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這樣瘋瘋癲癲。
幸而找到兩個出口慰藉自己干癟的靈魂,一是將心事交給簡書,而是將心情付與歌聲。
壹、寫作之于我
在我生命的前十幾年,寫文跟其他技能特長一樣,都飛去澆灌祖國未來的花朵了,沒有一種光顧我。以至于在整個小學初中都沒能留下值得炫耀的一筆。
高中是我寫字的密集區。原因有三。第一,要感謝班主任讓我們每周寫周記,這讓我開始拿起筆;第二要感謝語文老師的循循善誘,這讓我知道如何寫;第三要感謝我那段失戀的光陰,你可永遠都不要否認“每個失戀的女人都是詩人”這句話呢,那段時間的產出最高,質量最好,雖說有些從四面八方借來的詞語安塞得有點生硬,有點花哨,但為愛傷神的句子總還是美的,有些詩句我自己現在讀來都能感動得落淚呢。
大學時間被荒廢得精光,記憶中只有一小段失戀的日子,那段時間我經常一個人一副耳機一輛自行車,偶爾一本書,晚上回寢室一首詩或一篇日記。那一小段日子概括了整個大學的失意,與詩意。
轉眼淪為婚后的少婦。寫作這件事因偷來浮生盡是閑又被提拉出來當消遣。
到現在,但凡是我寫過的文章可歸三處:撕毀大半只剩細小一部分的日記;空間里親朋可見的日志;決心永遠寫下去的簡書。
不得不說,在簡書寫作最暢快了。當我寫文不再囿于能否上首頁,成熱門,閱讀人數、喜歡和關注的多少,我覺得全身輕快無比,寫作的這條路也寬敞無比。我用阿Q精神再次把自己說服:人生天地間,不是所有人都文采斐然,不是所有人寫的文章都為了博他人一笑。
雖然有段時間(就是這段時間)也自卑成怯,看著閱讀的人數停留在個位毫無漲幅,有時竟不敢寫了,私密三四篇而不敢更。
我實在不會寫爆文啊,沒成功的經歷拿什么去熬雞湯,沒詼諧的言語怎去打趣時下熱聞,況且我的心不在那兒,我只想寫出一兩篇所謂散文的東西,都還時常被拒。
至于拒稿原因,說來慚愧,那種有棗沒棗打一桿的做法實在太不可取了。我深知我投去的我都看不下去的雜文純粹是給拒稿官找活兒。以后,我會學著悠著點兒。
好在阿Q與我形影不離。當我意識到(這次是真的意識到)我寫字是為了自己取悅自己,就是大方說的自己跟自己待會兒,我開始對自己敞開心扉暢所欲言。
私密的那些文,我會慢慢把它更出來,自信地,傲嬌地,心情愉悅地。
我會慢慢將自己零散的記憶抽絲剝繭,織出屬于我獨一無二的語言。
感謝上天讓我心中始終留有一隅之地,寫文這件事啊,讓我孤獨,也還我靈魂安靜如初。
貳、音樂之于我
說音樂有點夸張,畢竟鋼琴二胡小提琴諸如此類的東西這輩子都會與我無緣。我也僅僅是一個喜歡聽歌,喜歡在沉醉在歌聲里的那么一個,平凡人。
如果你知道我的名字叫小芳你當知我的童年是哪個年代。我都記不得清了,小時候不知爸爸從哪弄來一臺收音機,在那個春意盎然陽光明媚百花齊放楊柳都笑得合不攏嘴的下午,那臺收音機也忍不住飄出的一首《新鴛鴦蝴蝶夢》湊了個圓滿的熱鬧,這首歌的景象在我腦海里足足飄了二十幾年哪。后來爸媽又從廣東帶回老家純粹是赤裸裸炫耀的影碟機功放機成功的讓我在音樂上勝過村里其他人一頭。
但最讓我癡迷的還是電視劇里的片頭曲片尾曲。那個時候可是什么科技都沒有呢,電視上兩根天線要搖得相當好才能保證劇里的人不長麻子。而且只有可憐巴巴的一兩個臺,幸而我記得有個重慶影視頻道,每天晚上都會放古裝影視劇,那片頭曲跟片尾曲對我們來說比天籟都動聽,要想學會就得有歌詞,我就等它唱我寫,一遍唱完可能也就記了七八個字,剩下的等放下集又開始記,又等下集再補充,好多歌曲都劇終了也沒能記完全。現在想來還真是不容易啊,小學初中的幾沓歌本是最珍貴的東西,可惜跟著外婆掉完了再也找不回。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你飄我搖一切一切無愧于心。
憑此,我成功的混上了小學初中的文娛委員。小學每周還有次表現的機會,初中這文娛委員的作用完全就剩下每天上午下午起首歌唱了。“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預備,起。“就讓秋天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
同樣是失戀的高中,歌聲陪伴我度過漫長歲月。天天掛在嘴邊的是想我了嗎,窗外雨滴答滴滴答。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大學也還是那個曲風,喜歡的歌也還是那么些。頑固的想著還是一輩子都不要變吧。
現在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已經聽了二十幾年的歌啦,播放器一個換一個,最后用了網易云音樂再也不想換。我那深深淺淺的十幾個歌單就是我全部的心情慰藉。目前還在粵語的坑中不想出來。維持著熟悉表情陌生關系不要變,只等到紅白儀式一場偶遇才會面。
我的歌聲跟我的生活一樣,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但那又怎樣呢,冗長一生,是需要一兩劑良藥鼓舞我們活著的。
有些執念,只是因為喜歡,不肯放過。
但是聽歌還是不及寫字,為什么呢,寫字的過程雖撓心撓肝,但只要一紙篇成便會大快人心豁然開朗。而聽歌,越聽越悲,越悲越沉醉,越沉醉越爬不起來。
可還是,兩種狀態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