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簡書里一個作者寫他的作文有一次曾被老師表揚的往事。其實老師根本不知道,那篇作文是他從別處抄過來的,只是想得高分,因為一直以來自己寫的作文連自己都不想看,但那一次心里作祟,偷偷搬了一些別人的精華。被老師當眾表揚后,為了不使作文質量前后差異太大,他就四處找寫作材料,拼命地看作文書。陰差陽錯中,后來的作文竟一直寫的很好。
看完這個故事后,我也不禁想起自己曾經和他相似的經歷了。
那是高一的一次地理考試,我抄了幾道題,不曾想竟得了全班最高分,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表揚我答題思路好。那一刻我羞紅了臉,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覺得可恥,不敢抬頭去迎上老師那贊賞的目光,只是一個勁兒地把頭埋進課桌,恨不能嵌進桌洞里。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沖出教室跑去廁所,借以平復那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情緒。
從那以后,就不想辜負那份重視和信任,開始認真對待一門自認為不怎么重要的課。人好像都是這樣,你越在乎什么,你就會越關注什么,也越會為此投入精力和心血,什么也就會回報給你很多。
喜歡專研地理后,地理成績就一直在突飛猛進著。特別是在高二時地理老師成為班主任后,就更愛學地理了。那時候在地理的各種大小考試中,總是毫無意外地拿第一。
上高三轉學后,依然是一個地理老師代班主任。這對我熟悉新環境大有裨益,我常常追著地理老師問問題,他很快就知道了我這樣一個新來的轉學生,成績還是名列前茅。
那時,文綜習題集發下來后,我總是先將整個習題集里所有的地理題做完了,才開始慢騰騰地做歷史和政治題,且不到老師布置時,總也拖著不想做。
高三時懷揣著兩個報考志愿,一個是鐘愛的中文系,另一個就想報考地理系(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叫法),但是老師說地理在大學里屬于理科。終究,這兩個志愿只是成了志愿。
大四下學期臨近畢業時,我托一個在某教育集團教授地理的同學幫我也推薦一下,謀個地理老師當當。我們兩個屬于同系不同的方向,他學教育方向,至少和老師是沾邊的,我學社會保障方向,和當老師一點扯不上關系。但最終在同學的引薦下,我也教起了地理。盡管由于要回老家的城市教授時間不長,但也能或多或少地證明我是能勝任那份工作的。
當一個人被贊美時,就是會有神奇的效果。它會讓一個原本資質平平,能力庸常的人迸發出極大的熱情和信心,去做超越自己的事情。
而往往,就真的超越了自己,取得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成績。
卡耐基說過吧:能力之花在贊美中綻放,在批評下枯萎。
一般皆如此,當我們被別人贊美時,我們就會覺得身上多了一份叫責任的東西,也會無來由地多了更多自信。我們時刻告誡自己,不能辜負那份贊美,督促自己想方設法去做得好一點,再好一點。不能直視那個人失望的眼神,否則會讓自己受傷。
就像你今天被夸發型很贊,晚上回來就會想著明天該怎么打理出一個更贊的發型。
當然,打擊和鄙視有時也會激起一個人的憤怒,繼而化悲痛為力量,奮起直追,成就夢想。馬云大概就是此間最好的例證了吧?當世界拋給你白眼和輕蔑時,你拿起武器報以微笑,咽下那些苦痛和淚水,朝著光亮努力奔跑,也終將和這個世界的美好握手言歡。
但,很多時候,打擊一個人原有的熱情,會讓他迅速偃旗息鼓,一蹶不振。連僅存的一點希望和信心也消失殆盡了。
高同學跟我講過他寫作文的故事。他說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自己慢慢會寫的不那么差強人意,可是有一次語文老師當眾奚落他:你那寫的是什么呀?流水賬吧?!這句話像是一句詛咒,阻擋了他繼續向前的全部希望,他開始懷疑自己寫作的能力,慢慢地竟就宿命地認定自己不是寫文章的那塊料。談作文色變讓他整個高中時期的語文課都變成了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