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長幾乎對每個孩子來說都是一場獨行的修行,酸甜苦辣,百味人生,冷暖自知。她們究竟在過著怎樣的人生。多少人想剖開本質看看自己在原生環境外來環境以及自我環境的調理下,究竟一步步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人,養成了什么樣的性格,好像讀了那么多書,走了那么些路,怎么卻依舊磕磕絆絆 ,想剖析,想挖掘,想探討,想琢磨,想去發現,內心深處的自己,信息量太大,需慢慢放置整理,該怎么傾倒呢,一股腦得翻出來,還是讓它如涓涓細流般浸潤,不知道該如何講述這個故事,如何去勾勒這個年代的孩子,此時竟無從下筆,那就從故事里的一個女孩講起吧。或許她的身上也有你我的影子。
百度問答中這么定義,0~6、7~17、18~40、41~65、66~以后? 分別為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那按這個說法,此時的90后這代孩子們應該是處于青年最朝氣蓬勃的年紀吧。
歲月像浪花一般一步一步把這群孩子推上岸,接受著時間的饋贈與洗禮,贈與給她們如花似水的年紀,捎帶著一些沉甸附贈品迷迷茫焦躁、自我懷疑和不安,那究竟是什么樣的因種下如此這般果,佛家曾曰:世上本沒有什么命中注定,所謂的命中注定不過是基于你過去和當下有意無意的選擇罷了。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因果最大,但因果也莫不是一種選擇。
那么她又在過去和當下種下了什么因造就了如此這般果。
故事大概從她小時候說起吧,她對童年的記憶是稀薄的,沒什么深刻的印象,隱隱只模糊記得零星半點,說來也是件久遠的事了,從她的回憶里大概是她五歲那年,年輕的婦女騎著老式自行車,自行車的上面還有一橫杠,漆灰的車身纏著赫灰色的繃帶,一截一截的,應該纏的挺緊,車后座幫著一個藍灰色的一個藍灰色的嬰兒籃, 車藍里坐著大概是個胖嘟嘟肥呼呼的女嬰,女嬰不大,隨著車子在泥石路上的顛動,兩只腳在不安分的動著,一晃一晃,正值烈日當頭,婦女騎車速度特別快,不多時就到了瓦房前,脊背的白色襯衫早已經貼上后背,濕乎乎的,兩個老人出來迎她,老人后面跟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一行人就這樣進了屋,閑談起來了家事,說的話她現在早已忘記,只記得婦女猛然起身,抄起掃把就往老人身上狂打,邊打邊鬧著要出門,老人見女人如此,自然是驚慌失措,但還好沒亂住陣腳,慌忙中奪住女人的掃把,將其按到在來床上,女人自顧自掙扎,還是被綁住來了手腳,動彈不得,一老人才急忙囑咐老伴,自己慌里慌張的出去了,十來分鐘后,帶回來了一先生,只見先生又扎針,又上藥,女人不一會就昏厥來過去,先生于老人交待幾句,就走了,老人見女人安睡,就招呼做飯去了,留下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呆坐在床頭陪著女人,姑娘手里拿著清綠色的桃樹枝,撲棱撲棱的在女人的臉上晃著,搖擺搖擺,自顧自晃著,不知過了過久,也不知是姑娘不停搖樹枝的緣故 ,還是別的緣故,女人醒了,醒了,猛地坐起來,“啪”一聲脆響,落在來了姑娘的臉上,姑娘沒哭,轉出去喊人來了,等來人到來時,那女人又倒頭睡下了,老人沒有驚醒她,只是淡淡對小姑娘說,“又睡著了,你來這邊玩,”女人再次醒來時已到了飯點,老人大聲地張羅著午飯做好了,女人好像什么也沒發生般伸了下懶腰,打了聲長長的哈欠,手朝擺了擺小女孩方向擺了擺,“來來來,媽媽給你梳梳頭”女孩,聶聶的抬腳,遲遲不肯靠近,一只小手磋著另一只小手,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老人喊“快快快,媽媽喊你過去? ”? 聽到喊話小女孩躡手躡腳走到了女人旁邊,女人仿若無事用梳子輕輕幫她打理頭發,好像剛剛的驚心動魄并沒有發生,只是剛剛發生的事被一個五歲的女孩不深不淺的埋在了心底,可惜故事并沒有像一般連續劇那樣慢慢推向高潮 ,事后,女人吃過飯后,和老人嘮了很久的家長,就帶著女孩離開回家了。
回家后女孩發現夕陽早已爬上了屋稍,約是臨近傍晚了,天空一片灰蒙蒙,女人著手做飯,她蹲在廚房的外面泥地里拽紙條,土坯房的墻,農村家用的老鍋,暗紅色的案板,菜刀吧嗒吧嗒剁著,一路小跑進了廚房內,圍著案板小手輕輕地撕著衛生紙,一條一條的,戴在了頭上,興奮的小臉憋的通紅,高興的說,媽媽你看,女人吼:“我還沒死,誰讓你戴孝了”她嚇哭了,女人吼:“還沒死來,不用你替我哭”她跑了出去廚房外面,屋外一片漆黑,但鄰居的燈還亮著,旁邊也是咒罵聲,污穢的語言不及入耳,小女孩蜷縮在墻角里,不敢哭,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想,媽媽一定是像中午那樣,她不敢進屋,后來女人喊她還不進來捅克朗子,女孩知道這是鄰居婆娘經常咒罵他男人的話,她此時清楚眼前這個女人不高興了,繃緊了小嘴,她不敢吭氣,默默進入的房,她記不得怎樣吃完了這頓飯,怎樣回屋睡得覺。
是不是因為這樣女孩長大后變得膽小怯懦,不敢人群中發言,好像不做就不會錯,不錯就不會被罵。自我過渡的一種自我保護吧。
夜幕降臨時,孩子大都有摟媽媽睡覺的習慣,但每當她去嘗試摟媽媽,媽媽會習慣性的一巴掌扇去,女孩后來沒有了抱人睡覺習慣,后來小姑娘也不習慣向主動示好,或許是害怕受到傷害吧。
慢慢長大的小女孩已釋懷了,媽媽的做法,大概是抵不住受不了早日生活的磨難,受不了鄰居的冷嘲熱諷,始終生出來的是一個姑娘,不能傳宗接代,父親不給予生活費,困頓于柴米油鹽醬醋茶,疲于生活舟車勞頓依舊不能吃飽穿暖,婆婆的排擠漠視,只能靠自己撐起自己的生活。
? 閑來無事時女人也會帶著女孩串門,一次閑聊中女孩的手無意被綁了皮筋,幾天發現后皮筋已經陷進肉里。
印象中女孩還很喜歡找小東西玩,一次她又在獨自探索著自己的寶貝時,背后猛一聲喊叫,女孩緊緊攥著自己的寶貝,背后滴滴答答的出血,她還是緊張的攥著刀片,不是怕被偷走了寶貝,而是膽心被發現秘密后的挨打,可最后還是難逃一劫,因為她的父親一直秉承老祖宗的教誨,樹不穿不成皮,人不打不成器。
噼里啪啦中她慢慢長大,記憶又被拉回到翻新廚屋那會,女孩自己站在大磚頭上搗鼓著自己的東西,男人和女人噼里啪啦砸著石頭,磚頭,打算翻新房子,只聽“砰”的一聲,倒在了磚頭上,額頭嘩啦啦出血,女孩在慌忙被抄起抱入了醫院。
事出幾天以后,女孩在河邊玩水,被發現后,頭被按入河里,一扎一扎? ,不停的被問,記住了嗎?記住了嗎?事后又發生了什么,女孩已經記不得了,童年的她就是在這種探索與挨打種長大,似乎她做的一切可能傷到自己的事情或者因為自己的失誤受了傷,就會遭到一頓毒打,沒有人教育她要該怎么做是正確的,但只要她做了別人認為錯的事 ,就會被噼里啪啦一頓暴打,也養成了做事畏畏縮縮,或者真的不做就不會錯,放棄自己喜愛的事情就不會錯,這也似乎養成了她似乎很容易推開自己喜愛的東西,似乎喜歡的代名詞就是傷害。推開喜歡,盡量去放棄嘗試,也就少了傷害,似乎也少了一樣,別的孩子獨有的天真爛漫活潑以及動手能力的驕傲。
歲月的巨輪一步步向前推進,她漸漸也來到了自己的少年時代,七歲了,她上了一年級,她和她表哥一個班,第一次考試女孩抄到了表哥的試卷,語文考了100分,數學考了九分,拿著試卷回到了家,被關在了屋子里不讓吃飯,后來父親擔任了他的指導教練,話說是指導,他認認真真監督著姑娘寫字,算數,字丑,一拳,不會算,一拳,女孩感覺喘不過氣,只是哭,教練受不了了,太蠢了,不管了,自此再也沒有過問女孩的成績,在女孩的眼里,那男人似乎特別喜歡打人,不,簡單的說,是打她,興許是打的多了,女孩慢慢的養成了木訥的性格,討厭男性,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埋下了偏激的種子,偏激的的認為男性對她來說就是傷害。
偏偏這樣的女孩也有著自己渴望著的東西,就比如是別的孩子之間很常見的友誼,簡單的快樂,但對她來說,那是非常稀有的。
她一直清楚的記得那天天很晴,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姑娘和奶奶串門,名叫娟,奶奶招呼娟和她一起玩,就自己和女孩家里人嘮嗑了,女孩陪娟來到了屋外的小河邊,娟笑著和她說,“”你幫我遞石子,我要打水花”,女孩欣然接受了,之前從來沒有和她一般大的姑娘和她一起玩,這種感覺真好,很純粹的快樂。她屁顛屁顛的幫娟撿來石子,娟興奮的扔進河里,一個,咚,一個,咚,咚咚咚,嘩啦啦石子落入河里的聲音,娟開心的樂著,她也樂著,可真幸福啊,她喜歡這種簡單的快樂。當她再次興奮彎腰遞給女孩石子過程中,“噗通”一聲巨響,水花碎了一地,娟跌入到了河中,她慌忙進到屋里喊人,緊張驚恐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張大了小嘴,憋出來一句,“”快快快出來,”等大人們來到河邊,娟已經爬了上來,噗嗤噗嗤喘著粗氣,當然那次她有沒少的了一頓毒打。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明明是娟自己掉進水里,她明明有喊人就她,她不理解沒有做錯事為什么會被打,大了也漸漸明白當時的自己只是別人出去桶,平復別人心情的工具而已。兒時她也懂得了只要在大人眼里做錯事就會理所應當受到懲罰。
? ? ? 后來慢慢與娟熟識,發生了些別的故事,事情該從何說起呢,順出來也就那幾件,幾件事卻讓她對玩伴也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先撿她的小故事說起吧,那天,女孩悄咪從自家桌子上拿了一塊錢去找娟玩,想和她一起買東西吃,和娟走在路上,她故意把錢放在路上,哎呦,我撿了一元錢,我們去買好吃的吧,娟說,那是我的,女孩驚訝了,明明是自己從家里拿出來的,怎么會是她的,女孩和娟說了實話,說這是自己從家里偷偷拿出來,不想讓媽媽知道才這么說的,娟說,那她要告訴女孩媽媽,女孩害怕了,她害怕自己家里人知道這件事情會打她,她告訴娟,如果不告訴自己媽媽,自己可以給她拿好吃的,家里有很多很多的餅干,她愿意拿來和娟一起分享,娟同意了,那天她把家里所有的餅干都拿了出來,娟同意了替她保密,后來故事并沒有結束,女孩不甘心就這樣,一天,她還是鼓起勇氣告訴了媽媽,自己拿了桌子上的一元錢買了零食,媽媽只淡淡地說了聲好,并沒有責怪她,女孩重新找到了娟,坦白了自己的事,想要回自己的零食,娟告訴她,都被她吃了,只剩下這么一點,你拿回去吧,女孩拿回了剩下幾塊餅干,回到了家,也許是這件事的緣故,兩個女孩以后的交集慢慢少了。?
? ? 事情本身往往沒有絕對性,一次意外的事情兩人又聚到了一起,并認識了新的伙伴,又該從何說起呢,她那天媽媽一起去下地,地頭旁只見三個女孩在距離她不遠的一塊地里合力扒著茆柑,那東西和甘蔗差不多,很甜 ,她心動了,跑了過去,看著她們在奮力的提著腳尖往上拔,遠遠她望過去,帶頭的女孩是娟,她喊了一聲,娟遠遠比了個噓的手勢,她不說話,在地頭等著她們,大約十多分鐘過去了,她們一行人出來了,娟說了句,一起吧,女孩屁顛屁顛過去,激動壞了。好呀,一行人就這樣鬼鬼祟祟著急忙慌的逃離了案發現場,一路狂奔進柴垛旁,娟抽出了一根甘蔗,嘿,給你吧,她拿了甘蔗,滿眼都是感激,她不知道娟為何為何對她如此這般好,她激動的甚至忘記了道謝,和娟一起的女孩不開心了,“她什么也沒做,為啥給她?”娟答還有很多,我們回家吧,不滿意的女孩并沒有繼續搭話,經娟的介紹,她知道了那是娟的表妹靜,另一個女孩叫雪,她們一行人拖著剩下的甘蔗急忙走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心里仍是充滿了感激,正當她也準備起身離開時,她驚奇的發現,柴垛旁邊有兩個鴨蛋,太開心了,她想,如果她能把鴨蛋拿回家給媽媽,媽媽一定會特別的開心,想到這里,她抄起鴨蛋塞進了兩邊的褲兜,拿著甘蔗也就著急忙慌的跑回來了家,到家以后她在享受甘蔗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手,但她依舊很開心,仍沉浸在甘蔗的甘甜中以及她以為的小伙伴對她的友好,果然傻孩子總是很輕而一舉得獲得快樂,現在想想,娟或許是害怕她告密給的封口獎勵罷了,亦或許是自己騙取別的孩子的零食而作的補償罷了,但到現在,她更傾向于前者,如果會慚愧大概一開始就不會順理成章的欺騙,那或或許是小孩子嘴饞也說不準,她習慣把別人都想象成好人,到頭來不過是小孩子的天真,也或許是事情的本身對方只是在考慮并維護自己利益罷了。她只不過在維護自己的利益罷了,并且沒有對她人造成傷害有什么過錯可言呢,誰是誰非,畢竟過去那么久 ,小孩子的打鬧過家家罷了。誰又會去計較關心呢何況是在某些人成人世界里,只要能得到某人想要的東西就好,即使方法手段不正當在某些人眼里也無可厚非,只是有些人知世俗而選擇不茍同罷了。多年以后她才活明白的道理。
也大概因為上次甘蔗的因緣巧合,陰差陽錯她成為了靜的朋友,那次,她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恰巧碰到了靜,靜老遠喊她,中午一起來我家玩呀,咱們一起做游戲,她開心壞了,忍不住頻頻點頭,第一次有人邀請她去家里做客,她內心簡直開心的要跳起來,但裝做表面還是很淡定的說,一定去啊,笑意掩飾不住在眼神里蕩漾,小手揣進兜里,拽拽的得意地回家了,到家后,和媽媽分享了這一愉悅消息,媽媽似乎隨意應了聲,沒吃午飯就去赴約了,一路狂奔到了到了靜靜家,她大喊靜靜的名字,靜靜替她開了門,領她進了屋,她感覺靜靜家可真大,銀白色的鐵閘門圍著院子,好不壯觀,屋里的地板蹭蹭亮,靜靜穿著一雙拖鞋,領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進去以后,她發現還有一個女孩此時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靜靜說我們玩過家家吧,分別演爸爸和媽媽,爸爸和媽媽是要親嘴的,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加入了游戲,她們一起到了靜靜的床上,靜靜說你們倆誰當爸爸誰當媽媽,雪說我當媽媽,她自然成了爸爸,靜靜指揮道既然是爸爸媽媽就應該親嘴,她一口拒絕了,靜靜接著說,誰不配合,就不讓誰離開我家,她害怕了,她害怕被困在這里,她說“”我要回家”,靜靜一口否決,她下去開門,發現怎么也打不開,被迫中她從了眾,那次雪親了她,她除了惡心,什么其他的感覺都沒有,只是感覺特別難受,靜靜在旁邊看著,像個導演一般說咔,結束了,她慌忙的下床,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是她發現不論她再怎么用力,都打不開那扇門,她順著擰,倒著擰,門巋然不動,她絕望了,她在此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木門,沒見過這么高級的鎖,她求靜幫她打開門,轉眼看見靜和雪撕纏在床上,濃情蜜意的吻著彼此,她越來越感到害怕,越來越感到惡心,靜說等等,突然間她集中升智,“我要去廁所,不開門我就在你家屋里方便”靜看了看她,還是下床不耐煩的給她開了門,她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到家,連走時招呼都沒有和靜說,到家她裝做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回味著剛剛發生的驚險一幕。
那件事后她就疏遠了那倆女孩,總感覺她們不是好人,不久,她又交到了新朋友,因為兩家距離比較近,媽媽領著她去串門,楠主動和她打交道,楠成了她的新玩伴,楠只比她大一歲,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感到很吃驚,楠告訴她“”娟和靜是個老狐貍,雪是個小狐貍,都不是一個好東西,不要跟她們玩,”她感覺很吃驚,她不知道楠為什么這么評價她們,她也沒多想,就和楠一起去遠處遛彎,走著走著就碰到了雪,楠喊:“”小狐貍,又出來蹦噠了”。雪怒目圓睜道,你們倆才是老狐貍,她毛了,她感覺比較冤,她什么都沒說為啥會挨罵,七八歲的她第一次動怒,她,他猛推了一把雪,憑什么罵我?雪還手一推,訕訕說道我樂意。楠威脅她說,你再還手,馬上我們倆打死你,雪呆呆的僵住了,她也楞住了,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與人推搡,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她害怕媽媽知道后會狠狠揍她,她想立馬結束這發生的一切,她呆住了,楠見狀,輕蔑的指了指雪,“”要是敢告訴別人,打不死你”扭頭對她說,我們走。
當她們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時,沒過一會兒,新的麻煩又降到她的頭上,村子里老遠就聽見有個老奶奶扯破嗓子喊她,“XXX ”你出來,誰讓你欺負我家阿雪,只見奶奶急匆匆拽著一個小妮的領子慌里慌張地跑過來,真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她瞬間慌了,辛而沒慫,壯壯膽子走了過去,“我沒有,她先罵的我”她梗著脖子,似乎做錯事的人不是她,想了想有補充一句,“”不信你問阿雪”,看似理直氣壯,內心慌得一批,此時的奶奶面目猙獰,撕破了喉嚨,“阿雪,你講她打你嘛”雪大概被奶奶瘋了似的撕扯以及破天候嚇住了,楞楞的哭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抽泣,奶奶毛了,“你說話啊,誰縫了你的嘴,你啞啊,”霹靂吧啦有是對雪的一頓暴打,雪哭的更大聲,但依舊沒有說話,她內心此刻慌的一批,但仍裝出淡定的樣子,你看,她都不說話,又是霹靂吧啦一頓暴打,雪被奶奶拎著耳朵拽回了家,事后楠告訴她,娟告的密,但她并未因此很難過,難過的是雪因為她挨了頓暴打,她內心總感覺愧對她,以后走路都盡量避著她。事情也慢慢走到了尾聲,但故事卻永遠沉在了她的心底。
有人說美好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好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她的童年不算精彩,也不算磕絆,歲月的長手總是在無形中把她推向另一個空間,慢慢她來到了少年,她不平凡的歷程便漸漸開始了,現在的她九歲了,上二年級了,在村里的一所小學讀書,那是一幢很破的學校,灰白色的墻磕磕絆絆,墻上用白色粉筆字赫赫寫著幾個大字,計劃生育,人人有責,一字紅的紅磚夾雜著碎泥散鋪在校園的路面上,隨著小路的蔓延,正前方會出現一幢低矮的教室,也是灰墻泥瓦,透過窗口,會有人老師咿咿呀呀授課,二三十來個學生認真聽講,小學的老師大都很偏心,大都喜歡學習好孩子,記得那天所有人正在聚精會神上課,那婦女一腳踹開了教室的門,“你們老師還管不管,管不管了”胖老師先是一愣,然后慌了慌張把她拉出門外,幾分鐘過去后,胖老師當著婦女的面訓斥著班里的一個男孩,“許明明,你就不知道學好,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欺負同學,下次還這樣,喊你家長過來”只見被訓的男生埋著頭,門口外站著的婦女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胖老師又轉過頭對她說,一定替你好好教訓這小子,你放心吧。那女人回頭又瞅一眼,徐明明頭一縮,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回去,等那婦女走后,胖老師立馬換了副樣子,小明啊,我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都是逗那傻子玩的,你成績好,可不能分心,讓別的混小子耽誤了你。老師還指望你考上大學呢,小明聽到老師的話,又漸漸地傲慢的抬起了頭。好像之前自己并沒有做錯一樣。
事情發生同天,她坐在桌椅上認真聽語文課,后桌拍了拍她,能不能借我只筆?她轉身說可以的。當她轉身遞筆的瞬間,老師見狀,大吼:不準交頭接耳,她感覺到很委屈,沒有說話,轉過了身,老師又繼續上課了,她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遠遠沒有想到這其實只是開始,從此以后好像這位老師便對她另眼相待,一次,后知后覺的她從一次集體放學認識到自己或許已被打上了標簽,那次,她因為一些事收拾書包走的很晚,許是已臨近傍晚,天空上已眏上晚霞,碰巧看到語文老師騎著自行車從她身邊經過,她主動和老師大聲打招呼,老師再見,老師看也沒看就走了,她安慰自己或許老師沒聽見,再后來,她又碰到了女老師幾次,她依舊熱情的和她打招呼,但老師依舊好像沒看見,總是習慣的腿輕松一抬到車座上,兩腿一蹬,似乎她不存在似的,就走了,直到那次,“老師”,好字還沒有說出口,老師回頭瞪了她一眼,那惡狠狠的眼神,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或許從那一刻開始,她認識到或許老師不喜歡自己罷了,從此以后,每當遠遠的看到那老師,她總會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或者是找個角落躲起來,不想讓自己在別人眼里顯得那么礙眼罷了,在那個年紀感覺好像別人對她的傷害都是理所應當,二年紀學期慢慢到了尾聲,她帶著老師的小本本回了家,小本本上裝著老師的評語,淺綠色的格子頁面,翻開后深紅色的水筆烙印印在頁面上,“經常喜歡說小話,學習不認真,”其余的她現在早已不記得,或許在那一刻,她認識到有些人不喜歡你或許沒有理由,僅僅是看你不順眼而已,亦或許是從一開始你在她眼里定義就是一個差生罷了。
二年級的學習生活或許對她來說只是她自己的生活而已,她沒有朋友,沒有老師喜歡,只有她自己與不公平而已,在那個年紀總有些事情她想不通,她不明白別人為什么無緣無故去招惹她,記得那次上學去的比較早,班里還沒有幾個人,她想去小零食鋪買些吃的,自己走在石子路上,不停的踢著腳底的石子,太陽照進她的眼睛里,雖然很毒,她揉了揉眼睛,想到一會自己就有零食吃了,她感覺還是好開心。可是不巧她碰到了班里的倆個男孩子,她以為她會和他們陌路而過,本來就不熟,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可沒那么想,迎面而過時,拽著她的頭發就往回跑,當時的倆個男孩就像兩個瘋子一樣抓狂,絲毫不顧她痛不痛,拽過就跑,她當時心想買零食重要,就沒打算回頭追他們,但他們似乎發現詭計沒有得逞,就又掉轉頭跑回頭去拽她二次,她氣不過,去追他們,可他們跑的是真快,到底她沒有追上他們,也沒有買上零食,灰溜溜的回到了學校,回到了班級。
事情發生沒幾天,同樣的事情又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喜劇性的一幕,那天她放學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間一個高個子男孩闖入了她的視野,那男孩什么都沒說,猛的拽著她的辮子一下就撒開了腿,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無緣無故會去欺負她,她本想繼續向前走回家,另一個男孩又出現了,同樣的操作又來了一遍,她生氣了,他想還回來,等她邁著自己的小胖腳去追時,另一個男孩又出現了,她認識他,她是自己班里的男孩,同樣的操作他有展示了一遍,她氣極了,她不知道為什么要欺負她,她并沒有招惹他們,她追出去想還回去,可是他們圍著她轉圈圈,一替一下,拽著笑著,那一刻她感覺他們討厭極了,感覺自己委屈極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他們有拽了幾下,感覺不好玩就笑嘻嘻走了,她就這樣一路哇的哭回到了家,媽媽問她怎么了,她抽抽搭搭說,汝園的男孩子欺負她,拽她頭發,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心疼極了,她記得很清楚,媽媽當時抄起了一個大竹竿棍子就走了,媽媽去了多久她就在屋里哭了多久,媽媽回來后,告訴她說,“那幾個孩子爸媽都不在家,爺爺奶奶照看著,都不聽話,媽媽已經替你教訓過他們了,他們以后不敢了”自此,二年級那段時光里他們好像就再也沒有欺負過我。
雖然這樣,她二年級的生活過得依舊是不平坦的,好像她就是那霉體自動吸附器,二年紀時她成績不好,那次數學老師出題讓大家當做課堂作業,她把作業抄在了本子上,可是她一題都不會做,這時,突然班里突然有一個男孩子高喊:“誰給我帶糖,我給誰抄作業”很多孩子吵吵鬧鬧中加入了隊伍,她也想抄作業,磨磨蹭蹭走到男孩旁邊,多少個糖你給我抄作業?她聶聶的問到,男孩斬釘截鐵的說:“兩捧,少一個不能少”她怯怯的問到,能不能少一點?男孩瞅了她一眼:不行。她說好,那次她放學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外婆家,還沒走到外婆門口,就聽到外公在夸表哥,“可真厲害,幫別人寫作業,別讓給了他兩本練習冊”以后肯定有出息,她羨慕了。沒說話,自己就去找外婆了,她知道外婆很疼她,每次來都會給她帶她吃,不出意外,外婆這次給她拿了一捧玉米糖,她開心裝進兜里,吃過飯后就高高興興去上學了,到了學校她把糖都拿出來交給了那個男孩,一個也沒留,男孩給她抄了作業,一筆交易好像就這樣完成了,在哪個時候她就知道,想得到什么東西,就必須付出一些東西,她感覺這是理所應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原以為事情就會這樣告一段落,慢慢走向自己的尾聲,怎么可能,“自霉體”還沒有沾染霉運,事情怎么會這么輕易的結束的,幾天后她獨自走在校園里散步,當一個九歲的女孩感嘆大自然是多么神奇時,她散步朝著班級方向的泥濘路上的右側有一個簡易的花園,應該是老師為了美觀搭建的,里面開著各色各樣的花,特別的美,正當她沉溺于自然美景無法自拔時,一塊搬磚迎面而降,從空中成45°方向化了道優美的弧線,徑直的拍向了她的頭上,感覺一陣眩暈,她倒在了地上,半分鐘后,她才意識到一個男孩追另一個的男孩過程中,板磚誤打到了自己的頭上,扔板磚那男孩不好意思走到她面前,說了句對不起,又跑開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都是血,胡亂的用手抹了抹,就起身了,她心想自己還沒來得及說那句,沒關系。站起身只是感覺世界一片眩暈,她不知道怎么磕磕絆絆回了教室,怎么聽完了放學最后那節數學課,她知道放學后她不能回家,她害怕爸爸知道這件事后會狠狠揍她,那天,她去了外婆家,她把皮筋拿了下來,頭發披散在了肩上,她害怕別人發現她受了傷,第二天她照常去了學校,散下了頭發,好像她受傷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一連幾天她都沒敢回家,周末時她和表姐一起去地里放羊,表姐提議掏耳朵時,掀開她右邊的頭發,看見了劣跡斑斑的傷痕,表姐問她咋回事,她下意識撒謊說摔了一跤。她害怕表姐告訴家里,故意大聲說話,“不疼,都好些天來了,不用跟家里說。表姐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在她右邊耳朵上方腦袋部位掏出了好多磚頭碎屑,低聲說:“下次下心些”。
磕磕絆絆中她九歲了,上了三年級,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差,理所應當的還是不受重視,或許在有些老師的眼里,差生是不值得受尊重的,也許現在用毒雞湯可以被解釋道,自己沒有價值,憑什么要求別人來重視你,但十歲的她那時還不懂這些,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老師總是把她安排到最后一排,為什么她身那個大胖子總是喜歡無故欺負她,大胖子是一個男孩,在班里均身高在一米左右時,他已經成了班里的巨人,一米六幾的個頭,又高又壯,大胖子又是他的同桌,大胖子喜歡在她上課時,在她書上畫烏龜,喜歡在她聽講時,在她衣服上撒筆水,大胖子會拽著她的耳朵讓她喊哥哥,大胖子會時不時拽著她的衣領子自娛自樂,大胖子會在她上課時故意掀她凳子把她閃下去,她曾反抗過,可是并沒有什么多大作用,她小手輕輕一拍,總是會迎來大胖子重重的一擊,又胖又重的拳頭落在身上,無論是身體上哪個部位,簡直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沉重的刺痛感總是另她久久不能緩解。心理壓力和精神壓力折磨下,她終于承受不住了,她決定告訴老師,那天,她下了好大勇氣走進了辦公室,班主任高挑的身材一襲黑衣,踩著高跟鞋抬頭看了一眼走進辦公室的她,有事嘛?她眼睛低垂,怯怯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老師我想換座位”李¥總是打我。”老師抬眼看了下她,輕聲說你跟我出去下,然后把她帶到了大胖子旁邊,低聲說:大哥哥怎么可以欺負小妹妹呢?大哥哥要愛護小妹妹。你們要好好相處。然后就瀟灑地踩著高跟鞋自信地走回了辦公室,只字沒提換位的事情,她也不敢多言,等她回座位以后,當天,她坐著聽課時座位就被掀翻好幾次,被打了幾拳,背上畫了幾個烏龜,她已經不記得,只記得大胖子放了句狠話,下次再敢告訴老師,打不死你。那天她強忍住眼淚,沒有哭,她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堅強。想想都感覺可笑的是她挨揍那天是在課堂上,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她認真的講課,眼皮都沒抬一下。或許差生的存在感在老師眼里一直不強。不是誰家姑娘誰也不會心疼。萬般無奈的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以為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爸爸告訴她不要隨便和別的小孩子發生爭執,家里一堆事,誰顧得管你,她失望極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以為自己的噩運會一直持續下去,幸運的是后來老師按成績重新排了座位,就是說她自己救了自己,當她慶幸脫離了大胖子的魔爪,新的困難又向她招手。
她這次的同桌也是一個男生,和她差不多高,比她瘦些,剛剛成為同桌的第一天,他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那個瘦小的男孩用圓珠筆抽出筆芯,拔掉筆頭,猛的一吹,藍色的筆水益滿了一桌,他歪歪妞妞的畫了條三八線,他傲慢的說,我八你三,她當然不樂意,憑什么?瘦同桌瞪了他一眼,我說的算。寫字的時候,他故意把胳膊伸的好長,她不理他,她也伸的好長,啪的一拳砸到了她的胳膊上,她驚了,眼前這個和她個頭差不多高的男孩力氣竟然這么大,她回了一拳,于是倆人扭打在地面上,你一拳我一拳,誰也不讓誰,后來不知道是哪個善良的孩子通知了她倆個表哥,小表哥進屋后,勸說了幾句,別打架,小孩子要好好相處,后來就走了,不一會大表哥進來了,場面一度轟動,她現在還清晰的記得,“誰欺負我妹,給我站出來,”周圍的人指了指哪個男孩,大表哥沒多說廢話,給我踢,狠狠的踢,她怯怯走向前,輕輕的踢了一腳,表哥說狠狠的踢,你不踢他,我踢你,她鼓足勇氣,狠狠踢了下那男孩,然后大表哥扭頭對那男孩說:以后再敢欺負我妹,打斷你的狗腿。然后頭也不回的帥氣的走了。大表哥走后,那男孩站了起來,瞪了她一眼,后桌惡狠狠瞅了她一眼,你給我等著。也許因為表哥那次“懲惡揚善”此后的日子她過得都相當太平。沒有無緣無故的欺負,一度生活相當太平。
請相信人也許會背,但不會一直背,陽光是一直存在的。只是需要你自己伸手觸摸。十歲時命運向她撒下了生命中一縷最燦爛的逛,幸運的是她摸到了。
一位好的老師一瞬間的舉動也許真的會改變一個學生一生的軌跡,她也許就是那個實例,那次她去廁所,偶遇到了四年級的代課班主任,也許是之前的經歷,她對老師有莫名的恐懼與抵觸情緒。她盡了自己最大努力最大速度解決了問題,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眼前的現場,逃離她身旁幾米遠的人,當她正要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出去時,老師卻喊住了她,語重心長沉思著道:“沐謠丫,老師認為你的成績不應該是這樣的,老師想看到更更出色的你,老師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她愣住了,第一次有人給予她這樣的溫暖,除了家人,還從沒有人省去姓氏,直接喊她的名字,告訴她這么溫暖的話。面前這個人還是她的老師。她想哽咽,但忍住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從那次以后,她暗自發奮努力,好好學習,黃天不負有心人,她的成績慢慢有了好轉,后期老師在班級進行了結對子一對一幫扶活動,她認識了她的新同桌婷婷,婷婷留著短發,喜歡粉紅色的衣服,會和她討論海綿寶寶,婷婷很霸道,一不小心就會惹她生氣,氣的快消得也快,中午生氣的話,下午來就會好了,婷婷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帶著光闖入了她的世界,那時,婷婷是她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
若擁有了陽光,不自覺便會招人嫉妒,隨著她的成績慢慢變好,不自覺中就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爭奪了某些人的偏愛,當然,也會理所應當成了別人眼中的眼中釘,那次和往常一樣的放學后,她沒有獨自離開,應娟的請求,她決定等她一起回家,不知因為巧合還是別的緣故,娟收拾東西收拾的超慢,等她收拾好以后,她倆決定離開時,迎面撞來了兩個男孩子,之前班里從來沒有交集那種,那倆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孩,是一個地方的,高一點男孩大聲喊:“不準從這里過,打劫”娟一下子沖了出去,她猶豫著在另一面不敢過去,對面兩個男孩笑嘻嘻的看著她,“看你敢過來”娟在他們的后面喊,“快過來啊,不然我走了。”當娟轉身要走的同時,她害怕了,她不想一個人面對他們倆個,她心想,算了,拼了吧,一股腦想沖過去,可是,她的車子還沒出去,人就被拽了下去,霹靂吧啦一頓暴打,她當然也有還擊,但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賊她媽扎心的是她等的姑娘后面看著,她沒注意那姑娘觀戰的表情,只知道事后她沖出包圍圈時,腦子里還不斷回響這那兩個王八犢子的話,“誰讓考第一,讓你下次還考”娟的一句話把她拉回現實,疼嗎?眩暈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還好”她答道。十一歲的年紀讓她認識到仗義有時候只是一個詞,并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可以用行為去詮釋它真正的含義。
事情過去后不久,她陪媽媽去給別人送周美,簡單來說,就是姑娘的娘家在我們這邊,姑娘在婆家懷孕有孩子了,娘家人過去送去祝福,碰巧的是,姑娘的家和欺負他的男孩子家住在一個地方,在姑娘家,她碰到了男孩,男孩子興奮極了,看到她后眼里放光,從背后拿出小刀,勒住了她的脖子,威脅道信不信能劃傷你,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她極力想去掙脫,可是沒有那么大力氣,幸運的是后來媽媽出來了,“你們在干嘛?”男孩看到大人后松開了她,痞痞的壞笑道:“鬧著玩鬧著玩”那件事后。男孩就沒再主動招惹他。似乎也就沒了什么交集。
十一歲那年她上了五年級,同桌還是可愛婷婷,婷婷人很漂亮成績也很好。她成績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差 ,引不起莫名的關注,就沒有莫名的災禍。一切都那么平淡,那是她記憶里平淡又美好的一年。
十二歲時她來到了六年級,這一年她收獲了太多的溫暖,也受到了一些挫折,她換了新的班主任,班主任是個男老師,姓王,頭發很少,很喜歡穿正裝,很喜歡書法,五十來歲的年紀,知識淵博,腦袋裝著道理,班主任很喜歡她,從小到這么大,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特別的溫暖,老班曾騎著電動車專門帶她一人去鎮里小學參加演講比賽,她平生第一次參加比賽,但她只拿回了三等獎,老班只是拍了拍她的肩,笑著安慰她沒事。長這么大第一次被受到如此重視,她的心忐忑和不安。總感覺一切是那么不真實。
溫暖總是與傷害掛溝,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東西自然會招來妒忌,可能是因為老王時不時夸她的緣故,之前劫車堵她的男孩子總會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學她說話,說她說話總是捏著嗓子,嗲里嗲氣,模仿聲音聽起來異常怪異,可她又不好發作,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這種騷擾,只有沉默,還好那時她的世界并不只是有他,也或許是遭受的挫折多了,這種打擊選擇不放在心上罷了。自我屏蔽而已。
那天和往常一樣她騎車去上學校,可因為時間晚了的緣故,她害怕會遲到,她加快了腳蹬的步伐,咔嚓一聲車鏈子斷了,她當時第一反應是完了,肯定得遲到。一定來不及去學校,索性一想,干脆不去了,于是自己就鼓足勇氣推了車子走回家,剛到家,迎面碰上了她爸爸,爸:“怎么死回來了?”她:“車鏈子斷了”于是,爸從車身上刷地抽起車鏈子,啪啪啪幾鏈子抽在了身上,她不服氣,頂撞到“我不是故意的”,“啪”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落在了臉上,她生氣了狠狠用小手拍了一下,啪啪,幾拳捅在了身上,她感覺自己當時的胸口特別悶,喘不上氣的那種,她身體一動一動的哽咽著,她爸走了出去,罵了一句什么話,她自己跑到屋后面,用石子在墻上劃下了三個字,我恨你。
隔天,天下著大雨,因為車子壞了的緣故,自己簡單吃過早飯,就準備去學校,小腳踩在泥路上,雨點噼里啪啦砸著傘背,身體隨著風向而來回擺動,歪歪扭扭,蹣跚著,一步一步走去學校,走到大半路時,旁邊是一條大河,一道閃電閃咔嚓一聲砸在了樹上,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小孩子的世界都比較簡單,以為是妖魔鬼怪要捉了她,內心充滿了恐懼,罵著哭著。鄉間的泥路本來就很難走,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泥水,”“垮岔”一聲傘骨架又被吹斷了,小手攥不住傘把,更加堅信了自己剛剛內心的想法,罵著哭著不停的朝前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她走到學校時大門已經鎖了,她喊開了門衛叔叔開了門 ,等她走到教室時發現班主任正在上課,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門,班主任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哎呀,都濕透了,快過去擦擦”他遞給了一塊毛巾,接過了她的傘,就自顧自幫她修了,那一瞬間她心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塊糖,那么甜,直到后來放學她接過傘,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就急匆匆的逃離了班級。
事后,她總是感覺虧欠班主任,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她第一次體會到溫暖這種感覺像一股暖流樣在身體蕩漾,沒有人教過她該怎么做去回報這份溫暖,于是她選擇逃避,只要每次遠遠望見老班,她總會找一些幾角旮旯躲起來,默默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遠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有時候你處心積慮躲避的一些人總會在不經意間闖入你的眼簾,那次她和奶奶一起去街上買東西,一路上蹦蹦跳跳,別提多開心,當她還沉浸在要去買東西喜悅里時,突然聽到老遠有人喊她的名字,抬頭一看,臥槽,班主任,下意識里撒腿就跑,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場“盛情”嗨,沐瑤,你們是要去王人報名嗎”班主任問道,她一溜煙早到跑到了另一個地方。奶奶替她答道:“報什么名呀,是去買東西”他跟奶奶閑聊了幾句,夸她聽話懂事,學習還好,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在遠處聽著,感覺眼淚在眼眶打轉,沒有讓它留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迎來了畢業季,因為學校要翻修的緣故,老班讓畢業生一起搬進了“小黑屋”那間屋子異常的狹小,凳子也不齊全,如果那天來晚一會的話就有可能沒有凳子坐,恰巧那天她到那里時。小屋幾乎塞滿了人,她剛剛推門進來,就聽到徐明明對她吼道,誰讓你來這么晚?另一個男孩幫她回了句,礙你事了?然后她聶聶的走到角落,找了個位置就隨便坐了下去。
男孩也許喜歡她的,也是在那個時間段曾給過她溫暖的第二個人,她們相識結緣于一次成績,四年級的一次期中考試她總分考了197.5分 ,男孩考了197分,男孩在班里炫耀,“哎呀媽我第一次考這么高,第一名非歸我莫屬了,她怯怯的說道,我好像比你高0.5分。男孩問了她兩科成績,自己又算了一遍。拿著書本就想往她腦袋上扔,她見勢不妙 ,就急著往外跑,于是男孩拿著書,追著她滿教室跑。她跑著心里想著:“比你考得多,還要打人,也太不公平了吧。”不知跑了多久,終于停了。事情過去沒多久,再后來因為成績原因,老師想專門帶前兩名同學去鎮里小學觀摩學習,選中了她和他,但因為當天他穿著拖鞋的緣故,被剝奪了權利,老師帶了她和之前曾經在校門口堵她的那個男孩。簡單看了看小學的環境,也就回來了,沒多大的意思。后來這件事也被不了了之,擱淺在彼此的記憶里,此后也并沒有什么交集。
后來他和她誰也沒跟誰主動聯系過彼此,好像他們之間不曾發生過故事,直到有一天,她騎著自行車放學回家,路上碰到了那個男孩,男孩讓她停車載她一程,她自顧自騎著走了,男孩后來拽住了她的自行車,說了一些罵她的話,推不動車子了,話令她很反感,她生氣了,推著車子就罵,邊罵邊扔土砸他,他只顧嬉笑在前面跑,她追著他跑著,后來追到了男孩莊內,她才不追了,騎著車子,自顧自回家。一路上嘴里還嘟嘟囔囔。
轉眼就到了畢業季,為了讓大家銘記住這個不同尋常的日子,老班在班里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偌大的緣分讓大家坐在這個小教室里,共同聚集在這個溫暖的小屋里,他希望十年后我們還能有一次相遇,再一次聚集在這個溫暖的地方,不過事先聲明,如果沒有考上大學的人就算了,考上大學以后他會送每個人一副字畫,他自己親自提筆的喔,也就是從那時她的心底萌發了一個愿望,她要考上大學,她想來參加這次聚會,雖然那時的自己不知道大學是怎樣的,但她對班主任的話充滿憧憬,她稀罕十年后的那次聚會,她憧憬未來的那副美好。
轉眼就一切就走到了尾聲,可她一點沒有感到不舍,班主任安排她一人為大家朗誦節目,還是那么的有愛,大家聚在一起聽著她的誦讀,她緊張極了,有嘈雜,有歡呼,當所有的節目都進行完了以后,大家在積極討論著畢業后的去向,她沒有參加任何的討論,呆呆的翻著書本,她其實看不下去,只是來掩飾自己內心那份無所適從罷了,翻了幾張厭倦了,她想出門透透氣,轉身被一個男孩堵在了門后,她喊:讓開,他嬉笑不動,她喊:滾,他依舊嬉笑不動,她生氣了,再不讓開我就捏你了,男孩依舊嬉笑 ,她第一次捏人,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男孩已舊嬉笑不動,她問:不痛嘛?他答:沒感覺。她真的生氣了,使勁踹了一腳,用力咬了一口。他讓開了。她出去了,著急忙慌躲進了廁所。
第二天大家著急忙慌拍畢業照,婷婷同桌說想和她一起拍張照片,她很開心的同意了,似乎這張照片承載著她青澀的回憶,二十四人的班級,好像從這一刻就不在屬于這個集體了,雖然她一天都沒有融入這個集體,突然間感覺還是有點不舍,好像一切就憑空消失了,臨別之際,他喊住了她,哎呦,換了牛仔褲了。成大姑娘了,記得你以前只穿松筋褲的呀,她沒理他,她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對他說些什么。少年時的感情總是甜美青澀。她不言,他也就沒有多語。
就這樣,有過了許多天,她在自家的天臺上刻下了他的名字,~我喜歡你,也許這份喜歡只能被深深埋在心底,她不敢說,也不敢表達,似乎這種溫暖她不配擁有,懶懶散散的在家過著平淡的日子,幾天后,老師通知去拿畢業證,她再次遇見了他,那天,剛進門有人懟了她,她沒敢還口,他幫她懟了回去,但特別刺眼的映入她的眼簾,他坐在一個女孩的腿上,手里玩著別人的手機,姿勢非常的曖昧,他隨便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走了進去,心里無味雜陳。她抬頭看了一眼,他沒看見,姿勢依舊曖昧,過了一會下課了,一行人匆匆忙忙要出去,她坐在哪里沒有動,他出去了,不一會外面傳來喧囂聲,那女孩要從圍墻跳下去,讓人傳話喊他去救她,她問了句,那男孩去了嘛?別人說沒有喔,好像說了句,管他屁事,她聽后內心不知是什么感覺,難道只是玩玩嗎,不清楚,也不想去明白,在后來有人喊她名字,拽了一下她的頭發,喊道你打我啊,來打我啊,她感覺這個人真的很欠揍哎,于是轉身追他,一直追到男廁所還沒有追到,這個人曾經借她一本很厚很厚的書,書里是講一個叫做西雙版納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神神奇的動物,書都名字叫做動物世界,書本借了很久很久,當她自己都快忘記的時候,男孩提醒她還書,她才記起還有這么回事,后來很不好意思的把書還給人家,道了半天歉。他也算是那個時期她曾收到的一份溫暖吧。
追的累了她走回了教室,一進班就遇到了她的可愛同桌,不由分說就問她一連串問題,剛剛跑那野去了?怎么好久不回來?她好不容易說清來龍去脈,又被一個女孩喊了出去 就是之前坐在他腿上的女孩,本來沒什么交集的兩個人,她不知道她為什么喊她,只是悄咪咪的拉她出去,和她說了一個日期讓她那時去找她,她說記住了,女孩又說,你外號是什么哈?她說沒有外號,女孩喊那以后就喊你~,她笑了,莫名的善意總是讓人很心暖。就這樣忙碌的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她這一天很開心也有點難過,好像她們真的會各奔東西。二十四人的班級就這樣散開了。
番外? ? 同桌是個可愛的生物
緣始四年級那次一幫一扶活動,受桌桌的影響,成績慢慢有了起色,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桌桌是個話癆,總是有說不完的新鮮事和你分享,她會跟你講派大星是粉紅色的泡沫,海綿寶寶是黃色的泡沫,模仿卡通人物能力說話動作特別形象生動,有時候的動畫人物都沒有聽過,總是會逗得你一仰一合。有時也會莫名的嘟嘴生氣,但她也不會哄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哄她,天生嘴笨,就是她倆誰也不說話,僵在哪里。一動也不敢動,哈哈哈,但是她氣來得快走的也快,下午上課的時候就會主動跟你講,~你來了哈,主動給你拿書包,放在座位上,真是一個可愛而神奇的生物哎。放學的時候每次都會開心的和你說明天見。真的想象不到為啥她每天都是那么開心。
桌桌還有一件特殊的能力就是,下課的時候,一定會逗著你追著她打 并不是真的想打她,只是喜歡追逐的感覺,特別的好玩,她每次都能跑的特別快,再來一個急轉彎,反正沒追到過一次。一次在追她的過程中,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可是把她樂的前仰后合,桌桌見了那肯罷休,掉頭就來追她,她可是沒有急轉彎的能力,沒過多久,就會被桌桌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