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周末一大波的大片我都沒理,陪著一個成熟男性朋友去看了《塔洛》。這部藏族導演藏族演員拍的藏區環境的黑白電影,在我的城市只映一場,就算這樣看的人也不超過10個。我去看這電影完全是出于朋友情面。
從電影院出來,我笑著跟他說,“小心啊!我們女人總是一副天使的面孔把男人引向地獄啊,而且一般這種女人都是短頭發。”他一臉無語,“你在說你么?”我一串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下面有大量劇透的分割線……………………………………
電影里,塔洛是個四十多歲的,終日只知道放羊的特別普通的人。作者給他的主角光環也就是長辮子,記性好。為了辦身份證來第一次來到城里照相,在這里,他遇到了為他洗頭發的理發女楊措。
楊措是那種一看就透著股野勁兒的短發藏族姑娘。從塔洛說他第一次見短發的藏族女孩就可以知道,楊措是個叛逆的姑娘。這種姑娘不按牌理出牌,各種主動撩漢,又直又淳的塔洛哪里招架的住,分分鐘淪陷。
但是楊措是帶有明確目的的。她得知塔洛有三百多只羊,身價高達十六萬。發廊妹洗一個頭十塊,簡單算算,需要洗一萬六千次頭,才能跟塔洛一樣有錢。
她剛克制著發出贊嘆聲,塔洛就說,我自己只有一百來只,剩下都是別人的。那也五六萬呢,這是我在熒幕前替發廊妹算的,約五千個頭,一天馬不停蹄洗十個頭,大約需要兩年時間。
當你看到一個女人聽到錢的樣子就兩眼發亮,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遺憾的是,在眼前這個世界,女人幾乎都是這副德性,想要很多很多的錢,實現很多很多的欲望。
楊措想去拉薩,北京,上海,廣州,香港,她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她跟好幾個月沒洗澡的塔洛睡了一覺后,就像狐貍精在被她拿下的男人耳邊吐氣,“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哦,不對,是“我們離開這里,去拉薩,去北京,去上海。”
塔洛懷揣著這個不現實的計劃,回到牧場,一個荒郊野嶺的所在,荒天野地之間,只有風沙撲面一樣的孤獨。放羊,抽卷煙,夜里睡覺時,聽廣播里唱的藏族情歌,拉伊。偶爾太孤獨的時候,像喝水一樣喝劣質白酒,把自己短暫性弄死就好了,醒過來時,天地還是一樣,可難熬的時候總算過去了。不同的是,他從前從來沒想過,除了這種日子,他還能有什么別的選擇。現在,短發姑娘楊措給他指了個方向,這個方向逐漸被他擦得越來越亮,他開始覺得,自己并非只能是一個放羊的。
于是悲劇開始了,他把所有羊賣了,把十六萬送到楊措手里。一夜過后,楊措卷款跑了,他失去了一切,甚至他的辮子。一瞬間三觀都碎了。
電影要傳達的似乎是鞭撻人心變壞容不得純真。而我卻感嘆,世界果然屬于走野路子的女人!那種崇尚金錢、消費,做事只管目的不管手段的女人。
常人的思維是,用自己手段丈量目的,只過自己手夠的著的生活,這樣夢想注定是要打折扣的。
太本分也不是不好,像塔洛,在遇到楊措之前,過著看上去都只有灰色的生活。但是人總是向往能發光的blingbling的,能跟人吹一把的生活啊!楊措給他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后,放羊就不開心了。那些譴責楊措是壞女孩的人,不也在努力工作試圖逃離塔洛式的生活么?
同理,那小心謹慎的“好女孩”,她們在乎的更多是是否正確。太多眼光,規則讓她們不敢做自己。說到做自己,我的意思是,把自己的欲望、目的、感覺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他人和所謂的“應該”。
不要問自己匹不匹配,直接問自己,我要什么,我一定要什么。用目的,去倒推手段,你的生活會有更多可能。
塔洛似的男人以為,把那么一大摞錢給你你該乖乖聽我的了吧。他不知道,沒什么能阻止女人去想去的地方,拿想要的東西。
怕了?以后遇到短頭發的女人繞著走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