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界級銀行總裁,90年代年薪百元,而今卻身無分文

你覺得怎樣才算黃金時代?

他說:“你所處的時代,

有什么特別看不順眼的,

你去盡力把它改變,

那也就接近黃金時代了。”

然而,他身邊的人卻不理解他的行為,

看著他一意孤行的決意,

母親總是激動的勸解:

“你這不是普度眾生,是自毀前程。”

他叫杜聰,

29歲以前,

他是哥倫比亞大學學士,

哈佛大學碩士,

華爾街投行銀行副總裁,

瑞士銀行駐香港聯席董事,

法國銀行副總裁。

他的事業曾得到過李兆基和克林頓的支持,

他的照片至今還掛在法國國家巴黎銀行總部大堂。

在當時的90年代,

他就已經年薪百萬,

還曾對母親許愿,

要成為華爾街最出色銀行家,

在最接近夢想的時候,

他卻變得身無分文,

生活在偏遠的鄉村。

那是2002年,

因為工作關系,

杜聰來到河南,

偶然間,

發現這里有一個特殊的群體。

這個群體貧窮又沒受過教育,

缺錢導致他們賣血貼補家用,

而那些非法的采血機構,

并不會注意衛生安全,

共用針頭、疾病血液,

使很多村民染上了艾滋。

為了了解更多,

杜聰曾一天,

跑遍周圍所有的村落,

他發現每10個成年人中,

就有4-6個感染了艾滋。

杜聰說,

他們住在陰暗破陋的房屋里,

因為藥物十分缺乏,

病人普遍發燒、咳嗽、腹瀉,長滿了皰疹。

有的就那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甚至身體已經潰爛,

隨時都可能毫無尊嚴地死去。

而他們的孩子更為可憐,

有的一出生就攜帶艾滋病毒,

不久后便會痛苦的死去;

即便健康的孩子,

也因為親人的逝去,

被視為不詳而被孤立。

在這一天中,

杜聰感受到太多的悲痛,

他看到一位老奶奶抱著兩個孫子,

孩子的父母因艾滋已經去世,

而孩子們在不久后,

也會因艾滋逝世,

這位奶奶無奈的說:

“等我兩個孩子都走了,我也該走了。”

他看到一個瘦小的小孩,

癡癡地站在路口等待著,

他的父親因艾滋去世母親改嫁,

為了見到母親他每天這樣等著。

他看到一位母親淚眼婆娑的乞求他,

她瘦的看得到肋骨,

一邊心疼患病的兒子,

一邊發愁沒錢讀書的女兒,

她對他說:

“我完了,我兒子也有艾滋,

也許你救不了我的兒子,

但一定要幫幫我的女兒,

我想讓她有一個讀書的機會。”

他看到一個小小年紀就很懂事的女孩,

在她的畫上畫滿了自己的心愿,

但她也知道現實的無奈,

于是,在畫中她對媽媽說:

“媽媽,不如你賣了我吧,

賣了我,就有錢買藥來治你的病了。”

在另一幅畫中,她又補充道:

“媽媽,不要緊的,

等我長大以后我會回來找你的…”

他還看到一個才七八歲的男孩,

為了能繼續活下去,

自己跑了十幾里路找他詢問,

抗病毒藥物該怎么服用。

這一幕幕情景,刺痛著杜聰的心,

他說:“我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

竟能有這樣大的苦難,

一戶人家的老中青三代都處于,

‘貧困’、‘疾病’、‘歧視’的三重打擊。”

無助的家庭,痛苦的患者,可憐的孩子,

這些畫面一直出現在杜聰的腦海中,

他因此噩夢連連,

常常半夜痛哭流涕。

于是,

他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辭去眾人羨慕的工作,

到農村救助艾滋孤兒。

得知消息的朋友們一個個勸他,

這世上苦難的人那么多,

救得過來么?

而家人更是強烈反對:

“我供你讀哈佛,

不是讓你出來做義工的。”

然而,面對反對和責難,

他卻異常堅定的說:

“雖然我可以一邊做金融一邊做慈善,

可是我等不及了。

這世界少了一個銀行家照樣運轉,

但眼看這幫孩子不救,就晚了。”

邊工作邊救助,

是能救一些孩子,

但如果全職去做,

能救助的人可以翻幾倍。

他毅然辭掉了自己的工作,

投身到救助事業中,

全年無休,一文不掙,

卻更加忙碌。

然而,在剛開始的時候,

他就遭到了磨難。

有次,他提前聯系到一位當地的醫師,

但對方在電話中只說了三個字:“別過來。”

原來這位醫師的電話被監聽,

因為當地的官員并不歡迎他來,

不但跟蹤,還特別警告。

后來,悲憤交加的他與官員交涉,

他說:“艾滋病這把火還在燒,

我不是來調查起火原因、追究責任,

而是來救火、救人的。”

這時,當地官員才肯接受他,

對他說:我們歡迎,愿意讓你進來。

待他真正開始的時候,

就發現唯有教育,

才能解救這些貧困的家庭,

而且這也是每一位,

艾滋病人最大的遺愿。

1998年,杜聰成立了智行基金會,

他用自己的積蓄,

深入各地的艾滋村救助艾滋孤兒,

已累計向河南、安徽、云南等10省捐助2億元,

救助了2萬名艾滋遺孤。

在資助的過程中,

杜聰又發現,

僅僅只接受教育,

還根本不夠。

因為這些孩子,

背負著太多陰影,

他們沉默寡言,不敢抬頭,

有的孩子甚至充滿仇恨,

在手臂上刻著“仇”與“忍”字。

于是,

杜聰開始花更多的時間去疏導孩子們的內心,

他組織各種藝術活動,

畫畫、唱歌、跳舞等等,

幫他們發現美好的事物,

另外,他也常常與孩子們聊天,

輔導他們功課,介紹工作,

甚至分享戀愛心得。

面對這些孩子,杜聰感嘆著:

現如今,醫療水平獲得了長足的進步,

如果人們感染了艾滋病,

用藥物治療實現生命延長,

已經能達到很好的療效了,

現代科技已經給了希望,

然而當下社會卻給不了,

這些孩子打開鐐銬的鑰匙。

慈善絕不是施舍,

更不是直接資助錢財,

不要因此,

剝奪了他們的尊嚴。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杜聰竟然堅持了20年,

但是他發現還是杯水車薪,

錢越用越不夠。

這種狀態,讓他憂慮不已,

“有這么多人需要幫助,

我的力量卻這么小,該怎么辦?

為什么這個世界這么不公平?”

看著他如此焦慮,

朋友安慰道:

“盡管杯水車薪,

但只要幫助了一個人,

就已經是功德無量了。”

雖然救不了所有的孩子,

但是對于被救助的孩子來說,

意義非凡。

想通了這件事后,

杜聰更加努力的去籌款,

一次法國雅高酒店集團聯系他,

希望為基金會捐款2萬歐元。

杜聰想了一下,

授之于魚不如授之于漁。

一家酒店每個房間,

都需要一個環保袋,

每天至少需要幾千個。

那不如,

用這筆資金建立一個環保袋加工廠,

不但可以讓艾滋病人自食其力,

還能資助更多的兒童。

就這樣2萬歐元的投入,

產生了300萬元的效益。

杜聰說:“如果我當初收下那2萬歐,

那現在早就用光了。

做慈善,要像種了一棵蘋果樹,

不斷會有蘋果長出來,有蘋果吃。”

如今在他的努力下,

很多孩子考上了大學,

有不少是名牌大學,

還有的甚至留學美國。

他們都有了更好的人生。

曾經快救不活的孩子,

如今當了醫生,

還成天囑咐杜聰喝藥,注意身體,

杜聰笑著說:

“誰能料到以前我醫他,

現在他醫我。”

曾經為吃飯發愁的孩子,

如今成為世界級面包師,

還有更多的孩子,

也走上杜聰的道路,

回鄉創業,

幫助更多艾滋家屬。

但是現在的杜聰呢?

還是沒有工作,沒有伴侶,沒有孩子

因為勞累還患上嚴重的高血糖高血壓,

當有人問他:值得么?

他笑著說:

“我擁有20000個孩子,

他們都叫我爸爸,

而且我得到了,

做一輩子銀行家都體會不到的東西!”

你活在你的黃金時代嗎?

對于杜聰來說,

放棄優渥的生活,

投身貧困的農村,

就是為了創造一個黃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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