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很甜的故事?

1.悟空

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直到唐僧揭開封印救他出來,才終于能一展拳腳。

取經路上,唐僧每隔幾天,就要亂跑出去,每次出去,都惹些禍事。孫悟空不止一次地跑去救他,降妖除魔。

又一次,孫悟空將白骨精斃于棍下,轉身離開。

待悟空走遠,白骨精重新聚成人形。

“真是不好意思呀。”唐僧不斷地拜謝,“沒想到這一路遇到的妖精都這么善良,之后到了佛祖那里,我一定會如實稟報你們的善行。”

“都是些舉手之勞,能做些善事自然是好的。我不求回報,長老真的不要費心了!”白骨精急忙擺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只是不知道您耗費這么大力氣,是為了什么。”

“聽說那猴子以前是齊天大圣,要強得很。可他壓在山下那么多年,法力又怎么可能不退步,若是被他知道真相,大概會很傷心吧。”唐僧道,“只好拜托你們陪我演這出戲,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那幾只妖精,居然都愿意幫我。”

孫悟空遠遠望著這一幕,扛著棍子,一個筋斗遠去。

“這傻和尚。”孫悟空笑著搖頭,敲響了面前的山門。

“你誰啊?”妖精開門,皺起眉頭。

“你孫爺爺。”孫悟空棒子一甩,頂住妖精額頭,“過會兒有個小和尚要來,你演出戲,讓他以為世界充滿善意。”

“不干就打死你。”

2.大俠與魔王

大俠與魔王爭斗了很多年。

魔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每次路過人類居住的地方都會引發一場災難。而大俠從小的夢想,便是打倒魔王,成年之后的他終于武功大成。自那天起,魔王去哪里,大俠便會追到哪里。

兩者每次爭斗都是平手,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三十余年。魔王一次又一次受其牽制,三十多年沒能作惡,氣的牙根癢癢卻無奈無法擺脫。

直到大俠所在的國家敵國開戰,大俠參軍,上了戰場。一次戰役中,他被重兵包圍,亂刀伏殺。

葬禮上,所有人肅穆而立。大俠的家人捧著花環,緩緩放在墓碑之前。

轟的一聲巨響,魔王落在空地中央。他冷哼一聲,環視了一圈。

所有的人都被魔王的氣勢壓迫,下意識退后一步。魔王看到不屑地一笑,向墓碑走去。

大俠的家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阻攔。

“他即便死了,你也要來鬧這么一場嗎!”

魔王不耐煩的甩了甩頭,一把將人扇到一邊。

“一群廢物,都他媽滾。連他討厭什么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他的家人。”魔王啐道,“他就是死了,也不需要花這種東西擺在墓碑前面。”

魔王走到墓碑旁邊,坐了下來。他擰開一瓶酒,灑在墳前。

“你也是廢物...”魔王喃喃道,“不是和我打了那么多場嗎,卻連這種人都處理不了。”

他松開了手中拎的包裹,敵軍元帥的頭顱自其中滾了出來。

3.小人魚

男人救起被漁網纏住的小人魚,將其放歸海中。

他是遠近聞名的航海家,出海數十次甚至環繞過世界,但人魚,還是第一次見。

船后的浪花里,纖弱的小人魚艱難的跟著。

“不要跟著我們了!”男人沖船后的小人魚喊道。小人魚卻是充耳不聞,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船員說:“據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每隔七秒,就會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始終跟著。”

男人這才恍然大悟。

小人魚成了航船的常客,只要出海,必定隨從。她不言不語,跟著船只遠航。每到飯時男人也會分她一份食物。男人時常傾訴心中的話,盡管她只是聆聽,從不回應。

又一次出海,男人仍是志得意滿。誰也不曾想到,狂風暴雨中船只會觸了礁石。

再睜開眼時,男人躺在沙灘之上,旁邊是小人魚。每隔一會兒,小人魚就要重新游到男人的身邊,輕輕吻一下他的唇,吐出一口氣。

“你救了我。”男人摸了摸小人魚的頭,“你陪在我身邊有五年了吧,小女孩都長成大姑娘了。”

“如果我向你表白的話...”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只可惜魚的記憶只有七秒。”

“我可從來沒承認過哦。”小人魚第一次出聲,臉蛋通紅。

“我只是一直在學人類的語言,還有....”

“看不夠你而已。”

4.酒

男人最好飲酒,每天晚上,都一定要去村子盡頭的小酒館買上幾兩米酒。

他心思仗義,又武藝高強,每次酒館中有人鬧事,都出手平定。一來二去,酒館老板的小女兒,倒是傾心于他。

“我要嫁給你。”那天男人填了參軍的榜后,女孩把他堵在酒館。

“別扯了。”男人笑著擺手,“我馬上要去參軍,上了戰場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你怎么嫁?”

小姑娘倔的要死:“我不管!”

男人無奈,半開玩笑的安撫:“要是能活著回來,我就娶你。”

女孩倒是當真,煞有介事的與他拉鉤。

七年后,男人終于衣錦還鄉。他在家呆了近半個月,也沒下定決心去小酒館。明明當初自己是當玩笑,此時反而卻又有點怕那姑娘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凈。

糾結再三,男人終于還是去了。他如七年前般點了壇酒。女孩見了他,卻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她果然已經忘了我了。”男人有些落寞地自嘲,“想想也是,誰能等一個杳無音訊的人七年。”

他嘆了口氣,把酒壇中的酒仰頭倒進嘴中。男人砸了咂嘴,口中酒香四溢。一壇酒下肚,本就心情有些壓抑的男人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姑娘!”男人叫道,“這酒好喝,再給我來一壇!”

那女孩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她露著小小的酒窩,甜甜笑道:“客官,沒有酒了。”

男人眉毛一豎:“你這是酒館,怎么可能沒有酒?”

“因為你傻。”女孩氣鼓鼓的嘟起了嘴,“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紅,當然只有這一壇。”

5.神龍

女孩被打下深淵,重新歸為蛟形。幾乎喪命時,被另一只藏在深淵中的潛蛟救了下來。

潛蛟化為少年,好奇地問道:“那些道士為什么要打你?”

“因為我想偷他們的丹藥。”女孩的臉微微一紅,“我想修煉成神龍...”

“不需要丹藥也可以修煉成龍呀,一定是你修煉的地方不對。”男孩搖身一變,幻化蛟形,修為卻明顯比女孩要高一些。說著,他有些期待道:“要不然你在這里和我一起修煉怎么樣,我一個人,很寂寞的。”

女孩愣了一下,看著少年清澈的眸子,不自禁點了點頭。

時間一年又一年過去,他們自此相依為命。

那天清晨,女孩睜開眼睛時,赫然發現少年化為原型,在空中盤旋,大放金光。轉瞬之間,又化為神龍,沖天而起。

“你回來!不是說好一同修煉,一同成龍的嗎?”女孩反應過來,沖著天空喊道。她咬牙切齒,愈說愈氣。

“王八蛋!”她罵道,“你就是個騙子!”

但深淵距離天空實在太遠,遠到任何聲音,還不等傳出去就會消散無蹤。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少年似乎也再也不會出現。

“我不罵你了,你回來好不好。”女孩蜷縮在深淵深處,帶著哭腔道,“這里很黑。”

金光自天空射下,照亮了深淵,一條神龍自云層穿越而出,徑直落下。

即將落地時,神龍化為少年,站在女孩面前。他拎著一個土里土氣地麻袋,臉上蹭著焦黑的顏色,臨走前干凈的衣服也變得臟兮兮的。

“你...沒走?”

少年搖頭,抓了抓頭發,有些臉紅。他把手中的麻袋反過來,無數丹藥從麻袋里倒出,堆成小山。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把附近的道觀都給搶了。”

6.信

男人如往常一般把信封投入郵箱。他走后,一只小貓蹦跳著到來。

“取信!”小貓搖身一變化為人形,伸手敲了敲信箱,出聲叫道。

“你每天到這兒來取信,有什么用呢?這些都是那個男人寫給自己女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信箱將信吐出來,遞給小貓。“費盡心思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可是,他的女友早就不回信了啊...”小貓拆著信封,心情變得有些沮喪,“他拿不到回信的話,會很傷心吧。”

信中寫的仍是甜膩膩的情話。小貓看著看著,重新露出了笑容。它就著路燈,喜滋滋的寫下回信,然后塞入郵箱之中,跳著離開。

郵箱無奈地嘆了口氣。

皮鞋觸地的聲音清響,剛剛走了不足兩小時的男人,一反常態的返回郵箱旁邊。

郵箱心里一驚。當天寫下回信是小貓的習慣,但這種做法,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根本不可能會有郵遞員深夜工作。這一點若是被男人發現,一切都會露餡。

男人看來已經識破了小貓的把戲。他取出信件,細致的讀了一遍,將其收好。又從口袋中取出一只鋼筆,在信封上寫了什么,投了空信回去。

第二天,男人沒有再來。而小貓依舊蹦跳著,喊出那聲取信。

信箱支吾著吐出小貓投進去的信件,剛準備合上眼睛,卻看到到了小貓興奮地揮舞著信封:“我就說有意義的!”

信箱詫異地望了過去,那信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字,旁邊畫著一顆紅心。

“喵。”

7.食夢貘

食夢貘在空中穿行,嗅著新鮮的夢的氣息。

食夢貘是一種奇異的生物,生活在深夜的陰影之中。它的每個族人,包括它自己,都以夢為食。

于它來說,美夢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然而食夢貘卻格外喜歡看那些孩子睡著時的笑臉。正因如此,食夢貘從不打斷那些做著美夢的孩子,只是悄悄繞過,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噩夢不能算好吃,卻也不至于無法下咽。唯一的缺陷就是食夢貘每次食夢,都會同時讀取噩夢中那或恐怖或悲傷的記憶。

年輕的筑夢師剛剛搬家到這座城里。他在遠處看著食夢貘吃掉孩子的噩夢后淚流滿面的樣子,不自禁笑出了聲。

日復一日,食夢貘仍舊吞著噩夢。每晚過去,他都會因那些噩夢傳達的負面情緒而心神抑郁,卻又在看到那些面帶笑容的孩子后重新振作。

這天晚上,食夢貘卻意外地沒有嗅到噩夢的氣息。它游蕩了整個街區,一個窗戶一個窗戶地搜尋也沒能找到噩夢。

筑夢師在食夢貘遠處瞧著,手指尖不斷散發著微光。豆大的汗珠從他的下頜滴落。

“好餓...”食夢貘喃喃道。它徘徊了許久,終于取出一個孩子的美夢,囫圇吞下充饑。那充滿著奶香般的甜氣的夢,令食夢貘口水大增。緊接著,正回味著孩子夢中記憶的食夢貘愣住了。

那一晚,所有的孩子都做了同一個美夢:

有一只背負雙翼的食夢貘抽走了所有人的噩夢。

8.龍與騎士

巨龍闖入了王宮。

騎士作為王國第一高手,前去護駕時,王宮內僅剩下了國王一人。

“那條可惡的巨龍搶走了我的女兒。”國王驚魂未定,顫顫巍巍道,“我命令你去把她救回來,只要你能成功,我就把女兒嫁給你,封你做駙馬。”

騎士入宮兩年,也沒聽說國王有女兒。盡管帶著疑惑,他卻仍答應了下來,甚至有些驚喜。

他即日啟程,穿越數十里后,終于闖入了巨龍盤踞的城堡。

巨龍用爪子撐著下巴,道:“國王那個老頭說話倒挺算數。”

“公主呢?”騎士望著空蕩蕩地大廳中央坐著的巨龍愣住,放下了剛舉起來的劍。

“嘁,公主公主公主,你腦子里怎么總想著公主,這個世界上哪來那么多公主會被巨龍抓走。”巨龍哼了一聲,“再說了,你也沒見過公主長什么樣,就敢娶她?萬一很丑怎么辦?”

“但是童話里都寫...”

巨龍躍起,散發出滾滾威嚴。她在空中化為身著赤色長裙的少女,撲倒騎士,速度快到騎士連劍都來不及拔出。

“童話可沒寫過,你能打得過一條龍。”

騎士被龍威壓制著,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絲毫打敗巨龍的機會。

少女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童話里也沒寫過,我不比任何一個國家的公主差,并且愛上了一個騎士。”

9.月亮的樣子

女孩生來就是盲人。盡管生活艱難,女孩卻也憑借著聽力、觸覺等其他感官感受著世界。

又是深秋,女孩摸索著行過山路時,意外聽到了細微的驚恐低鳴。她上前,才知道是獵人捉了一窩小狐貍帶回家供兒子玩樂。

女孩不忍,咬牙掏出不多的錢,買下了獵人手中的小狐貍。夜幕降臨,女孩摸了摸懷中的小生命,然后撒開了手。小狐貍叫著,竄入叢林。

“你救了它們,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女孩的身后有聲音響起,“我是這附近的狐仙,剛剛那窩小狐貍是我的族人。”

“我想知道月亮什么樣子。”女孩有些驚喜,小心翼翼道,生怕自己的要求過分,惹氣了那狐仙,“我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能感受到身邊各種事物的形狀,卻感受不到月亮的樣子。”

狐仙點了點頭,對準女孩的額頭彈出一抹銀光。

“月亮是甜的。”女孩皺了皺鼻子。

“月亮是圓的。”女孩的腦海中浮現出她想象中的月亮,“是亮的,還是暖的。”

“月亮上有棵樹。”女孩滿面憧憬,“有桂花的香氣...月亮是蜜餡的。”

“月亮是冷的,盡是灰塵與沙礫,談不上什么味道。它也不圓,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隕石坑,凹凸不平。”狐仙笑笑,“上面更沒有桂樹,你說的那些,都是你幻想的月。”

“甜的是你,暖的是你,蜜餡的也是你。”狐仙指尖溢出一抹銀光,飛入女孩的雙眸。他瞇著眼睛笑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月亮有光。你看——”

女孩下意識抬頭,看到了天空中的那輪皓月。

“我能看到了...”她愣住,好久才緩過神來,驚喜地看向周邊,卻沒有了狐仙的蹤跡。

“一個小贈品。”有狡黠的聲音隨風傳來。

10.刺青

“小姑娘家家的,你才多大?”刺青師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翻了個白眼。

“怎么,還怕我未成年?”女孩有些不滿道,“你多慮了。”

刺青師正過身子,盯著女孩稚嫩的臉,笑出了聲:“倒不是怕你未成年,只是紋身這東西,紋的時候容易,想去掉可就難了。你那小男朋友才多大,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好。”

“你管我呢?話那么多,我又不是不付錢。”女孩皺起了眉頭,“你到底紋不紋,不紋我就去別家了。”

“我就是提個建議嘛,你急什么?”刺青師從桌子上拿過一本畫冊,指著上面的圖案道,“與其紋別人的名字,還不如紋個小狐貍,你看,多可愛。”

“我就要紋名字。”

刺青師拗不過,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在女孩的腳踝處紋下了名字。

正如刺青師所料,當初許下的山盟海誓,不到一年時間就被廢棄到不知何處。女孩分了手,以淚洗面了幾天后,蹣跚著步伐去了酒吧。

幾杯酒下肚,女孩眼前開始模糊。

酩酊大醉的女孩從酒吧出來,被門口的小混混架住,前往附近的酒店。她感到一絲危險,卻因醉酒而無力掙扎。

一道金光從女孩的腳踝綻放而出,紋身消失的同時,金色的狐貍躍起,將女孩身邊的混混震飛出去。

數公里外的刺青店,刺青師喝了口酒,看著空中飛逝回來的金光,打開了畫冊。金光一閃,鉆入其中畫著小狐貍的那頁。

“都說了,小狐貍比較可愛,你還不信。”刺青師笑著搖頭,“害它在那么幾個字里憋了這么久。”

11.將軍

寒冬降臨,邊塞的樹林里盡是積雪,白茫茫橫貫一片。

正在巡邏的士兵,卻意外發現雪中有處黑點。他走上前去,發現一只瘦弱的松鼠躺在雪中,似乎幾欲凍死。

他想了想,在松鼠身邊生了火。幾分鐘后,松鼠醒了過來。它頗有靈性,尋了一枚松果,塞到士兵手中,似乎是要感謝其救命之恩。

“哎,這個我可不能收。”士兵道,“我可是要當將軍的人,要有大家之氣。”

松鼠再三堅持,卻都被拒絕,最后有些不滿意的嘶了一聲,跳躍跑開。

數年過去,士兵果然如愿成為守城將軍。上任的第一年,只遇到了一只閑散的軍隊圍城。

將軍志得意滿,心道如此軍隊,待補給一到,養精蓄銳,必能將其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數天過去,補給卻始終沒有消息。直到馬弱人衰時,他才得知,補給早就在數十里外被搶劫殆盡。

夕陽落下之前,將軍最后看了一眼城外的大軍,嘆了口氣。糧草被劫,士卒乏累,只怕這城,是想留也留不下了。

“明日清晨,我將便出城投降。”將軍低聲道,聲音中充滿著不甘,“那時我會自刎于城前,以求對方保你們安全。”

“將軍,萬萬不可啊!”

將軍卻搖搖頭,再不說話,把自己關入屋中。

一夜大風,窸窸窣窣聲音在帳外傳來,似乎就連老鼠都因無糧而遷徙。天剛蒙蒙亮時,將軍便穿好了盔甲,佩劍而出。

由糧草構成的小山堆滿了營地,無數松鼠穿梭往來。小山的頂端,坐著一只松鼠,它抬手,將松果扔向將軍。

“喏,收下吧,就別矯情了。”松鼠道,“誰還不是將軍咋地?”

12.雷神

或許因為雷神在天庭中負責懲罰罪惡,他的名聲始終建立在威嚴的基礎之上。據說每當他路過一個地方,當地的群妖就要膽戰心驚一番。

小狐仙和她的奶奶也是群妖中的一員。

雷暴大雨,小狐仙的奶奶又一次抱著她躲在桌底,瑟瑟發抖。小狐仙望著雷霆中的影子,不顧奶奶之前的勸說,掙開懷抱,躍上前去。

雷神剛要揮動釘錘,一個小小的人影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

雷雨暫時停了下來。雷神望著眼前的小不點,詫異地問道:“你不怕我?”

小狐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雷神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打雷了呀?”她怯生生的開口:“奶奶的年紀很大,我不想她被嚇倒。”

雷神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答話,便又有一位老人就沖到了他的身邊。

那老人伸手拉住小狐仙,一起跪了下來,頭低到地面,顫巍巍道:“大人,孩子童言無忌,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要怪,就怪老身沒教育好吧!”

言盡,好長時間,也沒再聽到雷神的聲音。小狐仙偷偷抬起頭來,發現雷神早已不見。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小狐仙剛要捂上耳朵,卻聽到了陣陣清脆的鈴聲。

如果有一天,你聽到聲音如風鈴輕搖般的雷聲,那附近,一定有只小狐仙。

13.藏好

公主剛剛成年便已聞名天下。據說她容貌極美,全國上下無出其右。

但這并不是公主出名的原因。她出名的原因老套卻又新奇——老套的是,她被巨龍擄走了。新奇的則是,即便賞金已經設得極高,卻仍沒有任何勇士敢于出面營救。

公主住在巨龍的城堡中,從未受到過委屈,但仍是消瘦了下來。她每天望著日落的地方,等待著那個任何童話中都一定會來的勇士。

一個月,兩個月,勇士似乎永遠都不會出現,公主的等待,也似乎注定無用。

直到那天清晨。

勇士踹開了大門,執劍而入。公主精神一振,驚喜地望向門口。

“那條惡龍已經被我殺啦!”勇士把劍收回腰間,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抱歉,很早以前就想來救你的,只是...”

公主眼睛閃亮,展顏一笑:“沒關系。”

大婚夜,已成駙馬的勇士掀開公主的頭巾,傻傻地笑。

公主撫著他的肩,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小聲道:

“只有龍才會有尾巴,以后,一定要藏好哦。”

14.狼搭肩

“我跟你講,這座森林里,有很多狼。”少年的好友煞有介事地道,“走夜路的時候,一旦肩膀被搭住,千萬不要回頭,只要你一回頭,就會被狼咬斷脖子。”

少年聳了聳肩:“小說看多了吧。”

朋友欲言又止,終于還是沒說什么。

太陽西落,少年走在小路上,向家的方向趕去。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他突然感到肩膀上搭了些什么,心里猛地一驚。

少年想起之前朋友說的話,雙腿都軟了。他脖子僵硬著向前,一直沒敢回頭。

“停!”走到森林中央時,少年的耳邊響起一聲大吼。

少年猛地停住,差點嚇出尿來。

“嗷~我到家啦,謝謝你背我吼。”灰狼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掏出兩枚碎銀子,塞到少年手中,“喏,其中一顆,是你背我回家的酬勞。”

少年接過銀子,還沒反應過來狀況,傻傻問道:“那另一顆呢...”

灰狼:“我說段話,你把這段話說給別人。另一顆,就是這個的報酬啦!”

15.竊燭

廟里的蠟燭沒日沒夜的燃燒,并為此而自豪著。

它受到大家的擁護,同時也回報以光明。一到夏天,就有無數小蟲繞著它飛。一切生活,都趨近于它想象中的完美。

唯獨那只小鼠。

它總是趁其不備,毀壞廟里的簾子,甚至當著蠟燭的面,偷走落在地上的燭油。

奈何蠟燭離不開燭臺,每次一發生這種事情,它都只能憤怒的大喊一句“你個小偷!”,然后獨自生著悶氣。

終于,蠟燭燃到了盡頭,在這一天熄滅。它惶恐的發現,之前圍繞著它的小蟲,全都不見了蹤影。

小鼠又爬上了桌子。

“喂!你個小偷,又要偷些什么!”蠟燭沒有底氣地叫到。

小鼠放下一根蠟油和布片捏出的粗糙蠟燭,將僅剩的一節燭芯抱起,揉在頂端。輕輕道:

“偷你。”

16.小籠包

女孩拎著店里剛蒸好的小籠包,推開了門。

“這可惡的天氣...”她抱怨道,“簡直像是籠屜里的小籠包,要被蒸熟了。”

女孩每天早上都會拎著早餐去孤兒院看那些孩子,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習慣。最近天氣悶熱,她卻也不舍得花錢打車,仍是步行前進,落得個汗流浹背。

“省下點錢,可以給孩子們多買幾本書。”老院長每次問起,她都是這樣答道。

又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等待,紅綠燈轉換時,女孩手中的袋子突然抖動起來。她一愣,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拿到眼前,解開封口。

一顆小籠包從袋中跳出,打在她的腦門。女孩驚訝的睜大雙眼,倒退了幾步,剛剛好在路邊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一輛貨車呼嘯而過,與前面的車追尾,在馬路上留下一道燒胎的印記。女孩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剛剛避過一場大

“是你...救了我?”女孩捧著手心的小籠包,難以置信,“為什么?”

小籠包一躍,落回袋子中。

“因為你是蜜糖餡的小姐姐。”

17.強盜

男人是出了名的地痞,耍潑打砸、調戲民女,只要是惡事,幾乎做了個遍。村子里每個人都唾棄他,他倒也不在乎,仍是渾渾噩噩的過著。

兩國爭斗,戰火很快就燒到了他所在的村子。

男人拎了一把厚背砍刀,準備趁著混亂,殺人劫貨,發上一筆橫財。

他第一個選擇的,就是村頭的孤老。

夜幕降臨,敵國的士兵闖進了村。男人藏在門后,打暈其中一個,換上敵軍的服裝,混入人流。他把刀藏在背后,走近老人的家,準備踹開大門。

門先一步打開一條縫。

“孩子,快進來!”老人一把將他拉入,緊緊關上了門。

“外面全是敵國的軍隊,據說已經洗劫了好幾個村子。”老人道,“你就算打扮成這樣,也遲早會被發現。快從后門跑,離開村子,這木門擋不了太長時間。”

男人愣了一下:“你不怕我是壞人?”

老人氣急:“哪那么多廢話,老子看著你長大的!”

男人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門前。他從背后抽出刀,沖老人笑了笑。

“老頭,今天這門,誰也進不來。”

18.黑貓

黑貓悄無聲息地出現,放下已經死透了的獵物。

少年如往常一般在墻角等它,見它過來,眼睛一亮,又一黯。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啦。”少年把魚干放在黑貓身前的破碗里,輕聲嘆道,“我是來向你告別的。那狗官終于來了,我要為我死去的父母報仇。”

黑貓喵了一聲以示了解,慵懶的舔著毛。少年苦笑搖頭,轉身離開。

當天夜里,少年孑然一身,執劍刺殺貪官。利劍刺穿貪官的胸膛,血濺三尺。

貪官臨死前的叫聲驚動了護衛。奔逃中,一枚箭矢射中少年的小腿,將他撂翻在地。

數十人包圍了少年,為首的那名護衛抬手揚刀,兇狠落下。

兩根手指捏住了刀背。

黑衣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他所經之處,護衛紛紛倒了下去。眨眼間,竟是不剩一人站立。

“小子,學藝不精啊。”慵懶的聲音響起,黑衣男子縮小成一只黑貓,跳躍遠去。

“每日魚干照常。”

19.玩具騎士

男孩得到了一個玩具騎士,騎士手執兵刃,戰意凜然,只是缺了一套合身的鎧甲。

六一那天,男孩拿了積攢下的零花錢,興沖沖跑去商店。卻意外地發現,櫥窗下寫著年幼的他根本難以負擔的高價。

“如果能有一身鎧甲,就可以為我抓條龍來。”男孩憧憬地道,卻只能無奈的搖頭。

他越長越大,那騎士隨著搬家,也不知丟在哪了。

直到十年以后。偶然的一次打掃,男人找到了年幼時的箱子。

“啊,好久不見。”男人看著顏色已經發淡的騎士,懷念道。當天夜里,他下班回家時,手中多了一個盒子。盒子拆開,是一套小小的銀甲。

男人把銀甲套在騎士身上,輕道了一聲:“兒童節快樂。”

夜深,突然傳來一陣窗戶敲響的聲音。男人睡眼朦朧的下床,走到窗邊,將其打開。有銀甲在月光下閃耀。

一名高大的騎士翻窗而入,手腕一抖,甩進來一條飛龍。

飛龍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痛號。男人目瞪口呆。

騎士把右臂置于胸口。

“兒童節快樂,我的主人。”

20.麋鹿

麋鹿羨慕地看著大樹,上面有很多鳥窩,一只只小鳥嘰嘰喳喳,飛上飛下。

麋鹿在樹下繞了很久。

“怎么才能吸引到小鳥呢?”它望著樹梢,默默想著,“是因為樹上的鮮花嗎?”

麋鹿撒開蹄子,跑到森林深處。他撿了很多很多葉子和花瓣,把它們歪歪扭扭粘在頭頂。

麋鹿小心翼翼地藏在樹后,伸出一對長角。

一只小鳥落在上面。

“哇,好美的花!”

無數小鳥飛了下來,嘰嘰喳喳。

最初的小鳥啄了啄麋鹿的耳朵。

“你偽裝的好差呢。”

21.斑馬線

周末,孩子們都放了假。大街小巷,盡是歡聲笑語。

男孩也是這個隊伍中的一員,他剛從捉迷藏的地方出來,他的朋友便已經跑了很遠。

“喂!不要跑!”男孩叫道,急忙追趕自己的朋友。

跑到馬路旁邊時,紅燈剛過。男孩焦急地沖了出去,一輛車轉彎,直向他撞來。

司機大驚失色,急忙踩下剎車。男孩腳下不穩,朝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地,險險避開,只是輕微擦傷。

“哎呦,胸口好痛。”男孩摸著胸口呲牙咧嘴,“明明沒被車碰到的。”

藏在斑馬線中間的黑白無常收回同時抬起的腿,擦了擦汗。

“媽的,這是今天第六個了,這群小兔崽子就不能看著點車嗎?”

22.幽靈

“云上面是什么樣子呢?”男孩撐著下巴,好奇地望著天上的云,眼睛一眨一眨。

他正想著,眼前突然間閃過一道黑影。

“啊!!!”幽靈猛地跳出,大叫一聲。

男孩一臉好奇地與他對視。

幽靈在空中飄著,動作僵住,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你這樣是對我鬼格的侮辱。”幽靈道,“今天的業績如果達不成,全城的鬼都會嘲笑我,你讓我面子往哪放?”

“你會飛?”男孩開口。

“啊?”幽靈一愣,”會啊...”

男孩騎在幽靈身上,歡呼著穿過云層,天空中繁星點點,映在他的眸子里。

“說好了啊,”幽靈不放心的提醒,”一會兒下去裝也要裝出被我嚇一跳的樣子!”

23.兩軍

邊塞黃沙的綠洲旁,坐落一間客棧。老板胡子花白,釀的米酒堪稱一絕。二十年前戰爭開始,店里跑來蹭酒的兵痞便源源不斷。

他倒也不生氣,只是邊關混亂,胡漢兩軍又都饞他的酒。店中相遇,免不了相互叫罵甚至砍殺。

這時,老板就偷偷打開后門,放走失利的一方。又叫勝方一聲兵爺,送上兩壇好酒,安撫賠笑。

如此數年,相安無事,直到一伙新來的馬匪闖進大漠。他們趁著關外戰事嚴峻,洗劫綠洲。

馬匪們沖入客棧,掀桌打砸。老板心疼地上去阻攔,被一腳踹開。

“拿錢來!”馬匪拽著老板的頭發,按在桌面。

兩軍作戰的擊鼓聲突然停了。

不一會兒,客棧的們被狠狠撞開,身著兩身不同軍裝的士兵涌了進來。

“老頭,今天后門就不用開了。”為首的兩位將軍互相啐了一口,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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