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人:小魚兒
歌曲名:《誰》
演唱者:廖俊濤
關(guān)鍵字:****狐貍、關(guān)鍵詞、獨家記憶、我是你的誰
【一】
“你是誰?”
逆著光,一名女子站在遠方,一襲白紗飄逸,那長長的發(fā)絲隨風(fēng)在空中搖曳。在刺眼的陽光之下,我總是看不清她的模樣。
我已經(jīng)記不起這個畫面到底出現(xiàn)了多少次?也忘記了這個問題我到底詢問了多少次?
但每當(dāng)我試圖追上她,想看看她的樣子。在我抓到她的那一刻,眼前總是出現(xiàn)一抹強烈的光芒,讓我討厭著伸手遮蔽。
待我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石塊上,一只白狐正舔著我的臉頰。我下意識驚跳起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望著這只在陽光下發(fā)著光芒的白狐,忽然各種記憶紛紛匯入我的腦海。
這里是神農(nóng)架的深山,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崖洞內(nèi),我已經(jīng)生活了快半年了。
這個崖洞是我第一次跟著科考人員入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也就是在那天我為了保護同伴被一只狼給咬了。于是大伙匆匆忙忙逃到了這個崖洞內(nèi),最終才得以生還。
而眼前的白狐是這里的主人,在我第二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我才知道的。但是它對我沒有敵意,所以我們一人一狐就在這個崖洞內(nèi)一起生活了半年。
我本以為自己快死了,因為那次被狼咬了之后,回去第二個月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出現(xiàn)各種不適。起初傷口處會時不時出現(xiàn)被螞蟻啃食的瘙癢感,我以為是痊愈前傷口結(jié)痂的瘙癢,所以并沒有多想。
但隔了幾天,我聽到輕微的聲響,會下意識地恐慌閃躲;打開水龍頭的時候,差一點被嚇倒在地。甚至有時候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地抽搐,猙獰呲牙流著口水。
家人看到我的樣子被嚇到了,于是將我綁進了醫(yī)院被確診是狂犬病。
我深知自己時日不多,也害怕自己最后傷害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在自己意識還能控制住身體的時候,我給父母留了一封遺書。
然后偷偷摸摸逃到了神農(nóng)架,打算在這里度過自己最后的人生。生時不害怕會傷害到別人,特別是自己至親的家人;死時也可以回歸于自然,好似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主要這里是一個神秘的世界,我相信這個世界會出現(xiàn)神跡。因為當(dāng)我的意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時,腦海里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要來到這里,所以我莫名其妙就來了這里。
【二】
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我只帶了些許野外求生的工具和為期一周的干糧。就當(dāng)時的狀態(tài),我深知自己可能也活不了幾天,真的病發(fā)了我還是不是自己也難說,所以帶著這些食物我覺得也夠了。
一進神農(nóng)架我按照記憶里之前科考時的路線,走進了密林深處,想找到當(dāng)時被狼咬的地方和那個崖洞。這個路途預(yù)計需要四五天時間,當(dāng)時科考回程差不多走了一周。但當(dāng)時有四五個人的隊伍,甚至途中還采集了一些植物標本,走得稍許慢了一些也屬正常。
路途中,我有幾次意識清醒,但明顯感覺身體不被自己控制。它本能地在往前行走,有時候還趴在地上爬行。甚至有幾次我都昏迷在了深山里,等我睜開眼睛清醒的時候,嘴里還叼著一些動物的尸體。有蛇、野兔、山鼠、金貓之類的小型動物。
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都被自己嚇壞了,狂犬病還能將自己獸化的嗎?也許這就是死亡前最后的瘋狂吧。
想著我就特別慶幸自己遠離了人煙,遠離了家人。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會做出哪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萬幸的是,我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個崖洞。
當(dāng)走進崖洞,剛放下身上的背包,正打算坐下休息一下的時候。在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只白色的狐貍。
它遠遠地望著我,我以為它會對我發(fā)起攻擊。正打算做些什么防衛(wèi)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都是將死之人了。于是,我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坐在地上望著它。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相互對視了好久。我見它也沒打算攻擊我的樣子,也就不再搭理它。自顧自拿出背包里的工具,將崖洞修繕了一下。
天色漸漸暗下,周圍漆黑一片。自從狂犬病病發(fā)之后我就開始害怕燈火,所以我并沒有在崖洞內(nèi)生火。只憑著洞口的星光,我緩慢挪到了洞口。
我望著天上的星光閃閃,好似自己就在浩瀚的宇宙,自己就是其中一點星光。忽然我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嘶吼,并瘋狂地抓撓著崖壁。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刺痛中醒來。此時天色有些微微亮光,而白狐則在我身邊舔著我手上的傷口。我被白狐的動作驚起,而白狐也被我嚇到了角落。
我看了它兩眼,它沒敢上前。我又看了看身邊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洞口的石壁上有一條條的血痕。而我的手上也傳來一陣陣刺痛,一眼望去早已血肉模糊。
【三】
想來應(yīng)該是昨夜我發(fā)病時干的好事吧。起初還有些意識,但后面就慢慢沒了知覺。看著自己時不時沒了自己的樣子,也許自己確實沒幾天活頭了。
我起身來到白狐邊,想要摸一摸它,它有些害怕地看著我。我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來,然后對它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我轉(zhuǎn)身去山里尋了一些野果充充饑,因為帶來的干糧基本已經(jīng)消耗光了。既然還清醒,總是要果腹的。
我在山上尋了一圈,采了不少果子。回崖洞的路上,我又順手掏了一個鳥窩。等我回到崖洞,白狐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它。直到傍晚,在崖洞深處白狐鉆了出來。后來我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知道在一個石塊后面有一個小洞。原來那就是它的窩,直到此時我才恍然自己才是那個非法闖入的人。
我望了望它,就將早上掏來的鳥蛋放在了離它不遠的地方。見它沒什么動作,我就緩緩?fù)说搅艘贿叄闷鹨粋€果子吃了一口,并在它面前晃了一下對它說:“快吃,這是給你的,早上謝謝你了。”
它看了看地上的鳥蛋,又歪頭看了看我的動作。然后走到鳥蛋旁吃了起來。就這樣我們倆這算也是相互認識了。
之后兩天,我不發(fā)病的時候,還會跟它聊聊天。主要是我說,它趴在我邊上聽著,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雪。
顯然它對這個名字還是很喜歡的,因為我每次回到崖洞叫它名字的時候,它都會跑出來見我。
這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是大火紛飛、殘垣瓦礫。周遭充斥著人們慌亂逃竄的驚恐,以及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正在我愣神之際,遠處角落里躲藏著的小女孩卻朝我發(fā)出了呼喚聲。
“小狐貍,快過來,那些人要殺過來了。”
我望了望周遭的一切,快速沖了過去。小女孩一把將我抱入懷中,并小聲地跟我說:“千萬別發(fā)出聲音哦,不然我們都會被殺的。”
我感受著她身體極度恐懼時的顫栗,一點聲音也沒敢發(fā)出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漸漸平靜了下來。之前金屬的撞擊和人們的哀嚎也已經(jīng)平息。
我緩緩張開眼,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將之前的大火悉數(shù)熄滅,殘垣斷壁之間有一些支離破碎的尸體。那些還幸存的人們紛紛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他們清理著戰(zhàn)場上的一切。就好像之前的屠戮對他們來說是習(xí)以為常一樣。
【四】
沒多久一些戰(zhàn)甲殘破,滿身傷痕的士兵來到了小女孩面前,他們單膝下跪。
“公主殿下,王上戰(zhàn)死,上庸城也被付之一炬。如今庸國已被秦楚巴三國聯(lián)軍覆滅,臣下愿護送殿下躲進山林尋求復(fù)國之機。”
我在小女孩的懷中感受到了她身體顫抖著抽泣,但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但是豆大的淚珠卻拍打在我的身上。在這些死士的幫助之下,小女孩混跡在難民中遠走。在最后上庸城即將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小女孩把我從懷里放下,朝著上庸城的方向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父上母上,孩兒定滅了秦楚巴三國祭爾等英魂……”
正當(dāng)她呢喃之際,遠處的三國士兵好像發(fā)現(xiàn)了女孩的異常,一支箭羽破空而來,正對著女孩的額頭。
我見狀尖叫著撲向了箭羽飛來的方向。
“撲哧”一下,我的左前腿上被箭羽射穿了,但所幸箭羽卡在了我的肉里。此時死士與小女孩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立馬機警起來。
女孩快速將我抱起,然后在死士的掩護下開始逃亡。我們逃了好久,死士也紛紛倒下。 但最后還是讓我們逃了出來,剛開始二三十人的逃亡隊伍,到最后也就剩下了四五人。
之后女孩將我腿上的箭頭拔了下來,并用她身上的銀簪子給我作為支架固定我的腿。我一瘸一拐跟著女孩隱姓埋名來到了一個小村莊, 這個村莊在山林的深處,外面的人基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和平安定地過了五年,其間死士會出去找尋庸國的舊臣,合計復(fù)國之事。而女孩則從死士們陸陸續(xù)續(xù)帶回來的信息,研究起天下大勢。
原本計劃好要起事復(fù)國的時候,曾經(jīng)庸國的舊臣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叛徒,他聯(lián)合斗越椒圍剿復(fù)國軍。
還沒等到我們反應(yīng)過來,大軍已經(jīng)將小山村團團圍住。那些無辜的山民也被牽連,全部被抹殺。
最后只剩下女孩和幾名死士還在大軍的包圍下奮力抵抗。
正當(dāng)我們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斗越椒來到了大軍前對我們進行嘲諷。當(dāng)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五】
“你這小狐貍竟然還活著啊,我滅了你一個族群,看你有一對副耳,覺得稀奇,本打算獻給楚莊王,沒想到攻打上庸城的時候被你跑了,原以為你死在了大火里,沒想到你在這里。說來你和這丫頭都是災(zāi)星呢,一個害了一族,一個害了一國,哈哈哈……”
正當(dāng)他還在張狂著大笑的時候,我憤怒著快速沖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任他怎么抽打,我都沒有松口。最后在士兵的幫助下將我甩到了地上,正準備要了結(jié)我的時候。女孩和死士借機找到一個缺口逃了出去。
斗越椒見狀沒顧得上我,下令先追擊女孩。我也趁著這個契機逃了出去,并朝著女孩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女孩也已經(jīng)遍體鱗傷,死士們?yōu)榱搜谧o她離開也紛紛倒下。我?guī)е⒍氵M了一個隱秘的崖洞,才躲過這一次的追殺。
但是外面的士兵一直沒有停止搜索,誓要殺死女孩的架勢。
此時女孩靠在崖洞內(nèi)的石壁上,我跑過去舔著她身上的傷口,她卻撫摸著對我說:“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呢,但看來這次我是難逃一死了,是我連累了你啊。”
聽到這個話我很難受,猛地搖著頭。
“你快走吧,我已經(jīng)不行了。而且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就算他們找不到我們,我們估計也會餓死在這里,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鉆進了她的懷里,眼角泛起了淚花。
“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就約在這里見面吧,我叫庸雪,你叫我小雪就好了。記得來找我哦。”
說完她再次撫摸了一下我,然后我感覺到她的手緩緩從我身上滑落,之后再也沒了生氣。
這一刻,我不自覺地痛苦著哀嚎起來。
“快,這里有動靜……”
我聽著外面的叫囂聲,毅然將脖子伸到了小雪的佩劍上,一晃身子,明顯感覺脖子上一股暖流流出,然后漸漸失去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那只白色的狐貍,而我身上也是遍體鱗傷。小雪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腿上有被撕咬過的痕跡。我摸了一下嘴角,還沾著白色的毛和血跡。我想應(yīng)該是我咬的吧。
我緩緩起身從包里找到了藥品給它做了包扎,并尋了一些吃食,填了一下肚子,還給小雪抓了一只野兔。
從那天之后我身體感覺越來越輕松,也沒有出現(xiàn)過無緣無故暈倒,或者失去身體控制權(quán)的事情。
【六】
我身上的傷口也慢慢恢復(fù),小雪的身體也慢慢好轉(zhuǎn),這一晃就過去了半年的時光。只是自那之后我經(jīng)常會做夢,夢見一名穿著白紗的女子站在洞口望著我,而每次要見到她了,我卻醒了。
直到被小雪舔醒之后,我腦海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想法,難道小雪就是夢里的那個女子嗎?
那天之后,小雪就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不見它。于是我刨開了它的小窩,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副骸骨,還有一支銀簪子,簪子上還刻著一個“庸”字。
那一刻我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庸雪”。于是我撕心裂肺地呼喊,那呼喊聲將山林里的鳥獸都驚跑了。
尋找了一周我還是沒有找到小雪之后,我放棄了。于是,我背起行囊回到了自己的家。
當(dāng)我回到家中的時候,把大家都嚇壞了。半年前就被宣判死亡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回到了他們面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把認識我的人都嚇到了,他們在震驚之余也非常欣喜。
父母帶我把形象捯飭了一下,并拖著我去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發(fā)現(xiàn)我真的從狂犬病痊愈了。這種奇跡一時間成了熱點新聞,很多記者紛紛跑來了解情況,都被我系數(shù)拒之門外,畢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的。總不能跟他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醒了身體就好了吧。
自那以后我開始研究人類瀕死前是否會看到前世記憶的課題,直到有一天我在瀏覽器上輸入了一個關(guān)鍵詞“瀕死的畫面”,有一條資訊深深吸引了我,說加拿大的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人類在死亡前的30秒內(nèi)腦細胞夢和記憶提取模塊異常活躍,證明這個假設(shè)是可以成立的。
我如釋重負地靠在椅子上,回憶起庸雪的樣子。
而電腦里悠悠然傳來了一首曲子“在你眼中我是誰?你想我代替誰?彼此交換喜悲,愛得多的人總先掉眼淚……”
是啊,我是你的誰?才讓你跨越時空來找我,并治愈好我的絕癥呢?
正在思緒之間,文史學(xué)院的庸教授給我來了電話說,我要找的庸國史他幫我整理出來了,讓我過去找他一下。
我匆匆背上挎包朝文史學(xué)院跑去,剛進學(xué)院在一個轉(zhuǎn)角我與迎面而來的同學(xué)撞了一下。我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回過身看到了一襲白紗的長發(fā)女孩在逆著光正在轉(zhuǎn)身看向我。
“你沒事吧?”
她上前拉住即將要摔倒的我,我癡癡地望著她。
“是你……小雪……”
女孩一臉驚恐。
“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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