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人一天有近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睡眠里度過,為什么我們會覺得自己“醒”著?睡覺的時候經(jīng)常會做夢,而當我們醒來卻發(fā)現(xiàn)夢里的清晰情節(jié)慢慢的變模糊,直至完全忘卻。當我們熬夜后,身體就會變得虛弱,精神不濟。那么,會不會我們的世界有另一個平行宇宙,就是我們睡著后所存在的地方,我們從兩個世界“清醒”和“睡眠”分別汲取養(yǎng)分,從而達到在另一個世界里生存生活的契機。
當你沉睡時,會發(fā)生些什么?會是和清醒的世界里扮演著相同的角色嗎?那些少部分人口中的“邊界人”又是什么東西……
第一章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在地上,一陣風吹過,調(diào)皮地掀起女孩兒的長裙,露出纖細的小腿。目光上移,略過其他地方直接定格在女孩的臉上,原本完美的小臉被那濃重的黑眼圈打破了平衡,再白的粉底也沒能遮住,一眼望去眼眶一片烏黑。
“曉青!這兒呢,快過來,都等你好久了”目光的主人也就是女孩的同學安風向女孩招了招手。
“啊,小風,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曉青快速的穿過馬路,跑到安風身旁,兩個人手挽手一同向校外走去,今天她們約好了去新開的商業(yè)街逛逛。
“哎,你今天咋這么慢吶,以前可是從不遲到的,還有你這黑眼圈,我的天吶都快成熊貓了。”
“不是不是,我也不想的,就昨天晚上我不是想著今天出來玩嘛,就熬夜趕作業(yè),結(jié)果睡晚了就怎么也睡不著,我眼睜睜的看著窗外泛白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要不是室友叫我我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那你這是失眠了呀,今天晚上記得早點睡把昨天的元氣補回來?!?/p>
“可是以前我也有過熬夜到兩三點再睡的時候,從來都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睡不著,真是氣死我了?!?/p>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咱們?nèi)ズ煤玫某陨弦活D,掃走所有的不開心,你不是最喜歡逛街了嗎,我們吃完就去買買買”
“家里有礦啊,還買買買”……倆人邊說邊笑的往前走著,安風卻從曉青的談話里發(fā)現(xiàn)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身為“邊界人”的她知道失眠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因為被人盜走了“契”,這是人通向睡眠世界汲取養(yǎng)分的唯一存在,人類在睡覺的時候通過契進入睡眠世界,這里和清醒世界迥乎不同,各種天馬行空的東西都會在這里出現(xiàn),就像人們睡覺時總會夢見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這里和清醒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清醒世界里的所見所感總會在睡眠世界里以不同的方式呈現(xiàn),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在睡眠世界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在支撐在清醒世界的動力,在睡眠世界所得到的越多,清醒時就會越發(fā)神采奕奕,更有魅力,所以通向睡眠世界的契是非常重要的。這也從而衍生出了一類以盜取他人契充實自己精力的人——盜夢者,他們往往比身邊人更有精神更加活力,因為身邊人的契是最好得到的,有時候和他們說幾句話就會不知不覺的被盜走。與此相對立的,有一類天生就能游走在兩個世界之間的人叫做“邊界人”,他們是兩個世界邊界的守衛(wèi)者,以追捕盜夢人為己任,偶爾也兼職為他人解決噩夢的困擾。
第二章
窗外,人來人往,男女老少交織在一起向四周涌動,五顏六色的服裝繪成一幅奇怪又美麗的畫卷,充滿了生命力?!皶郧啵瓷赌兀瑒e發(fā)呆了?!卑诧L在曉青眼前擺了擺手,拿起一個漢堡遞給她“諾,你要的美式漢堡。”曉青接過漢堡,猛吸了一口手邊的冰可樂,終于完全清醒。“阿風,你還記得林木森嗎?”
“哈?就是你喜歡的那個木頭男神?怎么突然提起他?”
“我昨天不是電腦壞了去網(wǎng)吧查資料嘛,就碰見他了,看起來好憔悴的樣子,就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p>
“哎呀,大學男生通宵打游戲多正常的事兒,就算是男神也得接地氣兒”
“可是,我上周見他的時候還是個陽光開朗的籃球少年呢。這才幾天,就成了這幅鬼樣子,我看吶就是他新交的女朋友給帶的,我和他一個班,他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
“他都有女朋友啦!什么時候的事?”
“就上周,他女朋友是隔壁班的,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突然前兩周就像開了外掛一樣變得又漂亮又氣質(zhì)還追到了林木森?!?/p>
“嗯,林木森交女朋友不算什么新聞,但他這突然魅力值爆表的女朋友確實挺怪異的,再加上你所說的林木森最近的反常表現(xiàn),我覺得有點兒像……”
“有點兒像什么?你快說呀!”曉青等不及她說完就連忙問道。
“哎呀,你別急?!卑诧L咬了口手里的雞腿堡說:“你有沒有聽說過‘盜夢者’?”
“什么?這是什么鬼?盜夢空間里的嗎?”
“不是,你仔細聽我說啊。我們所存在的世界其實分為兩極’清醒時‘和‘睡眠時’,人在睡覺的時候通過‘契’從清醒世界進入睡眠世界,在兩個世界互相汲取養(yǎng)分作為在另一個世界生存的動力,而這一兩極世界的出現(xiàn)也衍生了一種特殊的人類,他們被稱為‘邊界人’,又由于邊界人的不同抉擇又分為兩派‘守夢者’和‘盜夢者’,盜夢人偷取他人的契從而在另一世界得到更多養(yǎng)分壯大自己,守夢人則以追捕盜夢人守護普通人的契為己任。”
“這么玄乎???你可別編故事騙我?!睍郧酀M臉寫著不相信。
“你可別不信,你好好想想昨天有沒有碰見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不熟的人突然和你拉話之類的?!睍郧嗝嗣掳?,眉頭緊皺,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誒,我想起來了”
“噓!我的大小姐,你聲音小點兒會找不到男朋友啊?!卑诧L趕忙拉住快要跳到桌上的曉青,并示意她小聲說話。曉青臣服于安風的九陰白骨爪下,吐了吐舌頭,“我是想到昨天中午我在南區(qū)食堂吃飯的時候,王妍就是林木森的新女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竄到我身邊和我搭話,我以前從沒和她相處過,還以為是她知道以前我和林木森有點兒曖昧,故意過來找茬的,因為昨天難得沒有看到他倆一起出現(xiàn),前段時間他們可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呢?!?/p>
“吶,這就對了,木頭男神和這個王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最近還形影不離的,你昨天也和這個叫王妍的女生對上了,而你和木頭哥你們倆都是精神不濟的樣子,只不過木頭哥和她呆得比較久情況更嚴重。你再想想和這位叫王妍的女生有關(guān)系的人有哪些?”
“你等等啊,我記得我前段時間專門收集過她的資料。”說完就埋頭看手機,手指不斷在屏幕上滑動。“哇嘞,你變態(tài)啊,還去收集一個女生資料,真的是對木頭哥愛得深沉哦。”
“哪有,只不過是有點兒好奇罷了,哎,你看我找到了!”曉青把手機遞給安風,上面是一些女孩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十分的憔悴?!斑@幾個人都是王妍的室友和同學,她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從她們朋友圈的時間來看差不多都是上個月開始變得憔悴不堪的,而更巧的是……”
“更巧的是,王妍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神采奕奕魅力大增的,對吧。”安風俏皮的說道?!鞍パ?,你讓我說完嘛?!?/p>
“sorry sorry下次一定不打斷你的話,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哈。不過你先在再來想想我剛才所說的還認為我是在編故事騙你嗎?”曉青張大嘴巴“你……你是說那個王妍是你剛才說過的那個‘盜夢者’?”
“沒錯!你這豬腦子終于反應過來了,智商都拿去換顏值了吧?!?/p>
“不是,你突然跟我說我們的世界不是唯一的,我們睡覺的時候會進入另一個世界,還有什么超人類,換誰誰敢信呀?要不是我和你這關(guān)系,知道你不會騙我,現(xiàn)在我也不會相信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曉青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一臉疑惑。
“嘿嘿,你終于想到我這塊兒啦,不錯嘛,有進步哎。”安風笑著。
“你別打岔,快說是怎么回事兒?!薄斑@事其實很簡單,我就是邊界人中的守夢者。”安風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明顯不敢相信的漂亮女生。
“真、真的?你、你你別騙我?。 ?/p>
“放心吧,比真金還真。以前我不說,是因為確實這個事沒那么容易讓人信服,而今天早上我看你這恍恍惚惚的樣子再聯(lián)系下最近校園里臉色憔悴的人越來越多,就推斷事情絕對不簡單。在我的轄區(qū)內(nèi)出現(xiàn)了盜夢者,而且還這么猖狂,我一定要抓住她!”
“你的意思是要去抓王妍嗎?認真的嗎?可是你又不是警察你怎么做啊,不對,警察也不會抓她,畢竟沒有一點兒痕跡?”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只需要配合我就行?!?/p>
“配、配合你?怎么配合?”
“放心吧,今天晚上等著瞧好了。”
第三章
晚上九點整,月兒格外圓,清冷的月光撒在校園里的每個角落,整個校園籠罩了一層皎潔月色,幾對小情侶散落在男生宿舍樓下,被這月色襯得分外甜蜜。
“我說,你大晚上不睡覺讓我來男生宿舍樓下干嘛?”曉青拉著安風的手就準備離開。
“別呀!我還等著辦事呢,你不是喜歡那個木頭男神嘛,我們這次過來可是為了救你的男神的?!?/p>
“什么鬼?救他?你快說清楚呀!”曉青一聽林木森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嘶~你你你你輕點先,我手都要破皮了?!?/p>
“哦哦不,不好意思,我也是擔心他。”一臉歉意的曉青放開了抓著安風的手,眼里盡是焦急?!澳憧煺f說林木森怎么了。”
“你不是說林木森和那個王妍已經(jīng)交往一周了嘛,我按你的說法算了算今天晚上就剛好七天整,王妍應該會做最后一步行動了?!?/p>
“什么行動?”
“她應該要把木頭男神的契給取完,人一旦沒有了契,過不了三天就會猝死,而且一切都不會懷疑到是他殺。”
“那怎么辦?你帶我來這兒一定是有辦法的對吧,你快告訴我啊,我都要急死了”說完又不由自主的抓上了安風的胳膊。“
哎~姐,姐姐,你先松松手?!卑诧L從曉青的魔爪里脫身后,看著曉青那焦急的小臉,嘆了口氣說道“你也別太急,你也說到了我?guī)氵^來了肯定是有辦法的嘛!到是后他們倆回來了,我怎么說你怎么做知道了嗎?”
“嗯!”
“好啦好啦,別太擔心,有我在呢?!卑诧L拍了拍曉青的肩,突然余光掃到王妍挽著林木森朝宿舍走來,拉著曉青就往樹后一躲。“快!他們來了,等會你就出去把林木森帶走,剩下的交給我,知道了嗎?”安風看著曉青的眼睛,嚴肅的說到。曉青點點頭,表示一切聽她的。
一步,兩步,三步,倆人停了下來。王妍抱著林木森的手,說說笑笑,兩個人的距離一點一點拉近,眼看就要親上了,安風一把將曉青推了出去,打破了這份甜蜜。曉青看著眼前的男生,依然帥氣的臉上有絲絲怒氣和詫異。“那個,林木森,我有話和你說,能跟你單獨談談嗎?”曉青盡可能扯出一個微笑?!斑@位同學,我是他女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嗎?”王妍擋在林木森前面,雙手環(huán)抱著。曉青直直的看著林木森,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林木森嘆了口氣,輕輕扶著王妍的肩把她移到一旁“小妍,我就和她說幾句話,馬上就回來,在這等等我好嗎?”王妍掙扎出林木森的手,跺了跺腳說到“哼,就兩分鐘?!笨粗荒粫郧嘈睦锖茈y受,想要轉(zhuǎn)身逃走,但是想到安風的囑咐,還是忍著沒有落荒而逃。
林木森和曉青走后,安風來到王妍面前。“嘿!你好啊?!卑诧L嬉皮笑臉的對王妍打著招呼。
“你是誰?”
“我呀,我是來逮捕你的呀?!?/p>
“逮捕?你腦子有病吧!”王妍看著眼前人心里有點兒慌,但還是堅信不可能有人識破自己,畢竟邊界人實在太少,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也著實不像是那類人。
“姐姐,我可沒病哦?!闭f完,拿出一張紙“我給你念念啊,聽好了‘逮捕令:根據(jù)《邊界法規(guī)》第七十九條和第一百六十三條之規(guī)定,經(jīng)十一區(qū)法院決定,茲由我局對涉嫌盜竊罪的王妍(性別女,出生日期1998年5月2日,住址A大學13棟2單元3-1)執(zhí)行逮捕,送十一區(qū)邊界管理局羈押?!趺礃樱竺娴木筒挥梦以僬f下去了吧?!卑诧L一只手將逮捕令面向王妍,另一只手拿著手銬,挑釁似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姜黃色的連衣裙用松緊帶將玲瓏有致的身材顯現(xiàn)出來,修長筆直的腿往下是一雙鑲滿了碎鉆的細跟涼鞋,精致妝容的臉上有著一層怒色,小巧的鼻翼不停地微縮,彰顯著主人的不滿與起伏不定的心態(tài)。纖細的手掌握成拳,好像隨時都會一拳打向?qū)γ婺莻€笑吟吟的女生。突然,她將手往虛空一抓,向?qū)γ嬉蝗樱粓F灰色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來,安風往右一躲還是沒來得及,那團東西還是擊中了安風的肩膀。立刻,左肩一陣痛感傳來,逮捕令脫手而去,安風想去抓住卻發(fā)現(xiàn)整個左臂已經(jīng)不能動彈。眼看王妍從地上撿起逮捕令就要銷毀,安風大喊道“沒用的,你以為撕了逮捕令我就不能抓你了嗎?要知道你已經(jīng)是存檔在案的通緝犯了,別再掙扎了!”
“呵呵~”王妍冷笑到“逮捕令?就憑這個就想讓我坐牢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一臉猙獰的她一邊撕一邊說著“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都要和我作對?我不過就是想要得到關(guān)注而已,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閃閃發(fā)光,說聲累就有人幫她做好所有事情,而我一個人搬書搬桌子板凳,從二樓到六樓沒有人問過我,甚至沒有人幫我扶一下。我有什么錯?我只不過是偷了他們一點點契而已,我只是想讓自己變得和她們一樣有人關(guān)注有人而已,我有什么錯!”王妍將撕碎的紙片扔向安風,一陣風吹過,吹散的紙片在半空飄著,像是下起了雪。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安風旁邊,將她一把扶起。安風詫異的看著這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生,剛剛十八的臉上還有著絲絲稚氣,不由自主的問道“陳玙?!你怎來了?”男孩嫌棄的看了一眼安風:“我要是不來,你能搞定這場面?”
“喂!你什么意思啊?剛才只是個小小的意外好嗎,這對你安風姐姐來說只是小場面,ok?”
“嗯,好好好,都是小場面,可是你再不去追,這小場面的對象就該跑遠了,到時候看你怎么和老大交代?!卑诧L看著空無一人的校園小道,氣得直跺腳。原來,一旁的王妍趁著安風和陳玙斗嘴的空隙悄悄的逃了。
第四章
夜,寂靜如水,暗黃的燈光下一眼望去街道空無一人,只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沖進來,也沖破了這份寂靜?!拔梗∧恪愦_……確定她是往這邊逃的嗎?”安風弓著身子雙手支在膝蓋上方撐著自己,氣喘吁吁。
陳玙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小爺我視力2·0,靈敏度整個十一區(qū)排第一的好嗎?”
“行行行,您是大爺,那你倒是快說人在哪呀?”
“就在這附近,我能感覺到。你難道沒有感受到一點點她剛剛擊中你的噩夢之源的氣息?”
“那不是還沒學到那嘛,我一個剛?cè)蔚哪哪苤肋@么多,這可是四段的課程?!卑诧L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
“你還有膽子說自己三段,明知道還沒到能單獨出任務的能力就敢一個人拿著逮捕令抓人,今天如果抓不到逃犯,再加上逮捕令被毀,這三重罪名一下來看你怎么辦?!彪p手抱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哎呀~這不是還有你在呢嘛!我記得你好像去年就已經(jīng)五段出師了吧,真不愧是我們十一區(qū)最棒的天才”一邊說著一邊來回扯著陳玙的衣角,狗腿般的笑著。
少年看著女孩的笑臉,伸手揉了揉她那圓圓的小腦袋,余光瞥見草叢里似乎有動靜,另一只手從衣服口袋里一掏,往草叢射去,速度之快以至于安風還沒反應過來,就發(fā)現(xiàn)王妍踉踉蹌蹌從草叢里走出來,惡狠狠的看著他們。“你以為我會那么蠢,兩次栽在同一個地方?”陳玙推了安風一把“你還愣著干嘛?快銬上啊,真傻?!薄芭叮 卑诧L反應過來,趕忙拿出手銬將王妍帶回了十一區(qū)邊界管理局。
十一區(qū)管理局議事廳內(nèi),胖胖的中年人坐在上方,看著眼前的兩人。安風心虛的低著頭而陳玙與中年人對視著,一陣沉默后,中年人發(fā)話了“安風,知道這次錯在哪了嗎?”
安風抬起頭慢吞吞的說道“對不起,老師,我下次再也不會單獨出任務了。”眼眶里瞬間聚滿淚水,就快溢了出來。一旁的少年忍不住說到“老師,這次主要怪我,作為安風的責任輔導,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她的錯誤……”
“好啦,好啦,你也別為她說話了,我也沒打算懲罰她什么,好在這次人抓到了,功大于過。而且在三段就能完成A級任務也是非常難得的,你個小丫頭也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了?!崩蠋熥叩桨诧L面前,“你也別怪老師對你這么嚴厲,邊界人本就稀少,在能力不成熟的情況下出任務如果出了事情是極大的損失,無論是對你還是還是對我們來說,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為例,知道了嗎?”。安風破涕為笑,調(diào)皮的向老師敬了個禮“Yes,Sir!”,看著小姑娘這幅樣子,老師笑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往外走去。“喂,變臉夠快的呀,我都被你騙到了。”陳玙拍了拍她的頭。
“嘿嘿,你還不了解我嘛,就是情感比較豐富,淚腺發(fā)達?!?/p>
少年傲嬌的轉(zhuǎn)身,“走吧,帶你去醫(yī)院?!?/p>
“好嘞~”
第五章
刺眼的白熾燈將小小的房間籠罩在一片光亮中,靠門的墻壁立了陳列著各種醫(yī)藥品,木質(zhì)辦公桌上整整齊齊擺滿了文件,除了柜子和木桌房間里只剩下一把椅子和一個看起來有些老舊的皮沙發(fā)。沙發(fā)上,女孩撩起半邊手臂的袖子,陳玙拿著沾了藥水的棉簽,小心翼翼地在手臂傷口處一點,嘶~一陣抽氣聲,“忍著點?!标惈_說到,棉簽慢慢往傷口周圍涂抹著,白皙的手臂上被涂上了青青紫紫的藥水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美。安風看著胳膊上的傷,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王妍收集的噩夢之源已經(jīng)這么強大,如果當時陳玙沒有及時趕雖然她也能贏的了王妍,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怎么可能只是手臂受點傷。想到這,安風心里一陣有些慶幸,但更多的是對自身實力不夠強大的不滿,開始懊悔以前的訓練中沒能認真學習,仗著自己的小聰明和老師的嬌慣便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看著眼前為她上藥的男孩,明明以前他們是在同一起跑線的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將自己遠遠地甩在身后,不由的心生感慨,如果這些年和他一樣踏實的訓練也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演變得這么難看了吧,果然我還差得遠呢!陳玙敲了下正望著自己發(fā)呆的女孩的頭,“發(fā)什么呆呢,藥上好了,快把袖子放下來,免得感冒了?!?/p>
“陳玙,我們明天就開始訓練吧,我要上四段的課程?!卑诧L望著他,堅定的說到,她想要快速的進入訓練中,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她已幡然醒悟,光靠自己那點小聰明是達不到目的的,那被她拖了好幾幾周的四段的訓練是時候開始了。
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少女,陳玙很欣慰她終于認清了自己,對于這個從小就被長輩和自己放在一起比較的人,他是喜歡的,這兩年她的變化他看在眼里著實為她可惜,畢竟天賦上她絲毫不差,只是心態(tài)有些問題,還好她已經(jīng)擺正了心態(tài),相信她一定會很快追上自己。“好啊?!标惈_笑著。
周日,明媚的陽光輕撫人們的臉頰,安風和曉青并排走著,來到籃球場上。青春的氣息洋溢在籃球場的每個角落,少年們或跑或跳動著,在彼此身旁穿插扭動,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是林木森,他跳起來,手隨著腰身往前,唰,一個利落的空心球落下,他的身子也隨著球的落下而落下,馬上又融入了隊伍之中。
“你,那天和木頭哥談的怎樣了?”
“挺好的,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說了,包括一直以來我對他的感情,但他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對王妍他是真心喜歡?!?/p>
安風看著旁邊美麗的女生微笑著,不再說什么。在曉青心里林木森是她一直以來仰慕的人,她喜歡他的陽光開朗的笑容,喜歡他球場上肆意飛揚的衣角,喜歡他對每件事情每個事物認真的態(tài)度,當然也喜歡他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林木森喜歡王妍,不管她以前是怎樣的,在林木森心里都是美好的存在。也許當時王妍并不會真的做出那最后一步,只是情侶之間情到濃時的自然行為,但是錯了就是錯了,違反了法律就得接受制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處于一個秩序穩(wěn)定的世界中。
夜晚,人們躺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姿態(tài)各異,他們睡著,夢里會有什么呢?是一望無垠的原野,是廣闊的天空,還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美夢噩夢在共同上演,人們在睡眠世界里盡情感受著。但是,當他們醒來,關(guān)于睡夢中的一切慢慢的模糊,只有那極少數(shù)的人能夠清楚的記得睡夢中的所有,他們守護著人們做夢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