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就是特別喜歡和人開玩笑,十分鐘過后,齊飛仍然站在辦公室內(nèi)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方正見狀一把抓起小趙的脖領子怒吼道:
“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他媽的那瓶麻醉劑有問題??!”
小趙一邊拼命掙脫一邊說道:
“昨天,昨天園里的一頭母山貓下崽子難產(chǎn),幫它生產(chǎn)時為了保證飼養(yǎng)員的安全,俺就給它打了一槍,用的就是這瓶麻醉劑,方隊長你說,從昨天到今天就不到一天的時間,這麻醉劑咋就能不好使了呢!”
方正聞言緩緩松開了抓在小趙脖領子上的手,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小趙則氣呼呼地抓起一支麻醉彈,在麻醉劑里蘸了兩下后,抄起麻醉彈一下子扎在了方正的左手手背上,方正只覺得手背上一痛,轉過頭來望著小趙大聲吼道:
“你想干什么!”
小趙不管方正發(fā)不發(fā)脾氣,一屁股坐在云梯的緩臺上沒好氣地說道:
“等著!”
大約一分鐘過去之后,小趙突然將自己左腳上的皮鞋拿在手中用力地向方正的左手背上抽去,方正見狀邊躲邊沖小趙吼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趙一邊抽一邊大聲喊道:
“疼不疼?你疼不疼?”
方正聞言若有所思地擺了擺左手,果然,在小趙的鞋底子不停地抽打之下,方正只能感覺到左手有輕微的震動感,而絲毫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直到這時,方正才明白,麻醉劑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問題一定還是出在齊飛的身上,想到這里,方正平靜地沖小趙說道:
“我說趙老弟,我錯了,我冤枉了你行不行,咱們就別鬧了!”
小趙聞言將皮鞋重新穿在了腳上之后氣囊囊說道:
“哼!你們警察真難伺候!”
方正聞言也不生氣,沖小趙笑了笑說道:
“瓶子里還剩多少麻醉劑?”
小趙揉了揉鼻子站起來沒好氣地說道:
“大概還夠麻倒一頭非洲象的,干嘛?”
方正聞言面色凝重地說道:
“我命令你,把剩下所有的麻醉劑全部裝進麻醉彈中,裝好麻醉劑后,立即,開槍,射擊!”
小趙聞言一把抓住方正的脖領子狠狠地說道:
“我說姓方的你想干嘛?你是警察!你難道不知道麻醉劑對人體的危害么?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過量使用麻醉劑會導致正常人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最終這個人會因為神經(jīng)傳導障礙導致心臟、呼吸麻痹而死亡!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想殺了他你手里有槍,直接一槍斃了他來的多快多省事啊,干嘛非要我來當這個劊子手!”
方正聞言一把搶過小趙手中的麻醉槍說道:
“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了,你不干,我干!”
望著方正堅毅的神情,小趙一把奪過方正手中的麻醉槍說道:
“這是我的槍,還輪不到你來打!”
可能是由于緊張的關系,小趙的第三顆麻醉彈打在了齊飛的脖子上,可能齊飛也感覺到了疼痛,一把拔出麻醉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方正見狀臉都綠了,口中不停地念叨著:
“完了!完了……”
小趙見狀不解地說道:
“完了?什么完了?”
方正垂頭喪氣地說道:
“他都把麻醉彈給拔了,再大劑量的麻醉劑對他也不管用了,這不是完了么,看來必須要另想辦法了……”
小趙聞言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說道:
“方大隊長,事情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這是國際上通用的目前最先進的一種麻醉彈,它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在麻醉彈的針頭扎進動物體內(nèi)的一剎那,便會將全部的麻醉劑一股腦地注射到動物體內(nèi),所以就算那個瘋子把麻醉彈拔了也無所謂,因為那已經(jīng)是一枚空彈了,此時我更擔心的是一分鐘之后你用什么方法為這個瘋子收尸!”
又是五分鐘過后,望著站在原地晃晃悠悠的齊飛,方正一屁股坐在云梯的緩臺上說道:
“這回可真完了……下一步該怎么辦呢……”
就在方正準備開始思索其他抓捕齊飛方案的時候,小趙突然一拍方正的肩膀說道:
“方隊,麻醉彈好像開始起作用了!”
方正聞言立刻站起身來沖齊飛望去,只見齊飛的身體開始原地劇烈地搖晃了起來,似乎齊飛還非常想掌握好自己身體的平衡,不過最終還是一下子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覺,方正見狀大喜過望地一拍小趙的肩膀大聲說道:
“干的好!”
說完這三個字后,方正將左腿和右腿分別搭在云梯的兩邊的扶手上迅速滑到了地面,方正隨手搶過一名民警手中的對講機塞到林玥的手中說道:
“你現(xiàn)在馬上爬上云梯監(jiān)視齊飛的一舉一動,一會我用對講機和你聯(lián)系!”
說完一番話后,方正又搶過另一名民警手中的對講機后,飛速沖進了出版大廈的一樓大廳。
當方正以最快速度來到7樓財務部辦公區(qū)防火門前的時候,四名武警戰(zhàn)士正荷槍實彈地站在防火門前警戒,方正一把抄起手中的對講機大聲說道:
“林玥!林玥!能聽到我說話么?齊飛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樣?”
片刻之后,對講機里傳來了林玥柔美的聲音:
“齊飛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動過,初步估計他仍然沒有從麻醉中蘇醒!”
方正聞言沖對講機說道:
“林玥,我命令你寸步不離地地監(jiān)視齊飛的一舉一動,要是發(fā)現(xiàn)齊飛有蘇醒的跡象和其它異狀,立即向我匯報?!?/p>
方正說完一番話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沖武警戰(zhàn)士說道:
“立即打開防火門!”
方正在拉開財務室的防盜門后,一腳將“千瘡百孔”的木門踹倒,方正快步走到齊飛面前伸出手探了探齊飛的鼻息后又摸了摸齊飛的脖子,一探之下,方正感覺到齊飛脈搏稍快,但呼吸平穩(wěn),直到這時,方正才長吁了一口氣,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當方正指揮幾名武警戰(zhàn)士飛快地為齊飛穿好三層精神病人專用的約束帶后,一聲令下,齊飛被迅速抬上警車,送往了市公安局的特別羈押室中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