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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是我的鐵哥們，我喊他大李，意在調侃他個頭碩大，他喊我老十一，是想表達我思維老成。我們自孩提時代就在一塊兒玩鬧，從光著屁股的無聊小孩變成理個殺馬特發型的叛逆少年，再到如今，整就是倆無夢一身輕的憤青。前不久網紅始祖沉珂重出江湖打破自殺傳言的時候，大李特高興地給我打了電話，沒錯，在凌晨的時候。
大李小時候就特別鬧騰，方圓幾百里屬他嗓門最大，這回絲毫不例外，我從美夢中被驚醒，剛稀里糊涂條件反射地按下接聽鍵，他那喧囂高速如奔騰烈馬的聲音就鉆進了耳朵，把我的耳膜震得生疼：老十一你看新聞沒刷微博沒知不知道，她其實沒有死！！！
原諒我那剛剛蘇醒過來的腦袋無法自動解碼他這句話的前半部分，只好將重點放在了后半句，一頭霧水地問：誰？你說誰沒死？
大李一直都是這樣子，說起話來沒頭沒腦的，不懂說明前因后果，也懶得搞什么鋪墊伏筆，神經大條，思維躍度大，想到什么說什么，一般人都跟不上他的聊天節奏。
電話那頭依舊是大咧咧的嗓門：CK啊CK！那個網紅鼻祖，想當初咱們90后的至尊偶像，還記得不？
我揉著眉骨想了幾秒：哦，她啊，有點印象。
大李的聲音里明顯有了幾分懷念的味道：想當初咱們不是最愛她那些首頹廢的歌曲么，霸氣側漏，嘖嘖嘖，那個時候我們多年輕啊，如今轉眼就奔三的老大叔老大娘了。
我趕緊懸崖勒馬：哎哎哎，打住……打住！你老大叔不代表我是老大娘啊，姐姐永遠豆蔻年華，永遠！
大李“呵呵”干笑了幾聲：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啊，拜拜，老大娘！說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掛了電話，讓我連反擊幾句的機會都沒有。
這特么赤裸裸的最佳損友啊我去！
2
說大李損友，我明顯是抬舉他了，他不僅損，還坑。
一起吃飯的時候，這家伙神神秘秘地沖著我笑了，笑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渾身都不自在，一個拳頭朝他肩膀掄過去：你丫有話直說別老笑，笑得我心里直發毛！
大李露出一副“你真懂我”的表情，“咳咳”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直說了啊。
我揚起筷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哪來這么多的廢話！
大李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么兇難怪會剩女至今”，下一秒就被我瞪他的眼色嚇得趕緊抱拳投降：女神女神，別動怒，我是說這么優秀難免會眼光挑剔。
我翻了個白眼：說主題！
大李點點頭：好好好，是這樣的，我最近啊，看上了一個妹子，超正的哎，那身材那臉蛋，好的不像話。說著他掏出手機按了幾下翻到一張照片遞到我面前：喏，你看，就是這個。
屏幕上的女生一頭及肩長發，空氣劉海下是大大的眼睛，屬于萌妹紙一枚。
我朝著大李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回又是找我幫你給她寫情書？
沒錯，這已經不是大李第一次因為這樣的事情求我幫忙了，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我已經陪著他“作案多起”，“禍害”了好幾個單純無知少女。
大李把頭點得像雞啄米一樣：對對對，還是我家老十一最懂我的心了！
我把手機塞給他：去去去，快別惡心我了，先說說看，這回打算拿什么來交換？
當然了，雖然我幫過他好些次，但是每次都是有償幫助，而他都是拿些什么來收買我的呢？我想想看，其中有他收集的一整套周杰倫的正版專輯，有他重金買下的一張艾弗森的簽名海報，有連續三個月馬路拐角那家飲品店的拿鐵，還有一次，給我當了整整兩個月的苦力，工作是幫我們寢室送飲用水，一周一次到兩次不等，每次都得一口氣上五樓。
這些要求并不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不過是和他說了一句話，我說：這樣吧，就按這姑娘在你心中的份量來定吧，這樣我也好歹心里有數，寫情書的時候掂量著份量來。
可是好可惜啊，大李和用苦力換來的女朋友，用拿鐵換來的女朋友，用海報換來的女朋友，用專輯換來的女朋友，一個都沒能長久。
我說：大李，你簡直就是命中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大李面對我的鄙夷呵呵應笑：我也就是多情了那么一點點嘛。
我面無表情：你特么那叫濫情好不好。
大李撇撇嘴，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新鮮感了而已嘛，人生總是需要一些新鮮的刺激。
我白他一眼：可是你數數看自己禍害了多少天真少女？
大李一聽果真還就扳著手指頭數上了，十幾秒后回答我：不多不多，也就那么四個。
我仰天長嘆一聲，繼續毒舌地指責他：還特么浪費了我的文藝腦細胞，知不知道有這些情書夠我勾搭多少小鮮肉了？
大李聽完哈哈大笑：媽蛋原來你好這一口，小鮮肉，哈哈哈，老十一，我怎么覺得你應該去勾搭老鮮肉吶？
我一聲怒吼劃破蒼穹：滾！給我馬不停蹄地滾！
3
這一回，大李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深思熟慮了好些時間。
我敲擊著他面前的桌子，催促道：喂喂喂，你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他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有了！你過來。
我側過頭遞上耳朵，他有意壓低的聲音傳來：我說，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怎么樣？
我只覺面頰發燙：你妹的幾個意思？旁敲側擊地諷刺姐姐我嫁不出去？
大李習慣性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哪能啊，我家老十一怎么可能嫁不出去，不過我要給你介紹的這位真的超級棒，家庭背景好，學問高，還是個“海龜”……
沒等他說完，我起身就要走：你特么的既然可以這么沒誠意，那么我也可以選擇不幫你。
大李趕緊跟著起身攔住我：哎哎哎，稍安勿躁啊，我再想想，再容我想想。
我瞅他一眼，重新坐回座位上：行，再給你個機會，好好想。
面前的大李眉頭緊鎖，時間滴答滴答過去了1秒，2秒，3秒……1分鐘，2分鐘，3分鐘……見他那么為難的樣子，我心想著“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畢竟最佳損友一場我也就不為難他了”，松口說：這么著吧，你說的那人我去看看，正好最近對“海龜”比較感興趣，畢竟這類人博學多識，見多識廣。
大李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可謝謝你嘴下留情了。
我斜眼漫不經心地問：喲，這回這姑娘你就這么上心？
大李頻頻點頭：這回我是真心的。
我白他一眼：得了吧，上回那個你也是這么說的。
4
再次見面的時候。
大李說：妹紙看到情書的時候眼淚都快出來了，老十一你功勞巨大。
我指著都快成熊貓的黑眼圈：喏，我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大李嘿嘿笑著就來給我捶背倒水的：辛苦了辛苦了，話說，上次給你介紹的那海龜還不錯吧？聽他說對你的印象挺好的~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他遞來的水：那是，也不看姐姐是何等人物，顛倒眾生魅惑眾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嘛？
大李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家老十一風采絕倫美貌過人的，拿下海龜不在話下！
我斜眼看他：別我家我家的喊了成嗎，你家萌妹紙沒意見，我家海龜先生還吃醋呢！
大李撇撇嘴：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伙。
我瞪他一眼：你這叫倒打一耙知不知道？
大李天生巧舌如簧：我又不是豬八戒哪來的耙，明明拿著耙的是你。
你們看看，推脫責任，嫁禍給我，這就是大李的特長。從小我就經常被他抓去背黑鍋，不管是踢球碎掉了鄰居王大媽家的窗戶，還是偷偷撿回來的流浪貓爬到劉大爺家院子里拉了泡屎，不管是從3樓扔下的英語課本砸中了正從樓下經過的訓導主任，還是偷偷把一條惡心的蜈蚣塞到了同桌女孩子的書包里……往事簡直是不堪回首。
眼下，我只想送他幾句人生箴言：好自為之，重頭做人，別對不起我沒日沒夜幫你趕工的情書。
大李朝我做了個Ok的手勢：O啦。
5
大李給我介紹的海龜先生人真的挺不錯，斯斯文文，恭恭敬敬，戴著金玳瑁眼鏡，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幽默風趣，行為規規矩矩，動作禮禮貌貌，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他給我講在外留學時候的一些軼事趣聞，從一著急就結巴得臉紅的近代設計史老師，到來自墨爾本笑起來很夸張的姑娘們，再到一群哼唱著英國民謠四處勾搭女孩們的帥小伙。
海龜先生沒有什么不好的，渾身都是閃光點，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哪怕我對海龜先生的崇敬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可從內心來說，卻并不想要和他有進一步的交往。
所以那天我和海龜先生說：我希望，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海龜先生特別善解人意：嗯，我尊重你的決定。
夠義氣的我，為了不讓大李覺得愧疚，竟然攪著手指猶豫了幾分鐘，得寸進尺地請求了一句：呃……你可不可以和大李說，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海龜先生愣了幾秒，隨即領悟了我的意思：難道，我們相處得不算愉快？
果然是海歸派，智商高，情商的高度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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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這家伙總算靠譜了一回，算是沒浪費我三天三夜修修改改了多遍的情書。
聽他說他已經和妹紙走上了正軌，如果不出差錯，畢業后就娶她。
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大李正在咖啡廳溫書，我恰好進去買杯拿鐵，就偶遇了。
大李一臉憧憬美好未來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我，而他顯然還以為我和海龜先生已經在發展階段，然后和我大談特談起各自的婚禮來。
我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書籍：復習去，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大李笑嘻嘻：你知道讀書是為了啥？
我挑挑眉：有話直說別給姐姐故作玄虛。
大李“啪”一聲合上書本：讀書也是為了結婚談戀愛，培育祖國下一代。
都說談戀愛要低調厚道，一來不要秀恩愛，二來不要對單身人士進行心靈虐待，否則，小心感情死得快。當時我在心里默念著這句話，對大李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隨意應答幾句，找了個機會就溜了出去，總算是耳根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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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龜先生真的很善良，在大李說舉辦派對要攜帶家眷一同參加的時候，我的腦子已經亂了，抱著一絲希望撥通了海龜先生的電話，他欣然應允，同意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席。
派對上見面的時候，我挽著海龜先生的手臂，而大李身邊那萌妹紙則一個勁地往大李懷里蹭，那樣子，根本就是個愛撒嬌的小孩。
大李看到我們的時候，似乎為萌妹紙的粘膩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不太好，我們走近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大李才重新把那嬉皮笑臉的表情掛回了臉上，習慣性伸手過來想要拍拍我的頭，最后發覺不妥后拍向了海龜先生的肩膀。
大李摟著身邊的大眼萌妹：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比大明星還美有沒有？
大眼萌妹被他這么一夸，繼續嬌羞地鉆進他懷里，小手還捶打著他的肩膀：討厭！哪有你這么夸人的！
我和海龜先生相視一笑，笑而不語。
酒桌上有人提議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大李貪玩的本性不改，敲擊著酒杯喊：好！這個游戲正合我意！
我不喜歡和一群不熟悉的朋友一起玩這么嗨的游戲，可是又不想要掃大家的興，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千算萬算沒算到，第一場的整蠱對象就是我。看著那停下來的時候毫無偏差指向我的酒瓶，大李沖著我無比欠扁地挑眉和訕笑，眉目之間都在傳遞著這么一種意思——“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
作為最討厭在一大堆陌生人面前袒露內心秘密的人，我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大冒險，在聽到大冒險的內容是“親吻在場任意一位男士的臉”時，我翻了個白眼，累覺不愛。
可是一旁愛起哄的眾人明顯不肯輕易放過我，紛紛拍著手掌吼：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正在我尷尬地望向海龜先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時候，大李死皮賴臉地湊了過來：我說，要不哥哥我犧牲一下自己，幫你解個圍？
解你妹的圍啊你個有婦之夫就知道讓我難堪！我心想著，被大李那欠揍的看戲樣子激怒，顧不上在意圍觀眾人看熱鬧的目光，甚至都忘了考慮一下海龜先生此刻已異常窘迫的處境，拎著包就沖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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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一個人在昏暗的天橋上看萬家闌珊燈火，冷風砸在臉上，莫名其妙地讓人有些難過。包包里的手機響了又響，我心煩意亂地拿出來一看，又是大李那個挨千刀的打來的，連續掛斷五六次之后，索性按了接聽，我倒要看看，這家伙又打算要怎么嘲笑我一番！
出乎意料地沒有聽見那熟悉的嬉皮笑臉的聲音，幾秒的沉默之后，大李的聲音嚴肅認真地從電話那頭傳來：老十一，我喜歡你。
那一刻好像身邊的一切都靜止了，風聲，遠處嬉鬧著的人群，明明暗暗的燈光，瞬間都變成了這個世界巨大的布景，這座天橋是個偌大無比的舞臺，而我是唯一的女主角。說真的，那一瞬我當真了，擁堵不堪的心好似找到了一個神奇的疏通口，那叫一個暢快舒坦。
可是幾十秒之后，我的理性打敗了感性，活生生就把自己拉回了現實：你特么這是玩的大冒險吧？！別忘了，姐姐我現在名花有主。
哈哈哈哈！老十一，要不怎么說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呢，真聰明！被我“猜中目的”的大李又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沒等我再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幫他寫的情書其實根本沒有什么用處，真正起作用的是大李那一副道貌岸然童叟無欺的皮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海拔180，五官屬于中等偏上水平，曾經還被校刊公眾號評選為校園十大男神之一，當時大李把那鏈接轉發給我看的時候，我連著給他發了五個嘔吐的表情。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大李三番五次找我寫情書，無非是想要試探我的反應，其實只要我表現出一絲毫的不開心不愿意，他都可以放棄眼前的姑娘，牽起我的手說一些未曾說出口的話，可是好可惜，我沒有。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大李那晚才不是在玩什么大冒險游戲，包廂里歡鬧的人群早在我鬧出那么一茬之后就掃興地散了，而愚笨的我竟然把少年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口的情話，當作了無關痛癢的玩笑話。
可是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一些無法預料的過錯，又怎會釀就一些讓人痛心疾首的錯過？我也不知道如果那晚我當真了，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成為大李的新娘，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能猜想得到結局？或許讓那一刻留在幻想里，會更美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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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諷刺，小時候，大李常常欺負我，但是我被別人欺負了，挺身而出保護我的是他；大李常常嘲笑我，但是我被人冷嘲熱諷了，第一個站出來替我抱不平的是他；大李常常讓我背黑鍋，但是在別人抹黑我的時候，沖上去就和人干架的是他；大李還常常會在氣急之時咬牙切齒地說“我再也不理你了”，結果在冷戰的時候，跑過來對著我嬉皮笑臉扮鬼臉的，還是他。
大李是個好人，但是我明白，任性刁蠻的我在愛情里不是個好人，所以我選擇用友誼的名義去留住一個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名字，真正說服自己的理由竟然是，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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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說得沒錯，這回他是真心的，堂堂一個風流浪子竟然和萌妹子互見了家長，訂婚在即。從兩人中指分別套上一枚戒指的那天起，萌妹子就每天都和大李形影不離，走哪跟哪，全天候24小時開啟了虐狗模式。
大李婚禮那天特別帥氣，我一直以為他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樣子，搭配上西裝革履會顯得特別怪異，其實沒有，他帥得一塌糊涂，慘絕人寰的那種，站在舞臺上拉著他嬌羞的新娘對著臺下親朋好友們微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那么地恰到好處，猶如紳士。
是啊，臺上那個就是曾經占據了我一整個年少時光的少年，他站在時光的分水嶺上朝我揮手作別，而我在臺下看似平靜，內心早已波濤洶涌久久無法平息。
典禮結束，大李帶著妻子一桌桌地碰杯敬酒，幾十桌下來，面頰發熱臉色緋紅，西裝也已脫下搭在左手臂，等他走回我們這群最要好朋友身邊、囑咐我們“吃好喝好”的時候，步調已經開始踉蹌不穩，萌妹子很快就伸手拽緊了他的手臂，還特別體貼地為他松了松勒得過緊的領帶。
后來大李醉得不省人事，幾個男生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架上了車，就在那個時間間隙里，萌妹子走過來和我簡單交談了幾句。
萌妹子的開場白讓人很是意外，她抱著雙臂，目光望向不遠處被眾人拉扯著扶起來的大李，說：我知道你和他的關系很不一般。
我一驚，就要急著解釋，萌妹子倒是很大方地笑了，朝我擺擺手：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句，我或許沒有你了解他，但我一定比你更愛他，我會好好照顧好他的，請你放心。
人的情緒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等到對萌妹子完完全全放下了成見，就會發現她其實也沒有之前印象里的那么討厭。
她溫柔可愛脾氣好，笑起來沒心沒腦，對大李也是真心的好，能陪著大李一起瘋一起鬧，一起滿世界毫無形象地亂跑。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可以為他做到，我真的很替他開心。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這樣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別處，都得到。”
恩，親愛的，你過得好，這樣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