經注我更重要些?六經為我的思想服務。可是在我看來,總是想要我注六經,特別認同一句話,就是繆斯通過我把靈感藝術傳達出來,一個創作者藝術家僅僅是一個傳遞者,是一種自然的流露。以后不會再有同樣的靈感和思考,以前也不會有,只有當下。
寫作的初衷就是如此,記錄傳遞來自人間來自繆斯的召喚,僅此而已。于是寫下寫作于我的標題。
1
初識寫作,它是一顆自我人格的種子
第一次寫作恐怕還不知道寫作是怎么回事吧,那是在小學的時候,看圖說話?寫周記還有整理筆記,其實印象并不深刻。
只是記得,老師常常表揚我,語文成績中,作文可以拿更多的分數。內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原來我也是有特異功能的,這種特異功能可以讓我有別于其他的同學,可以寫想寫的也可以寫不那么想寫的,至少比考試成績好更讓人雀躍。因為作文是獨立自我創作出來的。
這顆種子,在一篇篇白楊樹,啊,白雪,還有畢業演講文中,如今看來很稚嫩,有點荒誕的文字中生了根,在語文老師讓我們背誦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時候發了芽。
寫作讓我第一次有了自我意識,生活之外的獨立人格感知,我是可以自我思考的。
2
愛上寫作,它是內心強大自我蘇醒的朋友
如果說少年讀書時,對寫作的感受,還是有些虛榮心,自我蘇醒的意識。那么后來離家求學工作,寫作就是讓我內心逐漸強大,人格更加完整的朋友,它讓我感覺我距離它并不那么遙遠。
在離家幾千里,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常常會去公園,在楓樹下,在藤椅上誦讀詩詞,構思文章,是一個熱愛搖滾和詩歌的年紀,滿懷愁緒幾年離索,卻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
可是,這樣的日子,讓我感覺到一些內心的悸動,惆悵或者憂傷,憧憬或者思考,都是那么真實的體會,寫下來的時候,內心無比的澄靜,好像整個人被凈化了一樣。
還記得,我寫下一篇秋天的文章,表姐驚嘆的神情,你真的適合寫作!我不再歡呼雀躍,只想靜靜守護自己寫作的這棵小樹苗,慢慢長大。
我用文字寫離別,寫憧憬,寫對愛情的期待,它是有別于人群中的另一個我,我喜歡這個跳出生活的我。
3
若即若離,寫作于我是迷失自我的見證
后來,寫作在我,成為區別其他工作伙伴的一個技能,于是黑板報,藝術節,好人好事,各種需要寫作的工作都交給我。我享受著與眾不同的待遇,雖然寫得不見得輕松,卻也很有一種充實感。
寫的是交差文章,用的是套路寫法,享受著別人說的你真會寫,文采好的說辭,真以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這個時候,其實寫作是遠離我的,看似很近,其實非常客氣疏遠。因為我并沒有寫內心高度認同的文字。
我以為很熟悉,其實卻是貌合神離。
外在的融洽,被周圍關注的能力,各種喧嘩帶來的虛榮,從來都不是真正的自我和本我,更何談超我。他們只是一些外衣,脫掉就沒有了。
而他們的贊嘆在經過一些時日,很快就會轉向,因為他們并沒有真正關注我在寫什么說什么。
我卻當真了,失去了自我。
4
接納本我,想要和寫作成為可以互相治愈的親人
離開那個迷失了自我的地方,追尋寫作,想要和它成為親人。
我選擇了需要一直寫作的工作,并且堅持到今天,雖然寫作有很多不同,但這份工作讓我真正開始和寫作有了血緣上的親近,不止是精神上的向往。
是的,我從文案做到記者,又從記者做到雜志編輯。
這是我向往很久,最貼近寫作的一種工作形式,不停的輸入思考,探尋寫作,整理思緒。我想我做到了,和寫作成為朝夕相伴的親人,有時也會吵架爭執,想要奪門而出, 大多時候還是樂呵呵的面對,特別享受和寫作榮辱與共,親密相處。
寫的久了,就休息一下繼續忙碌,頭腦放松下來,靈感和體悟又多了。
這樣的時候,我擁有寫作,寫作于我就好像最棒的親人關系,那就是精神和生活的伴侶,相守相知。
我想,我擁有了自我,更找到了本我,懂得自省,找到了自己的一些劣根性,比如懶惰,遲到,還有癡迷癲狂等等。如果說自我是一種發現,本我就需要一種接納吧,接納那個不完美,充滿欲望的我。用現實的自我去召喚提醒它。
這個時候的我,比曾經更懂得一些用寫作的方式方法,也在嘗試博客寫作,自省治愈寫作,還有一些癡迷寫作。和那些社會接軌的文章相得益彰,似乎有一種內心的調和作用。
伴隨工作需要,我開始喜歡非虛擬寫作,因為這種無限接近現實的寫作,可以更好的調和自我和本我的關系,讓我不拘泥書齋小情緒,不再那么容易傷春悲秋,而是把眼光放到眾人,生命,甚至自然天地上面。也是很多人說的格局變大變寬廣了吧,也同時因為經歷的更多一些,開始有了一種悲憫心。
這個時候的我,有了一種超我的向往和追尋。
5
追尋超我,寫作于我是朝圣般的征途
有一種說法,男子漢的胸懷是委屈撐大的,我想說我的胸懷是被寫作撐大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命天子吧,在人是那個最愛的人,在事就是你一輩子都要追尋和做的事情。
寫作于我,就是真命天子,我一路追隨它成長,長大,從小芽到樹苗到樹干到后來也可以為其他人遮風擋雨了,這很多來自于它的滋養。
因為寫作,我找到了自我的存在價值,我可以創作出沒有第二個人會有的文字,經歷不同思考不同,寫的文字也不同。我可以有獨立思考的空間,不用在人群中急于表達觀點,強迫他人接受自己,可以選擇默默寫下自己的思考。沉淀過后,想要分享就拿出來,不想分享就再沉淀看看。自己和自己對話,或者和更多的人對話,可以用以一種更加深沉思考的方式,同樣也記錄自己一路的成長。
我的博客沒有刻意經營,可也已經有十年的時間,那里有我的點點滴滴,和家人,朋友,甚至狗兒相處的日子,更多的則是和本我相處的日子,真實貼切,不舍丟棄。那是我的后花園,寫作是我不能丟棄的朋友和親人。
我想要追尋超我,也是一種自然的推動,也許如今我可以自然而然的開始寫,但真正能夠很快就握住寫作大神的手,聽從繆斯的召喚似乎還有很長的距離。
我開始參加每天寫作的寫作群,開始在原創作者扎堆的簡書寫作,重新開始學習寫作本身的技能和人文思考。;我想要和寫作朝夕相伴,并且靈魂相通,除了繼續修行,別無他法。
所以我想能夠有更多的修行,距離繆斯再近一些,距離人間也再近些,然后超越那個自我的現實和本我的欲望,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有愛,道德,信仰和犧牲自我的一種追尋,這種追尋也可以讓自己達到一種無我的境界。
仿佛想起尼采,又想起老莊,完全不同的西方和東方哲學,我似乎在寫作讓我通達自我本我又追尋超我之后,更渴望有一種無我的境界。和天地萬物融為一體,渾然一體。這本就是真實的世界對么?我只是萬物中的一顆微塵而已。
想起早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外國孩子看到我們的新華字典,對于豬和牛的解讀,是可以宰殺,可以用來幫助耕作的牲畜等,孩子很驚嘆,動物也會疼有媽媽,應該善待他們,你們的字典怎么給孩子看這些啊。
是啊,我們非常習慣字典的這些文字,似乎也并未走過心,可是,外國孩子無意的一番話,似乎提醒了我們,難道我們忘記了自己只是大自然,天地萬物的一個成員么,為什么要把自己當做萬物主宰,人定勝天,還要主宰其他生靈的生和死呢?
在最近很熱的電視劇中,漫畫作家創造了男主人公,想要讓他死去,卻怎么也不能得到滿足,因為男主角有了自我意識,甚至開始超我進發。
就算是人類創造的作品,生命,也不能隨意的決定生死,何況那些非我們創造的生靈?
寫作于我,就是追尋自我,本我和超我,無我的路途,它不一定有明確的結果,但卻好像一盞明燈,在洞穴里發著微光,照耀著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