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三才并不知道有危繼中,綠蘿的存在,在他們來時,危繼中,綠蘿已退下了擂臺,進了榮府大院。
隨著人們的呼聲,滁州三才扭頭看去,只見身后擂臺上空,徐徐御氣飛越過來一對玉雕似的少男少女,看向他們的眸子里,流露著幾許清澈的冷寒,在這略顯褥熱的五月天,嗜血成性的滁州三才,心有靈犀似的額頭同時沁岀了冷汗,少女那頭微揚的紅發拂入他們的眼瞼,好像正等待著用他們的鮮血去焗油增色。
滁州三才屏氣凝神注視著緩緩落上擂臺的危繼中與綠蘿,這對年輕人無形的氣場,讓他們說不出為什么,陡覺得特別的壓抑。
落上擂臺的危繼中一凝正眼,盯著滁州三才說道:爾等自哪里來,擂臺較技只為分個輸贏應是點到為止,你們卻兇殘無性,毫無武者胸襟,泱泱龍國且能容下爾等。
天成的威嚴猶如古板的老學究訓斥課堂上頑劣的學童。
滁州三才哪曾受過如此的晦氣,何況對面還是一個略顯青澀的少年,慣有的暴戾恣睢爆發,剛剛莫名產生的一絲害怕已被嗜血成性的神經替代,三人異口同聲的滾滾音浪又響了起來:
哪來的無知小兒,爺們來自東瀛九州島,承師之命,娶綽號滁州三才,星夜兼程的趕來就是為了消滅龍國的精英武者,不敵我者哪能容他生還,是以擊必殺,三才出手,絕無活口,沒想到龍國人才凋敝,才二輪爭斗,龍國武舉大選的擂臺卻無人敢來應戰,竟來了一對乳臭未干的小兒,還被喚作龍國的先人,笑死了我們,看你倆身法有些妖道竟能凌空徐來,還有著玉琢似的小臉,我德康正雄,我德康正英,我德康正杰,乃一母三胞的兄弟,饒小兒你們速去,一旦出手斷無活口。
聽為師說起:裁判榮索華,龍國武林至尊,我們此次前來,并不稀罕龍國的狗屁榜一,一起看向榮索華,沉聲的道:你來替了小兒,我們拼死一戰。
立在臺上裁判席前的榮索華,聽到三才直呼其名的約起了挑戰,被激怒的老臉一紅,氣息陡涌間,一股螺旋氣勁順揮揚起的左手奔騰而出,向著德康三兄弟席卷而去。人也隨即踱步邁過裁判桌臺,欺向德康三兄弟,口中慍怒的道:爪畦國的毛賊,也敢到此興風作浪,本尊不活劈了爾三宵小,枉自稱尊。
接連的右掌連環推出帶動一股旋渦般的氣流,鼓動著嗖嗖聲響穿越過前一股的螺旋氣勁,猛搗向德康三兄弟。
榮索華親眼看見,德康三兄弟聯手后氣息能量的恐怖,身為氣武境界的他,也不敢絲毫托大。雖說氣武境對比王武境巔峰有著質的跨越,與王武境爭斗,就是大伢打小伢,可德康三兄弟合成的氣勁,還穩壓了七雄一頭,以他全力御氣施為也只能堪堪做到如此,榮索華哪還敢托大,只想不管用上什么手段,首先就得催毀三兄弟的意志,還沒開戰,便全力以赴用上了狠手。
德康三兄弟見那攜起風雷的氣勁,面色一沉哪還敢狂妄,各提起十二分精神,心有默契的同時劈叉出雙手,匯集后的氣勁似盤古開天辟地般的劈向迎頭而來的氣勁。
太過倉促,臺下的人們還沒看清一招半式的交鋒,擂臺上兩股高壓的能量相撞,轟一一炸雷般的響。
榮索華頓住了踱出的腳步。德康三兄弟同退三大步。
畢竟榮索華是氣武境界武者,德康三兄弟雖聯手后暴漲的氣勁足以擋下榮索華全力一擊,可他們本身武階上比起榮索華還隔著一道階層的坎,盡管正值壯年相較于榮索華占盡了年紀體格的優勢,還是被排斥的氣勁逼退了三大步。總的來說這一次的交鋒堪稱平分秋色。
臺上的危繼中,綠蘿沒想到榮索華在遠離德康三兄弟的裁判臺前,不露聲色的就御出氣勁施以全力一擊,待要阻止時那滾滾的螺旋氣勁已由身側向德康三兄弟迎面絞去,也不好出手化解榮索華的全力一擊,他們也想看看德康三兄弟有沒有能力,接下榮索華耐以自持的螺旋鉆的全力一擊。
相撞后的氣勁,還攜著驚人的能量四分五裂的游竄,只見危繼中綠蘿手牽著手似舞蹈般的一個旋轉同時伸張出一臂,御出氣勁把那四處崩離的氣勁能量催毀向了天空。
哪里還有什聲響,雖然崩離的氣勁,第一時間所攜的能量與榮索華,德康三兄弟所催出氣勁能量亳不虛讓,可碰到更大的氣勁能量時,也變得如綿羊般溫順,被撞上了也沒有了脾氣,哪還敢吱聲,只能忍氣吞聲融入強大的氣勁能量里,任由它們裹挾著散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