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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夜的風景，已耗干了
所有的激情，只剩下
干癟的生命。天空

注定要灑下黎明，而
晨曦中有雞鳴，還有
老狗抖擻精神，只是
變幻的小徑，從不關心

自己是不是美景。沒有嘔吐
已耗干了生命，沒有血性
已耗干了生命，只有一雙
欲死的眼睛，眺望著
字跡一行一行，耳朵卻
隨著昏聵去遠行。

街道在路人的腳步
下依然安靜，只是行道樹
純粹和朝陽的方向

平行。沒有一個早點攤
不為熱鬧而舉行，沒有一樁買賣
不為呼吸聲而高興。

每個人的胸腔
都有自己的心情，而臺燈
只有昏暗的天空，沒有
活著的星星，沒有移動的月亮，
只有彎曲的小風，吹向
玻璃窗外的不干不凈。花香

早已在夢前凋零，
幸福的醇香屬于
不確定的黎明，而黎明
正敲鑼打鼓地穿行，
熱鬧堪比淫婦的死刑。只是

一束強光照進了草叢，
蝴蝶妄想逃向
天空，夜鳥
在叫前感知到一種惺忪，只是
白的云朵比任何動物
都清醒，原來夜色中
雨水把垃圾桶上的鐵銹洗干凈，留下
蟑螂的尸體和廢報紙的曾經。至于

卡車的長鳴，就讓它
將農村的湖呼應。至于

公交線路的定型，就讓上班族
記清楚又忘干凈。反正

黎明過后天會放晴，反正虛幻的風景
和真實的夢境，會無緣無故
相會于黎明，而我是
奄奄一息的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